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狠狠的说道,襄王赶紧的保证,然后起身走到德妃的身后,给德妃捏肩,哄着德妃:“母妃,儿子知道你是心疼儿子,担心儿子会被父皇杀了,母妃,儿子以后会孝顺你的,会重用丞相府的人,若是等我登上帝位,我一定封丞相府的女儿为皇后。”
德妃听着耳边的甜言蜜语,终于笑了起来,抬眸望着自个的儿子:“这可是你说的。”
襄王用力的点头:“嗯,是儿子说过的,母妃放心吧。”
德妃终于高兴了起来,想到若是自个的儿子登位,丞相府的就会更高一层,到时候让儿子给丞相府封个候爵,再出一个皇后娘娘,德妃越想越觉得未来美好,心情也好了起来。
安国候府,听竹轩。
苏绾自从回来后,便窝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出去,休息了半天后,精神终于好多了。
傍晚的时候,听竹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安国候府的二小姐苏明月,苏明月一脸杀气的闯进了苏绾住的地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死死的盯着苏绾。
“苏绾,你说,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掉的那瓶药?”
苏绾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凉凉的开口:“二妹妹,难为你了,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这脑子嘛,还不算蠢到家。”
苏明月一听苏绾的话,眼眶红了,她想到了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原来都是苏绾这个贱人做出来的,啊啊啊,她要杀了她。
“苏绾,我要杀了你。”
苏明月说着便往苏绾的面前冲过来,想和苏绾拼命,苏绾本来今儿个心情就不好,一看到苏明月过来,抬起一脚便对着苏明月踢了过去,直踢得苏明月心窝子一阵发疼,身子倒退两步站定。苏明月气狠狠的转身便自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要去告诉爹爹,你心狠手辣,残害手足,你禽兽不如。”
身后的苏绾一点也不在意的拢了拢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确定那是你爹?”
一句话止住了苏明月的脚步,她掉头望过来,一脸惊骇的望着苏绾:“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吗,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对不起,我不高兴。”
她停了一下后,又望向苏明月说道:“苏明月,给我滚回你的桃花轩去,以后不再再来招惹我,若是你再来招惹我,我就把你做过的那些丑恶的事情全都说出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不要脸了。”
苏明月脸色一片惨白,张嘴结舌:“你说什么,你一一一。”
“我说什么,我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惹我,惹我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安国候府金尊玉贵的怡灵县主曾经做过什么。”
苏明月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她死死的咬住唇:“你,你胡说,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苏绾嘻嘻轻笑:“有没有人相信我,不劳烦你操心了,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除了我知道你的丑事,还有别人看到了,我想一人说没人信,二人说只怕就有人相信了,你要不要试试?”
苏绾望着苏明月眨巴着眼睛,一副明媚软萌的样子,苏明月却像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你不是人。”
“是啊,我不是人,我是鬼,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苏绾脸上笑意越发的浓烈,如酒般醇香:“因为现在的你很痛苦,我看到你痛苦我就高兴,所以我不打算撕逼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再来招惹我,我就让你臭名扬天下,让人家知道你对自个的爹一一一”
苏绾没有说完,苏明月已经疯了似的尖叫着跑走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最后让别人知道了,她就要疯了。
☆、第092章落水真相 腹黑萧煌
听竹轩,苏明月刚走不久,安国候苏鹏便急急的领着人过来了,他看到苏绾时,不满的张口说道:“绾儿,你怎么又欺负你二妹妹。”
苏绾挑了眉,凉凉的问道:“你这是来兴师为罪的。”
安国候苏鹏看着她的眼神,锐利冷冽得跟刀子似的,令得他心里有点发怵,赶紧的咳了一声,自坐到一侧的椅子上说道:“这倒也不是,我过来是想问问你,在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母亲她回来后就病了,今儿个白天我让人请了大夫来,大夫看完后开了药方,她吃了后不见好,反而越发的重了。”
苏绾呵呵笑,望着苏鹏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苏鹏看得心里突突的,毛骨悚然的,为什么他看到这女儿的眼神,那么令人不安呢。
“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先前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吗?我怕你知道后后悔死。”
苏鹏心一沉,陡的站了起来:“这么说,在宫中确实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苏绾点了点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是关于候夫人母女的,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你受伤呢。”
苏绾说完笑眯眯的望着苏鹏,这样明媚俏丽的人,说出口的话却像刀子似的。
明着看不想告诉安国候发生了什么事,事实上话里却又充满了深意,安国候怎么忍得住,脸色都变了,沉声开口:“你说,我想听听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绾笑意越发的浓了:“这可是你要听的,到时候受了打击可不干我的事情。”
她说着换了一个姿势说道:“这样,待会儿我让人带你去看一出戏,看完后你就明白了。”
她说完陡的朝暗处唤了一声:“云歌。”
云歌闪身出现,不过这一次不同以往,他步伐有些迟疑,动作有些不大灵活,似乎受了伤似的,苏绾挑眉望着他,疑惑的说道:“你这怎么了?”
