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瘟医- 第9部分

“西医的研究发展方向已经偏了……不出五十年必定会出现瓶颈，再也无法寸进！”章君浩的思维跳跃很快，才说完中医，又开始为西医忧心起来。

第十五章混在小诊所的日子

好高骛远，刘主任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一个连大学本科都没毕业的医科生，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西医再过五十年就要衰败，实在是太可笑了。

刘主任对章君浩已经失望透顶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再客气了：“小章啊，我觉得你应该还是坚持把本科上完，先把毕业证拿上再说。西医的发展方向，一向都是欧美国家在主导，我们安心用着就好，真犯不着为人家国际专家担忧……”

章君浩暗暗发笑，听这意思自己把老头给惹毛了。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章君浩也不想解释什么，自顾自去翻看中医类的书籍了。

刘主任带着一肚子的怒气从图书馆出来，一个劲的冷笑，竖子不足与谋。

……

章君浩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白燕的诊所居住，打零工度日，因为小儿金方的缘故，白老板给章君浩的薪金不错，虽然只是三五天露个面帮忙输个液啊扎个针，但她还是每天都给章君浩一百块钱的报酬。

托了小儿金方的福气，白燕的诊所如今日赚三五百都没什么问题。

小亮亮的疗程已经结束了，不过刘静就住在诊所对面，所以时常会带着孩子过来看望白大夫。

每次遇到章君浩，小亮亮都显得很激动，一个劲的叫着爸爸，让刘静颇有些尴尬。

得知章君浩被家里封杀，刘静悄悄给白燕留下了五千块钱，托白燕交给章医生应急。

刘静在天虹医院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连底薪带绩效奖金，拿了一万四，除了半年的房租，又给家里那口子寄了三千，他手里还有六七千，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章医生给他介绍的这份工作实在是太好，不仅工作环境好，工作清闲，而且星级病区的护士、医生人也都好，又是帮着她带孩子，又是给孩子买吃的，买穿的。

跟两个月前的落魄相比，她和亮亮现在就生活在蜜罐里一样。

休息好了，吃得好了，刘静整个人也焕发了青春，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有了孩子的妈妈。

她本身岁数小，人又长得漂亮，如今再一打扮，活脱脱的ol美女。

前段时间，天虹医院还有年轻医生托人打听她的消息，想追求她，娶回家呢。

好在大家都误会了她和章君浩的关系，倒也没生出什么事端来。

昨天柳院长还找她谈话了，让她闲暇的时间自学护理教材，争取把护理证考上，转成护理岗，到时候工作比现在还轻松，还赚钱。

唯一让刘静郁卒的是，老家那口子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两个月除了催着问她要钱之外，也不问她的死活，也不管亮亮，一点都没有做丈夫、做父亲的样子。

刘静给章君浩的钱，章君浩自然没要，他其实并不缺钱，一天一百足够花了，住宿还是免费的。

这几日，章君浩也在捉摸自己的未来，修练是主业，但总得干一份正常的活计。

大学没毕业，留学也是中途而废，就目前这个社会，他这样的学历肯定是找不到什么工作的。

白燕的诊所不错，而且一转境界的时候，诊所的病毒之气完全可以供应他的修练。

他捉摸着，要不要在白燕的诊所做个坐诊的大夫，等九转瘟经到了二转的境界再做新的打算。

晚上，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白燕说了。

白燕有些迟疑，她这家诊所是从父辈手里传过来的，手续什么的都很齐全，跟城中村大量的黑诊所不同。

她家的诊所靠得是口碑和服务，原本诊所除了她还有一个西医大夫，那大夫跟他父亲有些交情，答应干几年。最近那人家里出事了，就没过来。

白燕这几天也正在捉摸，是不是要招个西医来坐诊。

这些天她对章君浩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他还真是天虹医院的病人，根本不是什么医生。

如果让他坐诊的话，会不会出事？

另外，诊所现在需要的是西医大夫，毕竟国人生病后都习惯输液，没西医大夫，诊所的生意会下降一半。

当然，章君浩的中医医术她是认可的，亮亮的高烧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可问题是章君浩太过年轻了，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如此年轻的中医大夫，想来也不会有人找他看病。

中医这一行一来是口碑，二来是资历，讲究的是越老越吃香，年轻是没有市场的。

章君浩两世为人，岂能不懂得白燕的心思，他笑着说道：“我在西医方面的造诣也不错，不是吹牛，神外的手术我都能主刀。”

“真的？”白燕微微一惊。

“当然是真的……燕子姐，不瞒你说，我学的是中西医结合的路子，中医、西医都不在话下，只不过我有我的苦衷，所以，我想在你这里干半年。半年时间，我就走。这半年时间，我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工资你还按照一天一百的给就行了！”章君浩说道。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先试用几天，你亲自来验证我的西医水准。”章君浩说道。

