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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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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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君上最开始学着做瓷雕时,不是雕碎了上好的瓷品,便是雕出来一些四不像的东西,练习了百来年,才能勉强让他看出来是什么东西,虽然如此,但青弋还是第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出自君上的手笔,不仅仅的因为雕工的手法,还因为上面残留着君上淡淡的气息。

    “月白,你瞧这瓷雕像不像你?”柳如墨瞧着月白也过来凑热闹,当即放低了手臂,让他也看着掌心里的小狐狸瓷雕,嘴里念念有词,“你说他堂堂六皇子,怎的成日里就好做这些玩意儿!”

    青弋听到了柳如墨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什么?这是六皇子做出来的?

    他怎么会在上面嗅到了君上的气息,青弋愣在柳如墨的腿上半晌没有了反应,脑子里飞速地回想着君上之前与他说过的话,终于大概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六皇子为什么长得与君上一样了。

    莫不是他就是君上在凡间的肉身?

    之前听哥哥提起过,君上即将要历劫了,他尚且不知君上的历劫是什么劫,直到君上把他当做宠物送给了柳如墨,他在隐隐不甘愿的同时,有些了解到了君上的意思,可经过后来看到君上和柳如墨的相处情况,他又有些迷茫了,看上去君上并不是简简单单地为了历劫,而让他去保护柳如墨的。

    随即青弋想起来,那一日君上说过,如果可以,他又岂会把柳如墨让给其他男人保护,这样一想,君上又似乎与这个六皇子没有什么瓜葛,实在让人猜不透。

    柳如墨压根不知道自己膝上卧着的这只小狐狸脑子里早就百转千回地想了这么多东西,她凝神瞧了一会儿这个风铃,就拍了拍膝上的小狐狸,“月白,去那边儿玩去!”

    把青弋赶离自己的膝上后,她站起来提着风铃走到窗边,寻了一处把风铃挂了上去,关着窗户,那风铃轻轻晃动却不曾发出声响,柳如墨伸出一根手指摆弄了一把,叮铃叮铃的脆响一声声响起,听上去甚是好听。

    她不自觉地笑了。

    与柳如墨这一晚的释然和欢欣不同,青远可算是饱经折磨了,他在龙榻上辗转反侧,一方面是因为他与柳如墨置气时说的那些气话,想来想去自己还是把选妃一事落实了,依照柳如墨的认真负责,恐怕早就通知那些朝臣们回去准备了,柳如雪也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睡不着,柳如雪那样的女人晟华都死命地推脱,不愿意与她扯上关系,难道他要收了这个晟华都瞧不上的女人?只因为与柳如墨争一时意气?

    还有便是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找柳如墨,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生他的气,见到他会不会还拿选妃的事情来堵他,好多的顾虑缠得他头脑混乱,更加心绪难平。

    “皇上,您之前交待奴才的事情奴才都按照您的意思办妥了,柳二小姐正在回京的路上,奴才安排的人会保护她安然无恙地回京,请皇上放心!”耳朵尖儿隔着珠帘床帐在外面禀道。

    听到耳朵尖儿的话,青远当即一骨碌坐起来,撩开床帐鞋都忘了穿,几步就走到了耳朵尖儿面前,“你说什么?”

    耳朵尖儿不知青远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高兴的,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蠢货!”青远气极,眼前直发昏,他明明是要替柳如墨出气,让耳朵尖儿派人去瞧瞧整一整柳如雪的,他倒好,不仅没有按照他的意思捉弄柳如雪,还把她保护着送去又接回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恕罪,奴才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事啊!”耳朵尖儿已经是这几日第三次被青远这样斥骂的了,他也吓得够呛,直觉的皇上这几日情绪太不稳定。

    青远蹲下来按着耳朵尖儿的肩膀,咬牙切齿道:“朕让你找几个人去寻柳如雪的麻烦,让她去清月湾的路上不那么顺坦,你是如何做的?”

