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君辰宇的剑就要刺中君无殇,一道黑影快速的窜出,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击的时候,托住君无殇的肩膀,带着他离去。
那速度快若闪电,就是君辰宇也愣在当场。
世间居然有如此神秘莫测的武功?
沐飞烟和君非墨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然,毕竟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放长线钓大鱼。
沐飞烟回眸,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喜妃,一步一步上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害怕吗?”
小喜妃早已经吓坏了。
在君无殇抛下她时,她就已经明白,如今的她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凄凉一笑,“小姐……”
“小姐,呵呵呵!”沐飞烟冷冷笑了笑,扬手便甩了小喜妃一巴掌,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小姐,就你这下贱胚子,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把你从妓院你救出来,俗话说养只狗还知道叫唤,你倒好,别的没有学会,反咬一口吃里扒外倒是学会了!”
就算她贪恋权势荣华富贵,沐飞烟不会怪她,她错就错在不应该对她的家人下手,尤其是宝儿。
那个给了她心灵救赎的孩子。
“小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小喜妃说着,眼泪不停掉落。
“饶了你,绝对不可能,不止不可能,我还会让你生不如死!”沐飞烟说完,站起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把大喜妃带上来!”
小喜妃闻言脸色一白。
顿时才明白,她自以为是的聪明在沐飞烟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会大喜妃被带上来,浑身是血。
大喜妃跪在地上,连抬头看沐飞烟的勇气都没有。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沐飞烟问。
“回小姐,奴婢知道!”大喜妃苍白着脸说道,额头用力的磕在地上。
“你自己背背暗门对背叛者应该施以怎样刑罚,看看你们姐妹俩适合哪一种,自己决定吧!”沐飞烟说完,走到君非墨身边,搀扶着他准备离去。
天快亮了,她和君非墨有多少个日夜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小姐请留步!”大喜妃唤住沐飞烟,深深的朝沐飞烟叩拜一下后才说道,“小姐,奴婢知情不报,一错,没有看好妹妹,二错,贪慕虚荣,三错,求小姐看在奴婢诚心悔过的份上,饶了奴婢的家人,小姐,奴婢求你了!”
沐飞烟看了一眼大喜妃,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小喜妃,“你呢?”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小喜妃说着,却不愿意跪下。
她想起高高在上人人叩拜的场景,那么的高贵,而不是像此刻,就像一只狗一般匍匐在沐飞烟的脚下。
沐飞烟是人,她也是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多。
沐飞烟见小喜妃那一副高高在上不知道悔改的嘴脸,失望的摇摇头,“喜儿,不是我不饶你们,而是有的人由始至终,还是不知道悔改,不知道错在何处,既然她喜爱权势,喜爱荣华富贵,那么赐她吞金吧,而你好生养着,回家去吧!”
不管怎么说,她们终归跟了她一场。
虽然最后小喜妃背叛了她,但罪不及家人。
大喜妃一听,看向自己的妹妹,却什么都没有说,恭恭敬敬的行礼,“谢小姐的大恩大德!”
吞金
小喜妃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跌跌撞撞站起身,身子摇晃,“小姐,你口口声声大仁大义,为什么不能饶我不死?”
沐飞烟看向小喜妃,眸子一冷,“你喜欢权势,我不怪你,喜欢荣华富贵,我也不怪你,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把我的秘密告诉君无殇,第二,你不应该把主意打到宝儿身上,你弱喜欢荣华富贵,只要你说,我会成全,但是你却用最卑鄙的手段,你说,你有求饶的资格吗?”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小喜妃嘶吼。
“今天这个样子?”沐飞烟忽然冷冷的笑了,上前几步,捏住小喜妃的下巴,“看来你比较喜欢千人骑,万人睡,放心,既然你喜欢,那我成全你!”
松开手,沐飞烟转身,“来人,把她送到妓院去,每日接客二十,少一个不给饭吃!”
小喜妃一听,浑身虚软的跌坐在地上。
一日接客二十,那是什么滋味,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时间,她后悔了。
爬到沐飞烟身边,伸出手想要抱住沐飞烟的腿,却扑了一个空,眼睁睁看着沐飞烟从她面前高傲的离去。
“小姐,我错了,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可惜,偌大的双喜宫只有她和大喜妃。
大喜妃爬到她身边,轻轻的把她抱入怀中,“妹妹,你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你一开始就不应该逞强,小姐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你却忘记了我们的身份,硬是把自己当初了高高在上的妃子!”
“滚,不要你在这假惺惺,又不是你去妓院,你当然这么说,如果你真心爱我,疼我,宠我,那你替我去啊,反正我们两长得一模一样,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呢?”
小喜妃说着,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立即开始动手脱大喜妃身上的衣裳。
大喜妃泪流满面,不停落泪,不停摇头。
沐飞烟站在大殿门口,冷冷一哼,“果真不知悔改,带下去!”
立即有人上前,拖住小喜妃的手臂把她拖出双喜宫
在门口的时候,双喜妃才明白,她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错过了一次活着的机会。
看着小喜妃被拉下去,沐飞烟站在原地,半响才缓过气,君非墨伸出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何必为这么一个执迷不悟的人费尽心机呢!”
