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姐姐她怎么了?怎么脸红了?”宝儿看着玉卉跑去的身影,满脸的疑惑。
“没事,你姐姐啊,是害羞了!”说完,抱着宝儿去了房间,梳洗了一番,去看了甄真,和她说了自己的想法,才牵着宝儿去了饭厅。
饭厅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六七样小菜,两碗骨头粥,两个包子,两双筷子。
沐飞烟看着孤单单的饭厅,顿时有些难过。
她还是喜欢以前,一屋子的人,吃饭的时候还能听见四大长老抢东西的声音。如今,他们都在别的地方吃了。
心底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很堵很堵。
牵着宝儿坐到位置上,宝儿见沐飞烟心情不好,也不开口说话,乖乖的吃着碗中的骨头粥。
大街上
沐飞烟牵着宝儿,汤圆玉卉和浅笑浅微一个个满头大汗,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起码马车里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宝儿,渴了吗,要不我们找个茶馆喝点茶,吃些点心吧!”沐飞烟也热的不行,去一品居还有好远的一段路,刚好边上有一家饭馆,看招牌和门面,都很不错。
“好啊,好啊,娘亲,宝儿也好热哦!”
沐飞烟让魏明停好马车,牵着宝儿率先进了饭馆。
店小二立即上来,喜笑颜开的问要吃些什么,浅笑让他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然后找了个靠窗户透风的位置坐下。
没一会,桌子上就摆了四五样菜,还有一壶凉茶,浅笑一一倒满,见魏明进来,倒了一杯递给魏明,魏明接过,朝浅微笑齿一笑,浅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扭开头不去理他,魏明不解的搔搔头,暗想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吗?
沐飞烟看着浅笑和魏明,抿嘴低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是凉茶,虽然没有一品居那么纯正,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们这一桌本来就挺招人瞧的,一个个如花似玉,再加上一个粉雕玉琢的宝儿,那些流氓什么的,个个按耐不住,想要上前调戏一番,却在看见门外走进来的君非墨时,一个个立即垂下脑袋,默默的吃起来。
君非墨一袭黑色锦袍,头发用一支常用的墨玉钗固定在头上,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一直不停的跟急忙说着什么,君非墨对他却是爱理不理,急的那男人满头大汗。
“王爷,那你看看,这笔生意……”
君非墨斜睨了汤木一眼,并没有接话,只是跨步朝饭馆里走去。
这饭馆是他的产业,原本生意是京城最好的,自从沐飞烟开了一品居,他这的生意就淡了五成。
想到沐飞烟,心口便生生的疼了起来。
她真是够狠心的,他爱的小心翼翼,她说抛弃他就抛弃他。
他等了她这么多天,她硬是一次都没有来找他。
哪怕是派个人来喊一声,他立即屁颠屁颠的就去找她,不需要她任何的解释和道歉,只要她说一句,她还是要他的,偏偏她……
汤木见君非墨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寒栗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背脊心顿时湿了起来,“王爷,要是价钱太高,小的可以再降低一成!”
降低一成就一丁点都没得赚了,可如今整个天朝,谁不想和四王爷挂点勾,为将来铺路。
君非墨走进饭馆,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户边低头含笑吃菜的沐飞烟,心口顿时抽疼起来。
这么多的人,他只需一眼就能找到她。
她没有他,过的很好。
而他呢,没有她,简直生不如死。
想走过去说些什么,才发现根本挪不动脚。
只得捏紧双拳,直直的盯着沐飞烟。
多希望她能抬头看自己一眼,一眼也好的。
沐飞烟感觉有人注视,抬眸看去,只见君非墨站在饭馆门前,双拳紧握,直直的看着她,
那双原本冷情的眸子里,闪着愤怒,懊悔,痛恨,哀伤,还有爱而不得的痛苦。
沐飞烟只觉得心口刺疼,夹在筷子上的菜硬生生落在桌子上,握住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怎么来了?
想要站起身,才发现身子根本使不上力。
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上了二楼……
心口微涩。
难道她们就要这样擦肩而过了吗?
086,误会尽消,洞房花烛
眼睁睁的看着君非墨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在消失在自己眼前,沐飞烟只觉得眼眶发涩,轰隆酸痛哽塞,紧紧的咬住嘴唇,阻止眼泪流出。
捏住筷子的手背青筋都鼓了起来,只听得啪嚓一声响,手中的筷子被她硬生生的折断成三节,两截掉在桌子上,一截狠狠的捏在手心。
“娘亲……”宝儿见沐飞烟手上有血沿着手指缝里溢出,担忧的唤了一声,小手紧紧的抓住沐飞烟的衣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
玉卉轻轻的扯了扯宝儿的衣角,宝儿扭头朝玉卉看去,见玉卉轻轻的摇摇头,顿时把所有担心和安慰咽回肚子里。
沐飞烟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摸摸宝儿的脑袋,苦涩的说道,“宝儿,娘亲没事的,不要担心!”