    耳朵尖儿闻言,脸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净,他他以为皇上说要他照顾照顾柳二小姐,是怕她路上吃苦,谁知道皇上说的竟然是反话!

    可皇上不会错,即使错了,也只能是他的错,耳朵尖儿自然不会跟皇上辩驳这些,忙讨饶告罪:“皇上恕罪,是奴才无法明白圣意,误解了皇上的意思,做出了错误的事情,皇上恕罪啊!”

    说话间眼泪鼻涕倾泻而下,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青远听着更加烦躁起来,“柳如雪可知道帮她的人是我?”

    耳朵尖儿下意识地摇头,可摇完了头又想到了什么,继而点了点头。

    “你又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哑巴了?给朕说话!”青远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扶住额头斥道。(未完待续)  



第216章 拐弯抹角骂他幼稚

    第216章拐弯抹角骂他幼稚

    “奴才没吩咐他们告诉柳二小姐,但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已经告诉她了”耳朵尖儿跪在青远脚边,颤颤地用眼睛瞄着青远的脸色,小声地回答着。

    青远窝火极了,紧咬着牙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耳朵尖儿,指了好半天愣是没想到要怎么骂他才能解气,心里压抑不住地想,父皇为何会给他留下这么一个蠢笨如猪的心腹,就他这样没有眼力见儿脑子又不好使,胆子又小的和芝麻似的,这样的奴才能确保对他忠心不二又帮衬得上他的忙吗?

    耳朵尖儿睁圆了眼睛颤巍巍地等候着青远继续斥责,结果就见皇上指着他指了半天也没开口,又不敢擅自搭话,只能俯低身躯继续跪着,等候青远的指示。

    青远即使心里有再多的抱怨和不满,终是没有继续责骂耳朵尖儿,诚如柳如墨所言,他初登帝位,一切都还不够稳定,人心浮动之际,即使是多一个愚蠢的奴才,也好过多一个敌人,耳朵尖儿虽然这段时间以来办的事都不能让他太过满意,但毕竟是父皇留给他的人,权当看在父皇的面子上饶他一回吧!

    “你下去吧,通知柳如雪身边的那些人,找个理由全部撤回,不必管她了!”这种错误还是要及时纠正的,柳如雪一直对柳如墨不友好,他也从来没拿正眼儿瞧过柳如雪,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莫要与柳如雪扯上关系,以免被柳如墨知道了,更加影响他与她的关系。

    “是!奴才这就去办!”耳朵尖儿一见青远不追究他的过错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青远此时还庆幸着他知道的早。纠正耳朵尖儿的错误安排尚且来得及,柳如墨不见得会知道,殊不知青离那边因为送信暗卫的私心,早就把消息给柳如墨看过,他自以为柳如墨不知道的事情,结果柳如墨比他知道的还早一些时候。

    于是乎,青远早膳用罢做了龙辇去明韶阁见柳如墨时。颇有几分不打自招的意味。至少在柳如墨听到晴丫说皇上来了的时候,是这样认为的。

    “皇上何事这般早便来了?”柳如墨见到青远后,当即屈膝行了礼。极为疏离地问了一句。

    青远自然察觉到她今日比往常对他的态度更加疏离了,以为她还在生气他那日与她置气时说的话,态度更加友好,更是腆着脸靠近柳如墨:“国师可还在为那日朕的气话而生气?”

    “皇上多虑了。天子之怒臣还是担待得起的,何况皇上本就对选妃一事颇为反感。发泄一下情绪臣也是可以理解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听着柳如墨淡然无波的回答,青远的笑容一点点地僵在了脸上,显然柳如墨并不接受他的示好。更没有打算给他的台阶下。

    抿了抿唇,青远翕动着嘴唇想说句什么,立马被柳如墨截了话过来:“皇上。此处不是议事之所,请随臣来!”

