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胀痛越发清晰,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腕上,听了半刻,幽幽叹息一声。
躺倒床上,突然被一只手捂住嘴巴。
“是我。”
上官凌心里一惊,立刻冷下声音道:“武功尽费,还能潜入我的帐中,四殿下真是好本事。”
北灏泽一个翻身,半压在她身上:“上官凌,本殿下真的该好好看看你——”
雨归来:稍后还有,雨吃完饭继续码字。
残第二十章 残忍
北灏泽压在上官凌身上,眼中的冷厉一点点凝汇着,他身上有风沙的味道,更多的是男人危险的气息。 舒残颚疈
她不该怕他,就算是这几年来在他身边,看到他做过那么多无情的事,她也不曾怕过他,不仅仅是她完全可以自保。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正如他笃定了她绝不会忤逆他一样。
可是,她还是做了。
而且做得非常彻底。
想到这里,上官凌笑了,她扬着脖颈,看着他那副要吃人的模样,没有反抗:“殿下,这种滋味好受吗?别说一统三国,就是一个北戎,你都没了,惶惶如丧家之犬,我见犹怜。”
她笑着,却被他突然掐住脖颈,血液闷住,心也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可是她还是没反抗,眼角依旧带着笑。
她的气息开始飘忽,像是见到满门死尸时那种窒息的感觉。
若不是他,她只怕会崩溃,会发狂。
北灏泽的手在她几乎闭气的那一刻松开,她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涨红的眸子一点点恢复了原来清冷的神色:“舍不得了?我怎么不知道,殿下还会心软。”
她笑得那么自然,不带丝毫造作,没有任何媚态,甚至还有几分清冷,唇角微翘似嘲谑、似薄情。
“你做的很好!”北灏泽胸口起伏着:“毁了我不算,你还要毁了苍祁,我北灏泽自认心思深沉,没想到竟然败给你。”
她对上他冷沉下的眸子,心也慢慢凉下去:“是啊,你为了统一三国,费劲了心机,早早地埋下了徐家这个棋子,让他蛊惑皇上毒杀我上官家,在后明,你要用毒控制苏皇后,你的手段真够卑鄙,只是你没想到,我会查出来,你才是杀我全家的真凶。”
北灏泽的脸色越发阴沉:“你说的没错。”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声音越发森冷:“这么说,上次你躺到我的身下时,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上官凌别过脸去,涩声道:“我弟弟早就死了,对不对?”
北灏泽邪笑着,冷声道:“是又怎样?你不是要看着我一无所有吗?很好,我也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我把你弟弟手筋脚筋挑断,将他扔给几十个军士。他们和你一样,好男风——”
他邪魅地说道:“我以为他能够挺得住,还特意刺瞎了他的双眼,让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感受那种疯狂的快感,谁知道,他叫的声音那么凄厉,身上全是血污,手指挠着地砖,喊得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
“不要说了!”上官凌抽出枕下的匕首,就要狠狠地刺向他。
手被他捏住,他冷声道:“你没想到,我根本就没中毒吧?”
上官凌愣在那里,脸色已变得苍白,他那天明明接过那封信的。
还是,他根本那个时候就对她起了疑心?
匕首啪的落地,她的穴道已被点住。
“北灏泽,你杀了我吧。”她大仇已报,早已没了生意。
“你跟了本皇子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他撕开她的裙裳,将她*赤*裸地剥开,身子急急地撞进去。
“疼吗?”
上官凌咬着下唇,身子痉挛着,咬着牙道:“不疼,你不行了吗?”
