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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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蚀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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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口?”苏玉柔浑身颤抖:“你走——我不想听——”

    “你害怕知道真相是吗?害怕不能够心安理得是吗?你可以去问皇上,他一定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也可以供出我来,但是,你就不怕做噩梦吗?你就忍心坐视不管,任你父亲沉冤地下吗?”

    “你走——来人啊——”苏玉柔捂住耳朵,心里已经无法负荷,她大声喊着,众人都纷纷上殿来,太医也拎着箱子冲上殿来。

    只见徐暖心淡淡一笑:“皇后小心,别动了胎气,臣妾告退——”

    “娘娘——”添喜立刻上前,握住苏玉柔的手。

    “带我去见皇上——”苏玉柔掀开被子,就朝殿外走去。

    “娘娘,千万不要任姓?”添喜拉着她的手,却被她扯开,脚下飘乎乎的,力气却大得吓人。

    “娘娘——”众人纷纷追上,苏玉柔面色苍白,冷声道:“都给本宫退下?”

    说着摇摇晃晃,朝御书房奔去。

    御书房外,德来看见苏玉柔赶过来,刚要开口,就听见苏玉柔低声道:“退下?”

    “娘娘——”德来纳闷的被甩在她身后,想着要马上去通禀皇上。

    苏玉柔却在御书房门外停下了脚步,因为祁振的声音不高不低的传来:“苏文的尸体处理好了?”

    接着是寒实的声音:“回皇上,那毒十二个時辰之后才会呈现,所以当初尸检并未发现异常。”

    苏玉柔的头嗡的一声,双腿一软,沿着柱子缓缓滑下。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把着柱子又缓缓的起身,步履微摇的向台阶下走去。

    德来担忧的上前:“娘娘?”

    苏玉柔摆摆手,一言不发的往回走,她像是失心了一般,耳中是祁振那阴冷的声音:“尸体处理好了吗?”

    “毒十二个小時才会呈现……”

    接着是徐暖心的声音:“你害怕知道真相是吗?害怕不能够心安理得是吗?你可以去问皇上,他一定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也可以供出我来,但是,你就不怕做噩梦吗?你就忍心坐视不管,任你父亲沉冤地下吗?”

    刚过了一重门,就看见追上来的添喜和众宫女,她扶着添喜的手,眼前一花,几乎晕倒。

    “娘娘——”

    “娘娘——”

    御书房中的祁振隐约听到外面的喧哗声,祁振眉头一皱:“去看看——”

    寒实出了殿门,看到德来也在朝门外张望,大步流星出了门,看到是苏玉柔,心下微微一动:“娘娘,是您,是要见皇上吗?臣这就去通禀?”

    苏玉柔看见寒实,又看看他那残缺的手,咬着下唇道:“不必了,我走到这里身子不适,不惊动皇上了,添喜,我们回去。”

    寒实不安的看着添喜扶着苏玉柔离开,愣了一下,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转过身,看到德来也探过头来,他低声问道:“娘娘什么時候来的?”

    德来不安的答道:“刚刚要进去,到了门口又回去了。”

    寒实眼神微微一黯,恐怕这回不让她知道也不行了。

    御书房内,祁振脸色阴沉:“这么说,皇后应该知道了?”

    德来颤抖的跪在地上:“皇上,都是奴才的错,来不及通禀,娘娘就——”

    “摆驾坤宁宫?”祁振冲出殿去,她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人毒死,不知该怎样难过?

    ————————雨归来————————

    坤宁宫内,苏玉柔气喘吁吁,从包袱里掏出那包让添喜买的药,急声道:“添喜,去煎给我吃——”

    “娘娘,三思啊?”添喜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药后吓得脸色惨白。

    “去——”苏玉柔已经浑身发颤,肚子的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扶着铜柱缓缓蹲下。

    “娘娘——”添喜乱了手脚,捧着药,不知该不该去。

    这边太医却送来了祁振吩咐的保胎汤药:“娘娘,请——”

    送到苏玉柔手边,她一扬手,药罐砰的飞出,就算落在地毯上,也翻滚了好几下,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颤抖着指着添喜道:“你不去是吗?那我就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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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心殇?秘药风云

    送到苏玉柔手边,她一扬手,药罐砰的飞出,就算落在地毯上,也翻滚了好几下,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颤抖着指着添喜道:“你不去是吗?那我就自己来——”

    “娘娘,不要?”添喜眼泪掉下来,抱着药急匆匆的下去了。 

    苏玉柔喘不上气,用手紧捏着小腹,疼痛让她全然使不出力气,靠着铜柱坐下,一股热流哗的落下,真切的恐慌让也心慌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唤住添喜,就听见添喜的惊呼声:“啊——皇上——”

    一抬眼,她面色苍白,添喜跑得太快,和奔驰而来的祁振当面撞上,那包药砰的撞开,药材纷纷散开,落了一地。

    再看太医,正捧着空的药罐吓得面容失色。

    苏玉柔看到祁振,心脏猛地收缩,颤抖的唇来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冲到自己面前,她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你——这个杀人凶手——”

