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一下,迷了一小会,到了早上将近七点的时候,就匆匆爬起,拿着香樟盒和带了一些现金,就直接奔赴火车站。在走出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楼上的夫妇在小区门口徘徊着,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对于谁去开门放我的事情在纠结不清。没人敢去三楼开门,我看到了见四下无人,索性将头发弄乱。香樟盒做成骨灰盒的模样,眼皮外翻,舌头出嘴,一点一拐的,吟着低音:“我死的好惨呀”很“自然”的从他俩的身旁走过,那对夫妇看的吓死,脸部表情极为复杂的呆在了当场,而我依旧泰然自若,走过拐角。离开他们的视线后,就加快脚步。叫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至于那对夫妇怎么处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前往上海的路上,倒是一帆风顺,没有太大的起伏,来到上海后,乘坐了地铁,来到了上海宾馆,不得不承认,从家里7点出发,到上海宾馆也就9点,前后花费了2个小时,可以说现代化的都市交通,已经让城市和城市之间更近、更快、更安全了
上海宾馆是上海的一家四星级宾馆,据说有着悠久的历史,中华民国时期就有各种风云人物入驻过这里,几经变迁,上海宾馆依旧能傲立于上海之繁华地段,可见并不一斑!
走进上海宾馆,让我觉得我今天的这身行头穿的有些仓促,人家出入上海宾馆的人,不是西装笔挺,就是大牌着身,而我,为了图自己的舒适,竟然就随便穿了一套运动装就出现在了上海宾馆,以至于开门的门童都以为我是上酒店塞名片的“社会闲杂人员”(编者按:上海有光鲜亮丽的一面,但也有一些不和谐的阴暗一面,大家如果住过上海的酒店的话,都应该被各种塞进门缝的小广告所影响过,小广告上的内容粗俗不堪,什么学生妹呀、商务模特上,增加了社会的不安定因素,也为上海这个美丽的城市,打上了一些不谐的“音符”。),跟门童做了解释,也明确了自己是来1014房间拜访苏丙义客人的目的,经过大堂经理的核实,我才得以进入酒店,来到了1014房间。
我屏气凝神,敲响了1014的大门,随后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哪位?”
“我姓蒋,拜访一下苏丙义老爷子!”我正身站到了猫眼处,给猫眼里的人可以看个仔细。过了一小会儿后,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极有气质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端详着我,最后实在想不起来我是谁,紧着眉头问我道:“你认识我父亲?”
我直接表明来意道:“我是受张汉三老爷子的托付,前来拜访苏丙义老爷子的!”
“张汉三?”这时候从房间内走出了一名矍铄的老人,打量着我,吃惊的问我道:“你是张汉三让你过来的?”我点了点头,那老人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打着的拐杖开始颤抖了起来,“来来快到屋里来坐”在那老人的招呼下,那中年女子将我引进了房间。
1014房是上海宾馆的行政套房,对外卖价要280美金一个晚上(约合人民币1700元左右),能住得起这种房间的人,想必都是有一定家底的,反正我这辈子是不敢指望有这样的待遇了。房间内比较大,两个房间,一个行政办公间,一个客厅,还有两个卫生间,相当于总统套房的水准了(未完待续)
第312章 插曲:有关我最近的两个灵异故事(4)
看到里面奢华的一幕,我有点迈不开步,且那厚厚的铺设的土耳其地毯,走在上面,就如同走在床垫之上,柔软适脚不说,而且也不会发出脚步声,确保了整个房间的安静,厚重感极强的家具及摆设,断然不是一般连锁酒店所能做到的。
“小伙子不要愣在那边,赶紧过来坐!”那矍铄的老人站在沙发旁连连招呼我,在那老人的招呼下,我才鼓足勇气的走了过去,然后又是在那老人的让座下,我有点不自在的坐到了沙发上。
这时候给我开门的中年妇女拿过来一瓶依云矿泉水放在我的面前,不好意思的打着招呼说道:“我们今晚的飞机,很多东西都收拾好了,所以就只能将就一点了!”
天啊用依云矿泉水招待竟然是将就,这个让我极为不适应,难道这些常年在外的中国人不知道在国内,依云矿泉水是一个非常高端的牌子吗?
那老人显然容不得那中年女子和我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伙子,你和张汉三什么关系呀?”
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回答,我只能转而言其他,确认这老人的身份问道:“请问你就是苏丙义苏大爷吗?”
那老者一听,频频点头,并让那中年妇女将自己的证件拿过来,随后给我看道:“小伙子,我我就是苏丙义,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核实一下!”我一看这架势,连忙将那樟木盒抵到了苏丙义的跟前说道:“我就是确认一下,毕竟是受张汉三之托。苏大爷,这是张汉三让我带给你的!”
