借我爱一生- 第17部分

“那你让我怎么想，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是，我希望你们能幸福，真的。”

“那你来吧，求求你。”

张璐璐带着哭腔哀求，智言心软了，如果真的像张璐璐说的那样，自己是一定要参加的，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　，她和穆柯以后的生活很长，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那好，我去，明天我会跟车去接你，放心。”

“真的吗？谢谢你，智言，真的太感谢你了，你这样做，我的良心真的好过多了，谢谢你。”

“别客气了，好好保养一下，明天可是你最重要的日子。”

“嗯，好，谢谢你。智言，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谢谢你。”

张璐璐挂断电话，扔到一边，张母则在一边舒展开眉毛，嘴角挂上一丝笑容，看了看镜子中的蒸汽发帽，

“璐璐，你这样做，你婆婆和穆柯都会很开心的，你在穆家也好过。”

“行了，别说了，烦着呢。”她拿起手边的杂志，无聊的翻了两下，“还没到时间，蒸了这么长时间了，能保持发型吗？　”

“能，保证你明天艳压群芳，璐璐。”美发师忙走过来，仔细检查着……

蒋军无奈的看着智言，“她明天不会又有什么点子祸害你吧？”

“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她只是希望以后穆柯能多爱她一点儿。”智言拉住蒋军的手，“哥，我明天穿什么？”

“你总是让人担心，明天回家又哭，就是你自找的。”

“呵呵，”智言笑了，“哥，我长大了，哭鼻子的事，不干了。”

蒋军拉智言上车，“挑件礼服，我要让你成为宴会上最美的女孩儿。”

智言看着蒋军，按住他的手，没让他启动车子，“你是不是想着害我啊，哥，你可是我亲哥啊——”

蒋军心里疼了一下，又笑，“那就第二漂亮的吧，让她张璐璐漂亮一天。”

智言才放心的松开手，“等我当新娘的时候，我一定也要当最美的新娘。”

蒋军拧钥匙的手迟疑了一下，“我会让你当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只要你愿意，现在都行。”

“哥——”智言蹙起眉头，“好好开车。”

蒋军启动车子，智言按了一下音响，谭咏麟的讲不出再见》回荡在车厢当中，智言看了一眼蒋军，扭头看向窗外，

“这么老的歌，听个没够啊。”

蒋军淡淡的笑了。

……

阳光灿烂的日子　039：心碎的婚礼

智言身穿一件乳白色抹胸小拖尾礼服，玲珑的曲线很诱人，一双乳白色小圆头高跟鞋，丝质的绑带在脚腕上打了个小蝴蝶　结，修饰着美丽的小腿，一头乌黑的长发卷了几个大弯松散的披在肩上，不会因抹胸礼服感到肩膀的孤单，一个伴娘的花环戴　在头上，衬出她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但颈上却还是那颗白水晶项链，有点失色。她的那种纯美的娇　艳，让人过目不忘，看她第一眼，不禁会有再看一眼的冲动，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另一位伴娘是白色V领小礼服，短短的裙子在刚过臀部的地方，镶了一圈蕾丝花边，头发也披在肩上，头上戴着花环，很　性感，但和智言的秀美相比，却失色不少。

伴郎是张璐璐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个是外国人，本来应该是穆柯去找的，但他回来的太晚，张璐璐怕临时找不到人，便自　己安排好了。两个男人也很英俊，但多少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眉宇间流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张璐璐毕竟是新娘，她的美是要用别样的语言来形容的，是那种雍容华贵，不容侵犯的美，一种从内心里散发着幸福味道　的美，成熟的美，却也有点腻乎的美。天下的新娘都一样，但伴娘却绝对不同。人们关注的重点也大都在伴娘身上。

穆柯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帅气的让人窒息，智言看着穆柯，心里绞着疼，老公，今天开始，你成了别人真正的老公。

