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看着面前那一大叠银票,他不知道那些银票有多少银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扭头看了一眼熊媛媛,却见她在摇头,雄二忽然就笑了。
“那个,这些银票我们是不会要的!”
“为什么?”沐飞烟问。
她知道,雄二和他妹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也很不容易,熊媛媛收下了她的玉镯,为什么他却不要银票。
雄二笑了笑,摇了摇头,走到熊媛媛身边,“我和妹妹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你刚刚给了妹妹一个玉镯,已经够了,银票你就收回去吧,还有你们是要赶路去边疆的话,还是趁早吧,不然迟了,那些结伴而行的商队都走了,想要安然无恙过老虎口就得等明天了!”
沐飞烟一听雄二的话,也不再坚持,把银票递给浅笑,却轻轻的掐了掐浅笑的手心,浅笑会意,朝沐飞烟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好,雄二,我们就此告辞!”沐飞烟说完,由浅微扶着上了马车,小九由魏明和魏永附着,慢慢的抬到马车上。
眼看马车就要走了,熊媛媛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然后钻进马车,偷偷的把玉镯塞到垫得厚厚的被褥下,看着小九,笑了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小九愣了愣,看了看沐飞烟,却见她扭开头,神色晦暗莫名。
深吸一口气才说道,“我叫君莫忘!”
“君莫忘……”熊媛媛呢喃着,然后笑着下了马车。
看着马车离去,熊媛媛忽然哭成了泪人。
莫忘莫忘,终归只是她一个人记得罢了。
“媛媛……”雄二担忧的唤了一声。
熊媛媛摇了摇头,“哥哥,我没事,下午我们就把院子便宜卖了离开吧!”
雄二点点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里
浅笑和浅微帮小九解开绷带,把他腿上已经有些腐烂的肉割去,然后撒上消炎的药粉,在摸上伤药。
小九却被沐飞烟看的心底发毛,不解的问,“四嫂,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小九这般丰神俊朗,不知道那熊姑娘有没有对小九动心!”沐飞烟说着,抬手在被褥下翻了几下,拿出熊媛媛藏在那的玉镯,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小九看着沐飞烟手中的玉镯,不解的低呼,“这……”
“是啊,这熊姑娘的确有心了,尽管她很舍不得,却还是悄悄的还了回来,让我想起一句话!”沐飞烟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什么话?”小九问。
他以为熊媛媛一定会留下这个手镯,却不想她上马车问他名字只是一个幌子,而是来还玉镯的。
可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还,却要偷偷摸摸。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放曾经拥有!”沐飞烟说完,忽然问小九,“小九,你觉得这熊姑娘咋样?”
小九很仔细的想了想。
熊媛媛对他很好,他不说,她就不问,他不理会,她也不去烦他,他一个动作,一个手势,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她很好……”
可再好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所以他对她的好视若无睹,只因为心中早已经有人了。
“哦,那四嫂明白了!”沐飞烟说完,斜靠在马车上,闭目不语。
其实小九的心思,她多少有些明白,可她也间接问过玉卉,玉卉很直接的告诉她,她还是个孩子,没有其它心思。
也算是间接回绝了她。
问世间情为何物,就是一物降一物。
卉儿,在那遥远的地方,你还好吗?
“呜呜……”
睡梦之中,玉卉忽然哭醒。
坐在上,身子卷缩着,让拉了被子把自己紧紧的捂住,还是暖和不了。
独自犹豫思索了一会,才下了床,穿了衣裳和鞋子,不惊动睡在小榻上的小环,一个人出来屋子,慢慢的朝冷雨寒的院子走去。
来到冷雨寒的房门前,徘徊了好几回,玉卉才鼓起勇气伸手推门。
走到床边,看着睡得很熟的冷雨寒,玉卉深吸了好几口起,才轻轻的钻进被窝里。
心跳的很厉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
玉卉很紧张,很紧张。
她既希望冷雨寒醒来,也害怕她醒来,就这样矛盾着,身子慢慢的暖和起来,后来沉沉的睡去。
直到她睡熟了以后,冷雨寒才微微的叹息一声,轻轻的把她拥入怀着,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戏,迟早会散场,还是盼着这戏可以慢慢的延续下去。
天明时分,玉卉就醒了,擦觉她睡在冷雨寒怀中,先是一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轻轻的搬开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下床,开门离开。
在她离开后,冷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入屋子里,嗤嗤的笑了起来,“真是够笨的,她以为就这样子来去真那么悄无声息,还小心翼翼,不过我好奇,主子,你昨晚怎么没有动手?”
冷雨寒不去理会冷临,起身自顾自的穿衣,在冷临都要泄气的时候才淡淡的说道,“因为她心里没有我,强行要了她,只会让她更恨我,我错了很多次,不想一错再错!”
冷临闻言撇撇嘴,“对了,帝都传来消息,说皇上携端妃娘娘来我们这边了,看样子是想要主子出手助皇室一把,顺利攻下天朝了!”
