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倒是很听话,听见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再是铁链滑动,门吱吱的拉开了。
德来恭顺的立在门外,俯首听命的样子:“小姐,请吩咐。”
“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玉柔眼中几乎冒出火来,只觉得气血翻涌,说出的话反而毫无力气,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样。
“回小姐,不必担心,哪里不顺心请随时吩咐老奴。”德来垂着手,柔声道。
“你们不是白犀将军的人!”添喜在一旁脆生生的指责道。
德来微微一笑,对她们的质疑毫不惊讶。
“他想怎样?”玉柔的声音有些飘忽,眼前仿佛出现那个人冷嘲的模样,似乎在笑她的愚蠢,笑她的不自量力。
德来从袖中取出一块黄绢来,呈到玉柔面前,轻声道:“请小姐过目。”
添喜接过来那块黄绢,再转给玉柔。
苏玉柔将安平递到添喜怀里,颤抖的去解上面细细的绑绳,慢慢展开,上面熟悉的龙飞凤舞,如他人一般狂妄——
“君无戏言”
只有四个字。
君无戏言?玉柔盯着那几个字,蓦地想起他直闯卧房时扔下的那句话:“一个月后,我会迎你入宫!”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要不到的……
她呆呆的站在那儿,手脚冰凉。
“小姐?”添喜不安的唤着她,被她发呆的样子吓到,不知道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也担起心来。
玉柔把目光转到德来身上,细细的看着他的脸,面颊无须,喉结也要比一般人小些,脸上的皮肤也像女子般细腻,声音虽然经过掩饰,可是还是要尖细些,原来是个宦官。
——————————雨归来————————————
封后大典取消了,皇上要下旨选秀。
后花园,徐妃翘脚望着祁振上朝归来,心底微微酸涩,捏着手绢,慢慢的扬起笑脸,缓缓的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
祁振淡淡的点了点头,蓦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徐妃一下,唇角突然微扬:“朕的后宫无主,稍后选秀的事,就由爱妃来操办吧。”
“选秀?”徐妃先是愣了一下,立刻跪下去,柔声道:“谢皇上将此事交给臣妾,臣妾一定会让皇上放心。”
虽然心里酸酸的,但是历代主持选秀的都是皇后,这么说,皇上终于看到她的一片真心了……
在她头顶上,是祁振若有所思的脸,他唇角的那抹笑意,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十四章 清理?调虎离山
淑德殿内,徐妃暗暗沉吟着,选秀?该如何选才好?
三年内,皇上身边无一人肚皮争气,倘若她能率先怀上龙种,皇后之位岂不非她莫属?
可是——
一个念头浮上她的心头,难道是皇上担心他不能生育?毕竟这三年来,她也见过别人上了他的床,却无一人能怀上龙种。
那该如何是好?
————————雨归来——————————
次日,朝堂之上,喜公公宣读了圣旨,皇上与徐氏暖心是结发夫妻,特加封为皇贵妃,另下旨采选,凡民间女子年十三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妇人年三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无夫者,愿入宫备使令,各给钞为道里费,送赴京师,少女以备六宫之选,而妇人则充六尚。
祁振在做肃王时,南征北战,身边虽有女子侍寝,却并未纳妃,如今已登上皇位,后宫的确太清冷,采选秀女,本来也是朝廷旧例,百官也并未提出异议。
立在朝堂之上的苏玉沉终于松了口气,这是不是代表皇上已经相信了妹妹的离世,故此不再纠缠。
也是,既然身为天子,富有天下,又怎会对一人念念不忘。想至此,苏玉沉心头又堵了起来,帝王一念,就可以把他妹妹一家弄成那个样子!
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听得朝堂之上,祁振冷冷的声音传来:“黄河水患历年不断,如今再度决口,流民无数,不可不治。朕命工部侍郎敏政为主管,寒实为提督军务,指挥调度,沿河各省巡抚一下官员全力配合,监察御史苏玉沉全程监管,水患不绝,不得返京。”
敏政、寒实纷纷出列,跪拜领旨。
苏玉沉先是惊愕一下,有心辞职,可是治理黄河水患,确实关系民生,以往偷工减料、克扣救济粮款,百弊滋生,倘若此时他放手不管,岂不是因私忘公?
