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糊糊地说:“你的月郎现在在外面,他没有办法进来保护你。你就认了吧,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是我的。”
将夏小薇翻转过来,寻找着她的唇。
口中怎么咸咸的湿湿的?
北轻寒大吃一惊,直起身子,将夏小薇拉开些许。
看到她脸上纵横的泪水,北轻寒心一沉,放开了夏小薇。
哑声说:“你在哭,是因为我不顾你的意愿冒犯了你吗?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心,辅天盖地地开始疼痛。
心为什么会痛,为什么会痛得这么厉害啊?
北轻寒转身要走向甬道深处,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想再将夏小薇拥进怀里的冲动。
这回换了夏小薇拉住他。
“傻瓜,北轻寒,你这个大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高兴吗?”
重归于好的喜悦5
高兴?
北轻寒傻傻地站住,脑子突然就不灵光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夏小薇的意思。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说高兴?
她不是不再爱自己了吗?她不是因为自己侵犯她而泪流满面吗?
为什么她还要说高兴?
难道……
北轻寒的视线霎时模糊了,油灯在眼中变成了一朵朵巨大的灯花。
巨大的幸福感涌遍了全身,从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
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啊。
以为幸福再也与他无缘,可原来,幸福一直就在他的身边。
“可是,你昨晚不是说,你不爱我了,你爱的是月孤明吗?”
北轻寒好容易才恢复点正常,吃力地问夏小薇。
心怦怦狂跳,生怕夏小薇又说出什么让他伤痛的话。
夏小薇埋首在北轻寒胸前,抱着他。
“昨晚,我是在赌气,同你赌气。谁叫你要那样质问人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责问人家,当然心里来气了。”
他不分青红皂白?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不理他了?
甩下他,自己就同别的男人一道跑到碧落山后,还好意思来怪他。
北轻寒就想拉开夏小薇同她评评理。
可是夏小薇的身子贴在他身上的感觉是那样美好,他才舍不得拉开她呢。
北轻寒非但没有拉开夏小薇,反而紧紧地搂住了她。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从自己面前飞走了。
失去她的滋味他真的不想再尝一遍了。
“责问你,当然是有原因的。谁叫你甩下亲亲老公,自己跟别的男人跑了。对我那么无情,却又跟别的男人那么亲热。”
北轻寒想想,醋意又泛上了心头。
说到后来,口气酸酸的。
夏小薇抿嘴一笑,故意逗他。
“都说了我是在赌气嘛。谁叫你先负我的,可怪不得我。”
“小薇,我没有负你。”
北轻寒着急地解释。
重归于好的喜悦6
“是轻尘扮作我上早朝,处理事务。如果那个人真是我,怎会不出来找你,还有心思处理朝政?明知你被月孤明抓走了,哪有不担心你的。”
唉,那些日日夜夜,他真的是很担心啊。
寝食难安。
生怕夏小薇还在生气,又赶着补充。
“你看,我一脱困,马上就追来了,连朝政都丢到一边了。追你可真难追呢,好容易追到了,哼哼,你却要跟我一刀两断。”
北轻寒也蛮委屈的样儿。
夏小薇当然不会再怀疑他的话,却还不想放过他。
当初以为北轻尘扮的那个人就是他的时候,她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呢。
差点都想死掉了。
夏小薇玩弄着北轻寒的衣襟,不依不饶地说。
“哼,你同辰妃在凉亭里饮茶,赶我走,说以后再也不理我了。还不让我进凉亭,怕我弄脏了你们的茶具和桌椅。”
“哪有这种事。”
北轻寒大声辩解。
“小薇,你是故意冤枉我的是不是?我都说过了,要送走辰妃她们,我怎会为了她们赶你走?你不觉得这样说我很不合情理,很可笑吗?”