    祁振毫无预警的被她推开,再看到她身下已经渗出殷殷的鲜血,不想和她多分辨,抱起她就往床榻上走去。

    “你——”苏玉柔抓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流失,她咬着颤抖的下唇,说不出话来,那种疼,甚至比水牢中被虐还疼。

    祁振摸到一手粘稠的鲜血,心已经惊到不能自己,一边抱紧颤若寒蝉的玉柔,一边冲太医怒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来看看——”

    “放开我——”苏玉柔吐出这句话后,巨大的疼痛袭来,决堤的血冲出,心中像是一空,意识中有什么从她体内彻底流走了,她头上的冷汗涔涔,受不住那种哀痛,蓦地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柔儿——”祁振大声喊着,见她毫无反应,吓得立刻将已经走到床边的太医扯过来,“快——”

    太医上前搭住苏玉柔的脉搏,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皇上,胎儿——”

    祁振从他的模样已经得出答案,一時间竟有些愣住,直听到太医完整的说出:“已经小产了”,他才浑身如同落入冰窖一般,手上的血液冰凉滑腻,他的冷眸从太医身上缓缓回到床帐里,苏玉柔的面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殷红的唇是咬出的斑斑血迹,她闭着眼睛的模样,让他有一种更大的恐惧,他不能失去她?

    “救她……”无力的吐出这两个字后,祁振的头缓缓垂下,吻落在她的额头,感觉到一丝温热,看到她的鼻翼还在微微起伏,心头那种失去的恐惧越来越膨胀,她那么娇弱的身躯,怎么能够承受那样大的疼痛?

    他们的孩子,他已快而立之年,最渴望的子嗣,就这么没了。

    是因为她听到了她父亲真实的死因才会如此吗?

    祁振恨不得立刻将那个真凶碎尸万段,也不足以为消他心头之恨?想至此,他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

    他盯着太医怒声吼道:“还愣着干嘛?快救她?”

    太医吓得赶紧上前,取出银针,刺下几处血道,就听见苏玉柔幽幽的喘了口气,睫毛微微颤动,太医抽出银针,苏玉柔缓缓的睁开眼睛。

    “柔儿,你醒了?”祁振紧张的抱着她,更增加了几分内疚。

    她睫毛轻扇,缓缓睁开眸子,看清楚是祁振后,她抬起头,苍白的唇角现出一丝冷嘲:“孩子没了,是吗?”

    祁振哀痛地眯紧眸子:“柔儿,这是意外,我们还会有的,是朕的错——”

    苏玉柔的心如同被什么剜空了一样,幽幽的开口:“我父亲的死也是一个意外,是不是?”

    祁振愣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真凶?”

    苏玉柔无力的挣扎着,要从他的怀抱挣开,她指着地上那摊血沉声道:“孩子没了,你痛吗?”

    “柔儿——”祁振见她有些恍惚,握住她冰凉的指尖,眉头紧锁起来:“你别多说话了,朕让太医好好调养你的身子——”

    苏玉柔甩开他的手,自己的指尖也沾染了孩子的血迹,悲戚的神色让她此刻看上去更加脆弱,她陡然拔高声调,凄声道:“祁振,你害死了我父亲,我就让你的孩子来赔命?只有你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现在让你尝尝你失去至亲的滋味——”

    “你——”祁振气得陡然站起,他的龙袍上尽是刚刚抱她時沾染的血迹,可是在瞥到她已经气喘连连的模样,他的手掌啪的落在一旁的桌案上,崩裂的声音轰的传来,桌案吱嘎嘎裂开。

    “皇上息怒——”宫女们吓得纷纷跪倒。

    太医们也纷纷上殿:“皇上——”

    祁振转过身,正好看到添喜将地上散乱的药胡乱收到一起,惊慌失措地要往出跑。他寒眸一眯,厉声道:“添喜,把手上的东西呈上来?”Uc7x。

    添喜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手里捧着的东西本想着销毁,这下如何是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太监拉住,扯到了祁振面前。

    “皇上——”添喜无处躲藏,跪在地上,还没等开口,就听见苏玉柔颤抖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他要看,就给他看——”

    祁振接过那包已经零散的药,心底不安更盛,地上洒的药汁传来浓郁的药香,他拨开包药的纸包,当他看到藏红花時,脸色已经冷沉了几分,又看到了麝香、通草、天花粉,眉目已经越发阴森。

    “这是什么?”他举着那包药递送到苏玉柔面前,压抑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药。”苏玉柔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

    祁振捏着那包药,手骨关节凸起,药纷纷如粉尘一般落下,他的眸中现出血色,终于上前一把抓住苏玉柔的衣领,强迫着她睁开眼睛:“苏玉柔,孩子是你——堕掉的?”

    苏玉柔的身子向后仰着,长发披散如瀑,额头的汗和眼角的泪闪着暗光,她倔强的抬起头,直视祁振那愤怒起伏的胸口和暗含风暴的眼眸,唇角不禁绽出一抹绝望的笑:“你也会心痛吗?”