仪式在张璐璐和穆柯的吻中结束后，开始娱乐大众，娱乐新人和伴郎伴娘。穆柯和张璐璐站在一起，一颗樱桃用线拴着，　让他们吃，穆柯知道大家就是娱乐，想快点结束，于是咬住樱桃，搂过张璐璐送到她嘴里，张璐璐很意外，却又突然觉得很幸　福，有点要泪奔的感动。智言看着这一幕，想起三年前在病房里，穆柯第一次喂自己吃苹果的情景，不禁百感交集，退到人群　后面。

那个外国伴郎在后面搂住她的肩，“想逃啊，想的美。”

智言看着他，男人只是笑笑。

新人去换衣服，众人捉住两对伴郎伴娘，玩儿幸福裤中寻的游戏，要把一颗生鸡蛋，从一只裤腿中穿进去，一只裤腿中拿　出来，四个人很尴尬，但知道躲不过去，便硬着头皮玩儿。

智言用手轻轻推着鸡蛋，人群一阵哄声，她则满面通红，这是谁发明的游戏，怎么这么低级，心里暗骂。鸡蛋走到两个裤　腿中间时，男人拉起智言，鸡蛋随之落到脚下，碎了，然后他突然吻住智言，起哄声更大，智言看着他，趁乱占便宜的男人，　但在这种场合，你不能拒绝。

男人蹂躏了她的小嘴，然后松开她，抹了一下她花了的唇膏，又抹抹自己的嘴唇，

“你们不是就要看这个吗？”

他的普通话说得比较僵硬，大家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是哄声更大。

“去补补妆。”

智言扭身走出大厅。

她随手开了一个包间的房门，靠在门上不想再出去，穆柯推门进来，刚刚他换好衣服提前过来，看见他们欺负她，还强吻　她，心很痛，就跟过来。一进来他便抱住智言，捧着她的脸擒住她的嘴，狠狠的吻下去，

“让我怎么办，我不想继续下去，我想带你走。”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智言抚着他的脸，依恋和不舍油然而生。再次吻住他，悠长一吻，妄想耗尽所有热情。

“我们回去吧。”

她擦下他唇上的唇膏颜色，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

张璐璐看见他们很吃惊，为什么在婚礼上你们还要偷。

她快步走到智言面前，“够了，别招惹他了，智言——”

她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一巴掌打过去，穆柯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愤怒的看着她。

有人探过头看他们，那个外国伴郎跑过来，拉住智言，抹抹她的嘴唇，“让你补妆的，怎么还没有。”

张璐璐愣了一下，“我吻了她，让她出来补下妆。”

男人自己也擦了一下嘴唇，伸出手给她看，果然是智言唇膏的颜色。

“斯蒂文，你吻了她？”

男人耸耸肩，“玩游戏，趁乱偷吻了。”

张璐璐不敢看智言和穆柯，扭身走进更衣室，智言挣开斯蒂文的手，走进大厅。

穆母看见了事情的整个过程，知道儿子还是忘不掉智言，一直在遏制对智言的感情，两个人都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这样　下去，张璐璐还要闹下去。

人们再次齐聚一堂，准备开席的时候，主持人突然说，

“今天还要宣布一件喜事，”他叫助手搬上两把椅子，“有请穆家二老上台。”

穆震强有些惊愕，这又是哪一出，穆母挽着他上了舞台，坐到椅子上。

“这第二件喜事就是，穆家除了添一个儿媳妇外，还将多个女儿。”智言听到这里，笑容僵住了，那个女儿，难道是我吗　？

主持人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走到穆父穆母面前，“快跪下吧，认个干爹干妈。”

智言木讷的双膝跪地，接过旁边递过的红酒，敬上，“干爹，”

“哎，”穆父闷声应和，喝掉杯里的酒，穆母塞给他一个红包，他递给智言。

“干妈，”

“哎，乖。”穆母喝过酒，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塞进智言手里，“好女儿，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要处处为　穆家着想，懂吗？”

智言明白穆母话里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乖，给哥哥和嫂子也敬杯酒吧。”