“我也是觉得很不合情理很可笑,所以想再去找你问个明白。谁知道你又同别的女人好上了。”
夏小薇想起自己巴巴地跟过去,想向假北轻寒讨要个解释,反被他伤了的时候,又委屈得连眼圈儿都红了。
“小薇,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北轻寒迷惑不解。
他真的被夏小薇给搞糊涂了。
夏小薇气哼哼地说:“你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拐骗人家良家妇女,明知我在窗外,还当着我的面同人家……”
夏小薇说不下去了。
北轻寒听得瞠目结舌。
这叫什么事?小薇冤枉他也不可能这么个冤枉法。
临行前,王公公说过的话突然响彻在耳边。
“假皇帝扮作您,同辰妃在凉亭里饮茶……”
重归于好的喜悦7
记得当时他没听王公公说完就走了。
他以为,王公公要同他讲的,是北轻尘淫乱后宫之事,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时,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北轻寒大叫:“是轻尘,一定是他扮作我,故意要挑拔我们。小薇,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个人是不是同我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忽然又想起来,到烈焰族后,北轻尘也一直在他耳边挑拔。
想让他相信,夏小薇同月孤明之间有暧昧之情。
他怎么那么糊涂,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昨晚让小薇受委屈了。
“小薇,我真是糊涂,真是愚蠢,昨晚被轻尘挑拔得失去了理智,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悔恨的样儿,让夏小薇一下子失去了再同他闹闹的心情。
北轻寒够冤的了,他也受了不少罪,不是吗?
重又靠在北轻寒胸前,柔声说:“其实,我已经知道是轻尘做的这些事,刚刚才知道的。我没有怪你。”
“知道了还这样说我。”
北轻寒不满地说,手却更加搂紧了夏小薇。
夏小薇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久违了的怀抱啊。
还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能拥有这个怀抱了呢,原来她还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跟你说着玩的呗。告诉你,你就该明白,我之前为什么不理你了。”
北轻寒心疼地抚摸着夏小薇。
从她那半个月亡命般奔逃的速度,就可以知道,她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夏小薇受伤的那条手臂。
夏小薇疼痛,轻轻哼了一声,手臂缩了缩。
北轻寒陡然想起,之前在碧落山脚下时,曾看见她的手臂受了伤。
忙问:“你的手臂受伤了?怎么伤到的?严不严重?给我看看。”
拉过夏小薇的右臂要看看她的伤处。
他还记得,受伤的那条手臂是右臂。
夏小薇顺从地让他察看。
重归于好的喜悦8
他又是她的北轻寒了,不,他一直都是她的北轻寒,从来都没有改变。
随便他要她做什么事她都愿意。
北轻寒解开夏小薇手臂上包扎的白布。
伤口很不规则,象是用什么锐利的东西刺伤的,而且看得出来,刺得很深。
大概是之前太用力了,本已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些许,有血丝渗透出来。
北轻寒心疼地替她上好药,重新包扎好。
出门在外,他的身上也带了伤药。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
北轻寒小心地替她包扎好了之后,再次追问。
夏小薇心头甜蜜蜜的,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微微笑着,贪婪地看着北轻寒,帅呆了的北轻寒,她怎么看也看不够。
“还不是你,嘿嘿,假的那个你,想赶走我,用身边那个女人的发钗刺伤的。”
“什么?是北轻尘扮作我,用别的女人的发钗伤的你?他怎么可以这样?”
北轻寒对着封闭的门外怒吼。
“北轻尘,你这个混帐,亏你还说爱小薇,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她?”
吼声震得洞门上的灰尘都簌簌地落了下来。
却不知道门外的北轻尘听不听得见,反正,他们没能听见任何回应。
夏小薇拉拉北轻寒,劝道:“好啦,过去的都过去了,算了吧。”
“什么算了?”
北轻寒眼一瞪,真想冲到门外去,将北轻尘狠狠地揍一顿。
“他抢我的皇位,我都可以算了,但是伤了你,绝对不行。”
“他也是无心之过,他当时并没有使多大的力,他以为我避得开的。”
北轻寒听着这话,更是心都快疼得揪起来了。
他相信夏小薇的话,北轻尘绝对不愿意伤了她。
他是爱小薇的,否则,也不可能为了她费尽心思做这么多的事。
可是,小薇当时该有多难过,才会神智失常,避不开这软弱无力的一击呀。
重归于好的喜悦9
“小薇,”
北轻寒将夏小薇的手放在胸口,慎重其事地宣誓。
“我北轻寒是绝对不会变心的,这颗心里面只有你,再容不下别的人,永远也不会改变。”
“知道啦。”
夏小薇缩回手,将耳朵靠在北轻寒胸前,听他的心跳。
“小薇,我是说真的。我是不会负你的,负你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都说了知道啦。”
唉,他怎么没完没了的啊,早知道她就不跟他闹着玩了。
“你听我说完呀。”
北轻寒将夏小薇拉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好吧,你说吧。”
夏小薇被他罗嗦个没完,满心不情愿地同他一本正经地对视。
她可不想这么严肃地同他站着,搞得他们象是在谈判一样。
“所以,小薇,以后万一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千万别急着难过,先冲上去,打我,我是说假的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我两巴掌再说,看他还装不装得下去。”
“你当我是母老虎啊?”