沐飞烟摇摇头,“非墨,你不懂!”
因为她们的莫可奈何,没得选择。如果她们当初有的选择,又怎么会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
大喜妃跌跌撞撞追出大殿,看着被拖走的妹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喜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沐飞烟问
大喜妃摇摇头,“妹妹她从小心高气傲,事事要强,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她,是我不好!”
沐飞烟上前几步,伸出手拭去大喜妃脸上的泪水,柔声问,“喜儿,你有什么打算?”
“小姐,我想等你气消那一天,饶了妹妹,然后带着妹妹回家,不管她是死还是活,我求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吧!”大喜妃说着,用力跪在沐飞烟面前。
沐飞烟闻言弯腰扶起大喜妃,“喜儿,三个月为期,如果三个月后,她还活着,你就带着她回去吧,以后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大喜妃一听,喜上眉梢,又要跪下。
沐飞烟摇摇头,“不必跪了,当初君无殇赏赐给你们的东西,你收拾一下,都带走吧!”
大喜妃站在原地,看着沐飞烟离去的背影,泣不成声。
她就知道,小姐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一定会给妹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虽然过程比较残忍,但是比起死去,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开恩。
回到沐府
沐飞烟和君非墨便进了书房。
沐飞烟想起君非墨和君无殇那一掌,虽然君无殇未曾讨得半点好处,但是君非墨也受了伤,担忧的问,“非墨,你的伤?”
君非墨摇摇头,拍拍沐飞烟的手背,“这点小伤,无碍的!”
“还是让君二瞧瞧吧,不然我这心也七上八下的,一点也不坦实!”沐飞烟说完,君二立即上前给君非墨把脉。
“沐姑娘放心,主子的伤无大碍的!”君二说着,倒了一颗药丸喂到君非墨嘴里。
沐飞烟立即倒了温水让君非墨喝下。
“也不知道甄真和逍遥怎么样了?”
想到甄真和风逍遥,沐飞烟忍不住叹息。
他们总是毫无怨言的替他们东奔西走,这一辈子,能得这样子的知己姐妹,人生还有什么可求的。
“烟儿,你放心吧,逍遥会照顾好甄真的!”
“但愿!”
林府
林侍候死去半月多,林家渐渐的门庭冷落,尤其在今日传出林贵妃因为嫉妒双喜妃,欲行不轨,结果刺伤了皇上,被打入冷宫,林家撤去一切封赐。
因为裙带关系,沐强也被撤去侍郎一职,侍郎府已被收回。
府中丫鬟奴仆尽数遣散,一时间,沐强带着周氏,林氏沐盼巧沐盼兰只得住到沐家在京城一个小小的宅院里。
周氏看着这个又小又冷清的院子,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林氏一眼,林氏从得知林朗要纳沐盼兰为妾那一天开始,就惶惶不安,整日魂不守舍,有时候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浑身发抖,屁滚尿流。
沐强大火,就让欣姨娘掌管着家里的一切开支。
欣姨娘本就恨林氏,便处处针对她,吃的喝的用的,处处克扣着,就连沐盼巧和沐盼兰,她也毫不看在眼里。
上前扶住周氏,“林夫人,妾身扶你去挑一个舒心的房间吧,一会我就出去买个丫鬟回来,专门伺候你!”
周氏点点头,随着欣姨娘去挑屋子了。
林氏站在原地,半响才回头看向沐盼兰,伸出手想要握住沐盼兰的手,沐盼兰往后退了几步,冷冷的开口道,“娘亲,如果你是想劝我不要嫁给表哥,那么你可要不用说了,我非表哥不嫁!”
“盼兰,你表哥他,我……”林氏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把当年的秘密说出来。
她知道,她要是说出当年的秘密,沐强一定会活生生的打死她。
所以,她不敢。
“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谁也更改不了!”沐盼兰说着,扭头朝屋子走去。
林氏站在原地,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看向站在一边默默无言的沐盼巧,顿时悲从心来,好端端的两个女儿,因为沐飞烟的回来,硬生生被毁了。
林氏来到林府的时候,才发现如今的林府早已经大不如以前,走进大厅发现好多名贵的东西已经不知道去向。
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粗糙不已的茶水,心渐渐冰冷。
一会后林夫人才从内屋出来,比起以前,林氏有一种错觉,如今的林夫人似乎多了一丝生气。
“嫂嫂……”
“哎呦,是姑奶奶来了啊!”林夫人说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嫂嫂,我今日来是为了朗儿和盼兰的婚事,嫂嫂……”
林夫人一听林氏的话就痴痴的笑了,“姑奶奶,我想你搞错了,我家大少爷只是纳妾,不是娶妻!”
林氏被林夫人这么一呛声,脸一红,“嫂嫂,你明知道朗儿他……”
“姑奶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少爷说过几天就要纳妾,虽然林家如今没落了,但是根基还在,该请的人还是要请,所以姑奶奶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回去吧!”
