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填房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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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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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娘,到底是怎么像?眼睛、鼻子还是嘴?”

    苗妈妈细细打量了一番舒莫辞,突然红了眼眶,哽咽道,“都像,特别是一双眼睛,只不过姑娘之前一直穿的素淡,又文静,瞧着不大显”。

    舒莫辞更好奇了,“我娘很活泼?”

    “倒也不是,夫人是个温柔沉静的性子,只瞧着与姑娘的温柔不大一样——”

 007 曲九

    舒莫辞更好奇了,“我娘很活泼?”

    “倒也不是,夫人是个温柔沉静的性子,只瞧着与姑娘的温柔不大一样——”

    其实,舒莫辞与俞氏最大的区别就少了俞氏身上的那股子灵气与生气,一个人的气质往往影响其容貌,之前苗妈妈没看出舒莫辞母女相似也是这个原因。

    “老奴只记得有一回,老爷赞夫人什么活色生香——”

    苗妈妈说到这老脸红了红,却是不该跟姑娘说这样不端庄的话的,忙催道,“姑娘快些挑”。

    舒莫辞了然,她前世最缺的就是活力朝气,再美也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头美人,自然称不上什么活色生香,不过——

    想起父亲端正冷漠的模样,舒莫辞实在很难想象他调笑娘亲活色生香时的模样神色……

    “姑娘,快些挑吧!”

    舒莫辞忙甩开大脑中脑补出对文昌侯不大恭敬的想象,仔细挑了起来,挑中了一顶红宝石碎钻冠儿,坠了一对水滴红玛瑙耳铛,如一朵刚刚吐露芳华的红玫,稚嫩却艳丽,苗妈妈看着又红了眼眶,忙擦着眼泪往外走,生怕招了舒莫辞伤心,却差点被冲进来的流苏撞了一个趔趄,梅络忙扶了一把,斥道,“尽莽莽撞撞的,小心卖了你出去!”

    流苏却不怕她,喘着气道,“姑娘,你可快点,我打听到庄妈妈是最后才来的春晖阁,其他姑娘早得了信,表少爷到府门口了,别的姑娘都到了荣安堂了”。

    苗妈妈慌了,“姑娘,快!”

    舒莫辞冷笑,点了苗妈妈和缨络,不紧不慢往荣安堂而去,荣安堂中正处处欢声笑语,舒莫辞目不斜视只当没看见满屋子的人,小碎步跑到老夫人跟前猛地跪了下去,哭道,“老夫人,莫辞又梦到娘亲叮嘱莫辞去外祖家替娘亲探望外祖父,求老夫人恩准!虽然母亲一直说外祖父是恼了莫辞才断绝了文昌侯府的来往,可就算外祖父恼了莫辞,莫辞也不敢失了晚辈的孝心,求老夫人恩典,求老夫人恩典!”

    舒莫辞一边说一边狠命的磕着头,苗妈妈吓的一叠声的喊,“姑娘,你额头伤口还未愈合,可千万不能伤上加伤啊!”

    老夫人一张慈祥的脸青白交加,“你这孩子是做什么?你要去你外祖家,祖母难道还会不准?还不快起来?”

    舒莫辞顺势在苗妈妈的搀扶下住了磕头,满是泪痕的小脸绽开一朵笑来,“老夫人这是准了?莫辞谢过祖母,这就回去准备”。

    老夫人气的心口发闷,面上却不得不慈爱笑道,“你这孩子今天是魔怔了还是怎的?祖母明明遣了人去春晖阁说你俞家表哥来了,要你来拜见的,怎的这就要走?”

    舒莫辞讶然,“什么俞家表哥?莫辞怎的不知道?缨络,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今儿奴婢一直在春晖阁,没听说老夫人打发了人来”。

    舒莫辞愤慨,“那起子奴才最喜阳奉阴违,莫不是见莫辞的春晖阁太偏,不肯劳动,却是躲到哪儿偷懒了,祖母遣的是谁?”

    老夫人眼中阴鸷之色一闪而过,“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还不快去见过曲九公子和你表哥?”

