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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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倾-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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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买嘎的,这消息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点,难怪……难怪玄朔说自己不是人。难怪他知道这么多,难怪他能在黑魔界生活这么多年,难怪他有不老之身,他的原型是狐狸!成精了哪能会老?

不过……修为上万年前的灵狐,应该比天界的上仙还牛X吧?

想起玄朔温雅的脸庞和清澈却又深邃的眸子,夏亦瑶有些无法相信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狐狸精?!可是,显然天雷不是一个会说笑话的人,而且还是这种其冷无比的笑话玄朔俊美的脸庞蓦然出现在夏亦瑶的脑海中,然后渐渐在变得清晰。

话说,玄朔除了俊美诱惑到极致的脸蛋,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是一只狐狸精的样子,其一,狐狸身上不是都带着重重的狐臭味么?这玄朔身上不但没有异味,而且还自身体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其二,狐狸精最为擅长的工作就是yin*,可这玄朔举止温文尔雅,根本没有在她面前骚首弄姿,惺惺作态的丝毫举动,其三,就算他是只狐狸精,他也只是好狐狸。

“以后避免和他接触,对你不安全。”天雷冷冷的话语逸出,虽然是带有关心的提醒,但是自他口中说出,再配上他那特有的冷漠低沉的语调,就更像是种命令和警告了。

夏亦瑶蹙了蹙眉,心思天雷表达关心的方式还真‘委婉’,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道,“他不是坏人。”强调,夏亦瑶口中的他是用的单人旁的他,就算玄朔是狐狸精,起码他也是个人形,她总不会称他为‘它’的。

天雷转过头,慢悠悠的道,“你很了解他?”

夏亦瑶微微垂首。没有迎上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沉声没有回答,她觉得,天雷的想法比较极端,就算是她告诉天雷,玄朔曾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了自己不少次忙,他也依然不会去相信一个妖精的吧!

努了努唇,停顿了几秒,夏亦瑶委婉的转移了话题,“你有见过沧玄月里有黑色的花朵吗?”当天雷将玄朔的身份告诉她之时,她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将魇王的过去告诉他,但考虑到魇王的故事曲折多变,她便没有说出口,而且他也未必会对这些感兴趣,比起魇王的过去,他应该更想知道,魇王的致命要害是什么。

天雷闻言微微顿了顿,垂首思忖半晌才缓缓开口,“你是说黑色垩尔曼?”

夏亦瑶一怔,黑色垩尔曼?话说她也不知道那黑色花朵究竟叫什么名字,玄朔只说那朵花是黑色的,也没说那花还有名字啊看着夏亦瑶有些疑惑和不确定的神色,天雷没有等她回答,眼眸投向一望无际的远处,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

“师傅曾经跟我提及过,很早以前沧玄月曾经有过一个传说,黑色垩尔曼是集邪恶的念头和怨恨滋长而变得强大,一直生长在极其阴暗的地方,花朵从未开放,曾经有一个人目睹了它的盛放,而那个人也变成了魔头与黑色垩尔曼合二为一,后来,有一位法力无边的法师出现,打败了那个魔头,想尽了办法,却无法毁了黑色垩尔曼,已经在打斗中重伤不治的他用浑身最后的精元将黑色垩尔曼封印在一个接触不到邪念与怨恨的阴暗角落,然后死去,黑色垩尔曼便从此消失,而关于那个法师英勇战绩的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洪流被冲淡搁浅了,直到后来没有人再记得他,最后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听说过黑色垩尔曼这种花朵,不过,黑色垩尔曼终究只是一个传说,它的原形并没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

语毕,天雷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听的一愣一愣的夏亦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你问黑色垩尔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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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依旧沉浸在天雷所叙述的故事中的夏亦瑶有些发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敛眸沉思了半晌,再次颚首看向天雷,眸子波光流转,却异常认真道,“如果我说,有人见过黑色垩尔曼呢?”

“谁?”天雷有些讶异的侧目看向夏亦瑶,眼底带着一丝疑惑,黑色垩尔曼不过是传说中的花朵,即便是真的存在,也早已被那位高人封印住了,又怎会有人亲眼见过?

夏亦瑶抿了抿唇,略微犹豫一下,道,“魇王。”

“哦?”天雷微微挑眉,语带疑惑,他发现,夏亦瑶这趟消失好像知道了不少连他都不知情的内幕。

“干嘛?你不相信?”夏亦瑶回以同样的口气,挑起柳叶眉反唇,心底暗忖,就你会挑眉毛么,我也会。

天雷侧目看着夏亦瑶煞有其事的挑眉瞪眼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唇角不自觉的绽开了一抹轻柔的笑意,薄唇微启,慢条斯理道,“是那个妖精告诉你的?”

夏亦瑶在那明净淡雅的笑容之中一时看晃了神,认识天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天雷笑起来的样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

他唇角的弧度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而他漆黑的眼瞳却依然深不见底,好象宇宙尽头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洞,又似高山顶端,永不可攀附的冰雪。

察觉到自己正愣愣的看着天雷犯痴,夏亦瑶浑身一个激灵,当即回过神来,感情自己是思春期到了?怎么对一个平平常常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只是微微的勾一下唇自己就跟失了魂似的,也太不出息了吧!