真的没事,就是心口有些疼。
习惯了他在每一次都把她映入眼眸,第一次被漠视,心中真是百般不是滋味。
宝儿直直的看着沐飞烟,见她眼眶溢满了泪水,心疼的抬起手,用袖子把沐飞烟眼眶你溢满的眼泪轻轻拭去,小声问道,“娘亲,真的没事吗?”
“宝儿,我们回家吧,要是没吃饱,回家叫奶奶重新给你做!”
她要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酒楼,现在立刻。
“娘亲,宝儿吃饱了,我们走吧!”宝儿说完,牵着沐飞烟的手,率先走出饭馆,浅笑立即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和浅微对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汤圆紧紧的抓住玉卉的手,身子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圆姨,你怎么了?”玉卉小声的问。
她从来没有见过汤圆这么反常,她们在一起一年,称呼只是出于礼貌,更多的是在一起一年那相知的姐妹之情。
汤圆摇了摇头,努力压下心底的慌乱和不甘,让自己平静下来,“卉儿,我们快走吧,姐姐她,心情很不好!”
玉卉点点头。
站在饭馆外,沐飞烟不自觉的抬头,朝二楼看去,第一眼,她就看见矗立在窗户边的君非墨,一袭黑色锦袍,端着一杯酒,头微扬,痴痴的看着远方。
看不见他眼眸里的情绪,只是这样看着他,心口又疼了起来。
如果君非墨以前是身冷,那么此刻,他就是心冷。
是她无情的把他逼到了绝境。
非墨……
无声的呢喃,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话说出去了,伤害已经造成,想要收回来谈何容易,在一个甄真孩子没有了,是事实,将来她势必要手刃皇帝,这事谁也阻止不了,就算是君非墨也阻止不了。
可他终归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不然以他的实力,早已经推翻皇权,自己做皇帝了。
就是念着那一份微薄的父子之情,他才一忍再忍。
像是感受到沐飞烟的注视,君非墨收回沉思,垂眸看见站在楼下的沐飞烟的,那一眼,似乎已是万年。
他多想飞身而下,不管不顾,把她拥入怀中。
可是,他不怕她对他又打又骂,只要她还愿意发泄,说明他还有希望,就怕她睁着一双明媚大眼,无情的看着他。
那无情的一眼会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在狠狠的刺上一刀,鲜血淋漓,痛入骨髓。
“烟儿……”
轻轻的唤了一身,这是从一开始就渗入灵魂的爱意,短短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尽那从未深藏的爱意。
沐飞烟闻言身子一颤,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如那落下的雨滴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松开宝儿的手,飞身而上,几乎就在她飞身而起时,君非墨飞身而下,从空中一把抱住沐飞烟的纤腰,紧紧的把她抱入怀中,似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抱着沐飞烟几个纵身,身子早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宝儿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扭头看向玉卉,“姐姐……”
“宝儿,没事,我们回去吧……”
见沐飞烟被四王爷带走,玉卉心底是开心的,就像真姨说的,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他们的心结才能解开。
君非墨抱着沐飞烟纵身在屋顶,最后才拥着她来到山间,站在群山之巅,山脚下的一切变得渺小,把头紧紧的埋在沐飞烟的脖子处。
滚烫的眼泪倾泻而出。
苦苦挣扎了几天,夜夜睡不安枕,心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只有此刻,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那所有的慌乱才稍微被压下去。
都说爱情,谁先爱了,谁就输了。
但是他输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
“烟儿……”
声音嘶哑到微疼,牵扯到心扉,连整个身子都疼了起来。
“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丢下我,求你……”
沐飞烟早已经泪流满面,伸出手紧紧的抱住君非墨的腰,所有的埋怨,责怪,在这一瞬间,不复存在。
就像甄真说的,她一个躲在龟壳里,折磨了自己,折磨了君非墨,也折磨了甄真。
是她一个人钻入了死胡同,却害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非墨……我,”
想道歉,才发现所有的一切歉意,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爱她爱的小心翼翼,怜惜到珍惜,而她,却在悲愤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开。
忘记了她痛的同时,他其实也很痛,而她却无情的再捅了他一刀。
“烟儿,不必说道歉,我明白的……”
就是因为明白,君非墨才不能真真正正的责怪沐飞烟。
他苦,她何尝好过!
沐飞烟闻言抬头,直直的看着君非墨,颤声问道,“非墨,你不怪我吗?”
