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记3uww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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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记3uww_com-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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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幕只得找个地儿避雨,如此绕来绕去,竟然有些迷了方向。
  云暮顶着大雨在林中骑了半个时辰,才找着了一出处茅草盖的小屋,破败不堪,里面还有坏了的猎刀和箭,想来是来打猎的猎人留下的。
  今日他和楚然几人商议打猎,为了不让楚然站这熟悉地势的优势,张鹤故意找了离城里很远的一座山,也就是现在在的这处。
  哪知道还遇到这般情形,看来几人汇合,还是等雨停了再说。只是这雨停了,天却已要黑了。云幕看了看周围,小屋外苍天的老树,黑压压一片。
  云暮想要生火烤烤身上湿润的衣服,然而马儿在屋檐下嘶叫,那叫声穿过云霄,直达他耳膜,很是尖厉,他那匹马很少如此。
  云暮只得起身往外走去,不想才走到门口,只觉耳畔一阵风。一把刀砍向他。
  云暮情急之中,只得矮身躲过。再定眼望去,六个蒙面的黑衣人,直接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还没等云暮问过。
  其一个黑衣人直接取他命门。
  云暮的功夫还是有的,但是他的精力向来不在此处,且他在这方面的天赋也不太高,纵然平时里有人教导,但要对付六个黑衣人,且武功还很是不错的杀手,说到底还是很是吃力。
  虽然两个已经被他杀了。
  但这几人显然没有将同伴的死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取他命。
  云暮实在无法,被四人和围掀起来滚在地上,手上已经被砍了一刀。此时手上已经无兵器,一个黑衣人过来一脚踩在他胸前。
  疼痛传来,云暮只觉命休矣。
  “快点。”只听一个黑衣人丢了把剑过来。
  踩着他的那黑衣接过,举刀,往云暮胸前就要捅了过去。
  哪知道就在这时,云暮之觉面上一热,几滴血混着雨水滴在他面上。
  那正要刺他的黑衣人从他头上栽了下来,胸前一把箭。
  其余三人被变故惊到,同时回了头,同一时间两只箭同时破空而来,一人不幸被射中了眼睛,一人直接背射到了腿。
  三人大怒,其中一人冷声道:“你二人杀了他。我去看看。”
  这人说完,几个起伏间,已经奔向密林深处,那儿有好几个参天的古树,根茎早长在一起,黑压压一片,根本不透阳光,就连雨都仿佛被隔离了一层。
  这人本来怀了极大的杀意而来,哪想自转到这相缠的树木间,竟然没有找到出路不说,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早就没了踪迹。
  几只乌鸦停在树木间,细细啄着树叶,仿佛那是吃食。
  这人一个起跳,跳上了相缠的枝条间,只见树木的叶子已经挡住了树枝,抬头不见天空,雨声,雷声就在耳边,偏偏此处却是个相被人遗弃的世界,不见黑夜白日,除了乌鸦,再无他物。
  心下生出几分恐惧,正要往下跳,却间那长在一起的树叶间一只白色貂卧在那儿一动不动,方才那儿并无他物。
  “谁?”这人忍不住出声。
  手中的剑已经朝那貂砍了过去,哪知道那貂仿佛知道一般,一下子跃开,往树下穿去。
  这人赶紧跟了下去,手中的剑一边砍掉哪些遮挡的树枝树叶,一边要找个着力点,却不想还没到一半,只觉几面网一下子盖在头上。
  这人急忙挥刀要砍掉那网住他的网,哪里知道一只箭仿佛等待了多时,此时趁着他惊讶之下已经破空而来,直接射到了他胸前,这人慌忙躲过,然而更多的箭突入其来。
  其中两只一只中了他的眼睛,一只射中了他的胸前。而那网还是成功的套住了他。
  这人因两处要害被射中,顿时昏死过去。
  

☆、第 67 章

  而正在此时,小屋子边上已经有了马蹄声,不到片刻,楚然与张鹤已经过了来。
  那与云暮纠缠的两人见状要跑,却被两人干脆地结了命。
  “要不要紧?”楚然一边命人给云暮包扎,一边问道。
  云暮摇头,“我们去树林那处看看。”
  楚然看他:“那儿还有人?”