“好，就这么做！”人命关天的事情，白燕自然要验证一下。

当天晚上，恰好就有两个生病的患者前来看病，章君浩坐诊，诊断的十分详细，令白燕口服心服。开处方的时候，章君浩的医学体更是令白燕叫绝。

等到章君浩输液的时候，那手法，那速度更是让白燕觉得赏心悦目，他扎针连止血带都不需要，一次性成功，患者往往连感觉都没有就发现已经弄好了。

“小章，行啊……燕子姐怎么没看出来你小子就是个人才啊，样样精通，我都怀疑你有没有你不会的！”白燕对章君浩是心服口服了，当即就答应让他坐诊。

为了应付上面的检查，处方还是有白燕来看，毕竟她中医、西医资格证都有，章君浩负责诊断，下药，扎针输液。

一周时间过去，白燕明显的发现，经过章君浩的手治疗的患者，病情恢复得都很快，患者们也是交口称赞。

能不快吗？章君浩每次输液，都会趁机用瘟君法相汲取病人体内的病毒和细菌，无形中加快了病愈的过程，而且还避免了二次感染复发的可能。

又过了半个月，白燕的诊所已经打出了名声，尤其是中医小儿科和西医内科，远近闻名，甚至有人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从医院转院过来治疗。

半个月下来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了两万。

晚上十一点，白燕清点完了今天的流水帐后，正要叫着章君浩去外面吃一顿，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敲门声很急，应该是看急症的病人，白燕把钱锁进抽屉前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您是白大夫吧？我想请你出诊一趟，去家里看看我那可怜的小姐。”妇人穿着打扮很朴素，不过很有礼节，一看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你是？”白燕问道：“你家里什么人得病了，不能过来吗？如果太严重的话，最好去医院！”

“我是家里的佣人……大家都叫我常妈，生病的是我们家小姐，她今年刚刚十四岁，得了一种怪病，市里的省里的，甚至是国外的大医院都去看过，但没有任何的疗效。我是听我二姨家的小姑子的弟弟说你这边看病看得好，所以才过来央求你，能不能上门给瞧瞧？”

这时候，章君浩正好从后门进来。

白燕对疑难杂症可没什么把握，低声把常妈所说的情况说了一下，看他什么意思。

章君浩走过来，问道：“病人是什么情况，你先说来我听听！”

前世的时候，章君浩结合九转瘟经倒是治疗过很多疑难杂症，他发现往往这些查不出病因的疑难杂症都是某种未知的病毒或者细菌在作怪。

病毒和细菌的等级越高，纯度越大，对九转瘟经的修练帮助就越大。

所以，章君浩多少还是有些兴趣的。

“嗯！”常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三年前，我家小姐十一岁的时候，有一天肚子上蹭破了一点皮，从那天起，她的肚皮就开始出现溃烂，全身发烧，跟火炉子似的，连衣服都无法穿。经过几次治疗后，情况反而恶化，皮肤溃烂的地方从肚皮蔓延到了大腿，胸部，甚至是臀部……奇怪的是那些溃烂的地方不痛不痒，就是伤口不见好，但是小姐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今年以来更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我家小姐可怜啊……她原本是个聪明漂亮的小姑娘，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得了这样的病。

“我家小姐的母亲死得早，我从她六岁的时候就过来照顾她，这些年我早就当她是亲生闺女了，看着小姐难受，我每天都是以泪洗面，恨不得让我来替她承受那些痛苦。

“两位医生，求求你们，我知道你们擅自治疗疑难杂症，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家小姐，我这里有三十万的棺材本钱，虽然不多，但却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求求你跟我去看看吧！”

第十六章夜诊

放心，我家小姐是有钱人家，这三十万只是出诊的费用，如果你们真的能治好我家小姐，小姐的父亲一定会给你们一大笔治疗费用的。”常妈说着说着就哭着跪下了。

“常妈，你快快起来，这万万使不得……”白燕急忙把常妈搀扶起来，转头看着章君浩，这事最终得他来拿主意。

章君浩其实一直在听常妈讲病情，心里捉摸到底是什么病。

类似的症状，他曾经在花旗医院倒是见到过，他记得好像叫什么先天性皮肤松懈症。

那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由于皮肤结构蛋白的先天性缺陷，使得皮肤容易发生松解，出现大疱和溃烂，严重时亦有可能发生癌变。

如果是这种病症的话，就算是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九转瘟经再神奇，却也难以弥补人体结构蛋白和基因的缺陷，他能做的就是减少溃烂表面的感染。

当然，是不是那种病症还很难说。

先天性皮肤松懈症身体会出现大量水疱和丘疹，很痛，常妈提到她家小姐并没有疼痛，或许不是此病。

想了一下，章君浩问道：“几年时间难道连病因都没确定吗？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先天性皮肤松懈症的疾病？”