林氏看着林夫人,半响后才说道,“嫂嫂,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什么故意,姑奶奶,你可不要冤枉我!”林夫人说着,站起身,冷冷一哼,快速的离去。
林氏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痛彻心扉。
三日后
沐盼兰一顶粉色小轿从林府后门进了林府,成为林朗的妾。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洞房花烛,没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由始至终沐盼兰一个人坐在床上,等候着林朗前来。
可是夜半三更之时还不见林朗,沐盼兰顿时凄惨的笑了起来。
站起身走出院子,才看见林雅兰站在树下,浑身冰霜的看着她,沐盼兰立即上前几步,“表姐,你知道夫君他在什么地方吗?”
“夫君?”林雅兰看着沐盼兰,冷冷一笑,“表妹,你真想知道哥哥在什么地方吗?”
沐盼兰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林雅兰说着,带着沐盼兰去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些偏院,有些荒凉。
“这是什么地方?”沐盼兰有些心慌的问。
她总的有一个阴谋正在等着她,让她浑身上下都忍不住颤抖。
“一个刺激无比的地方,盼兰,不必害怕,跟我走就是了!”林雅兰说着,把沐盼兰领到院子里,然后用力一推,把沐盼兰推倒在地,而她却快速的闪了出去。
顺手把门关上,上锁。
忍不住全身的恶寒,林雅兰扶住一颗树不停的呕吐,直到黄疸水都吐完,还是吐不尽心中的怨恨。
一步一步朝林夫人的院子走去,看着那曾经熟悉如今却陌生的院门,林雅兰站在门口,一夜到天明,她多想冲进去问问林夫人,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可又害怕见到林夫人的冷眼。
泪千行,不思量,苦从心来凄凄凉凉。
林夫人站在窗户前,看着院门外那一抹站了一夜的身影,一夜未眠。
“夫人,大小姐其实也怪可怜的……”
“她可怜,那谁来可怜我,可怜我死去的孩子,可怜我那个义结金兰的妹妹?”林夫人说着,泪落。
拿出手绢拭去,“嬷嬷,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家,给她找一户人家嫁了吧,免得看着碍眼!”
嬷嬷不由得叹息。
明明关心着,却又逼自己不去在意,既然不在意,为什么又要为她将来打算。
“夫人放心,奴婢知晓的!”
沐盼兰躺在地上,眼泪早已经流尽,身上像是被马车辇过,生生的疼。
脑海里想起当年的事情,那就像是一个恶魔,努力想要忘记,却像是生了根一般张入她脑海里,怎么也抹杀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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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万,好像晕,嗷嗷
正文 114,件件琐事显温情
那种痛已经深深的印入了沐盼兰的心海,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任由寒风朝露从她赤果的身上脸上扫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湿透了脑袋后的青石板,和流淌在地上的血混合在一起。
怵目惊心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扶她一把。
甚至是阶梯上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她名义上的夫,也是眼睁睁嘴角含笑,看着她被五个男人奸污,却像看戏一般,连一句劝阻的话都没有。
心凄苦,想要求一丁点安慰,却连一个安稳的人都没有。
林朗跨步走到沐盼兰身边,低下身笑了笑,“兰姨娘,昨晚舒坦吗?”林朗说着,痴痴的笑了起来,脚轻轻的踩在沐盼兰的胸口之上,用力踩压,直到看见沐盼兰痛苦的呻吟,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脚,“原来兰姨娘喜欢这种对待,好,很好!”
沐盼兰想要反驳,想要反抗,却连开口都说话都不行。口腔已经被弄烂,弄肿,连张嘴都生生的疼。
“来人,把兰姨娘抬回屋子去,好生养着,晚上我们继续!”说完放肆大笑嚣张的离去。
沐盼兰随即被几个小厮抬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有几个大胆放肆的居然对沐盼兰动手动脚,其他几个一见也一拥而上。
一时间屋子里淫靡气息弥漫,男人兴奋的嘶喊,沐盼兰痛苦的呻吟,绝望的眼泪,却怎么也唤不来一个救她的人。
皇宫
因为君无殇的逃走,一时间有些混乱,皇后想要君云桦坐上皇位,才发现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就连她的娘家,不知何时早已经被君非墨掏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只要君非墨大手一捏,就能把她娘家一族瞬间捏死。
最让皇后伤心的是太子君云桦的态度,他根本就不想坐上皇位,整日在太子府寻欢作乐,奢靡到极致。
皇后来到太子府时候,就看见君云桦斜躺在椅子上,他的身边,四五个衣着暴漏的歌姬殷勤的侍候着。
“滚,滚,都给本宫滚!”
几个歌姬一见皇后发怒,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君云桦忽然开口道,“不必走了,谁要是赶走,拉下去跺了喂狗!”
几个歌姬惊恐的看着君云桦,又看向皇后娘娘,最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皇后娘娘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她们只是供太子殿下消遣的玩物,一边要争宠,一边却时时刻刻都要顾及自己的小命,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主子,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