问完,眼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却独独把君非墨的深情清清楚楚的看入眼底,埋入心中,珍藏一辈子。
“傻瓜,别哭了……”
君非墨心疼的抬手,用手指腹轻轻的失去沐飞烟眼角的泪水。‘
“烟儿,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就算是被她抛弃了,每一天,他都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为她开脱,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她愿意回头,他一定就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只为给她一个坚强的拥抱。
让她累了时,可以有一个休憩的港湾。
沐飞烟看着君非墨,伸出手,抱住君非墨的脖子,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心中有一个决定,今天,她一定要连人带心,完完整整全部都交给他。
深深的吻住那冰冷的唇。
君非墨错愕了一下,他曾经每晚的梦中,烟儿就是这般激情勇敢又主动的吻他,每日醒来时,心口就像吃了几罐蜂蜜,甜透到心底。
只是扭头看着空落落的床铺,他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如今渴望已久的红唇就在面前,就在口中,他不是柳下惠,他也不想做柳下惠。
偏偏沐飞烟根本不给君非墨思考与犹豫的机会,用力的把他压倒在草地上,翻身骑在他的腰间。
双眸盈盈水润,哭过以后还带着一层迷茫的水雾,此刻的眸子带着yu望,要狠狠扑倒君非墨的yu望。
“烟儿……”
君非墨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从未碰触过男欢女爱,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喘气。
既期待,又紧张。
心更是扑通扑通直跳。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可是……
沐飞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解开急忙的腰带,然后一抛,把腰带抛到一边的草地上,嘴角勾嘴一抹得逞的笑。
小手如蛇一般窜入君非墨的衣襟内。
“啊……”
君非墨抓住沐飞烟的调皮的小手,大口喘气,“烟儿,不,我……”
他们不能,他要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到洞房花烛夜,而不是在这种野外,他不能就这样败坏了沐飞烟的名声。
在一个,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害怕会把沐飞烟弄疼。
尽管心底一个劲的呐喊,他要,他要。
可理智还是拉扯着,他不能做衣冠禽兽,不能!
小手被君非墨抓住,沐飞烟却不放过他,小手更是肆无忌惮。
坏坏的看着君非墨那英俊,平时板着一张冷脸,顿时红霞浮现,俯身在他耳边呢喃,“真不要吗?”
吐气如兰,刻意诱引。
都说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特别能控制自己,她就不信了,今日非要君非墨犯错误不可。
以此弥补她这几日的混混沌沌。
虽知道他也不好过,但是,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松的放过他,尤其是今天。
此时此刻。
君非墨大口大口喘气,感受到那调皮的小手在四处游窜,温香软玉在怀,心痒难耐。
“烟儿……,我不能……”
“不能什么?”沐飞烟明知故问,小手更是调皮,不给君非墨一丝反驳与动弹的机会。
看他眼眶赤红,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还要硬撑。
只是因为想给她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么?
终身难忘是一回事,被挑拨起的情yu又是一回事了。
因为忍耐而涨红的脸,让沐飞烟忍不住想要亲吻品尝,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低下头,一一品尝过去,吻到君非墨眼角的泪水,沐飞烟抬起头,涩涩的问,“真的不想要吗?”
眼泪虽咸,却带着一股幸福的味道。
君非墨摇摇头,伸出手捧住沐飞烟的小脸,慎重其事的说道,“烟儿,我想要你,想得心也疼了,身子也疼了,可是,我不能让你无名无份的跟了我,我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轰轰烈烈的把你迎娶,而不是……”
沐飞烟笑了,笑着笑着,眼泪落下。
“傻子,你怎知,这不是我想要的,以天为被,地为床,天地都为我们做了凭证,难道,那些虚礼真的那么重要吗?”
轻轻的把头搁在君非墨的胸口处,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
心口有些微涩。
他很紧张,她何尝不是。
他没有经验,她也没有啊。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看过一些激情片,知道的比他多一点罢了。
这呆子难道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用力,才敢明目张胆的诱引他么?
君非墨静静抱着沐飞烟,想着她的话。
是啊,他对她的心,这一辈子,早就已经陷进去了,那些虚礼真那么重要吗?
抱着沐飞烟坐起身,三下两下脱去自己的衣裳,露出清瘦却结实的胸膛,把衣裳铺在草地上,抱着沐飞烟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烟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沐飞烟痴痴一笑,伸出手揽住君非墨的脖子,“呆子……”
以天为被,地为床。
蓝天白云做见证。
在最后一刻时,尽管早已经强忍到极致,君非墨满头大汗,吻着满脸绯红,异常美丽的沐飞烟,“烟儿,最后一次机会了,你……”
沐飞烟懊恼,狠狠的掐了君非墨一把,“呆子,你还停得下来吗?”
她还没有狠心到,让他从此不——举。
“烟儿,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的……”君非墨咬紧了牙关,只要沐飞烟有一丁点犹豫,他真的可以的。
哪怕是一辈子不能人道,他也是停得下来的。
沐飞烟羞红了脸,小声说道,“随你……”
一句话,无疑给了君非墨一个肯定,心口大喜。
“啊……轻点,疼……”
沐飞烟惨叫一声,想不到从姑娘变成大嫂,第一次居然是这样子的疼。
疼着,却也幸福着。
重活一次,她终于把累积了两世的第一次交到了心爱男人手中。
或许,来到这世间,她就是来寻他的。
君非墨不是傻子,那层薄薄的阻碍和沐飞烟的惊呼代表什么,他懂,心口更是欣喜若狂,用力的吻着沐飞烟的脸,眼角眉梢。
动情的大喊,“烟儿,烟儿,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带着她一起飞入云霄,享受这畅快淋漓的旅程,听着她一次次动情是嘶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小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汗水交融。
心更是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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