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点上灯,易小笙便先去看他的腿,果然看见鲜血淋漓的一片,想来是方才救自己的时候在崖壁上伤到的,又听段月尘轻笑道:“没事,我这腿原本就是不灵便的。”
易小笙俯□子,轻轻抚上他的腿,果然感觉有些僵硬,她颤声道:“是那时……”
“嗯,那时候从悬崖上掉下来摔到的。”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段月尘望着她伤痛的神情,不禁心情大好,道:“有人救了我。当时我落入山崖的时候,有人托了我一下,掉下来的时候便没有摔死,只是伤到了腿。”
“那人是谁?”
“不知道。”段月尘摇摇头,说道:“那人只救了我一次,便走了。”
易小笙心里有些抽搐,想问他之后的情形,又怕勾起不快的回忆,不知道该怎么说,段月尘自己倒是毫不在意,说道:“小笙,先扶我到床上,再慢慢跟你说。”
她将男子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负起他,慢慢走到床边才放下,等他在床上躺好,才又去翻找伤药,因为手有些抖,碰倒了好几个瓶子,清脆作响。
这才发现,这是间十分破旧的房屋,屋子里很是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具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一年。
段月尘见她在打量屋子,便道:“我那日醒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腿上有伤又不便行动,只得爬了一会儿,看见这间屋子,大概是猎人留下的废弃房子,幸好里面还有些存粮,硬是撑着熬过了几天,再后来我就可以自己打猎了。”
他几句话轻描淡写,易小笙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一颤,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碧玉宫主是如何度过这一年时间的,她忍着眼泪,过来给他上药。
但是这伤在腿上,易小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得先帮你把裤子脱掉。”说完这句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段月尘呵呵一笑,很配合地抬起身子,易小笙几乎是闭着眼睛上去帮他把裤子脱掉,又用被子给他盖住大腿以上的部分,才开始检查他的腿伤。
那伤口虽然流血甚多,但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她红着脸将伤药给他上好,又将被子盖好,这才重新坐回床边。
刚才一直没有好好打量他,这会儿才发现这人容色憔悴了不少,身子也瘦削了,因为脸瘦了,眼睛却显得更加有神,一双碧眸十分依恋地望着自己。
段月尘想了一想,微笑道:“小笙,这一年来,你可有原谅我?”
他说的还是坠崖之前的事情,那结一直没有解开。其实从他坠崖开始,易小笙便忽然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既然自己爱上了,挣不脱,那也只好认了。
这一年来,不但是他受苦,自己也是备受煎熬,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但是想到此人实在奸诈,又不能太轻易放过他,因此听他问话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没有。”
立刻看见此人紧张兮兮的神情,不禁心情大好。
段月尘有些急:“小笙,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易小笙又掀开被子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见血已经止了,便头也不抬地说道:“看你的表现吧。”
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段月尘不甚满意地嘀咕,结果被少女瞪了一眼之后,立刻乖乖收声了。此时大概是午夜时分,万物俱籁。
可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看来看去也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了。
易小笙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桌子上趴一晚上算了,便看见碧眸的男子将身子努力地往墙根上靠靠,一脸讨好的神情,说道:“小笙,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挤挤吧。”
她从以前就十分佩服段月尘能屈能伸的本事,此刻见他一脸期待的神情,如同一只小动物一般,真会忍不住想上前去摸一把。
易小笙想了想,轻轻“嗯”了一声。
反正也没地方去,趴在桌子上睡一夜第二天一定会痛死,又不能把段月尘这个病人丢出去,只能先在一起挤挤了。
再说一个病人能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便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随即段月尘便将被子给他盖上。
易小笙一躺下来才觉得这床十分大,扭头一看,只见段月尘将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几乎要融为一体了,被子也大半盖在自己身上。
她哭笑不得,想到那墙壁也是很凉的,这么贴一晚上估计也够呛,便说道:“你往这边睡一点。”
段月尘先是一脸惊喜,接着便噌噌噌地把身子挪了过来。
这床其实不大,段月尘往这边一来,两人便几乎贴在一起了。
易小笙感觉到身后的温度,那人的气息就在脑后,心头忽然一阵烦乱,便又往床外侧挪了挪,几乎是贴着床边睡,只要一翻身便会掉下去。
她叹了口气,看来睡不安稳了,还得担心着掉床。
段月尘在她身后睡得十分规矩,两人留了极小的缝隙,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易小笙听着身后的呼吸声均匀,那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身子不能翻动,以免会掉下床去,只将脑袋侧了过去。
桌子上的油灯未熄,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人的脸庞,一年来在梦里不断出现的脸,此刻便真实地在自己面前。
易小笙心潮起伏,再加上担心掉床,也没能睡安稳,直到夜半才迷迷糊糊地睡了。朦胧之中只觉得胸口上像是压了块石头,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竟然是一只手臂,登时清醒。
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往床内侧移动了不少,而自己的身体也落入那人的怀里。她有些窘,轻轻唤了声:“段月尘。”
那人没有回答,呼吸平顺。
她才略微松了口气,想来是那人晚上睡觉喜欢抱着什么才把自己当成大号抱枕了,本来想挣脱出去,但是这人的怀抱十分'炫'舒'书'服'网',一时倒不想挣脱。
她任着他抱着自己,渐渐觉得身后的人身体热了起来,透过衣服传到自己的身上来。
难道是发烧了?