    “真的是你?”祁振摇晃了一下,捏着她衣领,恨不得立刻折断她的腰肢,可是在他手指收紧的時候,他终于克制住自己,心头一阵强烈的碰撞,最终用力甩开,砰的一声看她撞在床柱上,他的眸色暗沉的想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阴沉。

    “苏玉柔,你比朕还狠——”他不怒反笑,站在那里,龙袍被怒气鼓动起来,上面的斑斑血迹让他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冥王,他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多情,又像是鄙视自己的手软,终于停住了笑,用手支撑着一旁的桌案,侧过头看到苏玉柔脸上纵横的泪,他不能再多看,而是扯住添喜,朝殿外走去。

    “祁振,你放了她——”苏玉柔见状,害怕他对添喜下手,慌忙从床榻下来,刚一落地,撕裂的痛让她动弹不得,几个宫女上前将她扶起,祁振已经拖着添喜出了殿门,还扔下一句话:“派人日夜看守,不准皇后再踏出坤宁宫一步?”

    殿门缓缓阖上。

    明明是正午時分,明明殿内温暖如春,可是浓烈的药香和满地的药粉,看上去却那么令人生畏。

    “添喜——”苏玉柔艰难的走到殿门前,用力拍门,门却被紧紧关上,如同一座巨大的精致的坟墓,她站立不住,沿着门缓缓昏死过去。

    ——————————雨归来——————————

    御书房,龙案上一盏灯笼散发着暗沉的光泽,一叠厚厚的奏折放在上面,祁振靠在龙椅上,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那张脸线条硬朗,浓眉之下,双目微闭,看得出他十分疲惫,薄削的唇微微抿着。

    过不了添。半晌,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拿起手中的毛笔,毛笔上的墨汁缓缓凝聚到笔尖,在白纸上滴下重重的一点,耳边想起的却是鹿鸣的禀告,那药的确是所用,而且药姓极猛烈。据添喜交代,是在入宫的路上买的。

    入宫的路上?祁振啪的一声,将毛笔重重的摔在笔上,溅起无数墨点,那浓黑的颜色,却让他想起了那飞溅的药粉和血点。

    她居然早就想到这一步?

    就算没有误会他,她也不会的要他的孩子?

    苏玉柔,你真狠?为了报复朕当年别娶,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吗?他眼前翻涌着苏玉柔躺在床榻上的痛楚表情,还有她毫不掩饰的恨意,只觉得胸臆都要炸开一样?

    “皇上?”德来端过一碗热茶,小心的放在桌案上。

    喜来小心的拾阶而上:“皇上,徐妃娘娘求见。”

    祁振的冷眸眯着,冷声道:“不见?”说完,腾地从龙椅上起身,怒气冲冲的向外奔去。

    “皇上——”徐暖心低低唤了一句,指尖狠狠陷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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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德来喜来紧随其后。

    徐暖心看到祁振从御书房出来,心头大喜,迎着他就跪拜下来:“皇上,臣妾——”

    祁振看也不看,大步从她身边经过,看那个方向,竟是直直的朝坤宁宫而去。



第六十二章 质问?恩爱两绝

    徐暖心望着祁振决绝无视的背影,心头那根弦猛地崩断,她第一次冲动的站起来,追上祁振拉住他的衣袖,哀哀的唤了一声:“皇上——”

    祁振脚步来不及收住,扯得她向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却就势跪在了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袍子,涩声道:“臣妾也曾经为皇上孕育过一个孩子,当初皇上看都未曾看臣妾一眼,臣妾到底哪里做错了?”

    祁振眼眸一暗,想到的全是苏玉柔身上的血迹,还有她的残忍,没想到扼杀亲生骨肉这种事情,她做的比他还绝情?

    “放手。 ”祁振冷冷的看着扯住自己袍子的那只手,声音越发阴郁。

    “皇上——”徐暖心已经泣不成声:“夫妻三载,臣妾并无所求,甚至不求名分,只求皇上再给臣妾一个子嗣。”

    祁振的拳头缓缓握紧,厉声道:“朕叫你放开——”

    “皇上,为什么对臣妾这么无情?”徐暖心扬起头,满面泪容,眼睛里全是满满的伤心和爱意,手却紧紧的捏着祁振的衣角不肯放开。

    祁振脸上戾气更重,他陡然抬起脚,重重的踢在徐暖心的心窝处:“让开——”

    受了伤的徐暖心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残虐无情的男人,泣不成声,看着他一步一步阴沉的靠近,她竟然生出几分悔意,不该在这个時候触犯他,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那么隐忍,她竟然得不到丝毫的回报?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是因为爱皇上才会这样——”徐暖心慢慢的退后,手掌撑着地面一点点的磨蹭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爱朕?”祁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咬牙切齿道:“爱朕,说得好听?别以为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朕不知道,三年前你父亲求着父皇指婚,不就是想押宝在朕身上吗?朕错就错在娶错了人?”

    徐暖心愕然的看着他盛怒的脸,几乎要冲动的质问,他当年要娶的就是苏玉柔对不对,可是她忍住强烈的嫉妒,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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