夏小薇伸出手,摸着北轻寒俊逸的脸。
她才舍不得打他呢。
“谁说你是母老虎了?该打的就要打,又不是真的我。就算是真的我,我负了你,你还是要打。别说你打不下手,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夏小薇想笑,眼眶却涩涩的。
轻轻捶了北轻寒一拳说:“讨厌啦,又要把人家弄哭了。”
“感动了?”
北轻寒调侃。
夏小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伏在北轻寒肩上。
抽泣着说:“是感动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傻瓜,堂堂一个皇帝,竟然甘愿被老婆打。”
北轻寒眼睛也潮潮的,油灯在他眼中又变成了巨大的灯花。
“你是讲道理的,不会乱打人的。一想起你受过的苦,而且是因我而起,我自己都想打自己了。”
“讨厌,你还说。”
夏小薇的眼泪流得更猛。
重归于好的喜悦10
北轻寒装作轻松地取笑她。
“喂,你不是一直很要强吗?现在怎么成了个爱哭鬼了?”
“我就要哭,我就是想哭,怎么了?”
夏小薇哭着顶回去。
“小薇,别哭,你这阵子受太多苦了,等我们回去,我一定要把你养好,养得跟原来一样。不,比原来还要好。”
“你也受苦了。等我们回去,我也要把你养好。”
提到回去,两人这才记起,他们进入这通道的目的。
天啦,他们竟连这件大事都忘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通道下面,轰鸣声更大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站在通道中,还是因为那声音本来就加大了。
他们只顾着沉浸在重归于好的喜悦中,竟连这么大的响声都没听见。
“轻寒,我们下去看看吧。说不定,你母亲也在里面。”
夏小薇看得出,北轻寒很紧张,很担心。
知道他紧张担心的是他母亲,下面怎么个状况,谁也不清楚。
鼓励地看着他,拉起他的手,拉着他一道往通道下面走去。
通道斜斜地通向下方。
通道同上面的那间小石室一样,也是由天然的山间的通道稍加改造而成。
想来凭碧瑶一个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开凿出这么长的一条通道出来。
真的很长呢,他们走了好久,估计都走到半山腰了,还没有走到尽头。
越往下,轰鸣声越大。
夏小薇越来越有不祥的预感。
她是不相信什么大山发怒的说法,她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什么自然灾害发生。
比如说,地震。
再比如说,火山爆发。
如果真是这种自然灾害,被她和北轻寒撞上,无法逃出去,白白死在这儿,可就太冤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不能不走到最下方去看个明白。
否则,她和北轻寒都会遗恨终生的。
那可是关系到北轻寒母亲的大事啊。
爱情的考验1
通道内一路都有微弱的油灯亮着,光线不是很强,但足够照亮脚下的路。
真是奇怪,从碧瑶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这油灯竟然还能亮着。
让夏小薇想到了古墓。
据说,有些古墓内的油灯就是这样,燃了几百几千年了,还在燃烧,谁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么想着,通道中似乎就有幽幽的冷风吹来。
夏小薇打了个冷颤,往北轻寒身上挤了挤。
北轻寒本来就是搂住她的,见状关切地问:“怎么了?冷吗?”
“没有,一点都不冷。”
北轻寒同夏小薇不同,他不是想到古墓,而是想到了母亲。
这些油灯,让他感觉,好象母亲就在他身边照料着他。
是她,点亮了这些指引道路的油灯。然后,她默默地站在黑暗当中,注视着他。
“母后”两个字好几次都差点从北轻寒口中冒出来。
可是,又有不祥的预感不可抵挡地涌上心头。
他们已经在这通道内走了很久了。
如果母后就在下面,为何她不上来迎接他们,也不呼唤他们?
是隔得太远了,不知道他们来到这通道中了吗?
但愿,真的是因为太远了,轰鸣声太大,母后才没有听见他们进来的声音。
至于别的可能性,他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终于,通道走到了尽头。
尽头又是一间石室,比上面那间石室大了许多。
说是石室也不尽然,其实它更应该算是一个天然的溶洞。
真是个溶洞呢,顶上的石壁上还垂挂着许多石钟乳,在油灯的照耀下,绚丽多彩,蔚为壮观。
不过,北轻寒和夏小薇此刻都没有心思去欣赏它们。
他俩的视线被正前方的一个石像牢牢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同真人一般大小,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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