她禁不住转过身来,准备抚上那人的额头,却听得那人嘀咕了声什么,忽然将手臂一伸,把她抱得更紧一些,一下子把她的脸埋进了自己的胸口里。
她被闷得喘息起来,不得不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不好容易那人将手臂松了一些,她刚想松口气,却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触到了她的唇。
她不是第一次被吻,一下子便明白了那是什么,先是呼吸一滞,接着便本能地挣扎起来。
搞什么啊,这人趁着睡觉偷袭她!
她觉得很不爽,虽然并不抗拒和他做这种事请,但是这种夜袭式还真是不习惯,然而下一刻便听见他在耳边低声喃道:“小笙,给我。”
她顿时僵住,明白这人是醒着的,而且还是故意的,她正要一把推开他下床,却被他握住手臂,把下巴放进她的肩窝里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她被蹭得浑身发软,肩窝处痒痒的,禁不住想笑。
段月尘抬起头继续吻着她的脸颊,易小笙忽然有些无奈,又很想使坏,便说道:“你腿不是有伤?这样也能?”
段月尘的动作忽然全部停住,她以为刺激到了他,然而很快便明白自己错了,那人已经翻身覆在自己身上,笑得很是开心:“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94能与不能
桌子上的油灯未熄,烛光摇曳,依稀看到身上那人眼睛里的灼热,易小笙心中不由得一惊,看来他是当真的。
本该一把推开他的,她却犹豫了。而他似乎被她的犹豫鼓励了一下,便俯□子继续吻着她,从额头到眉毛到眼睛,然后是唇,温热的气息扫在脸上,感觉着那人的存在。
一年来空空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满了。
易小笙忽然被一种酸软的感觉袭中,任着他吻着她,没有推开。
那人吻着她的唇,渐渐往下,轻轻啄着她的颈子,两只手初时扶着两旁的床面,此刻也在她的身子上轻轻抚着。
她渐渐有些焦躁,又想推开他,还没来得及,他的大手已经抚上她胸前的一处柔软,轻轻揉捏着。
她倒吸口冷气,终于禁不住伸手推着他,想要将他推到一边去。然而他却握着她的手臂,拉倒头顶上扣住。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含着嗔怒的神情,正准备开口喝止他,却在接触到他目光之中压抑的欲望之后终于没有喊出声来。
他的一只手掌还停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料也仍然可以感觉到那真实的触感,望着自己欲言又止:“小笙……”
见她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才重又低下头去,继续吻过她的颈子,然后用牙齿咬开了她的领口,她顿时感觉到胸前一凉,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护,但是苦于手臂被扣在头顶无法动弹。
他的唇已经沿着颈子一路往下,领口也被越开越大。
易小笙忽然有些惧怕,颤声道:“不……”然后看见那双碧眸望着自己,包含了爱意和欲望,听见那人轻声道:“不要怕。”
她慢慢放松了身子,感觉那人的手掌握住胸前的柔软,又开始细细揉捏,并且用手指轻轻捻着顶端,终于禁不住呻吟出声。
她只觉得身子十分燥热,又是羞赧,又是期待,但是又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一双眼睛只能无助地望着他。
段月尘见她这副神情,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见她面色红润,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怕她再次反抗,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油灯,随手一挥,屋子里便陷入了黑暗。
易小笙在黑暗之中渐渐平静下来,看不到自己的身子和那人的身子让她的羞怯少了很多,却不曾想着黑暗也鼓励了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那人已经趁着她出神的时候将她的上衣全部解开来,用手往两边拉开,顿时,她只觉得整个上身都变得赤裸,便又想去拉被子。
这次很轻易便将手臂抽出,原来是那人已经放开了自己,两只手转而向下。
她还没来得及将被子拉到身上,他已经一手抚在她的柔软之上,又用嘴含住另一个。
易小笙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身上感觉又是冷又是热,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胸前的刺激让她禁不住弓起身来,昏昏沉沉之中,感觉到那人坐起身来,用手抱着自己,手和唇却没有离开她的胸前。
她断断续续地叫道:“段……啊……”
“叫我月尘。”他依旧埋首在她胸前,一只手却已经从亵裤探了进去,向下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她下意识合拢双腿,却又被分开。