    舒莫辞似是还想再说,却委委屈屈应了声是,老夫人又是气的一阵心口发闷。

    舒莫辞请了个安,又郝然道,“府里奴才偷奸耍滑,倒是叫九公子和表哥见笑了”。

    两人齐齐谦逊,舒莫辞微微抬起下巴,粲然笑道,“表哥来的正好,听闻外祖父最是疼爱表哥,表哥可要好生替莫辞说一番好话”。

    舒莫辞明媚娇俏的小脸上泪痕宛然,正是个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两个少年都是微微一怔,暗赞一声好容色,俞荨本来恼舒莫辞架子大,让他等了这么长时间,可舒莫辞进门这一哭一求,早将他的怒气转为对舒府苛待自家表妹的愤慨,如今又见这个表妹容色绝佳还对自己笑的这么甜,早是心花怒放,忙道,“表妹放心,我回去一定帮你求祖父,祖父最是心软,我先求一求,你再去哭一场,保管他什么都应了你”。

    曲少徵嘴角就是一抽,听听,这说的都叫什么话?

    舒莫辞好笑嗔道,“哪有表哥这样做哥哥的,别人都是哄着宠着生怕妹妹哭,表哥倒是劝起莫辞哭来了”。

    俞荨因为性子顽劣,在家里连两个妹妹见到了都要劝诫讥讽几句,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娇俏娇嗔的小女儿撒娇,为人兄长的骄傲感腾腾而起,忙道,“那你就别哭了,到时候祖父要是还气着你,表哥替你哭好了”。

    这话一落,满屋子人都是忍俊不禁,连丫鬟婆子也都低了头笑了起来,俞荨这才反应过来,大窘下只好猛灌了杯茶,偷偷去看舒莫辞的表情,生怕自己这刚刚竖起的光辉兄长形象在舒莫辞心中瞬间崩塌,不想却见舒莫辞怔怔看着自己,刚止住的泪顺着瓷白的脸颊不断滑落,一滴又一滴,晶莹如玉,一贯粗心的少年不知怎的竟看懂了舒莫辞的感激自伤,看向老夫人和大夫人的目光就带了怒色,冷声道,“妹妹莫哭,我今日回去就求了祖父,尽快派人来接你去国公府住几日”。

    舒莫辞慌乱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屈身福了福,“莫辞去洗把脸,失礼了”。

    舒莫辞几乎是落荒而逃,原本热闹的荣安堂霎时寂静下来,曲少徵笑着打圆场,“阿荨倒是有些兄长的模样了,只是这里都可是表妹,阿荨可不能偏心才是”。

 008 陪嫁

    曲少徵笑着打圆场,“阿荨倒是有些兄长的模样了,只是这里都可是表妹,阿荨可不能偏心才是”。

    俞荨享誉长安自然是有原因的,一点没有体谅曲少徵的苦心,冷笑道,“想跟我俞国公府攀亲戚的多了去了,你少给我找麻烦!”

    老夫人刚强了一辈子,何曾被个晚辈这样下面子,亦是冷笑道,“俞五爷好大的威风!我文昌侯府却是容不下俞国公府的大佛,俞五爷这就请吧!”

    俞荨“啪”一声将那幅假的《千面观音》扔到老夫人面前,“那就请老夫人解释一下我姑母陪嫁的画圣遗作因何成了赝品?文昌侯府也曾显赫一时,如今倒是没落到靠变卖媳妇陪嫁,蒙骗孤女的地步了?”

    “哐当——”

    铜盆落地的剧响声透过雕花的墙壁清清楚楚传了过来,下一秒便见舒莫辞满脸满手的水的跑了过来,“表哥,你说什么?那《千面观音》是假的?”

    俞荨见老夫人亦是变了脸色,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语重心长道,“表妹,你还小,不知人心险恶,这《千面观音》价值何止万金,自有那眼皮子浅的破落户想方设法的谋了去,只可怜妹妹你年幼失怙,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

    老夫人一阵气血上涌,“俞五爷,那什么《千面观音》我文昌侯府从未听说过,你别想随意拿个东西就来诬陷我舒家!”

    “画圣遗作,不知多少人觊觎,难道还要满世界敲锣打鼓的说?当时姑母嫁入文昌侯府共有两张陪嫁单子,一张是给外人看的,另一张却是只给姑父看的,老夫人有胆子就叫姑父来对质,倒瞧瞧我俞国公府可曾用画圣遗作替姑姑压箱底!”

    老夫人听他这话知道多半不是假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事我从来不知,当初瞒着我,如今出了事却来找我,没那么好的事!”