助皇室?
冷雨寒眉头微微的蹙了蹙,以前或许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现在,他想听听她的意思。
“再说吧!”
三日后
冷府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玉卉在听小环说了以后,就带着小环去了客苑,远远的看着坐在锦凳上赏花的妇人,嘴角微微的嘟起。
“姑娘,那是端妃娘娘,皇上和主子在书房里商议大事呢!”
皇帝和端妃?
玉卉仔细想了想,忽然开口问,“小环,你知道浩瀚王朝和天朝的事情吗?”
小环点点头,“知道一点吧,好像在打战,不过那些都是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只要好好呆在家就好了!”
玉卉闻言,不去评价小环的话。
心中也明白,那是小环无牵无挂,如果像她,心中牵挂着,那远在边疆打战的亲人,自然希望他能胜利。
只有他胜利了,姨才会开心,姨开心了,宝儿才会开心。
而所有人都开心了,她自然也可以放下一切,了无牵挂的走了。
一个宫婢从她身边走过,一股麝香味传来,玉卉忽然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微微的勾起。
“小环,我们回去吧!”
“哦……”小环应了一声,也不去多问,跟在玉卉身后往回走。
“小环,我们去药房找几样补品吧,我晚上想熬点东西给雨寒呢!”玉卉说着,拿起手绢,捂嘴害羞的笑了起来。
心中却慢慢的盘算着。
“呵呵呵,好啊!”小环巴不得玉卉多在主子身上下工夫,别人不知道,她跟在主子身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对姑娘,那可是极其好的。
不管姑娘有什么要求,主子都会立即答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两人来到药房,看守药房的下人立即开了大门,顺便把窗户都打开,让屋子里亮堂一些,让玉卉好挑东西。
“你们下去吧,小环陪着我就好!”
几个下人闻言,立即点头,恭恭敬敬的退到屋子外。
“姑娘,你要挑什么,小环帮你啊!”
玉卉柔柔一笑,“先看看吧!”
可在药房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麝香,也没有找到红花之类去胎的药,玉卉万分泄气。
最后拿了两支人参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小环离开。
小环不解走在玉卉身后,不明白姑娘为什么要亲自到药房,结果却拿了两根人参。
而且姑娘房里,还留着两根上好的百年野参、
书房
浩瀚王朝的皇帝冷匡威端坐着,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着,屋子里气氛很沉闷,就连贴身伺候他多年的太监也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杯中茶水凉掉,皇帝才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淡淡却威严的说道,“雨寒,考虑的如何,孤说过,只要你开口,什么要求,孤都会答应!”
“皇上,此事容雨寒考虑!”冷雨寒说着,把手中棋子落下,才站起身道,“皇上,你输了!”
冷匡威随意看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输了就输了吧,只是雨寒啊,孤等不起啊,给孤一个时间,一天如何?”
冷雨寒闻言,垂眸看了一眼皇帝,“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皇上一个答复!”
说完也不管皇帝答应与否,直接出了书房,唤了下人问道,“卉儿呢?”
“回主子,姑娘去了药房,拿了人参,说要亲自炖东西给主子补身子,所以应该在厨房吧!”
冷雨寒闻言,呵呵笑了笑,已经迈步直接去了厨房。
冷匡威对书房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对身边的太监吩咐了几句,太监领命点点头。
“在做什么,好香!”冷雨寒忽然从身后抱住玉卉,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
玉卉身子先是一僵,随后慢慢的放松,“本来想熬鸡汤给你补补身子,后来又不想做,看见还有面团留下,就包了包子,一会你尝尝看,可好吃了,以前宝儿一次要吃五六个呢,就连一直喊着要减肥的真姨也能吃六七个,和宝儿比谁吃的多,谁长得高呢!”
玉卉说着,完全陷入了曾经的美好之中,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幸福。
看的冷雨寒心都疼了。
紧紧的抱住她,不去打破她美好的回忆和幻想。
卉儿,你很想回家,对不对?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玉卉回答,冷雨寒心中已经有数,轻轻的吸了口气,对于皇帝的要求,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包子蒸好了以后,冷雨寒整整吃了十个,玉卉却小小口,小小口,吃了一个。
以前觉得做东西给家人吃,那是一种幸福,此刻觉得,那是一种煎熬。
夜很安静。
“姑娘,端妃娘娘请姑娘过去赏玉!”
玉卉本来想睡,在听见门口的声音时,睡意全消,忽然精神倍增,笑了笑,“好!”转身对小环说道,“小环,把玉卉送我的那几块玉一起带过去,给娘娘看看吧!”
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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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7,情深似海
玉卉跟在端妃带来的宫婢身后,慢慢的走着,不言不语,时不时拉拉披风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小环双手捧着锦盒,看了一眼玉卉,担忧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冷啊!”