不过……天雷和颜悦色的时候,比起冷着一张脸的时候的确要惹人喜爱多了,至少没有那种让人忍不住想拿板砖掀他脸的冲动了。

收回思绪,夏亦瑶定了定神,将仍旧有些散涣的目光投向了天雷的侧颜,微微撇了撇唇,对天雷对玄朔的称呼表示不满,微微调高了些许音调道,“你别把人家叫的这么难听,人家有名字的!他叫玄朔。”

天雷原本微微有了些温度的俊顔登时又变回了以前的欠扁模样,甚至比以前还要冷漠,半晌,他低沉漠然的声音才幽幽传出,“他叫什么跟我没关系,看样子你和他很熟?”这么维护他,这一句被他哽在了喉间没有说出口。

“一般,没那么熟,也不算陌生。”夏亦瑶努了努唇,如实答道。

天雷精致的俊眉微微一蹙,索性不再与夏亦瑶讨论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那种心情极度不爽的滋味儿,令他特别不适应。

思定,他微微启唇,将话题转移到了先前的问题中,“你知道的这些,是不是都是他告诉你的?”

“恩。”夏亦瑶敛着眸沉吟一声。

天雷轻挑俊眉,语带一丝好奇道,“他还跟你说了什么?”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个名叫玄朔的灵狐,但是他对玄朔所透露的消息还是没有过多的质疑的,毕竟一个修炼了上万年的妖精,拐着弯的说,已经算是半个神仙了,而且毋庸置疑的一点,玄朔的年龄,必然要比魇王大的多,他既然活了这么多年,掌握的情报自然比一般人要明确精准,也多很多。

“他说,魇王就是被黑色垩尔曼操控才会变得这么阴险狠毒,听了黑色垩尔曼的怂恿才霸占了沧玄月百分之八十的土地,创造了黑魔界。”夏亦瑶用最为简短的话陈述了玄朔所说的许多年以前的经过。

天雷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似是在暗示着夏亦瑶继续说下去。

“还有……”夏亦瑶却一时语塞了,话说,她就知道这么多,只是将其间一些天雷不会好奇的问题给忽略了没说,尽量简洁的用一句话表达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脑海中突然接收到讯号,夏亦瑶(炫)恍(书)然(网)想起玄朔先前告诉过她的话,呆呆的侧首看了看天雷俊俏张扬的面容。

‘天雷是那个法师妻子的转世……’



听闻夏亦瑶半晌没有继续说下去,天雷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只见她清丽白皙的脸颊上有些压抑的笑,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这女人被达瓦安人吓得脑子坏掉了?做事怎么都不合逻辑的?话说一半停下了,干嘛又露出这副傻X似的表情?

天雷佯装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夏亦瑶很配合的止住了唇角死撑着的笑意,也跟着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心底在打着算盘,这事可坚决不能让天雷知道,不然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壮举来。

有可能直接崩溃?呃……以他的作风应该不会的,或者是根本不相信?再不然就是……直接把自己从这儿扔下去……=_=||orz整理了一下思绪,夏亦瑶再次机灵的转移了话题,也问出了她一直想要问,却一直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重要事情。

“那三颗月晶体,在哪里才能找到?”

天雷闻言微微一怔,敛着眸沉思了半晌,再次抬首淡淡道,“我只知道,灵池宫的镇宫之宝似乎和月晶体有些牵连,但具体是不是月晶体,就不得而知了。”

天雷所说的确是事实,连他师傅都无法得知这三颗月晶体的下落,更别说是他了,这月晶体显然不是那么好找的,若是什么人都能知道其下落的话,那岂不是早就被掠夺一空了。

夏亦瑶微微蹙眉,感情天雷也不知道月晶体的下落,那可就麻烦了,连月晶体的位置都不知道,那在这一望无边的黑魔界之中,想要寻找三颗小小的月晶体岂不是比没有地图的寻宝队找几十克拉的纯天然水晶石还困难?

突然想到天雷口中提及的灵池宫,夏亦瑶恍如在漆黑无边的暗夜之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紧张的侧目看向天雷,询问道,“灵池宫是什么地方?”

“灵池宫是灵池族的圣殿,灵池族的人都生活在那里。”天雷回答的很详细,夏亦瑶却听得很纠结。

感情这不是在说废话么?她要是知道灵池族是什么东西,她也不会问他了!

“那灵池族到哪里才能找到?”

人生没有彩排。 part 92 十年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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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天雷深沉的看着远处的山脉。吧表情甚是诚实。

靠!这不是脱掉裤子放屁吗?夏亦瑶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和谐一些,“那你知道什么?”

“灵池宫似乎是在我们去龙英山的路上,具体位置在哪儿,不太清楚。”

夏亦瑶一愣,又是一没听过的地方,微微启唇再次问道,“龙英山又是哪儿?”