苏玉沉还是拜了下去,朗声开口道:“皇上,臣听说父母在,不远游,请体谅臣父一片忠心,恕他无罪,臣也好放心前去治灾。”
祁振眉头微微皱紧,淡淡的答了一句:“爱卿放心,朕不会亏待了苏氏,爱卿速速领旨上任去吧。”
苏玉沉还想说什么,却接到寒实警告的目光,此事干系众多,倘若他一时口快说出,不知多少人因告密要受到株连,所以他还是接下了圣旨,默默的回到朝列之中。
宝座之上,祁振罕有的露出了一丝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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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一丛碧竹遮住了阳光,坐在床榻边的玉柔,坐在桌案,神色幽然。
“添喜,帮我要笔墨来。”
眼看着墨沿着笔尖缓缓滴下,在绢纸上落下一个圆圆的墨点。
她的眉头轻轻的簇起,不知不觉出了神,她的凌云——
外面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几匹黑马拉着一辆马车直奔到门内,大门再次紧紧关上。
德公公、福公公恭敬的跪迎在地,马车车帘掀起,从中闪出一道精干颀长的身影,天然的气势,令日光为之失色。
“参见皇——”
“免了!”祁振一抖玄色衣袖,径直朝后院奔去,寒实等人都留在前院,警惕的保卫着。
第二十五章 夺情?不想用强
添喜正在池边看鱼,这会儿有些累了,刚转过身,要回房去,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小姐卧房的门外。
天啊!是肃王!哦,不是,是皇上!
添喜吓得偷偷朝外望去,果然寒实等人紧张的在外候着,这光天白日之下,皇上居然敢微服出宫!
她不敢过去,生怕被龙卷风扫到,只得悄悄的藏起身子,在柱子后凝望皇上的背影。
他怎么不进去?
祁振站在门外,透过雕花的窗子,正好看到苏玉柔握着毛笔,轻蹙着眉头,不知写些什么,她的面庞总算有些红润的颜色了,身子也微微丰腴了一些。
不知为什么,他只要上前一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她,可是,阳光细细的洒下来,透过竹子,落在她的衣衫上,像是一幅唯美的画,让他有些贪痴。
她放下毛笔,将那张纸拿起来,又慢慢放下,手肘直着几案,缓缓抬起头来。
两个人的目光直直的撞在一起。
苏玉柔缠绵怨恻的眼神,立刻被惊愕取代。
他怎么来了?她心中突然一紧,支撑着桌案就站了起来。
祁振大手一推,门陡然推开,阳光随之而入,在地上投下他长长的暗影。
玉柔向后退了半步,就停了下来,还未等开口,就看黑影一闪,她的身子立时落在他的怀里。
“唔……”好疼,被他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勒死她一般。
祁振深吸了一口气,真想把她揉碎,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放开我。”苏玉柔挣扎着,头发有些乱了,气喘微微。
他的手肘无意中蹭到她的胸口,另一手紧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指尖向下,贴着她即将隆起的臀部曲线,紧紧的贴向他的身体。
吻已经疯狂落下,他要把她所有要说出的话吞下去,要把她一寸寸的吃到腹中,恨不得把她的舌头缠裹下来,把她的心吸出来。
越是挣扎,她额头的汗越多,身子越是被他缠得紧,直到感觉身子陡然一空,被他抱到床上。
“啊——”她惊呼出声,感知到他的欲望,已经炽燃。
“放开我!”玉柔曲起腿,想要去撞击他最脆弱的地方,却被他用腿紧紧压住。
“别动,我不想用强。”祁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有吞咽的声音。
他的眼神那么火热,让苏玉柔别过脸去,她曾经在凌云眼中看到过,那是男人欲望勃发时才独有的黝黑。
她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起伏加剧,脖颈裸露的曲线,直延伸到胸口。
祁振握住她的手腕,俯下头去,忍住身下紧绷的感觉,想要一尝她的滋味。
她越是用力挣扎,胸口露得越多。
祁振望着近在咫尺的雪白隆起,只要向下拉一点,就可以看到那朵绽放的红梅,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吻上她的唇,搅扰着吮吸着,恨不得将她吃进腹中。
这一幕,让人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新婚之夜跑到她的阁楼之上,夺走了她的初吻,这一次的吻,比上一次还要疯狂,两个人的口中有一种淡淡的血腥气在窜动。
他不许她挣扎,霸道的将她推到在床榻上。
“唔——”苏玉柔闭上眼,两滴清澈的泪,缓缓的从眼角落下,滑入两边的黑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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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坦诚?如此卑鄙
他的疯狂,和他的人完全一样,与凌云完全不同,舌头刮蹭着她娇嫩的峰顶,恨不得整个的吞下。
吞咽的声音,居然清晰的传来。
她别过脸去,指尖狠狠地掐着掌心。
祁振也先是愣了一下,却吮吻得更加有力,眸色渐渐迷离。
那种想要进入的感觉,已经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他的头脑,这是他最渴望的一次,以至于,他竟然已经有喝醉的感觉。
竟这般满足。
抬起头,他的气息早已不再平静,大手也来到她的裙底。
“祁振,我恨你!”苏玉柔不再动,紧闭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上面粘上了微亮的泪滴。
祁振的手只要向下一扯,就可以将裙底风景一览无余,就可以让紧绷的欲望找到最想得到的发泄口,就可以在这个梦想了三年的女人身上得到全部的满足。
可是,他居然在停留半晌后,慢慢的松开手,伸到她的颈下,将她抱起来,强迫她对上他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等朕?”他的声音里有压抑的粗噶,更有隐忍的风暴。
苏玉柔缓缓睁开眼,眼底的泪意还在,眼神却变得慢慢晴朗,她一字一句道:“你给的,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几乎是咬着牙,祁振被她的模样惹怒,她要什么,他不能给她?