“他他人呢?这几天我老梦到他。说他不能来见我,但有一样东西一定要交给我,想不到这梦竟然还能成真!”老人激动的将那樟木盒给打开。看到了里面的各种金器,还有那不知名的几个构件及存折。我见其询问。只能实话实说道:“张老爷子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那那是谁让你来这里找我的?”苏丙义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这个一言难尽,如果您有心思听的话,我就说给你听,但你听了过后可不要说我是骗子或者是混蛋!”因为我碰到的这件事情一般常人是很难理解和接受的,所以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苏丙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伙子,我都是这么一把年纪的人了,没有必要去恶语相向了。更何况这几个构件绝对是张汉三的,不可能是外人的。所以,你断然不会骗我。还有”说到这里,苏丙义指了指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中年妇女说道:“这是我的女儿,那房里还有我的外甥女,她现在应该还在睡懒觉,年轻人,都喜欢玩的很晚,如果你觉得她们在场的话不方便说,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我见苏丙义老爷子这么礼貌,连忙打断道:“不不不不用回避的。这话我直接说了就成!”于是我把我昨晚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苏丙义和他的女儿听了。苏丙义听完后,激动的摇着头说道:“汉三呀、汉三,你何必呢。都入土的人了,为何还要对这事念念不忘呢?”
苏丙义的女儿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对于我刚才的一套说辞,多多少少有些质疑,但见其父亲如此激动伤心,也没有来反驳质疑我,只是在旁一直宽慰着自己的父亲。苏丙义情绪稍稍安定好后,才慢慢的回忆说道:“那段经历确实不堪回首呀,三年自然灾害。让我们这些人都处在饥寒交迫的困境之中,能吃的都吃了。那一天,大队里收获了一批玉米。将玉米锁在库房中,大队书记很清楚,一般的锁具压根就防不住村民们偷抢,于是就找到了我,我是工匠出生,平日里就喜欢倒腾何种精密的玩意,在大队书记的授意下,我就专门为库房设计了一套锁具,这套锁具是我生平最为得意的作品,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人打开。锁具挂上库房后,果真,村民们拿它没有办法,只能是望洋兴叹!张汉三当时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我设计了那套库房的锁具,就打起了那库房的主意。张汉三把他的想法说了,我没有拒绝张汉三的要求,就把开锁的几个构件放到了桌子上”苏丙义说到那“几个构件”的时候,就看了看那樟木盒里的那几个构件,很显然,这樟木盒里的那几个构件就应该是当时可以开启存放玉米库房的“通关之锁”。只见苏丙义接着说道:“我为了避免嫌疑,张汉三要动手偷盗的那一晚,我就去了大队书记的家,和他唠嗑,这在时间上我就彻底择清了。直到有人来汇报存放玉米的仓库全部给盗抢了,这才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苏老爷子,你为何会吓了一大跳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原以为张汉三一个人随便偷盗几颗玉米棒子,再重新把门给锁好,这事情就人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想不到村民们都盯着那仓库呢,一见有人开了仓库门,蜂拥的就抢了进去,将里面为数不多的玉米棒子给一抢而光,这事情算是始料不及的。张汉三迫于压力,就躲藏了起来,那大队书记找不到始作俑者,就把所有的罪名强加到了我的头上,说我故意设计了一套有缺陷的锁,供张汉三偷盗使用,但苦于没有十足的证据,也不能把我定罪,最后没办法,就将全村里最脏最苦的活让我去做——清粪。为此我做了三年的清粪工作。”苏丙义说到这里还是有些哽咽的,那三年的非人生活,让这个耄耋老人依旧记忆犹新,只见他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个年代,讯息比较闭塞,张汉三出逃后,也就没有多少下落了,那个年代是非常注重户籍制度的。人不能随随便便离开自己的家乡,所以我想,张汉三在外逃亡的生活应该还不如我。因此从内心而言,我压根就没有嫉恨过张汉三。有段时间。政策相对放宽,四人帮也被打倒,张汉三竟然破天荒的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一直很内疚,觉得很亏欠我,所以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只是现如今自己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回村,因此。这个亏欠不知道何时才能补上?当时他或许害怕有人发现他的踪迹,所以信封上压根就没有回邮地址,所以,我收到这个信后,都不知道怎么来联系到他。改革开放后,政策大好,我凭借我的手艺,很快就做起了买卖,并赚的了人生第一桶金,生儿育女。算是过上了幸福生活,我在城里买了一套房,有了更好的住处。也就远离了自己的家乡。偶尔回家乡的时候,会听到一些有关张汉三的消息,但并不是很系统,应该说,基本上是断了联系。但我知道他生活的还算好,并没有到了那种没了户籍就到处流浪的地步。九十年代,我俩取得了联系,但可惜的是,我跟随大女儿去了法国。而他张罗着自己孩子的婚姻大事,因此。我离开祖国之前,还是没能见上他一面。想不到现在的他已然已然是去世了真是十足的遗憾呀”苏丙义说到这里,已然是痛哭流涕了!