  云暮点头:“不错。方才有人救了我。”
  三人说话间,几个起步间,已经赶到了那树根相缠的古树间。
  而那刺客已经昏死在地上。而一大二小三人正伸手扯下那黑衣刺客的蒙面。
  听到有人声,三人警惕地站了起来,回头,正见到楚然,云暮三人。
  “见过少将军,云公子,张公子。”这三人正是郑霖和郑城月姐弟两。
  今日郑霖休沐,这些日子郑家因郑城月之事有些沉闷,郑霖便带着郑城月与郑城知打猎。
  父女三人的技术都不错,打了不少猎物,哪想遇到大雨,看到林中有座破屋,便过来躲躲,却没想到郑城知与郑城月看到了几棵树根相缠的古树,新奇之下,几人便过了来。
  三人在这古树下躲雨,却听到破屋处来了人,便悄悄躲在了一旁,谁知道后面跟着打了起来。
  云暮来西洲,有不少时间是和楚然在营里过的。郑霖在军中也是偶然见过云暮几人的。所以此时见云暮被人偷袭,便出手帮了起来。
  云暮一把扶起郑霖,“今日亏得郑先生救我。”
  郑霖一怔,他并不知道郑城月与云暮是相识的,只知道云暮既然能楚家父子相待,想来家世也不错。
  “我偶然进过郑姑娘的店,见到郑姑娘。”云暮笑道。
  郑霖微微松了口气。
  云暮又道:“我看先生的箭法很是不错。”
  郑霖摇头:“公子过奖了。”
  一旁的张鹤看了看地上昏死的刺客,道:“这人看来没死。”
  “当然,我和姐姐看了,不过是昏死过去了。”郑城知开口。
  “带回去吧。”楚然悠悠开口,“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
  说话间,已经有人过来将那人带了下去。
  因天将黑,楚然提议让郑家父女三人一起。
  郑霖看了看天色,只得同意了。
  回来的路上,云暮一直在和郑霖说话。
  郑霖虽没读过什么书,但忠勇还是有的,听云暮提起北凉人,便说道前些年西洲和北凉人时不时发生的战争。
  郑城知与张鹤倒很是有些投趣,听张鹤是京城来的,并缠着张鹤说了些京里的事。
  张鹤自然好是夸耀了一番京里的人和事。从皇帝家的银子打造的御花园,到南锣鼓巷的热闹,说得郑城知咂舌不已。
  反是郑城月骑着马走在了最后。
  今日跟来的都是楚然的心腹,即便是云暮等人,都是早知道楚然的心思的,所以见楚然跟在郑城月身边,都故意视而不见。
  而郑霖被云暮拉着说话,也没怎么注意到郑城月。只道这么多人,想来楚然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郑城月并不看楚然,楚然望她,她也扭头不见。
  “啧啧,好些日子没见,小丫头脾气见涨了。”楚然笑看她。
  郑城月不说话。
  楚然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郑城月不说话,他也不在意,只道:“你再过两月就及芉了,想要楚哥哥送你什么礼物?”
  郑城月不理他。
  楚然脸皮的厚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琴棋书画,你都不行,我看还是算了。送你的刀,也没见着你练,好东西在你手上也没个好去处。要我说。。。。。。。”
  谁的琴棋书画都不行了?至少她的画还是非常不错的。郑城月气死。
  见郑城月还是不说话,只是脸上神情变化莫测,楚然更加喋喋不休起来,“你方才那箭法,虽然练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长进。要知道射箭选中要害才是,眼睛固然重要,但是远不如心脏。”
  听他从自己什么都不会到教她杀人了,郑城月气道:“你有本事,你来杀!”