“我只要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普通的家庭,简单的渡完余生!”苏玉柔对上他暴怒边缘的眸子,又幽幽的加了一句:“你能给吗?”
祁振喷出的热气,几乎灼痛了她,两个人的呼吸相缠,让玉柔别过脸去,长发凌乱的垂下。
“你——”祁振不舍的放开她,害怕再看她一眼就会把持不住,只要对上她,他就会如此失控!
背过身去,他系上刚刚松开的腰带,冷声道:“不管你愿不愿,你都别无选择!”
他要的,是在巅峰之处,与她携手相拥,这一切,如无她的分享,竟毫无胜利的喜悦。
走到几案边,看到那张纸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凌云、凌云、凌云……”
祁振抓起那张纸,用力的扯得粉碎,随手抛下,纷纷扬扬,如同六月飞雪一般。
苏玉柔迅速整理好衣物,扯开床帐,正好看到那飘零的纸片,她眼中怒火炽燃:“祁振,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害死我爹爹还不够吗?”
祁振陡然转过身,一步一步重新向她靠近:“你怎么知道的?”
苏玉柔衣衫凌乱,她被他身上陌生的气息吓到,却依旧抬着脸,倔强的答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振缓缓的点点头:“很好,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哥哥派去治理黄河水患?我可以让他一辈子呆在那里,也可以随便找个治理不力的罪名让他也身首异处?”
“你怎么这么卑鄙?”苏玉柔气得发抖。
“在你心中,我除了卑鄙,就再没有其他了吗?”祁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玉柔,她的唇有些肿,却更加娇艳,身子颤抖着,想让人一尝她销魂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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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占有?桃花满地(1)
祁振缓缓的低下头,钳住她的肩,将床帐的绑带解下,帐子倏地落下,狭窄的床榻上,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你要做什么?”苏玉柔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她不停的向后缩去,听见刺啦一声,胸前一凉,他已经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颈子。
“不要——”
像是被狼咬到一般,她不停的推打着他的胸膛,双腿被他死死压住,她的双手也被他一手握住,置于头顶。
“柔儿,你是我的。”祁振喉结上下滑动,看到那诱人的丰盈,眸色变得更加深邃。
“不!我是凌云的!”苏玉柔倔强的喊道。
祁振眸子眯紧,手指滑过她的唇,冷声道:“他亲过这里?”
苏玉柔只想激怒他,不停的点头:“亲过,你亲过的地方,他都亲过。”
祁振的眼神很冷,像是要化作利剑,在她的身上刺出几个窟窿一样。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手指滑过她的小腹,来到她的两腿之间,声音阴冷下去:“那这里呢?”
苏玉柔浑身颤抖,那陌生的触摸,让她十分难受,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紧咬着下唇:“当然,我们是夫妻,当然做过夫妻之间的事!”
“你们根本没入洞房!”祁振沉声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那之前,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祁振眼底的伤一闪而过,他俯下身子,额头碰着她前额的头发,看着她的鼻子,沉声道:“你还爱朕吗??”
玉柔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她抬起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未等开口,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我要听实话。”
她还爱着他吗?
如果不爱,怎么会在看到他大婚的时候,心碎欲绝?
可是如果爱,她为何丝毫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除了恨,就是恨!
垂下眼睑,全是凌云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还有他温润的声音:“玉妹,你看这处莲塘布置得可好?”
两行泪缓缓溢下,她抬起头,对上祁振黝黑的眸子,低声道:“我早已不爱你了,永远不会再爱了——”
“唔……”祁振已经捏住了她的脖子,身上那种暴怒的气息让周遭空气都阴冷下去,大手上青筋隆起。
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涨红,说不出话来,却不挣扎的样子,祁振终于放开了手,脸色却更加阴沉:“那好,那我就不必心存怜惜了!”
苏玉柔愣愣的看着他,突然被他扯下裙裤,抬起双腿——
祁振压抑的怒火全都集中在那一瞬间,他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杀了她!
一想到自己那个时候为了尊重她,除了酒醉的那个吻外,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欲望,可她倒好!
“就算那样,我也要——”祁振吐出这句话后,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一把抓住想要逃开的苏玉柔,彻底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猛地挺身——
“啊——”苏玉柔颤抖着,尖叫出声,她从未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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