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只能故作深沉的搪塞下先。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说出来不就明白了!”显然光绪不吃这套,相反他的身子又欺上半寸,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
气氛实在太暧昧了,我的心剧烈的跳着,子夜时分,在这样一间黑屋子里,孤男寡女,靠得那么近……
Stop!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这里也不是美国,不是一时意乱情迷来个one_night_stand早上起来拍拍屁股各自走人就行的,克制,克制!
“瑾儿,”光绪握着我的肩膀说,“我多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啊,倘若连你也离我而去了,这世上怕就再没有人真心对我好了。”
“不!”光绪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平静下来,“珍儿对皇上何尝不是一网情深,真心真意,难道皇上要故意装作不见吗?”
我的这句话让光绪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趁着他还没开口,我抢先说道:
“皇上请回吧,咳咳,臣妾卧病之身,恕不远送!道路远且长,努力加餐饭!”我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
光绪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表情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后,他终于消失在黑暗中。
我,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后,整个人无力的瘫倒下来。
走出永和宫的光绪被凉风吹了吹,脑子清醒了许多,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一见到瑾嫔满脸的病容,听到她不断地咳嗽,整个人好像就慌乱起来,竟然把脖子上的这块玉也打算给他,这可是历代相传的大清皇帝的隐蔽【炫|书|网】象【炫|书|网】征,即便是储秀宫那位,也不知道这蟠龙墨玉的存在呢。甚至,后来自…………己还说了那些话……可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丝毫不稀罕他的感情,甚至最后不惜推出自己的妹妹来,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哪!
第四十四章 部署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四十四章 部署
那晚之后,我跟光绪的关系陷入一种尴尬的状态,他没有再来看我,但我知道,每晚批完折子后,他都会到我屋外转一圈,好几次,我都可以借着月光看见他那清瘦的身影,却没有勇气走出去说什么,我无法坦然得面对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五妹的那份爱,我只能这样默默的坐着,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错误的感情也能烟消云散。
我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渐渐的,除了五妹和皇后偶尔过来看看我,再没有人踏足这永和宫,我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望着园子里大朵大朵盛开的秋菊,望着紫禁城上方似乎亘古不变的天空,望着外面层层叠叠的屋檐——发呆。整个人益发的无精打采,好像真的病了一般。
有时也会暗想,就这样躲在宫里养老,也不错吧。
但旋即我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偏安于这皇宫一隅,那永和宫上下就要永远被人踩在脚下。这些日子,云儿不说,但我看得出来,那些个吃穿度用的份额那些太监是能扣就扣,全然不把我当回事。
没关系,我忍,我要等,等一个机会。
就这样到了九月中,我终于等到了志钧那里的回应。他托一个膳房负责采买的太监传来一封信。没想到,这位表哥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他不仅招揽了四五十人在郊外训练,并且陆陆续续挑出其中的佼佼者安排到我说的那些地方。还从族中选了些个机灵的姑娘准备送去侯选宫女(能做到此等安排着实不易,这宫里的奴才不好当,所以一般日子过得去的人家都不愿把孩子送进宫,志钧能说服这些族人送出自己女儿来,可见其人倒真有些能耐)。
另外他说他这一个月来还安排我阿玛和一些外国公使见了面(志钧是伯父长善的儿子,与外国人一向交好),另外还往今年新进的一些官员府上递了帖子,不日会来一一拜会,力图拉拢朝中这波新兴的势力。
放下志钧的信,我思索了片刻,提笔回道:
志钧吾兄:
来信已阅,兄乃大才,钦佩至极。妹之所托,无不安排妥当,幸甚!唯有一事不妥,但请志钧兄暂缓结交新秀。结党营私,历来为朝廷之大忌,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此外,希冀志钧兄为妹于西药房(光绪年间街上已经有了西药房,还有汽水卖,相当神炫~)寻些许吗啡带入宫,妹自当不胜感激!另城中之事,望不时告之(故意避开光绪后,朝中大小事我便一无所知了)。
这封没几个字的半文不白的信写的我几乎吐血还怎么读怎么不顺眼,无奈那小太监还在外面侯着,只能匆匆交给他了。
这个时代差不多是中国毒品事业最繁荣的时候,吗啡应该能找到吧。虽然还没想好具体怎么用,但我心头已经粗略的有了个计划。
根据志钧的来信中说的,现在紫禁城的护军中他已经安插进了两人——名字叫曾丙和吴大(一听就是小人物嘛,所以说这孩子的名字很重要啊,取得不好就一辈子不得出头啊!)。
既然宫外已经有了部署,我的“病”自然也就日渐好了起来,几日后,我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直接把云儿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我坚持要每日出去走走,实际是想四处看看紫禁城的具体地形顺便找机会和护军搭搭话,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自己人。
接连着几日乱晃,总算被我撞到这两人当班的日子,我表明身份后,他们给我带来另一个好消息——志钧安排的那些个待选的姑娘,已经顺利通过内务府的选拔,不日即可进宫来。
这个消息让我振奋,至少以后在这宫里,不是只有我被人家监视的份了,咱也有了自己的情报系统(这话说得有些早了,且容我幻想下吧~)。只是想到这些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送进这皇宫里来,从此不知道要忍受什么样的生活,心中罪孽感大增。
一将成名万骨枯,自古都是这样的吧……
十月初,上次那个小太监送来了一个锦盒,里面放着我托志钧买的吗啡。
拿到那个蓝底白花的景德镇瓷瓶(看来是进口后国内分装的~),我不禁感叹,谁能想到这样精美的包装里面竟然是杀人不见血的毒品呢!我握在手中把玩着,突然发现瓶子的另一面烧着几个字——“二乙酰吗啡”,这个化学课上学过,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海洛因!