“嗯！”常妈点头说道：“我听说，我们在国外看病的时候，当时一家医院倒是提出了这个说法，不过最终还是排除了。小姐得的并不是先天性皮肤松懈症。”

白燕暗暗点头，小章同学很厉害嘛，先天性皮肤松懈症……她就没听过。

常妈也觉得这位医生很厉害，国内求医的那段时间，她都没见过有医生提到那个名字。看来真是找对人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常妈说着又要磕头。

章君浩拦住她，说道：“我们可以去看看，但是我们也不能保证就能治愈……”

“只要你们肯过去就好……”常妈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银行卡就往章君浩的手里塞。

“常妈，先别急着给钱，等我们看过你家小姐的病情再说！”章君浩不动声色的将银行卡推了过去。

……

常妈小姐家就住在毗邻天虹医院的瑶府别墅区，从养头村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

这里同样是林瑶市的中央商务区cbd区域，不过瑶府别墅区却是闹中取静，进入其中后，先是一片广场，接着是一处人工湖，接下来才是独门独院带草坪的别墅。

当初开盘的时候，这里的别墅一栋是一千万，现在据说已经涨到了八千万到一个亿左右，而且还是有价无市，除非有人肯转手，否则有钱也买不到。

在常妈的带领下，章君浩和白燕拎着药箱进入了a区的一栋欧式风格建筑的大别墅。

三人才进门，就见一个中年人送几位外国人走了出来，其中两人以英语交谈，章君浩前世在花旗医院混过，对英语自然不陌生，从他们的交谈内容来看，好的是刚刚替患者做过诊疗，而且还失败了。

按照他们的估计，患者最多再熬十天左右就会送命。

常妈见章君浩盯着那群外国人看，急忙道：“这些都是我家老爷请来的国外名医，可惜他们个个都束手无策。”

“小姐真是命苦啊！”常妈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章君浩跟送人的中年人擦肩而过，他的眸子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这家小姐的卧房面积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如今已经被改成了病房，里面布满了各种进步的医疗器械，几个身穿医师袍的护士和医生在旁边护理着，从重症监护仪的显示来看，她的心跳已经慢了许多，血压也低得吓人，高压连七十都不足。

章君浩一行三人径直来到隔离的病床前，透过隔离的玻璃看过去，病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漂亮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痕，原本应该是清楚的眸子，此刻死灰一片，看样子她也绝望了。

她的身上盖着一层宛如保鲜膜的隔离无菌纱布，洁白的纱布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色花朵。

“疼吗？”章君浩通过通话器问道。

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回答：“不疼……”

不疼那就好，只要不疼就不是先天性皮肤松懈症，只要不要这恶症，总还是有一些希望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哭泣声，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常妈听到老爷哭泣，自己心里也难受。老爷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铮铮铁汉，他白手起家，一手打下了杨家的商业帝国，他常言好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是今天面对女儿的苦难，铮铮铁汉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章君浩的情绪也有些感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想进去看看！”如果之前只是因为对病毒的兴趣，但此刻，父爱的感染让章君浩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治愈这个孩子。

“不行……”负责护理的医生拒绝了章君浩的要求：“小姐全身有百分之五十的溃烂面积，随意让人进去的话，极有可能引起感染，加重病情。”

“程医生，让他进去，这可能是小姐唯一的希望了！”常妈说道。

“不行，我们只对杨总负责！”程医生摆摆手。

“我说让他进去，你听到了吗？”常妈突然暴起，一把推开了拦在门口的程医生。

那一刻，常妈就跟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顿时就把程医生给吓住了。

章君浩趁机进去，他对尾随而来的白燕说道：“你先不要进来，把门守住，不管我等会做什么，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白医生，章医生有办法，对吗？”常妈将章医生走进隔离区，顿时就兴奋起来。

受到惊吓的程医生，急忙去向女孩的父亲，这座别墅的主人杨振元汇报情况。

杨振元正是刚刚送国外名医离开的那个中年人，刚刚送走的这些医生已经是皮肤病、血液病的世界权威了，他们联合会诊的结果，为女儿杨小美判了死刑。

所以，他才不顾形象的哭泣起来。

“杨总，常妈太不像话了，她一个下人居然擅自找了诊所的大夫过来给小姐治病，小姐万一被感染了，病情肯定就会加重！”

程医生是省城医院血液中心的副主任医师，年仅三十岁的他，取得今天的成就可谓是年轻有为。

原本他是打算把杨小美给治愈了，扬名立万，再上一层楼。谁知道这小丫头的病情实在是诡异，死活查不出病因，血检，尿检，便常规，穿刺，骨髓……能做的检查都做了，所有的检查都显示是正常的，但她的身体就是不见好。国内国外的特效药也吃了不少，同样不见任何的效果，就连血液培养也没任何的结果，简直就是奇了怪了。

好在杨振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并没有责怪医生，反而高价雇佣他们在这里修建了家庭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