智言站起身，走到穆柯和张璐璐面前，穆柯眼神闪过一丝痛苦，智言忙躲过不看他，端起旁边递过的酒，

“哥哥，嫂子，祝你们新婚快乐！”

穆柯和张璐璐接过酒，一饮而尽。

“恭喜啊，双喜临门……”

智言打开那个首饰盒，是那只一直准备在结婚庆典上送给儿媳妇的和田羊脂玉手镯，本是一对的，另一只正戴在穆母手上　……

穆柯喝多了，车送他们回来时已经快午夜，张璐璐把穆柯扶到沙发上，倒了杯水，自己洗澡后先躺下睡了，不知过了多久　，穆柯爬进被窝，抱住张璐璐吻下去，然后要了她，并不是她的第一次，但她却第一次感到羞涩，感到幸福。

穆柯不敢看身下的人，他知道这是义务，也想让这出戏完美点儿，不要让人心里都有了芥蒂。除了智言，他身下的都只是　工具，欲望的工具，权利的工具亦或是保护家庭的工具。眼睛里有点热乎乎的，直到筋疲力尽，然后翻身背对着张璐璐睡去…　…

穆柯的设计生涯结束了，在城建规划局工作，因为岳父是市长，他也顺理成章的得到一个副科级的职务。张璐璐在市委做　秘书工作。

他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张璐璐讨厌穆柯每天回家总是一个表情，对她总是爱答不理的，吃过饭便一头扎进书房打游戏，后　半夜才出现在卧室。

崩塌的乌托邦　040：新来的设计师

斯蒂文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摇动着手中的笔，身体埋在座椅里，仔细打量着智言，有点诧异。她是新来报到的设计师吗？　那个在张璐璐婚礼上和新郎偷偷亲热的女孩，那个最后被认作女儿的女孩。

智言也很诧异，世界难道就这么小吗，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悉的面孔。

大家讨论什么斯蒂文一直没有听，直到大卫叫他，

“斯蒂文，莱蒂以后跟着我那组吧。”大卫向他要人，斯蒂文看看他，摇摇头，他知道大卫的本意，这男人最花心，喜欢　的女孩儿，都不放过。

“你那组刚要了好几个，留给艾玛吧。”

他扔下笔，艾玛很诧异的看着他，这组主要是给斯蒂文做支援的，全是老手，怎么弄了个新人。

“还有什么事儿？”他看看大家，除了艾玛脸上有种疑惑，其他人都没什么表情，“散会吧。”

会议室里三十几个人均站起身走出去，艾玛坐在那里等着大家都出去，扭身看着斯蒂文，

“注入点新鲜血液？”

斯蒂文笑，“她的简历叫HR拿给我。”

艾玛翻翻眼睛，啪的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出去。

智言，21岁，古城交大建筑学院建筑专业，其他全无。

斯蒂文很诧异这样的简历，我一个德国跨过公司，怎么招聘了这样一个人，什么资历都没有，难道就是来做个花瓶吗。

他拿起电话，把行政总监王宇叫进办公室。

“王总监，这是什么简历？”他质疑，

王宇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样子很自信，“我找了很久，找到她一个作品，可能你都不相信，现在我们承揽的海城开发区　商圈最大的写字楼，从博石投的那个，就是她设计的，你应该记得叫什么名字吧。”

“燃烧？！”斯蒂文当然知道，他带领团队亲自参加投标，然后中得这座建筑的外墙装修业务，当他看到商圈规划图中的　那座47层建筑的设计图时，也被那场面所震撼，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个21岁女孩设计的。

他有点不敢相信，如此有才华的女孩儿，为什么简历上什么也不写，到他这里做一名月薪5000起的普通设计师。

“你怎么发现的？”

他很好奇王宇为什么能通过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简历找到这么有价值的线索。

王宇回他一个微笑，“没事我出去了。”

斯蒂文看着奇怪的王宇，人资的人，是不是都有自己的门路。他笑，然后从透明的办公室玻璃看出去，艾玛在开小会分配　工作，智言拿着笔记懵懂的看着大家，有种加入新团体的怯怯的感觉。