天哪!我真是捡到宝了!
我这才注意到锦盒底部还有志钧的一封信,我打开一看,真叫人哭笑不得。
原来,现在的吗啡是作为戒大烟的药物而销售的,志锐见我要这东西,以为我在宫中因为生病染上毒瘾,劝我尽快戒除,还顺便大肆宣传了一通大烟的毒害(身为富家子弟,志钧能有这点认识,委实不易,要知道,这时候的这些个八旗子弟无不以吸烟为身份的【炫|书|网】象【炫|书|网】征),最后还说随信附上的是店员推荐的最新治疗药物,让我切记按时服用。
人类对于毒品的认识,颇走了些弯路,先是用鸦片来镇痛,发现会使人上瘾,就提取出吗啡来替代鸦片,结果发现吗啡更易成瘾,危害更大,于是人们又用吗啡合成了海洛因来替代鸦片和吗啡,于是,毒品之王就诞生了……
我小心的收起这一个小瓷瓶,又另外修书一封让志钧将市面上所有的二乙酰吗啡都买回来收在家里,当然我也顺便解释了下我没有抽鸦片,只是要此物来另有用途。
他他拉族中被选入宫的宫女由于属旗人,身份高贵些,所以都分在储秀宫和养心殿伺候。我并没有急着去找他们,只是私下让云儿去支会了声,上了些钱物,让她们好好干。主子对她们青眼有加,对我自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十月十日,慈禧的五十五岁寿辰。
这宫中的热闹更胜光绪生日那会。处处张灯结彩,各州县的礼物也是源源不断。就连我这冷清了许久的永和宫也分到了不少赏赐。我一反之前对任何庆典活动一律称病不去的态度,故意穿上一声喜庆的桃红色去参加寿宴,事实上,这身亮色的衣服更衬的我脸上未褪的病容明显了些。我就是要慈禧看出我带病坚持参加她的寿宴,我要表忠心,经过这么多事情后,要她信我自然很难,但至少,我要让她觉得,我不再打算与她为敌了。
那天的寿宴很热闹,各个宫里的主子,包括同治皇帝的那些妃子都到场来贺,每个人都献上了不菲的礼物,翠玉观音,水晶佛珠,金身弥勒……样样耀眼夺目,如我所料的,为了下面的一年过得安稳,每个到场的人都下了血本在贺礼上。连皇帝也献上了一座四面寿字的旋转西洋钟,叫慈禧爱不释手。
到我的贺礼送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雕刻细致的紫檀木盒子里居然空无一物。我也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慈禧的脸也顿时挂了下来。看到夺人眼球的效果已经达到,我微笑着走上前去,接过盒子,盖上,再悄悄的按下底部的机关,再打开盒子,噌的窜出一个模样可爱的洋娃娃,手上举着一条大红横幅,上书“祝太后万寿无疆”几个字。慈禧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赞我有心思。其实这不过是个小机关罢了,论价值比之别人的礼品简直是不值一提,只是这宫里人都没见过,所以新奇,再加上慈禧一生受洋人的气不少,今日见着一个洋人娃娃捧着横幅为自己祝寿,多少也有些心理安慰。
最后献上贺礼的是五妹,一向古灵精怪的她自然也不能落了俗套,只是连我也没想到,她的贺礼居然是——一盘饺子!
“太后老祖宗寿辰,珍儿看老祖宗没什么缺的,但请老祖宗尝尝珍儿准备特地准备的珍宝饺子。”五妹端着这盘饺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好,小李子,端上来吧。且让哀家来尝尝这珍宝饺子。”慈禧面上看不出高兴或不高兴,只见她拿起筷子,刚夹起一个饺子,那手便停在了半空中。
直到此时,眼尖的人才发现,慈禧面前的那盘所谓的饺子,原来是上等的白玉雕成的。这用玉雕拟物,本不是什么新鲜事,翠玉白菜便是其中的典范,只是,这是多个饺子颜色相近,看来是同一块玉石雕成,更难得的是,雕刻的师傅将拟态做到了极致,连饺子上褶皱上人手留下的纹印也纤毫必现的表现了出来,叫人忍不住赞叹其手艺的巧夺天工!
