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脸坏笑地看着青霓。
发现自己被耍了的青霓姑娘,猛地一跺脚,将头扭过去,不看蜃了。
蜃挠挠头说道:“这个,青霓你别生气,我说的可是实话,这玩意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啊……”
青霓转头呸道:“行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哼我还不想听呢……”
蜃陪笑道:“是,是,青霓大小姐当然不会听我这小小草民的事情了,免得污染了你那尊贵的耳朵。”
青霓也笑道:“呵呵,就你会说?什么尊贵啊,都是闹着玩的。恩,你坐着我去给你泡茶,这是我这主人的一片心意,不许拒绝!”
说完也不等蜃答话,对着蜃轻轻一笑,然后就摇曳着娇躯向外行去。
这一笑,将蜃笑得是一楞楞的,心里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位姑娘在玩什么游戏。
刚才还一脸怒气,现在却跟没事一样非的要去给你泡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女人心,海底针。
古人诚不我欺也!
微微叹息一声,蜃不再想这个无解的问题。
一盏飘溢满屋香,要饮还需女儿茶。
虽然青霓泡的茶不是女儿茶,但是却依然茶香四溢,引人心神。
从她端茶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是真正苦练过茶艺的。
被那香气吸引,蜃顾不得烫,一下子就将那杯茶倒在口中。
虽然饮茶中也有牛饮灌茶一说,但是这蜃也忒糟蹋这茶了,吞到嘴里,因为太烫,直接就吞咽进去了,别说是品,就连灌都不如了。
青霓叹息一声,这个家伙真是糟蹋好东西啊。
这君山神女泪哪能像他这般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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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神女泪,茶中极品,传说九天女神游历到君山峰顶时因为想起故去的丈夫,因此流下了一滴眼泪,滴落在峰顶的茶树上。天长日久这茶树也沾染了神仙之气,渐渐显出不凡之处来。
凝香聚馨,清心静气。据说这茶树开花时,整个君山都能闻见茶花清香。
因为君山常年雾气缭绕,其中异兽颇多,险峻异常,常人难以接近。
每年只有几日能云开雾散,异兽也都销声匿迹。
只有这几天才能采到峰顶的茶叶,而且每次只能采摘茶树最顶的嫩芽。所以这茶叶珍贵非常,平常人别说喝,就连见都难以见到。
这会被蜃这么糟蹋,难怪青霓要叹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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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青霓笑了起来。
而蜃,也许是因为茶香,也许是因为眼前青霓姑娘笑得可爱,他也跟着笑起来。
青霓笑问:“蜃大哥,你笑什么?”
蜃也笑着回答道:“呵呵,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想笑。”
青霓这时笑得更灿烂了,只见她轻轻站起,自打身后拿出一卷绳子,对蜃说道:“呵呵,蜃大哥,你听说过三笑镇魂散么?”
蜃摇了摇脑子,似乎有些不清醒,他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呵呵笑个不停:“青,青霓,你,你拿绳子做什么?三笑镇魂散?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啊……”
青霓笑着靠近蜃,将手中绳子展开,就向着蜃捆来:“呵呵,蜃大哥,这三笑镇魂散呢,听名字也知道,是一种迷药,能让人四肢无力,昏迷三个时辰的迷药。
呵呵放心吧,蜃大哥,我还舍不得你死呢,所以怎么好意思用毒药啊,所以你就放心睡一会,醒来一切都不同了呢……”
边说,青霓边将蜃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而蜃,却已经双眼紧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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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识恩,错将花枝分。
夏虫难入梦,一梦百年身。
悠悠张开眼睛,蜃发现自己浑身赤条条地只剩个裤头,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被粗如拇指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全身上下只有双眼还能转动,其他地方是分毫动弹不得。
这是一间黑漆漆只闪着一盏油灯的小屋,那气闷的感觉让人相信这里不是深埋地下就是被包裹地严严实实。保证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让人一看就头皮发炸的行刑器具。
尤其可怕的是那些器具上沾染的斑驳暗黑色——那是干涸的血渍!
此刻,青霓姑娘正一脸笑意的坐在屋子中唯一的凳子上,一手端着一杯君山神女泪,一手拿着一把锃明瓦亮的剔骨尖刀,不断地上下抛掷着。
看到蜃醒过来,青霓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将美丽的脸儿凑到蜃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那尖刀几有向下掉落的架势,让蜃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咕噜……”蜃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此地,此种形式,再蠢的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蜃挣了挣,发现那绳子捆绑的及其结实,靠自己是不可能挣脱了。于是他只好涩声道:“青霓,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快放了我吧!”
青霓笑了笑,声音依然温柔:“呵呵,蜃大哥,不用着急,一会我就会放了你了。但是现在人家好无聊啊,蜃大哥你人好,就赔赔人家玩儿会吧!”
温柔软语,但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蜃皱眉道:“青霓,你要是无聊的话,将我放了,我再陪你可好?”