北灏泽大手掐着她的胸口,胸中闷得像是要喷出火来,他一口咬下她的肩,身下更加凶狠。
“为什么偏偏是你?”他也疼,那么深、那么急,他恨不得剥去皮肉拆掉骨头的女人。想的发疯,恨得发狂的女人。
上官凌闭上眼睛,眼泪簌簌滚下,为什么背叛他?因为他也是她的仇人!回到苍祁国调查出真相的时候,她就恨不得杀了他。
她有太多种方法可以让他死得无声无息,唯独选择了这一种。
因为他只在乎权势。
“因为,我恨你,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听了这话,眼中已全无怜惜。
疼,从身下蔓延,一直到全身,再凝缩到那一点上。绞痛,一寸一寸袭来,就算是她能忍住,亦痛得浑身冷汗,颤抖起来。
湿热袭来,北灏泽发疯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上官凌身下哗的淌出一大滩血,鲜红刺目,粘稠腥膻。
她的脸比任何时候都白。
被穴道定住的身子颤个不停。
“你——”他初始还以为是撞红,手搭到她的脉上,脸色已大变。
身子尚且*赤*裸着,空气中已尽是血腥的凉气。
“孩子——孩纸是我的是不是?”北灏泽扑上去,将上官凌抓起来。
上官凌艰难地睁开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猜得都对,我不但要毁了你,还有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VLsY。
“你——”他的喉咙发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13767160
一掌将她击飞在床帐的柱子上,又重重地跌落下来,她已被撞晕过去,鲜血染红了床榻,北灏泽看着那摊血,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子嗣。
至少在他登基之前,他绝不会给任何人软肋。
他也从未想过去宠爱任何一个妾室,因为女人都是祸水。
她是他救下来的,和任何一个棋子都一样,只是她太聪明,太冷淡,太让他想要牢牢控制。
他的心,在那半个月的抵死缠绵中,悄然瓦解。
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上官凌,你给我醒醒——”他一把捂住她的鼻息,强迫着她在濒死的边缘醒来。
上官凌睁开迷蒙的眼,听他喊道:“上官凌,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我想要生多少孩子没有?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你以为你这样我会生不如死吗?你错了,我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采集天下秀女,想生多少孩子都可以——”
可是只有她配生下他的孩子。
上官凌淡淡笑笑,她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殿下,祝你梦想成真。”
北灏泽颓然地放下手,他随手点了几下,刚解开她的穴道,就看到她举起尾指要刺向她自己的胸口,立刻抓住她的手腕。
在她的尾指处,有一根淬了毒的针,刺下去,以她现在的身子,必死无疑。
“那么恨我,为什么自杀,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北灏泽的眸子很暗沉。
上官凌失血过度,有些失神地看着北灏泽,为什么?她牵着弟弟的手,在以为了无生机之时,他出现了,承诺将来定会为她报仇。
她完全不知真相,信了他。
跟着他三年多。
把他当做她的恩人,虽然冷漠,却愿意为了他出生入死。
谁想到,命运竟如此可笑。
“因为——”她说不出话来,已无力说下去。
北灏泽已穿上衣服,恢复了冷沉,他冷笑道:“因为你想让我生不如死,上官凌,你也如此,我也不会让你死,要让你一辈子都恨我。”
上官凌不解,她只觉得疼,一床被子遮过来,北灏泽双手支在她身侧,脸上显出了她熟悉的残佞:“我喂了你弟弟子母蛊,他活得很好,只是那颗母蛊刚刚我送入了你的体内,你活,他就活,你死,他就会被蛊虫噬心而死。”
说完,他站直身子,淡淡唤了一声:“南宫,放人。”
噗通一声,一个身影被丢出来,上官凌惊愕地坐起身,地上那个昏迷的青年正是上官冽。
他居然没杀他?
他明明说他已经死了的。
北灏泽捏紧拳头,沉声道:“上官凌,当年你全家毒杀的惨案,不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
上官凌摇着头:“不——不可能——他们明明说是你——”
“你以为本皇子会蠢到用一个会出卖自己的人吗?还是会蠢到任你查出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上官凌来不及分辨他说的真伪,只是她已害他那么多,甚至害他失去他最看重的权势。
“因为,我恨你,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内疚,那个孩子就算我不在意,你也别忘了,是你亲手设计我杀的它,我要你永远内疚,一辈子活在我北灏泽的阴影之下,总有一天,我还会来讨债,别忘了,蛊毒的解药还在我手里。”
北灏泽说完,一道身影倏地消失。
上官凌的心一寸一寸沉下去。
她点住自己的穴道止住血,无力地在床边喘息。
她以为自己足够冷静。
冷静到可以在知道他是自己的仇人时,还能够被他要挟,上了他的床,清晰地感知他是怎样在她身上发*泄。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坚强到看着那么多的鲜血,还可以保持神色不变。
可是这一切在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中轰然炸开。
她太累了。
为了报仇,她隐忍。
一次次卷入那些纷争之中。
她亲手设计他杀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今夜他不曾出现,恐怕她也会配一副药,将这个不该存在的孽种杀掉。
可是她犹豫了那么久,竟然都没下手。
北灏泽,他恨她。却放了她弟弟,还下了子母蛊,他那么冷清的人,如果想要折磨她,绝不会这么简单。
第一次见他,他冷漠的神情里有淡淡地落寞:“想报仇,就跟着我。”
上官凌的泪落下来,看着地上自己的孪生弟弟,艰难地穿好衣物,上前扶起他:“冽,是我,是姐姐。”
完做男以。——————————————————————————————————
第 二十一章 复仇
看到上官冽睁开眼,上官凌一头栽倒下去。 舒残颚疈
次日清晨,两军别过。
马上,祁振望着越来越近的都城,唇角笑意微扬。
他回来了!