玉卉摇了摇头,伸出手拍拍小环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可那手却冰的厉害,小环本想回去拿件厚实的衣服,可又不放心玉卉一人去端妃那边,暗怪自己来时忘记把暖炉带着。
“姑娘贵姓?”端妃身边的宫婢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走在玉卉的身侧,却退后半步。
既不显得恭维,也不显得怠慢。
“姓赵!”玉卉说完看了宫婢一眼,扭头看路慢慢的走着。
“赵姑娘,我们家娘娘性子温善,姑娘一会莫要紧张,像平时一样就好!”
性子温善?
要真性子温善怎么在皇宫那种吃人的地方活下来,更何况成为皇帝的宠妃,而且多年盛宠不衰。
当她真是三岁小孩,无知到极点,可以由着她们糊弄。
“呵呵呵,多些姑姑提醒,不然卉儿还紧张不已呢!”玉卉说着,柔柔的笑了起来,和那没有见识过世面,被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毫无区别。
到客苑的时候,端妃身边的宫婢率先进了屋子,掀开门帘子,朝屋子里喊道,“娘娘,赵姑娘来了!”
一会后,一个穿着华丽,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在一个宫婢的搀扶下走出内屋,呵呵的笑了起来,“哎哟,瞧瞧这姑娘生的,可真俊俏啊,要是本妃身为男儿身,一定会厚着脸皮去求了来,放在手心里呵疼!”
端妃脸上在笑,心里却把玉卉恨的半死。
因为她,她最疼爱的儿子断了手臂,更损失了无数暗卫,让靖儿在争夺皇位上已经错失了许许多多的机会。
要不冷雨寒还欠着她的人情,而皇帝又凑巧需要冷雨寒这个拥有无数钱财和无数武林高手的支持,她的宫殿皇帝怕是连踏入一步都不肯。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面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真是让她恨不得用力撕碎她脸上无知的笑,撕碎她那羸弱的身子,以泻心头之恨。
玉卉朝端妃微微福身,才淡声说道,“娘娘,你折煞卉儿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随本妃里面坐,我那刚得了一块上等好玉,你瞧瞧喜欢不!”端妃说着,伸出手来拉玉卉。
那护甲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在玉卉的手背上轻轻划过,留下一条红痕,本来不是很疼,玉卉却微微的惊呼了一声,“额!”然后快速的缩回手,把手放回衣袖里面,可怜兮兮的看着端妃。
手指甲严着端妃护甲划过的地方用力的划了过去,直到感觉到刺痛,才把指甲上的血迹擦到内衣里。
小环在听见玉卉的惊呼后,立即上前一步,像母鸡护小鸡一般,把端妃和玉卉挡开,担忧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玉卉说完,委屈的看了小环一眼,强迫自己勾起一抹淡笑,却看得小环心疼。
小环在玉卉的眼神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站到玉卉身后,却意有所指的看了端妃一眼,冷冷一哼。
端妃看了一眼玉卉,又看了看小环,顿时明白,刚刚那一划错了。
而且错的离谱。
“赵姑娘……”端妃张嘴想要解释一下。
玉卉却率先开了口,“娘娘,卉儿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利落的转身,却在瞧向端妃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挂上一抹淡雅舒心的笑。
端妃顿时明白,嘴角中计了,而且败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玉卉什么都没有说,也不肯让小环看她的手背,一个劲的说着自己没事。
“姑娘,让小环看看你手怎么了,好吗?”小环几乎要哀求了。
可玉卉却固执的摇摇头,“小环,你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见自己撼动不了玉卉,小环最后只得妥协,“那好吧,姑娘我去让人打盆热水来,你自己清洗一下,抹点药,早些休息吧!”
小环说完,见玉卉点头,微微的叹息一声,走出屋子,顺便关上了门。
玉卉才掀起袖子,看着手背上那一道带着血丝的红痕,靠在床头,想着以后这手背或许会留下疤痕,很难看,却不后悔。
小环出了屋子,唤了丫鬟吩咐了几句,转身直接去了冷雨寒的院子。
“小环见过主子!”
冷雨寒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画笔轻轻的顿了顿,“你不在卉儿身边伺候,跑这来做什么?”
“回主子,刚才端妃娘娘来请姑娘过去赏玉,结果在进门的时候,为了敲打姑娘,护甲刻意划过姑娘的手,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小环说着,头垂下。
这话多少有些加重端妃的罪名,可她却不后悔。
为奴为婢一辈子,她也想做一次明白人。
冷雨寒一听,手中的画笔咔嚓一声短成几节,冷冷的笑了笑,“你先回去吧,这事我知晓了!”
“是!”小环应了一声退出屋子,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姑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
冷雨寒在小环走出屋子后,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低下头看着华中女子,只见她满脸含笑,眼眸清明,却飘渺的不像是真的。
“丫头,你到底想要什么?”
冷雨寒问画中人,也是在问自己。
直到冷临进屋,把一封密函递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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