云歌赶紧的摇头,不敢说他这是被主子下令打了三十板子,若是再有一次让眼前的这位主受伤,他就要以死谢罪了。
“属下没事。”
这一刻云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眼面前的人就是他的主子,他的生死可和她相关的。
苏绾见他不说,也没有再追问,然后笑着说道:“你带候爷去玉澜院看一出戏,记着,今晚肯定会有高手出现,你要事先找地方藏好,然后掩盖你们两个人身上的气息,这事不难办吧。”
云歌点头,恭敬的说道:“是,属下定然办好。”
先前玉澜院内有高手,他要想进去有些麻烦,但事先藏好,再掩盖了两个人的气息,这难不倒他。
“嗯,你记着,不要让候爷惊动玉澜院内的人,否则安国候府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属下明白了。”
云歌掉头望向身侧的安国候苏鹏,恭敬的说道;“候爷,请了。”
安国候此时完全的目瞪口呆,因为他没想到苏绾的身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下,他指着云歌问道:“他,他是谁?”
苏绾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他是谁啊,你只管看你的戏去吧。”
苏鹏住了嘴,云歌请了安国候出去,两个人乘夜悄悄的进了玉澜院,找个最好的位置隐了起来。
至于听竹轩的苏绾,因为在端王府发生的事情,她身子十分的虚,尤其是嘴里十分的疼,先前为了控制神智,她使命的咬舌头,都咬出不少血来了,可是现在嘴里舌头好疼,虽然服了药,但一时还没有好,因着这些原因,所以她吃完晚饭后,早早的便睡了,理也不理玉澜院内的情况。
她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安国候府外飘然而来三道身影,三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的靠近了安国候府的听竹轩,为首之人美绝华丽的面容之上布满了幽冷的寒气,瞳眸满是浓黑的暗潮,让人望一眼便好似坠入万丈深渊,他一袭银白的华袍,袍摆绣有大朵的银色莲花,整个人说不出的尊贵。
待到三道身影落在听竹轩的外围,为首的人一挥手,身后的两名手下停在原地不动,只有他一人飘然直往听竹轩的主卧而去,同时为了怕房中人警觉,他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以防房间的人发现。
以往他是并没有完全的收敛气息,所以总是被那小人儿给发现,但今夜他不想让她发现,所以完全的屏蔽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正因为这样,所以苏绾并没有发现听竹轩来了不速之客,她安静的睡着。
萧煌一进苏绾的房间,便迅速的伸手点了床上之人的昏睡穴,直到她沉沉睡去为止。虽然他屏蔽了自己的气息,可是床上的小人儿可是十分有警觉性的,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让她醒过来,所以他还是点了她的穴道稳妥些。
待到点了苏绾身上的昏睡穴,萧煌一抬手,劲气凝成一道屏障,把他们两个人和外界完全的隔绝,所以外面的人暂时听不到他所说的话。
等到做完了这些,萧煌才转身望着床上睡着的小人儿,往常鲜嫩的小脸蛋,微微有些苍白,这份苍白,令得他想起先前自己从水中看到她时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她那安静的好似睡着,再也不愿醒来的样子,他就觉得心口好疼,就觉得他的生命中似乎少了什么,让他周身的血液都是冷的,可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从未有过的那种喜悦充斥在他的周身。
当时他只想说一句,谢谢你璨璨,谢谢你醒过来。
萧煌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床上的苏绾的脸颊,温柔宠溺,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来。
“璨璨,也许我们就是那种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所以才会有一开始的一幕,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有了那种关系的原因,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喜欢你,璨璨,不管是你的缺点还是优点,我都喜欢,我喜欢你鲜活的活着,还有感谢你一开始挑上了我,若不是这样,我的生命是一片死寂,但是现在我的生命中有了鲜亮的颜色。”
萧煌停了一下,眸光越发的温柔,笑意慢慢的渲染到他的脸颊上。
“可是璨璨,我们的关系那么僵,你说该怎么办?”