    说完柳如墨先一步进了阁中。青远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偷笑着跟了上去,晴丫站在门口,等他跟着柳如墨上了楼之后,才缓缓关上明韶阁的大门,守在门内,以防止有人凑近偷听。

    柳如墨径自带了青远上了顶楼,引着青远在她的办公之处坐下,不待青远开口,就先行说道:“臣妹柳如雪不日便可回京,今日皇上正好过来,臣想与皇上商议一下选妃之事皇上希望安排在何日?”

    安排在何日?

    青远如遭雷击,她怎么又把这件事提出来了,还这么问他,他可以说希望安排到遥遥无期的未来么?

    显然柳如墨态度很坚持,似乎是非要让他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不可,她一双眸子不带情绪地注视着他,却隐隐让青远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

    “这柳二小姐不是还没有回来吗?等她回到国师府后再定时间也不迟啊!”青远意图打哈哈,把此事先敷衍过去,谁料柳如墨哂笑一声,道:“皇上,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去的,而且臣以为皇上应该期待才是,毕竟臣和父亲遣送舍妹回清月湾族地时,皇上心心念念地派人护送而去,现在要接她回来,皇上还让原班人马护送她归来,如此一想,臣还以为皇上应该比臣更清楚舍妹何时会回到京城,心里对选妃的日期定然有了计划,皇上,臣的理解可对?”

    青远简直欲哭无泪了,柳如墨怎么什么都知道了,这样他还怎么解释,难道解释说耳朵尖儿把他的意思误解了,所以把事情办错了,且不说青帝在世前几经叮咛不允许他把耳朵尖儿的存在告诉柳如墨,单说即便他把此事解释给柳如墨听,她也不见得会理解,说不定还要反过来怪他多管闲事。

    青远毫无头绪地想着如何接话的同时,再一次感觉到了父皇为什么会选柳如墨辅佐他了,柳如墨看上去柔柔弱弱,心思却缜密到了令人可怖的地步,耳朵尖儿办错事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可柳如墨处事不惊的样子,显然知道的要比他还早。

    “皇上怎么不说话了?”见青远一脸变幻莫测的神情,柳如墨知他在想后话,却还是忍不住打断他的思索,咄咄逼迫道。

    青远不能把耳朵尖儿透露出去,只好随便扯出来一个身边的奴才顶了包:“如墨,这里没有外人,我不妨与你实话实说,我清楚柳如雪和你不睦,所以在她被遣送离京时,就委派了身边的王公公去派一些人找柳如雪的麻烦,让她遭遭罪,但这种事又不能说的太过明白,所以我就给王公公说,让他找几个人好好照顾照顾柳如雪,谁曾想王公公那猪脑子真以为我是要让他照顾柳如雪,才演变成了你知道的这种情况,我的本意是要给你出气的,不是”

    “皇上!”柳如墨打断青远的话,“皇上身为帝王,要做什么是皇上的自由,但臣不得不说,皇上做事缺乏长远的思虑,不论您是否要为臣出气,这件事都不该如此草率地做,一来您身边的人尚且无法查证是否忠心,此事若是宣扬出去,对您的名声会有不好的影响,此事若是没有宣扬出去,那也不见得是好事,舍妹的个性想必皇上也知道一些,此番回京,您怕是会与当初的晟华公子一样躲不掉了,所以务必还是见上一见吧!”