青霓眼珠一转,将手儿抵在唇边,笑道:“那可不行呢,要是放了蜃大哥,蜃大哥肯定要怪罪人家,不赔人家玩儿了!”
蜃连连说道:“不生气,不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青霓快放了我吧!”
青霓呵呵笑道:“蜃大哥你说的不生气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一会青霓要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蜃大哥可不好怪罪我呢!”
说完也不再听蜃说什么了,径自走到墙边去看那满墙的刑具去了。
交涉失败,蜃脸色苍白,自己等级太低,又没学过内功心法,怎么能挣脱开绳索。
唯有闭目等死了?
但是蜃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主,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冷静,一边思考着脱身的方法,一边和青霓东拉西扯,虽然那青霓十句里答不上一句,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时蜃突然问道:“那个,青霓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咱们以前有仇?”
此时青霓已经选好了刑具,只见她手拿着一支巨大的铁钩,走了回来。那钩上的寒芒让人不敢直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
只听她笑嘻嘻地说道:“你去善堂,我好心好意让你去洗澡换衣服,你干嘛不回来感谢我呢?”
蜃一愣,他想了千万个理由,但就是没想到青霓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下手对付他的。
蜃苦笑道:“青霓姑娘,这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我是被那恶徒大福推下井去,所以才不能去感谢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青霓打断了:“呵呵这些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嘛。”
蜃忙不迭地点头。
“但是!”青霓又接着说道,“但是我曾发誓说要你好看。爹爹说过做人要言而有信,所以呢,我现在是在实现自己的诺言,蜃大哥千万不要怪罪呢……”
蜃听得一脑门子冷汗,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莫不是脑袋有病?随便说个什么誓言就要去实现,这也忒极端了吧!
蜃无语,他知道,和这种神经不正常的家伙说不清楚。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唯有咬牙坚持吧。
好在这里是游戏,忍忍也就过去了,一天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反正自己新人一个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紧盯着渐渐靠近的青霓,蜃咬紧牙关。
有人说,哥们你可以自杀啊,又不是不能做到。
确实,这时的蜃可以自杀,但是蜃却不肯这样做,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只能死在别人手里不能亡于自己手中。
动不动就要自杀的人,那是相当脆弱啊。
所以他要忍,哪怕最后死于非命也不会自我了断。
“蜃大哥,你准备好了呀,咱们这就开始喽!”
说完,青霓噗地一下,将屋子中唯一的油灯吹熄……
密不透风的屋子,一下子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当中。
沉静的黑色中,只听见青霓温柔的声音轻声细语着:
“蜃大哥,我来了……”
PS:那个弱弱地问一句,起点的字数统计是不是和WORD不同?汗……
十四章 因缘自古谁人定 爱恨纠葛谁人清上
柳絮漫漫,飞雪里,几点绿见。
望远路,小重山,人魂断。暖风吹皱池水,惹三分凌乱。
浮萍动,无限空眷恋,燕衔泥,繁忙为哪般?
尺素千千,传与谁,任相思迷了愁眼。
凭阑醉,结新欢,怎销黯。朦胧梦却断。
早明了,心绪不堪裁剪,难续缘,从此天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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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修竹凝神。
白傲元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身旁小几之上斜斜放着一张似干非干,好像才写成不久的词。
字迹潦草,甚至还有两处错误。如此种种似乎表达出作者那凄凉无奈,彷徨焦急的心情。
小院很静,仔细听听,竟然连鸟叫虫鸣之声都没有,这可是怎么回事?要知道白傲元平素最喜欢倾听自然之声,所以才在这草木繁盛翠竹遍地的地方居住,平日里这地方最是热闹,翠鸟鸣柳,夏虫相和,透出无限生趣。可是今天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细看白傲元,竟然比起昨天要苍老许多,面容憔悴,眼窝深陷。
是什么让这个一派之主,江湖大侠劳心伤神,偏又不能解决呢?
躺在摇椅之上良久,白傲元起身,向着院中的小屋走去,那里正是放置白衣女子的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关起。
不片刻,房屋渐渐露出白色的光芒。
过了很久,那白色光芒中,突然涌出一缕绿芒,只一闪就向着屋外冲去。
闪了几闪就消失在空中。
这时,小屋的房门轰然破碎,只见白傲元带着漫天飞溅的木片冲了出来。
他站在院子中,闭目凝神,仔细寻找着……
蓦地,他猛然睁开双眼,只听“轰”的一声,小院中尘土飞扬,砂石漫天。
待到尘土消去,那白傲元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彰显着他的强大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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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青霓刚刚吹熄了油灯,轻笑着向蜃走来。
而蜃,则将眼睛闭起,打算仔细体会死亡的感觉。
“蜃大哥,我来了……”
说着,青霓就要将手中的铁钩勾向蜃的锁子骨……
突然,原本黑暗的房间中涌出道道绿芒,那突然出现的亮光让青霓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
那光来的突然,去得也突然,只闪了几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放下手臂,睁开双眼,让视力再次习惯黑暗的青霓,突然发现,捆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蜃,现在是踪迹全无,不光他不见了,就连他那一身白衣,那柄竹剑也都跟着不见了。
“该死的,竟然让他跑掉了!”
