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杀猪似的惨叫瞬间惊的马场当中的马匹躁动不安。
“看!就会是这个样子!”,吴凡慢慢的走到了白胖子的身边,用钢索在白胖子的脖子上绕了几圈儿,同时从琴盒当中抽出了一把长刀架在白胖子的脖子上,道:“杀了我?吹呢?看见没!这是啥?刀!刀你懂不懂?可以杀人的!”
白胖子的脸痛的扭曲不已,咬牙怒道:“笑面虎!小人!你……你是雨香女派过来的是吗?她难道就是用这种方法跟我们谈?嘶……小人!阴险小人!啊啊啊!”
“承蒙夸奖!不好意思!刚才手忽然滑了一下!”,吴凡微微一笑,看着围住自己的四五十号人,道:“叫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听懂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不介意手上在那么一滑……我保证没人愿意承受这种痛苦!你说是也不是?”
那白胖子面色煞白,大汗淋漓,叫道:“都给我滚!滚啊!”
周围的人连忙离开。
“唉!这就对了嘛!”,叹了口气,吴凡用刀卡着白胖子的脖子,一步一步倒退着到了大门口的位置,让自己的身后不至于暴露在弓弩的攒射威胁之下,这才将白胖子的脸调转过来面对自己,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道:“我让你把这些人遣走你听得清楚,我说我是弥勒教的人,你是不是没听清?嗯?说说!说说!”
“我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白胖子声音嘶哑,痛的都哆嗦了,见吴凡还是那副笑面相迎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轻松的、惨无人道的折磨他,连忙道:“我说!我说!三月前,弥勒教中出现分歧……其中一部分人分裂出去,号称大乘教,雨香女就是他们的圣女!他们……他们是好战派,企图推翻南梁国建立政权,引发南梁国内乱……啊……却被大隋钻了空子灭了南梁。现在……现在失去了根基,四处流窜,想要报复大隋……啊!”
吴凡微微沉吟一番,然后道:“我记得你之前说,雨香女要跟你们谈?谈什么?”
白胖子嘶嘶哈哈的抽着凉气,道:“弥勒教最初教义是‘驻颜长生’,实际上是为了敛财……而现在大乘教的教义却是‘杀人作乱,普度世间’,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
“别废话!”,吴凡歪着脑袋,伸手轻轻碰了下白胖子的肩膀,道:“说重点!”
白胖子痛的牙都快咬碎了,连忙道:“弥勒教出现分歧后,我们这些秉承原本教义的人就不在与他们来往,用积攒的钱财做了生意……雨香女他们,他们想要报复大隋!要招兵买马,就要用钱,所以看中了我们这些人的钱财势力……”
“你们这些人,又是哪些人?”,吴凡微微一笑,谎话连篇:“能说得具体点儿吗?我离开弥勒教很多很多年了,这些年的事儿,当真是一无所知呢!”
嘴上是那样说着,吴凡心中却是明白了许多事情。第一,罗公公所言,弥勒教很久之前就潜伏在洛阳城……这个很久还不是说弥勒教分裂以后,而是更早的时候……说的就是白胖子这些人。第二,雨香女还没有走,还在周围。第三,雨香女有这些人的把柄,并且想要利用这些人生事,如同罗公公所担心的那样,准备在帝国迁都的时候,给帝国来个狠的!
“说话!说话啊!”,心中念头一闪而逝,吴凡催促着那白胖子道:“跟我说说呗?”
白胖子冷笑两声,闭上了眼睛,道:“这里边牵扯到的人物是你不敢想象的,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吴凡摩挲了一下下巴,忽然想起那日洛阳鹰扬卫全体出动进山围剿弥勒教的时候,那些被雨香女抛弃的人……既然被抛弃,那些人肯定是与雨香女并不同路啦!可是!如果不同路,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帮助雨香女?听她的号令?
“呵呵呵!”
阴冷的笑着,吴凡挑了挑眉毛,摇头道:“你的话,九成假一成真,不要以为我离开弥勒教的时间久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你们实际上早就跟雨香女有所联系吧!否则那些……那些朝廷鹰犬几天前的大胜,斩首上千是怎么回事儿?嗯?逗我玩儿有意思吗?”
“啊啊啊!”
说话间,吴凡的手在钢索上慢慢的一拉,白胖子痛的几乎晕厥过去,潺潺鲜血流淌了一地。
白胖子崩溃了,虚弱的哭丧着叫道:“我说!我说!他们……他们是……”
“崩!!!”
一支羽箭透过白胖子的脑袋,从身后而来,那带着脑浆的羽箭还在震颤!
【杀人灭口吗?】
吴凡双眼一眯,伸手撑住白胖子的尸体,拖着他挡住自己的身躯,伸手打开了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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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守个株
门。
开了。
人。
没走了。
如果就让吴凡这么大摇大摆的跟踪而来,当着几十人的面儿抓住了己方重要人物一番拷问后扬长而去,那弥勒教今后也就不用再混下去,真的直接跟那些引人向善的道教、佛教一样去打坐念经、普度众生得了。正因为无论是从前的弥勒教,还是分裂后的弥勒教都不是什么善茬子,所以吴凡没能走得掉,被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堵在了这个“林记马场”的大门前。
“怎么了?那边是怎么回事儿?都动刀子啦!”