说到这个,萧煌有些苦笑起来,现在他终于弄明白自己之所以总是无故的发火,对璨璨使冷脸色,那原来只不过是吃醋,原先他只以为这是心中不舒服的原因,因为璨璨明明和他在一起了,怎么还和别人那么好呢,但现在他完全的搞明白自己的心境了。
所以先前救了璨璨后,他率先离开了,因为还没有完全的调整好心态,但现在他已经完全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了。
萧煌伸手握住床上苏绾的手,温声软语:“璨璨,我喜欢你,所以你逃不掉了,这一生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萧煌说到这个,只觉得他的生命也有美好的一面,光是想到,他便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房里一片安静,温馨暖人,萧煌执着苏绾的手,温柔的看着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玉澜院。
主房里,安国候夫人江寒烟,脸色苍白,曾经的满头乌丝变成白发,面容说不出的憔悴,往常妩媚的大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仿若一潭死水一般,她歪靠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和死人差不了多少,她现在完全是心死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从自己还是文信候府的姑娘时想起,那时候的她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后来因为母亲早逝,所以她进宫陪在太后的身边,每日战战颤颤的陪着小心,日子十分的煎熬,直到后来她撞上了宣王,少年丰姿玉色,心地纯明,看她愁苦,时不时的帮她开解心结,而且总是在不知觉的地方护着她。
这使得她少女的心暗暗的生了情丝,一颗芳心尽数的落到了他的身上,本来她以为自己只是悄悄的恋慕他的,可是谁知道后来少年竟拦住了她,对她诉说了一腔的爱慕,她又喜又羞,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
本以为从此后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谁知道一道圣旨却打破了这一切,她爱的人被先帝爷给撵进了曲阳,而她却怀了孩子,为了孩子,她只能选择一个男人嫁了,为了他,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让安国候苏鹏碰自个的身子,她一直想得很美好。
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时,定然不亏于她,何况她还替他生了两个儿女,他和她的情意没人可代替。
可是到头来呢。
江寒烟想着前尘旧事,眼泪涟涟,心中绝望不已,那个她深爱着的人,不知何时早已不爱她了,可她还在痴痴傻傻的等待着,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了。
可是让她最绝望的还是自个的女儿,竟然爱慕上了自己的爹,还对自个的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不仅仅那样,女儿还因此恨上了她,哪怕就是知道她病了,她一次也没有来看她。
江寒烟想着,泪水流得更凶了,她倒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是老天在惩罚她吗?
她知道自己现在病了,病得很重,她也知道自己为什么病。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太后怎么会放过她,所有牵扯上她儿子的事情,她都不会放过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她一直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江寒烟痛苦的笑了,她在等,等萧哲,这大抵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临死之前见他一面,想来他不会绝情到不来见她吧。
江寒烟心里念头刚落,门外有细微的响声起,有人影从窗外飘然而进,眨眼的功夫落到了房里。
来人正是宣王萧哲,萧哲望着床上满脸痛苦的江寒烟,明明只是三十多岁的人,可是现在的她就像一个年老垂暮的老妇,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先是儿子的死,然后是他的绝情,再是女儿的不原谅,一个人有多少精力去承受这些呢,就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的,所以她才会这样的憔悴苍老。
“寒烟。”
“萧哲你来了。”
江寒烟眸光温柔的望着萧哲,看着他依旧不变的容颜,似乎回到了少女时期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的他和她,是人世间最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儿女,痴情相爱,以为相爱便是天长地久。
萧哲看着江寒烟迷蒙的眼神,他知道江寒烟是想到了他们少年时美好的时光,她的眸光是那样的温柔,这份温柔感染了萧哲,他走过去伸手拉住江寒烟的手,沉沉的开口:“对不起,寒烟,这一生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如此对你。”
江寒烟摇头:“一切都是命啊,一切都是命。”
若是当初她没有坚持生下一双小儿女,悄悄的打掉了他们,然后安心的嫁给安国候苏鹏做候夫人,又何来今日的种种啊。
她和萧哲就是一场孽缘。
可是想到那时候的爱,她唇角勾出笑来,望着萧哲温柔的说道:“萧哲,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爱上你,只是造化弄人罢了,我知道我命不长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派人保护好月儿,她倒底是你的孩子,别再让她,让她走上不好的路。”
她说完喘息起来,挣扎着紧紧的握着萧哲的手:“萧哲,你再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萧哲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俯身抱住了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寒烟,来生我一定补偿你。”
江寒烟笑了起来,她微微的嚅动唇,却没有声音,因为她在心里说,萧哲,来世我只求不要认识你,再也不要认识你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人说话,屋子外面一处隐蔽的地方,安国候苏鹏却把房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不但如此,他还听到了江寒烟所说的话,月儿她倒底是你的孩子,这话什么意思?
苏明月不是他的孩子,那苏明轩也不是他的孩子了。
苏鹏无论如何都受不了这个刺激,周身的愤怒,眼里一片怒火,不过他却动弹不了,因为先前他一动,云歌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所以现在安国候虽然愤怒得像快爆发的火山,但却因为穴道被点,所以他根本动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盯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