    青远怄得要命,他又一次被柳如墨教训了,而且虽然她没有明说,但他却听得明白她话中之意,是在说他幼稚,竟然没有考虑周全就随意动用权力来做这么愚蠢的事,说到最后还是要让他见柳如雪,压根没有帮他解围的意思。

    “对了,皇上,王公公臣会替您处置了,以免他走漏风声,节外生枝!”柳如墨不容青远拒绝地下了定论,继而说道:“其他朝臣臣都已经通知到了,这几日他们都在为选妃做准备,待舍妹一回到国师府中,臣立即便会通知其他朝臣,定然会把皇上选妃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他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青远眼前直发黑,越发觉得柳如墨变了,她不再是清月湾初见时会跑会笑会打趣,还出手救他的柳如墨了,现在的她更像是无情无爱的国师大人了

    青离坐在房中,通过传音蛊听着柳如墨和青远的对话,忍不住发笑,柳如墨这般咄咄逼人地对话,好在青远对她没什么脾气,这要是换做青帝,怕是早就怒火冲天了,想想自己把青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场景,不难想象青远现在的脸部表情是什么样子。

    只是笑意才爬上嘴角,忽而又消失无踪了,他分明不准下属把这个消息告诉柳如墨,她又是如何知晓的?

    “来人!”低沉地唤了一声,暗处当即传来一句,“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

    “去把影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是!”

    如果他没有猜错,怕是影送东西给柳如墨时说漏了嘴,因为那张纸条当时是放在影的身上的,如果当真的影所为,他就要重新为他选择一个任务了,作为暗卫,首要的便是服从命令,绝对忠诚,他罔顾自己的命令把消息泄露出去,今日是柳如墨,来日便不知是谁了,这样的情况还真是让他有些不悦。

    “公子,影到了!”暗处的下属回禀着。

    青离扬手一挥,“你且退下,影留着,我有话要问!”

    似是一阵轻微的风声后,暗处没有了动静,影却走出来单膝跪在青离面前,等候着他的问话。

    “是你把那则消息告诉给了国师?”青离缓慢地问出口,眉目轻轻蹙着睨着他。

    “是!属下罔顾公子的命令,擅自把消息给了国师大人!请公子责罚!”影丝毫不为自己辩解,直接俯首认罪。

    “理由呢?”青离不急不忙地问。

    他一向对于做错事的下属不问原因,因为他看得清楚他们为了什么而犯错,也想得明白,只是这一次因为那人是柳如墨,而眼前这个下属又是他一向较为器重的人,所以他破例问了一次。

    “属下知道国师大人对于公子而言不同于他人,昨夜送锦盒去时,国师大人对公子颇有微词,属下不忍看公子被国师大人误会,擅自做主替公子解释,请公子责罚!”(未完待续)  



第217章 去而复返

    第217章去而复返

    “颇有微词?”青离轻笑一声,脑海中似乎是在自动脑补柳如墨的表情,他心知她如果把柳如雪画像混进去的事怪在他身上,那么以她的脾气,虽然不至于冲过来找他质问,但也免不得要郁郁不乐。

    依照他的意思,他本身是不愿去做太多的解释的,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去发现,效果才会更好,若是他去解释了,即便她信了他的话,那也达不到他期许的效果。

    打个比方来说,就比如柳如雪画像这件事,从她在青远那里看到画像,到召柳如雪回京,她如果把这个事情的幕后推手当成是他的话,也许是有一时的不悦和怨怼,但若是日后他找机会或是青远那边露出破绽让她知道自己误会了他,随之而来的便是她更加的信任和好感。

    至于安知煜派人送画进去的事情,他已经派了人去“伺候”安知煜了,暂时不想让她知道有安知煜插手的份儿,也是这么个意思。

    “罢了,此事我就不予你追究了,但你须记清楚,你这一次坏了我的计划,日后再有吩咐,无论何种理由都不得再泄露半句!”青离摆了摆手,让影下去。

    柳如雪原本正由着素娘他们一众人保护着回京,谁料想享福的日子还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随之而来的是她身上的银钱不够,被驿站的伙计赶出来的结果。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的瑶素忿忿不平,一边整理着自己刚刚跟伙计推攘时弄乱的衣裙,一边迈开步子沿着官道往前走,心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碰到好心人的马车载她一程。

    “这皇上未免太不靠谱了,派出来的人也是这般的做事不靠谱,竟然敢半路失踪,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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