“过去看看咋回事儿,走!”
扫了眼东市街上不断聚集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吴凡拄着十四势刀匣子,笑眯眯的对围着自己的人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自己人!”
“煎你大爷的蛋!”,一个手持长弓的八尺长大汉应声而出,眼睛瞪得铜铃儿似的,怒道:“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也不会对徐掌柜下杀手!”
扣了扣耳朵,吴凡咋舌道:“你们要杀我,我当然要还手啊!那叫正当防卫!再说了,明明是你用弓箭射死他的,怎么赖到我的头上?这还讲不讲道理了?”,吴某人越说越是激动,面带气愤色,最后一句更是石破天惊:“还有没有王法了?”
弥勒教众:“……”,我们也要讲王法?
趁着弥勒教众傻眼的时候,吴凡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叫着蛊惑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给我评评理啊!他们‘林记马场’收了我的银子还不给货!不给货也就罢!还要杀我灭口!你们看看!看看这些人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啊!这是做生意吗?这就是明抢啊!忒黑了!就没有这么黑的!没有王法!简直就是要反啦!”
弥勒教众:“……”,什么银子?什么发货?我们有吗?
当然没有,都是吴凡鬼扯出来博取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同情的。
吴凡是谎话连篇,信手拈来,那一副悲伤欲绝的表情,着实博得无数人对他这个“受害者”的伸出援助之手——
“娃!你顶住!俺去叫禁军过来!弄死这帮黑心滴!”
“年轻人!不要怕!我们‘小马奔腾商行’,全体支持你跟这种不良商行作斗争!”
“……”
听着那些嗡嗡的议论声,吴凡对着对面的汉子摊了摊手,嘚瑟道:“禁军眨眼即至,你动我下试试?”,微微一笑,吴凡压低了声音:“要么,让我走!要么,咱就抱着一块儿死!我这人就这样,你不让我好活,我就让你们都死!你信不信?嗯?”
吴凡面上是笑眯眯的样子,嘴里却说着如此疯狂的话,诡异的实在厉害,直叫那汉子眼中的杀气消散,舔着干裂的嘴唇儿,不得不去仔细琢磨吴凡的提议。他们这些人表面儿上是商行伙计,实际上却是弥勒教人,而弥勒教在大隋帝国几乎是于反贼划等号的,一经抓住……别说是被抓住,便是有些嫌疑,都会被斩草除根,比对待燕国的细作还要狠!现在放了吴凡走,至少表面儿上还能捂得住,只说切磋武艺、失手伤人,以帝国的律法,无非是服徭役两年或者流放到西北边陲三年而已,找个嘴巴严实的顶包就好。
权衡利弊过后,那汉子冷哼一声,道:“算你走运!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笑面虎!阴险小人!”
吴凡龇牙一笑,拿上琴盒子,瞬间泥鳅似的溜进了人群,眨眼便消失人群当中。
禁军来的很快,领头的估计也是没少处理东市内的各种纠纷的人,很有经验。不多时,心满意足的带着银票与一个顶包的人走掉……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随着热闹结束,热情消减,逐渐退了去。
吴凡呢?
自然没有走!
趁着这边的混乱,吴凡顺手就把不知晓是谁脱下来的衣裳顺走。没办法,七月的大热天儿,总有那么几个为了凉快不要斯文的。把身上的那身儿名贵锦缎换下,拿掉头上的束发冠,吴凡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作风豪派、披头散发的江湖武人。
吴凡没有走的原因很简单,他既然找不到雨香女,那留下来自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林记马场”的这伙子人是他目前唯一知晓的弥勒教人。他才不想信刚刚死了一个重要人物,还闹腾的这么大,“林记马场”的那些弥勒教人不会商讨、不会上报……也就是说,只要耐心的等待,暗中去尾/行……咳咳,尾随,一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躲在街边巷角,吴凡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林记马场”,像是一只耐心等待猎物出现的凶残狐狸!
时间还长,显然不能够干等,吴凡也彻彻底底的将所有的事情分析捋顺了一遍。
首先。
吴凡重新确定了自己此来的目的,是将弥勒教的位置、人员全部搞清楚,以便于罗公公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是全部的弥勒教众,不是单独的某个人,更不是仅针对雨香女他们那些自称大乘教的弥勒教众,是所有、全部的弥勒教,甚至是与弥勒教有关系的人,都要弄清楚!
其次。
吴凡重新对弥勒教看待了一遍,坚信弥勒教现在内部已经分裂且并不只是两个派系的猜想!这个猜想是有理有据的,其中一个重要的证据便是十余天前在白头山上那次围剿,另外一个证据就是今日那个姓徐的白胖子被杀,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杀上级上瘾,那是为了不泄露情报灭口,种种迹象都可以证明。除此之外,吴凡更是考量了另外一些事情,譬如弥勒教最开始的教义是以“驻颜长生”做幌子,他推断实际上弥勒教对洛阳的渗透时间上要更早、层次上要更高,毕竟……饭都吃不上的穷苦人家,谈个屁的驻颜长生啊!是不是?