  楚然笑:“楚哥哥不是给你机会嘛。看你练了那么段日子,总得派上用场不是。”
  “没来动手,你唧唧歪歪个鬼。”郑城月哼道。
  上辈子她也杀过人,如果姜慧算的话。可是如这次一般的,却是从未遇到过的,这几人那般凶横,若不是父亲在,她估计自己也不敢贸贸然然出手射了第一箭。
  “这几年虽然西洲颇稳,看起来北凉人也不敢动。但是听说最近半年北凉发生了不少事,看起来这安稳日子要到头了。”楚然悠悠叹道。
  想到西洲城破的日子,郑城月开口道:“要我说,人家也得准备,估计两年之后人家才会来呢,你还是做好准备为好。北凉人可不是好杀的。你再厉害,也抵不过孤军奋战。”
  楚然手中微微一紧,抬眼看她,笑,“呦,小丫头还知道关心我了。这样才对嘛,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啊。”
  说了两句正经话,却被他歪曲了,郑城月气得鼻子都感觉歪了,直接不说话了。
  但楚然这一路可没少说。
  终于到了城门口。郑霖才与云暮等人告辞,郑城月简直是欣喜如狂了,再听楚然说下去,她都得怀疑自己会不会忍住想抽他一顿的心。
  听到郑霖唤她,郑城月赶紧答应了一声,勒马跟上,没想到方经过楚然身边,却听道他道:“城月,交换庚帖的事停了吧,林家的婚事最好没有下文才是。你那些满脑子的想法抽掉为好,小丫头,乖乖等着及芉吧。”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郑城月只觉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身体紧张,感觉说话的声音都不受自己控制:“楚然,你是什么意思?”
  楚然笑,对她眼里的疑问毫不在意。
  郑家的忙碌,自然没能瞒过他的眼睛。他没料到郑城月归家后,就是这般对待他心思的!
  楚真下帖子去找郑城月,郑城月也找了借口不见。只是没想到郑家的手脚倒是很快。
  最终郑城月也不知道楚然是个什么意思,又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闷在心里想,她实在想不出楚然到底看中她哪儿?反而越想越生气,她本来对这辈子的无力就很恼火,想到楚然明里暗里的威胁,更加火大。
  我就嫁到林家去,怎么了?我还能不能摆脱你们家了?等及芉,及芉有什么用?还不是如现今一般,难不成你还能干点别的事来?
  偏虽然很是生气,却也不能做些什么。反是林家那边每隔个几日林老太太就会让人送些东西过来。
  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只等换庚帖定婚期了。
  张氏每每看来,都有些感概。不管林之谦如何,林老太太是极为做人的。反而是自己的亲人,张二舅妈听说张氏的意思后,发了好一顿火,还和张老太太与张三舅妈说,郑家是攀上高枝了。
  话里话外没有不讽刺的。
  反是中秋的时候,张轩来了一次郑家。绝口没提亲事,还对着张氏替母亲陪了好一通理。
  张氏自知婚事这事确实有些偏颇,对张二舅妈虽然恼怒,但是对张轩却是恼不起来。这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得比想象中还懂事明理了。
  和郑城月郑城知几个说了好一席话,才回了家去。
  张氏见了,看了看郑城月平静的脸,不由叹道:“你以后有得后悔的时候,可别来找我。”
  郑城月知道母亲说的气话,也没在意。
  中秋才过了几日,郑家却又遇到一件大喜事,郑霖升了千户。
  郑霖自知道这事后,想了很久也不得要领,说起能力来,营里有不少比他强的,他自问就是负责,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可和别人比的,实在想不出有何理由会让楚将军会把这个位置给他。
  “既然都这样了,就好好做就是,想那么多作甚。”张氏满脸喜气。
  郑城月道:“也是,爹好生做就是。”
  话虽是这般说,郑城月觉着兴许这事与上次误打误撞救了云暮一事有关,那云暮的身份,看起来就不像个寻常的官家公子,毕竟他身边的人对他很是恭敬。且这人还和楚然去过军营,父亲也偶然见过,想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郑霖升了千户,郑家摆了好一番席面。
  林家自然也来了人。自听了郑霖升了千户,林三太太就没有不高兴的,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了。只是李氏的脸色却有些不好。
  林三太太见了,就说了两句李氏:“阿谦有了媳妇,你这心也好好放下。整天不高兴的是做给谁看?”