脸上想要烧起来,火燎燎的一片。她不知道现在喊停还来不来得及,便要喊出声来,结果却被探入身体的一根手指将喊声变成了呻吟声。
“啊……不……”
手指初时只是试探地在入口处来回进出了几次,便向着深处又挺进了一些。
她抓着床单的指节发白,身子绷得死紧,不停地颤抖。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战栗和紧张,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胸前,重新覆上她的唇,细细研磨,又移至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轻松点。”
她无力地点头又摇头,只能攀住他的身子,任他吻着自己,忍受着身体里的异物感。
长指来回进出了几次,大概是感觉着已经湿润了,易小笙只觉得他又放进了一根手指,不由得挣扎了一下,嘤咛出声:“你……”
他只是很温柔地吻着她,说道:“小笙,你太紧了,我怕伤了你。”
两根长指在身体里进出,她只觉得疼痛,还有胀痛的感觉,等抽送的次数变多,便又有另一种感觉蔓延上来,她攀着他的肩膀,低声叫道:“月尘……”
指间的触觉湿润,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便脱去了她的亵裤,她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待他再次俯身而上的时候,两个人便已经是裸呈相对。
她感觉到他结识的胸膛轻轻压着自己,来回碰触中,才反应过来,两腿一收,便跟他的碰在一处,想起他的裤子还是自己脱的,更加羞不可抑,幸好是在黑暗之中,才不至于羞得背过气去。
他将她的长发拨开,散落在枕头上,伏在她的身上,自己的长发也和她的散在一起。
她感受他仍在细细吻着他,不由得伸手扶过两人的长发。
所谓结发夫妻就是指这个吗?
只是她已经无法思考了,一个硬物正顶在自己的身下。
她没有经验,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笙。”他开口,忍得很艰难,“和我做夫妻吧。”
易小笙低低笑了一下,那人正紧张地望着自己,但是已经到了此刻,若是自己说不,他难道就能放开吗?
从他坠崖之后,很多事情她都放得下了,也看得开了,自然也不会太过在意贞洁的事情,反正这辈子只认定了他。
可是到了这会,她忽然玩心大起,想为难他一下,便说道:“和你做夫妻有什么好处?”
他一时语塞,半晌才呐呐道:“除了能跟我一辈子,好像没什么好处……我已经不是碧玉宫主,上荣国的皇子也跟我没有关系。”
她有些讶异,问道:“你之前的计划呢?”
“全都不要了。”
“你舍得?”
“只要有你。”
她笑得很开心,直到笑出了眼泪,才拉下他的身子,说道:“看你的表现吧。”
又是这句话,段月尘不满地瞅着她,低下头在她的颈子上先咬了一口泄愤,等她轻叫出声,才说道:“我要去了,会轻些,不会疼的。“
接着像是怕她会反悔一样,便就着湿润的入口慢慢往里挺入。
她紧张得呼吸困难,两只手抓住他撑在身体两侧的手腕,他只觉得手腕被握得死紧,知道她的疼痛,一边吻着她,一边放慢了速度。
她刚想缓口气,便被他一鼓作气攻城略地。
这个大骗子,谁说不疼的!
火辣辣的疼痛袭遍全身,身子仿佛被撕裂了,她几乎疼得背过气去,抓过他的手臂咬了一口,他也不抽回,任着她咬。
咬了两口,觉得没意思,便放开了,眼泪汪汪地对他说道:“你不准动!”
他很是为难:“不动我会死。”
“动了我会死!”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被她夹得很紧,只觉得血管里的血液汩汩作响,一直不动的话真的会死,只得跟她商量:“你要是让我动的话,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当真?”
“嗯。”
“……好吧。”
赦令一开,他再也忍不住,缓缓地开始抽送,渐渐地难以控制,用力冲撞起来。
她身子被他带动得向前而去,身体里的疼痛渐渐消失,而另一种感觉缓缓升起,只觉得他进出自己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直到最深处。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夹住自己劲瘦的腰,俯□子用力冲撞。
她被冲得一直往上,身子软绵绵的失去了控制,于是脑袋撞上了墙壁。
她正想发火,他已经轻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掌叠在她的头顶,加快了速度。
她听到有人吟哦出声,待到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声音,立刻用手捂住嘴巴,将声音变成了闷哼。他低笑,把她的手拿开,说道:“不碍事,我就喜欢听你的声音。”
她瞪他,正想严肃地纠正他这个不良喜好,下一刻便被冲撞得不能自抑,手被他拉开,只得咬住自己的嘴唇。
他叹气:“我的小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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