“魇王的宫殿。”

夏亦瑶微微舒了口气,她现在终于总结出来了,感情目前最有利的消息就只有灵池宫的位置是在前往魇王总部的途中,其他是一无所知啊。

夏亦瑶努了努唇,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她现在对天雷的这种笼统的回答,只有一种感觉,那就跟吃饭时不小心把落在碗里的苍蝇给吞进了肚子里似的,用一句很经典的话形容,那就是:我郁闷呐,我纠结啊,我揪头发呀片刻之后,夏亦瑶又想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事情,话说。这黑魔界不是除了达瓦安人,就没有其他的人类了么?那灵池族的族人又是什么东西?鬼怪?还是变种人?呃……这,是个问题!

“不是说黑魔界除了达瓦安人没有其他人了吗?那灵池族的人又是什么?”这个问题多少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权当做个知识普及,对自己也有益无害,夏亦瑶暗忖。

“灵池族的人从来不外出活动,所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子,外界所知道的,只是有这么一个家族的存在而已。”天雷回答的风淡云轻,似乎并不在乎灵池族的人是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的变种人,还是平易近人,温婉含蓄的小精灵。

不外出活动他们吃什么?夏亦瑶暗忖,但并没有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毕竟这种问题很没营养,甭管他们吃什么,总之只要他们饿不死,那就跟她没有关系。

夏亦瑶坐在原地发起了愁,这开启月光宝盒,需要三颗月晶体,目前有两颗下落不明,还有一颗,好像是跟灵池族的镇宫之宝有关联,而灵池宫的坐落地点也不祥,具体有待考察,注意,这还只是有关联,具体那灵池族的镇宫之宝究竟是不是月晶体。估计只能问老天爷了。

夏亦瑶仰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对未来是一片迷茫,看来以后的路,不好走啊天雷侧目看向夏亦瑶,她白皙的肌肤在暗夜之中犹如凝脂般晶莹通透,一缕发丝垂在胸前,微风中,双颊上淡淡的红晕营造出一种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若不是她微蹙的眉头和微抿的唇瓣显得有些抑郁,他可能还会再愣愣的多看上几分钟。

天雷微微张了张唇,略微犹豫了一下,尽量使自己说的平和些,可语气之中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生硬,“放心吧,总会有办法找到的。”就算是没办法找到,他也会想办法找到,毕竟让月棱盒和三颗月晶体**一事,对他也事关重大。

自从地火解开他心中疑惑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试着敞开心扉,接纳夏亦瑶这个女人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欣赏她那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就算打死了,也还能再度复活的执着劲儿,夜羽说的没错,她的坚强,才是她最为吸引人的地方,而不是她宛如精灵般清丽脱俗的容颜。

夏亦瑶如天雷料想中的一样倏地侧目看向他,那眼神简直就像看到了一个史前大怪兽似的。

对于天雷的沉声安慰和间接式的丢给自己一颗定心丸感到诧异,夏亦瑶以前可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天雷会这么和她说话的,更别说有这么一天,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竟然能坐在这里和她侃侃而谈,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只有夜羽一人才有资格独家享有的特权。

这种情况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这比世界末日还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察觉到夏亦瑶有些呆滞的神色和失神的眸子,天雷蹙眉询问道。

夏亦瑶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没,没事,那个,谢谢……”这句谢谢,她一直都没有来得及说,其实,她早就应该好好的谢谢天雷的。

谢谢他愿意收留自己,即便他曾经总是拿自己当打杂的使唤,谢谢他愿意带着自己这个累赘闯进黑魔界,即便他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友善,谢谢他在自己因为担心粉团而对他发脾气的时候而没有任何责备,即便他其实根本就是懒得与自己较真,谢谢他在达瓦安人威逼利诱的情形下依然没有妥协的将自己交出去。即便他险些亲手将自己断送,谢谢他愿意帮她寻找月晶体的下落,即便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歉疚,最后,也要谢谢他毫无理由的安慰。

天雷在夏亦瑶那平静的感谢声中晃了晃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身体向后仰了仰,双手支撑着地面,神情悠然自若道,“就当扯平了。”

夏亦瑶一怔,随即抿唇轻笑出声,天雷的话中之意她当然明白,意思就是他没有说出道歉的话,她亦也不需说出感谢。

话说,她压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不然也没办法和天雷这种性格怪异的人相处这么久了,即便以前两人也曾发生过不少不愉快的事情,但正如他所说的,那些不愉快,都在此刻这些平淡却充实的对话中扯平了夏亦瑶深吸了一口气,原本已经阉了的气势再次重新崛起,她倏然起身拍了拍屁股,施步朝断崖边走去。

一旁的天雷被她的举动惊了一下。若不是深知她倔强的性格,他还真以为她朝断崖边走去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准备轻生呢!

站在断崖边,这样居高临下的看去,似乎身在云端的夜天之上,注视着一切,夏亦瑶唇角漾起一抹淡笑,站在这里望着远处的森林和山脉,突然有一种君临天下,傲视群雄的感觉。

往日的浮华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父母临行前在车中的对话。他们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疼爱,儿时的欢笑,历历在目。

夏亦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眼睛有些酸涩,然而唇角却划起一道轻柔的弧度在微笑,把浓浓的思念寄予轻柔的风,在回忆中将那些过往细数千遍,然后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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