慈禧愣了一会,旋即换上一副笑脸,赞叹这饺子做得逼真。另外吩咐人打赏了我们,大家和乐融融,一场寿宴在一派喜庆的氛围中收场。
只是对于刚刚五妹的所为,我却抹不去的担忧,以慈禧那样的人,怎么能容忍五妹在众人面前耍了她一把,让她大大的丢了面子呢~
第四十五章 陷害
one moment can change everything 第四十五章 陷害
慈禧生日过后,我便完全停掉了私下服用的药,在庄太医的调理下,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只是比较容易疲倦,想是前些日子倦怠惯了,过些日子应该就好了。
随着同顺斋的壁炉再度被点燃,冬天又来了。十月末,北京城已经迎来今年的初雪,不知不觉,我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一年了,在这一年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渐渐的让我的眼中有了藏不住的沧桑感,过去在现代的种种,已经感觉很久远了。我现在想的只是,收拾心情,继续向前走,只为了那些我一心想守护的人们。
十一月初一,我去给慈禧请安,表示自己大好了,省得这这老婆子看我病好了还整日窝着又多心。
没想到还没走进储秀宫,就听到慈禧的怒吼声:
“好你个珍嫔!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
我一听这话,顿时急火攻心,这是怎么一回事?五妹做了什么叫慈禧如此生气,我也顾不上叫太监通传,直接就闯进了慈禧住的东暖阁。
进去一看,慈禧端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一脸的怒容比之当日在颐和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看看下面跪着两人,一个是不知哪个宫里的太监,另一个便是五妹。
“哎呦,今儿我病好了第一日来请安怎么老祖宗就生这么大气啊,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啊?”我故意用一副轻松的语气说道。
“是瑾嫔啊,你怎么来了?”慈禧没好气的问道。
“瑾儿没用,病了这么久,不能随侍老祖宗左右,万幸皇上和老祖宗福佑,这几日总算见好了,这不今儿就来给老祖宗请安来了。”扮乖巧是目前这火药味十足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难得你有这份心,”慈禧的语气略微和缓了点,“来的正好,你就帮本宫看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小李子,把这事说给瑾嫔听听!”
“奴才遵旨。”李莲英转向我,说道,“上个月老佛爷大寿,曾请了不少戏子入宫唱戏助兴,可昨儿个敦宜皇贵妃那的小福子出宫办事,却撞见那戏子穿着一身天青色绣福寿图的的绸缎褂子,竟和皇上近日所着的的一件衣裳一样,这老祖宗听说,一查,却发现这件衣裳衣袖领口用的乃是江宁府上贡的云锦,坊间绝无可能有售。这再一查,才发现皇上身上这件正是出自珍主子之手(大清建朝以来,为了显示后宫女人的贤惠,这些妃嫔每年总要做一两件衣裳给皇帝,逐渐形成了规矩)。更难以解释的是,当晚,还有人看见珍主私下和这位戏子会过面,且塞了几大锭银子给那戏子。”李莲英的虽然好象只是陈述事实,语气却耐人寻味。
我却越听越恼火,这分明就是栽赃嘛!谁不知道那什么敦宜皇贵妃当年就是慈禧选入宫的,这些年来也是与她一个鼻孔出气,她宫里的人就等于储秀宫的人。至于那什么私下会戏子,也没有真凭实据,只有一句有人看见,以慈禧在宫中的地位,要一百个人“看见”也不难啊。至于那件衣服就更扯,哪有宫里的女人送情郎还特地挑云锦绣上去整的跟皇帝的一样,那不是摆明告诉人家这衣服是从宫里来的嘛。
“此事倒真有些蹊跷,瑾嫔你怎么看?那宫外的戏子今早已经被抓起来,这会怕是正在审问吧。”慈禧状似不经意地看向我,眼神却叫人直冒冷汗。
怎么看?这个淫乱宫闱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啊!我总不能帮着你定五妹的罪来灭了我自己吧。只是眼下这表面证据倒是齐全,要为五妹开脱倒也是件棘手的事。
“恩,事实上,这个,我看吧,恩……”我唧唧歪歪的顾左右而言他。
“有什么就说,不要在那磨磨唧唧的。”慈禧不耐烦地说道。
见此情况,我无奈一咬牙,跪在地上:
“此事其实与五妹无关……当日与那戏子私下会面的是我,想是那人看错了。”我这什么毛病啊,又想把脏水往自个儿身上揽。
“哦?是你?那你倒说说,为何要私会那戏子呢?”慈禧抚着椅子的棱角,饶有兴致的问我。
“嗯,事实是这样的,当日沾了老祖宗寿辰的福气,臣妾才有机会听到这城中的名角唱戏,只是臣妾心中念着家中的阿玛额娘,希望他们也能听到这世间难得的曲子,所以才私下寻了那个唱得最好的戏子,请他择日到家中去为登台唱上一出。”这个理由有点牵强,我心里暗暗祷告能糊弄过去。
“这么说,瑾嫔倒是一片孝心,值得嘉许了~只是此事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要私下会面偷偷摸摸的呢?”慈禧故意加重了“偷偷摸摸”四个字的分量。
“臣妾既然嫁入宫中来,就是皇家的人,不该再念着娘家人,所以当日臣妾只恐此举会招来非议,所以才私下见了那戏子,没想到反为珍妹招来了天大的误会!”我继续解释道。
“是这样啊,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那戏子的衣服难道也是你赠的吗?”慈禧那老婆子继续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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