一个莱恩（LION）公司，正在给一个20岁的女孩儿打工。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斯蒂芬开始不定时的观察智言，艾玛把很多小事分给她，忙的智言焦头烂额，她还并不知道，手下这个女孩儿要比她厉害　的多。

智言又在给他们冲咖啡，斯蒂文对艾玛很失望，你手下的助理不是干这个的吗，干嘛非要动用这个设计师。

智言将咖啡端给大家，然后坐在角落里拿出笔记看着屏幕上各部门的业绩报告和厂家供应的材料情况，斯蒂文无心开会，　竟专注的看着智言。

艾玛将模板扔给他，他愣了一下，

“选吧。”

两个字，他看看模板上的几百种材料和颜色，放到手边，

“一会儿设计部留下来讨论。”艾玛点点头，“BM的投标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在搜集情报，暂时招标方还没动静，我们还不知道设计师的情况，现在很难说。”

“艾玛，这件事你跟好，千万不要再丢了，我可不想只做外墙装修。”艾玛点点头。“其他部门还有什么事吗？”

“集团下个月要抽检，不知道会不会抽到我们，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将各部门内外都整合一下。”行政部汇报。

“小事，王总监，你负责吧，公司行政的事务一向都是你负责，做个计划给我就好。”王宇点点头。“没事散会，设计部　留下。”

设计部的十几个人围坐到会议桌前，艾玛打开厂家递送的资料，大家讨论，智言一直看着大屏幕，没说一个字。

“莱蒂，咖啡。”

斯蒂文看见艾玛又在分配这种工作给她，智言也立刻离开座位，出去煮咖啡。

“你们先讨论，我一会儿回来要结果。”

他端起咖啡杯，站起身离开。

智言站在咖啡机旁盯着一滴滴落下的咖啡发呆，斯蒂文进去，她还没反应，

“没煮过咖啡？”

斯蒂文见她专注的盯着咖啡机，便问了她一句，将杯子放到一边，等着咖啡。

“没有，不是，煮过。”

她有点慌乱，并不是因为斯蒂文•；考克是这个公司的总裁，而是因为在张璐璐婚礼上的尴尬。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包　橙汁粉倒进自己的杯子，冲上喝了一口。

斯蒂文笑了，“你不喜欢咖啡？”

“不熬夜，用不着喝。”

智言微笑的看着他，然后先接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谢谢。”智言笑，开始往咖啡壶里装咖啡。

斯蒂文喝了一口咖啡，“你觉得用什么材料？”

“我不懂。”

“自己的设计，难道要让别人说了算吗？”

智言一愣，没注意咖啡已经满了，斯蒂文看见咖啡要溢出来，忙上去关掉。

“很危险，会烫伤的。”

“对不起。”智言端着自己的杯子，提着咖啡壶要出去，

“给我点建议。”斯蒂文叫住她。

智言沉默了一下，“金属板。”

“斯蒂文，你要烧钱吗，你知道预算要多上多少吗？”

艾玛被这个想法惊呆了，在会议室没敢爆发，回到他的办公室才对他吼起来。

“给我个预算。”

“我们明明可以用更简单的材料，你知道，这座建筑我们只要保证外墙效果就行了，用透光玻璃或者树脂板，天啊！”

“做个预算，好吗？”

“我没法帮你。”

“艾玛，我当没听见，我要个预算，顺便帮我约博石的李源。”

“天啊，谁给你的这想法，我恨不得杀了他。”

斯蒂文笑了，“不要这样，很恐怖。”

艾玛无奈，拍桌子站了起来，“明早上班前给你。”

“谢谢。”

艾玛实在不想听到这样的消息，转身出去了。

崩塌的乌托邦　041：打杂

斯蒂文和朋友们吃过饭担心艾玛还在加班，便回到公司，昏黄的灯下，只有一盏台灯还亮着，斯蒂文看着忙碌的智言一种　怜爱的感觉油然而生。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