平定了北戎,杀了北灏深、北灏沉,俘虏北灏渔,在北戎置行省,按扎驻军,从此后北戎将成为他的国土。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再接下来,就将是处理另外一件事!他们问他,为何不趁机剿灭苍祁,那是因为师出无名。不过,很快,就将有理由了。
————雨归来————
皇宫之中,苏玉柔推开添喜递过来的鸡汤,坐在妆镜前,面色苍白如雪。
已经吐出了酸水,她还是无法平息胃里的翻腾,叫了几次陈太医,却都说她并无大碍,不过是胃肠不调而已。
可是她却隐隐发觉身子的变化。
胸口发胀,胃口不好,嗜睡,葵水未至。
都是有孕的征兆。
可是陈太医说的笃定,她竟然有些迷惘。
一个月过去了,边关的事她不想过问,隐隐听说北戎已经平定。
桃花早在之前落了,枝上满是青桃。她站起身,不想看镜中那个憔悴的人,穿了素袍出去,行到后花园里,看到那个秋千,竟一时呆住了。
彼时,后宫中仅有她一人而已。
他要贪欢,便肆无忌惮。
全身心都是她的。
再坐上去,铺着软垫,心依旧是凉的。
许是她身边只带着添喜的缘故,秋千后的假山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
皇上已班师回朝,不日即将达到宫中。
她听了这话,握着绳索的手突然颤了起来,他回来了!
而她,恐怕是这宫中最后得知消息的人。
午后明晃晃地打在脸上,她有些睁不开眼,秋千微微荡着,头昏沉沉地突然栽倒,耳边似乎听见有人提到“贵妃娘娘”的字样。
等她醒来,却不想睁开眼睛。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
“贵妃娘娘,宫门外有人要求见皇后娘娘。”是个丫鬟的声音。
“皇后病着,谁也不见。除了刘太医,你们都退下吧。”
耳边听来凉凉的声音,是慕晚晴的腔调:“刘太医,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医跪在那里,忖了半晌没答话。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力气都没有,不想起身,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就听到慕晚晴冷哼了一声道:“你是本宫从苍祁带来的,难不成也瞒着本宫不成?”
那太医的声音低低传来:“回娘娘,不是臣不说,是皇上临行前交代过,万万不能泄露此事。”
“那我替你说,是的话你就点点头。皇后是有了身孕,对吗?”
听到这句话,苏玉柔的心有些微痛,她转过头去,正看见那太医沉重地点了点头,却看到她已醒来,脸色吓得煞白。
“娘娘——”
慕晚晴顺着那太医的视线也扭过头来,看到她醒了,淡淡笑笑道:“刘太医,你先下去吧。”
那太医吓得拎起药箱就跑了。
内殿里,左右早已被慕晚晴退下,她坐在那里,淡淡地笑着,眉眼里有一丝丝薄凉:“姐姐醒了?”
苏玉柔坐起身,不见添喜,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靠着床榻,一时更加不解,祁振知道她有孕,为何不告诉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
“姐姐一定在想,皇上为什么要瞒着姐姐吧?”慕晚晴笑着,小指嵌着精致的护甲,善解人意的靠近她。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苏玉柔的小手缓缓伸向她的小腹,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她一直有一种深深地内疚,认为是从前太过任性,才会害了那个胎儿流产,这一次,她不敢看太医,也是怕会是空欢喜一场。
更何况之前陈太医已经笃定了不是喜脉,不想竟是他临行前的谕旨。
“姐姐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得到,毕竟太子只能有一个,若姐姐生得出来,岂不是让皇上为难吗?”她说得很轻巧,却森森地露着寒气。
苏玉柔脸色渐白,她沉声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穆暖晴依旧笑着:“姐姐,他不肯给我喝那种汤药,夜夜强宠,为的还不是让我诞下这个龙子?”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尽是幸福的神气:“皇上是怎样的人,姐姐还不清楚吗?”
苏玉柔声调放冷,淡淡地说:“本宫累了,贵妃也好生歇着吧。”
慕暖晴却丝毫不怒,她依旧坐在那里,微笑道:“姐姐恐怕不知,皇上已经许诺妹妹,回来后就废后立新,所以姐姐这皇后的架子还是收一收吧,今日午时皇上就要回了,姐姐不知道吗?”
苏玉柔的手一点点捏着掌心,眸色清冷地扫过穆暖晴:“贵妃不必枉费心机,本宫不会信的。”
突然,穆暖晴笑了起来,她点头道:“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姐姐这么聪明自然一看就透,难怪曾经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惜夺人之妻,也要把姐姐弄进宫呢。”
苏玉柔心底一沉:“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穆暖晴不再笑,她冷声道:“苏玉柔,你以为皇上是真心待你?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的心腹寒实不过是稍微软下心肠帮帮你,就被他处以断手之刑,而你更是大胆,竟敢背弃他嫁与别人,这个气,他是断断吞不下去的,你猜,他会怎么惩罚你?”
苏玉柔不想去听信她的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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