  李氏无奈只得应了。想起郑家的事,越发有些两难了。
  林三太太对婚事越发热心,眼看九月到了,两家约定了九月初三交换庚帖,林三太太很是重视,因而又将那老瞎子的先生请到了家里。
  这先生姓吴,来了林家,看了看了林之谦的八字,半响不说话。
  林三太太很是担忧,又问了几句。
  吴先生才说,“恐怕有些命数不是老朽能解的。”
  林三太太不解。
  吴先生又推说要好好想想。
  林三太太无法,只得令人好好招待这先生。可是第二日再去见那先生,屋里已经没人了。
  林三太太奇怪,叫了丫头来问,才说这先生晚间的时候说要出去走走,不让人跟着,哪知道到现在还没回来。
  林三太太心下月发有些担忧,命人去查看房间。
  只见那屋里留下一封书信,信上只有几句话:若定亲,恐有性命之劫数。先生无解,只能离去。
  林三太太最是信这个的,看了那老先生的信,联想到昨日这先生自从看了林之谦八字的异常,恐怕这说的未必是假。
  比起婚事,林三太太更担心的是自己孙儿性命。可是这先生语义不详,若是贸然拿出去说,恐怕林老太太也不同意。
  一时间有些两难。
  只是这两难还没过去多久,就听了伺候的婆子来说,八少爷屋里闹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林三太太问道。
  那婆子道:“八少爷屋里的丫头淑萍下药,八少爷吐血晕倒了。太太正在问话呢。”
  林三太太眉目一皱,赶紧过了去。
  林之谦的屋里,林之谦躺在床上,脸上苍白得没有任何一丝血色,身体不断痉挛,若非身边的人抱着,恐怕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李氏哭得不能自已。
  而那淑萍正跪在院子里。
  林三太太心下一紧,见洪大夫在,心里才微微放下心来。看了看李氏。李氏才带着人出了来。
  事情也不难查明,淑萍伺候林之谦多年,关系本来也不差。李氏答应过淑萍,只要林之谦成了亲,就抬了淑萍。
  可是上月屋里又来了另外一个丫头淑雅,这丫头原来家里不错,也读过些书,自进了来,很是得林之谦的喜欢。一来二去,淑萍很事受些冷落。
  “这本来是两丫头的争风吃醋。哪晓得,阿谦和郑家丫头的事定了下来,昨儿夜里淑萍来伺候,就缠着阿谦给名分。阿谦生气,打发了她出去。这丫头回去和淑雅又是吵了一架。今日里竟然狠心的在阿谦的吃食里加了核桃仁。母亲也知道,阿谦哪里能受得那个,这核桃仁可是要他命的东西。”李氏将先前的事缓缓说了出来。
  林三太太看了看淑萍,骂她,“你伺候了少爷多年,怎这么狠心?”
  淑萍只管跪着,泪珠儿不停,“太太,我知错了。太太。。。。。。”
  林三太太叹气:“看在你伺候多年的份上,你家去吧。”
  看了看李氏一眼。
  李氏不说话。
  哪知道淑萍却道:“老太太,我家去也没什么。可是,我肚子里里。肚子里。。。。。。”
  一句话说完,不但林三太太,就连李氏都瞪大了眼睛。
  半响,李氏才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淑萍低声:“不瞒太太,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太太要是不信,洪大夫也在此。”
  那意思就是要让洪大夫来摸摸。
  李氏大怒:“你这死丫头。阿谦怎能和你,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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