最后。
吴凡考虑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结论只有两个字,危险!四个字儿,极度危险!想想也是,基于上一点的猜想,如果洛阳城中真的有参与弥勒教很早、追求驻颜长生的人,肯定都是些达官显贵,帝国对待弥勒教的行动他们也看在眼里,只要沾了边儿,那就要死!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对于那些探求自己身份的人,定然斩尽杀绝!换句话说,吴凡现在是弥勒教、弥勒教分裂出去的大乘教、官面上的某些人、可能被雇佣的江湖上的某些人等等等等,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他的戏演得多么逼真,总会有人为了保险直接灭他的口。
一番胡思乱想下来,天已渐黑,吴凡的耐心等待也出了效果。
白日里与吴凡对峙的汉子换了身衣裳,头上还欲盖弥彰的带了个斗笠,殊不知那会叫他更显眼儿。左右看了看,那汉子压低了斗笠的檐儿,瞅准了方向混进人群而去。
吴凡目不转瞬,带上去了伪装用锦缎衣裳包裹的十四势刀匣子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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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待个兔
远远地吊在那叫不出名字的汉子身后,吴凡很是有耐心烦儿,因为他知晓,弥勒教之所以被叫做妖人,一方面是帝国有意的渲染他们的非法性与危害性,另外一方面何尝又不是形容这些人的行事诡异无常?就拿被吴凡跟踪尾随的这人来说,他已经在大街上溜溜逛逛的近半个时辰,居然还在晃荡下去,根本不着急。正是他的谨慎小心,好几次都差一点发现吴凡这个小尾巴。
日暮西山,天色阴暗,晚间通明的灯火稀稀落落的开始被点燃。
或许是觉得身后并无什么不妥,那汉子终于认准了一个方向行了过去,走了没几十步,折身进入一道胡同,隐没在黑暗的夜色当中,再也没有动静。
吴凡为了不被发现,距离的有些远,待跟踪到胡同后边看不到那汉子的身影,忍不住的微微蹙眉。
胡同当中堆满了废弃的杂物、椽木等东西,并无人来往,更没有什么后门可言……人怎么就没了?怎么可能就凭空的消失不见呢?看了看这胡同高耸的院墙,墙上也没有任何的攀登痕迹,吴凡低下了头,仔仔细细的去寻找,他才不会相信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肯定是有什么古怪在此!
果然——
伸手搬开一块木板之后,吴凡看到了一个直径不过三尺洞!狗洞!
拍了拍手,吴凡眯上眼睛,蹲在原地好一会儿,咧开嘴,无声的阴测测的笑着。
站起身,吴凡看了看胡同的高耸院墙,暗忖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拥有的豪派,定是个阔绰人家。恰恰也应了吴凡的猜想,洛阳城内,有一批达官显贵与弥勒教交往匪浅。
吴凡在胡同口随便拦了个人一问,便知晓了这家庄园主人的名字。
“安远侯……”
吴凡靠着狗洞的墙壁边儿上,眯眯着眼睛,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诡异意味。
安远侯这人,只要是生活在洛阳城的人,基本上都晓得,吴凡不例外。这位杂号侯爷的侯爵位置是世袭罔替下来的,此君本名郑捷,年约四十二三岁,平日里放荡不羁,最爱呼朋唤友,吟诗作赋,颇有魏晋遗风。而帝国现今有魏晋遗风且自命清高的人,通常都喜欢什么?不外乎三样,酒、青/楼女子、嗑/药儿。弥勒教最初的教义便是“驻颜长生”,“驻颜长生”要用什么手段去达到?自是炼丹,用丹药。如此,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弥勒教与这位侯爷有关联,恐怕也是嗑/药儿嗑到一块去的。
饶是心中已经对洛阳上层人物可能牵连其中做了准备,吴凡现在心中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因为那些个闲的蛋痛的闲散侯爷、达官显贵,虽然并不具备太强的实权地位,但确确实实是号称“三多”,人多、钱多、朋友多……真要是把他们逼急了,他们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脑袋是一团乱糟,心中更是一团乱糟,吴凡忍不住为自己的前程感到忧虑。没办法不去忧虑,实实在在是难搞得很,他的任务牵扯到的人,太多啦!
蹲在原地想了很久很久,吴凡终于是有所行动,单单知晓这位闲散侯爷是不行的,他需要知道更多的人、全部的人,那么——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需要主动出击!
琢磨着,吴某人在大街边儿上的一家粮店里买了个装粮食的麻包大袋子、与一些麻绳,还在胡同中的那些椽木中找了根顺手合适的。
然后……
“砰!”
当从安远侯府回来之后,那个弥勒教的汉子刚刚从狗洞中探出头来,后脑被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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