青霓气的将手中的铁钩甩向墙壁,只听“轰隆”一声,那面墙壁竟然破开了一个大洞,难道是被那铁钩砸的?
当然不是了,因为那破碎的石块是向内飞溅的,有几块差点就砸在青霓身上。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青霓刚想发火,却发现自打墙壁破口走进一人,身上白光闪烁,头发花白,面庞古奇,不是那白傲元还能是谁?
看见白傲元进来,青霓连忙拜了下去,温柔说道:“爹爹!”
这白傲元竟然是青霓的爹爹,难怪青霓姓白,进的也是白府大门了。
白傲元哼了一声,也不理自己的女儿,只是盯着屋子仔细观瞧。
青霓心中奇怪,这里爹爹平时也来过,也不见他有多大的兴趣,这次怎么……
半晌,看过屋内每一寸土地的白傲元张口问道:“霓儿,你这刚才可有古怪的事情发生?”
“古怪的事情?”听白傲元一问,青霓立刻就想起刚才一闪而逝的绿芒来,于是将之前发生的种种详细的告诉了白傲元。
听着女儿叙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白傲元的脸色十分古怪,尤其是听到大福那段时更是古怪万分,青霓看在眼中,奇怪在心,却也不好去问,只好将疑惑埋在心中。
听完事情始末,白傲元沉吟半晌,说道:“此事就这样了,霓儿不用再管,也不要去找那个叫蜃的家伙的麻烦,安心去做你的善堂吧。”
说完,也不待青霓回答,自顾自地施展轻功,不片刻就消失了。
青霓追之不及,气得连连跺脚,心想:老家伙,你说不管就不管?这事明明有古怪,我怎么可能错过你,你不是真以为我要当你一辈子女儿吧!哼!
还有那个家伙,本小姐言出必行,一定要让你好看,呵呵!呵呵!
边想着心事,青霓也展开轻功,向着自己的小楼掠去,刚才一阵尘土飞扬,让她周身不爽,这会当然要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
至于其他事情,不急,只要留心总会有线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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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院,很大,很大。
白傲元与白青霓二人只占了整个府邸的小小一角,其他部分都是空着的。由于府中家丁稀少,根本无力照顾这偌大的宅院,所以一到夏天,那树木花草风风火火,长得到处都是,尤其是后宅的一大片竹林,更是郁郁葱葱,茂密非常。
这里本来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今天这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这人贼头贼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住四处观瞧。
此刻,这人正蹲在一簇灌木之后,盯着远处一座二层小楼。
目光炯炯,说不出的淫荡。
那人正看得入神,冷不防绿芒一闪,一个庞然大物带着一股恶风就砸向了那人,只听“噗通”一声,“哎呀”一声,那人就被砸倒在地不住口的呻吟,而那庞然大物却也不住口地呻吟着,那叫的比那人还惨,还响。
这个疑似小偷的倒霉蛋,唉呦了一阵子后,才反应过味儿来,感情这除了自己在叫唤外还有一个声音啊。
而那声音的来源正压在自己身上。
他连忙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人,雪白的衣服现在沾满尘土,整齐的发簪现在散乱一旁。可能是摔得狠了——下面还有一个垫背的怎么会摔狠呢——此刻这位正爬在自己的身上,不住哀叫……
这人是谁?
当然就是我们的大帅哥,小蜃同学了。
又叫唤一阵,估计蜃被震荡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于是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委屈又愤怒的眼睛近在咫尺,忽闪忽闪地直喷火。
这可把蜃吓了一跳,只听他“哎呀”一声蹦起老高,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那双眼睛。
跑到一边,蜃才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那个黑暗的房间。
这里也没有那个神经女人,这里只有一个躺在地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大老爷们。
蜃一脑门子冷汗。
半晌,他才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大哥,打搅到你午休了?真不好意思啊……”
那人怒道:“呸,你才午休呢!我是被你砸的……”
“砸?”蜃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是飞在半空中,正风轻云淡,感觉良好的时候,突然遇到高空气流,导致发动机熄火,然后连个反应时间也没有,这家伙就掉了下来。
想明白前因,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后果,蜃挠挠头,讪笑道:“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啊,没伤到你吧?”
那人一翻白眼,心说:没看都躺在这儿了嘛,还问伤着没有……
估计蜃也觉得自己问得有点蠢,所以赶忙走上前去,将那人扶起,又是掸尘土,又是赔不是,好半天那人才顺过气来。
也不能怪这人矫情,只因为这哥们身体太弱,小胳膊小腿禁不起折腾。
一同忙活后,那人也原谅了蜃,毕竟这事也属于天灾,谁叫自己要做偷窥的小贼呢……
相互通报姓名后,两人倒觉得一见投缘,索性找了干净点的地方,双双坐下。
看似有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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