苏丙义老爷子显然身体也不是很好,他女儿见其激动,立马拿出了一些都是印着外文的药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些药,让苏丙义老爷子吞服,苏丙义老爷子在吞服药的时候,另一端卧室的房门打开了,走出了一名身材高挑,穿着极为简单的年轻女孩,这女孩看上去像是中国人,但隐隐约约中,还有一些像外国人,头发是黑的,但眼珠子是有点蓝,皮肤不是黄种人那种特别的黄,而不像白种人那样特别的白,五官精致立体,特别是那脸蛋,有着中国女孩子那种瓜子脸(现如今比较推崇的一种说法叫锥子脸)的特点,而脸上的五官却是有着西方人的特点:鼻梁挺挺的,眼睛大大的。特别是那身材,那女子走出来是赤着双脚,但即便是净身高,看上去也有一百七十公分的样子。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或许是这女孩不知道有我这个外人在这,也或许在西方长大的女孩比较开放,全身上下就一条吊带衫和一件运动短裤,看的我都不敢直视!
那女孩子率先发现有外人在这,说了一些我压根听不懂的话。苏丙义的女儿觉得这样对着外人说话,有些不礼貌,赶紧用中文对我介绍道:“蒋先生,她是我的女儿,苏珊,她问我们你是哪位?”
这时候苏丙义也把药丸给吃了,或许对于自己的外甥女唐突的适用外文,表现出一些不开心的说道:“苏珊,外公跟你约法三章过,来到中国,就说中文,怎么又说法文呢?”
那苏珊自知自己理亏,连忙扑到了自己外公的身边,搂着外公的脖子,一阵的撒娇,暂且不知道对于这样的撒娇,年事已高的苏丙义能不能受得了,就我这个外人看来,已经是满身的鸡皮疙瘩了。看来中法文化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苏丙义让苏珊先去洗漱,随后对着我打着招呼道:“小伙子,不好意思,我这个外甥女还是有点作的,没办法,给她父母给惯坏了,哪像我们中国的教育方式,笃定‘棒头出孝子、筷头出逆子’的真理!”苏丙义这么解释说笑,那苏珊娇嗔自己的外公不应该在外人面前揭自己的短。随后她看到了桌上的樟木盒,一时好奇,拿来把玩,这一举止被苏丙义阻止道:“苏珊,赶快去洗漱一下吧,这么睡眼惺忪的见外人很不礼貌。这东西过后送你也无所谓,”苏珊见外公不允,也没坚持,就说了一句“好吧!”就走向了洗手间。
苏珊前后出来不足三分钟,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女孩子不仅外形秀气美丽,脾气性格也是非常的细腻,用当下的语言来说,就属于那种非常接地气的海归,言谈举止间,也能感受到其情商很高,如果留在中国。应该会很受中国男孩子的欢迎!
苏丙义见苏珊去了洗手间,再次对着我言归正传的说道:“张汉三还交代了一些什么?”
我连忙拿起樟木盒中的一张存折说道:“张老爷子一再交代,这个存折是留给你的。这是他每个月从自己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做的零存整取。你看一下吧,取款密码说是你的生日!”苏丙义老爷子拿过那张存折,看着存折里的数字,频频摇头说道:“老张,这个又是何必呢……”苏丙义嘀咕了一句后接着说道:“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以为资本主义国家里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活很艰辛,从这张存折上不难看出。老张误以为我去法国是被他所牵累,是去受苦受难的,所以才会拼命的给我存钱和搞黄金,一旦有一天我被平反回国了,能有这笔做生活上的开销。唉……只能说老张的人心太善……”苏丙义说到这里,又开始泣不成声了,其女儿见自己父亲的情绪波动有点大,担心身体上会承受不了,于是在旁边说道:“我看这事还是差不多了,爸。你也不用太激动了,张伯伯去世,节哀顺变吧。我们今晚还要赶飞机。要一夜的劳顿。所以……”
“所以什么?”苏丙义大爷打断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和老张这么多年没有相聚,到死了还对我牵挂不已,难不成我就不能激动一下?”我见苏丙义大爷为这事跟女儿呕气,有点不值当。于是连忙在旁劝和道:“苏大爷,你闺女说的没错,你这次回来办了旅游签证,逗留的时间少,等下次你回来的时候。我亲自带你去张大爷的家看看。”
我自以为挺好的说辞,想不到竟然成为了导火索。苏丙义大爷一听我的话,立马脸色变了过来说道:“听到了吗?连外人都深知我叶落归根的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旅游签证?我回自己的祖国还要办个旅游签证?天大的笑话。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这个法国我不回去了,我就跟着小蒋去祭拜老张……”
“爸……”苏丙义的女儿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说,真有点急了,“你的身体还能容许你在这里久待吗?我们可不能……”苏丙义的女儿尚未说完,就被苏丙义义正言辞的打断道:“什么我的身体不容许?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没有准备活着回去?怎么了?我临到老死了,你们还不让我踏踏实实的死呀!我告诉你,这地方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父母也就是你爷爷奶奶在这里入土为安,怎么?我死在这里碍你什么事情了?”苏丙义越说越激动,让苏丙义的女儿是答应也不是,反驳也不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