    俞荨正要开口,曲少徵打断他,“老夫人说的不错,俞姨嫁妆据闻比整个文昌侯府的家底都厚,老夫人当日为避嫌从未沾过手,这件事整个长安都知道,阿荨,你找错人了”。

    这话听着不好听,却总算说了事实,老夫人脸色微缓,曲少徵笑了笑,“曲某虽年幼,却也曾听说过,俞姨过世后,嫁妆交由舒侯爷继娶的新夫人打理,却不知道新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钟氏早在俞荨甩出那幅画的时候就乱了方寸,此时勉强镇定道,“姐姐的嫁妆的确是我在打理,这些贵重物品却一直是在春晖阁的小库房里锁着,我只是定时查看一番,只知道东西少没少,什么真的假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认得出来?”

    杨氏早遣了丫鬟捡起了画,打量了半晌,此时问道,“俞五爷,你说这画是假的,却有什么凭证?”

    “祖父说真迹因父亲小时候调皮,用朱砂在上面印下了自己的手印,这幅画却没有,”俞荨又是一声冷笑,“大夫人一声不懂,倒是将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舒莫辞忽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乌血来,缨络眼捷手快用帕子兜住了,乌黑的血迅速晕染开来,在那雪白的帕子上格外触目惊心,屋中一时惊呼四起,俞荨起身快步到了她身边,“妹妹——”

    舒莫辞却不看他,只死死盯着钟氏,眼神冰冷肃杀却毫无感情,连恨都没有,钟氏浑身冰凉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杨氏笑道,“大姑娘,你瞧着你母亲做什么?还不快将你阁里的小贼给抓住,那可是万金不换的画圣遗作!”

    舒月涵狠狠瞪了一眼添火的杨氏,上前半步挡住钟氏,笑道,“大姐姐刚刚不也说了,那起子奴才当真是大胆至极,这件事祖母一定会给大姐姐一个公道,替大姐姐追回画圣遗作,俞五爷和曲九爷在此,此事押后再说,大姐姐莫要怠慢了贵客”。

    俞五爷一贯只有欺负人的份,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表妹被人家给欺负的吐血,哪还能忍得住,冷声道,“这个舒几姑娘倒是好家教,本少明明就是来寻仇的,你倒是当做贵客待,莫不成这就是你舒家的家风,寻仇的当贵客,媳妇孙女却当成待宰的肥羊?”

    舒月涵俏脸瞬间通红,曲少徵哈哈笑了起来,“待宰的肥羊?说的好!说起来,舒妹妹发髻上的那顶花冠儿我倒是听说过,却是当日庆安公主送给俞姨添妆的,用料自然是金贵无比,最紧要的是乃是名匠闫子亲手打磨,闫子大师亲手所制首饰整个长安也不会超过三十件,舒妹妹若是不介意,不如让世兄瞧瞧,舒家是不是真的将我俞姨和舒妹妹当做了肥羊?”

    这话一出钟氏两眼一翻就要往后倒,舒月涵忙拉着她的手狠狠掐了一把,钟氏这才没晕过去,舒莫辞已将花冠解了下来,曲少徵双手托着来回看了好几遍,叹气,“果然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想不到文昌侯府竟已不济到这个地步了”。

    舒月涵浑身发抖,却还算镇定,“曲九爷是男儿丈夫,从哪里知道这些女子饰物的?”

    曲少徵一眼瞧过去,怜悯而鄙视,又转头对俞荨道,“果然文昌侯府是没落了,侯府的姑娘没有闫子大师亲手制的首饰就罢了,竟连真假都辩不出来了,这长安谁不知道闫子大师每一件作品内部都会刻有一件作品的缩略图,这顶花冠内却光滑平整,莫不成当初庆安公主给俞姨添妆用的是假货?”

    公主添妆,你敢说是假货?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舒月涵哑口无言。

    《千面观音》是假的,闫子大师作品也是假的,春晖阁的东西到底还剩下多少是真的,舒莫辞想起自己出嫁前春晖阁的那一场大火,想是知道自己出嫁定然会清点物品,即便自己不长眼,有心人却到处都是,更别提当时程正则雅有才名,鉴赏字画定然是有些手段的,大夫人生怕露出马脚这才索性一把火烧了,烧去了所有母亲留下的痕迹,而自己竟只感叹了一番,以为天意如此就丢开了手……

    舒莫辞只觉心口翻滚的气息叫嚣着要往冲出体外,咳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009 赔偿

    舒莫辞做了个冗长而纷乱的梦,梦里有冷酷的祖母,淡漠的父亲、贪心的继母和一群嬉笑着取笑她的姐妹,最后母亲出现了,她求她留下来,她却只是微笑,她急了伸手去扯她,不想母亲酷似自己的容颜竟慢慢变成继母凶狠的模样,毫不留情朝她一剑刺来——

    “姑娘!”

    “悄声!”

    苗妈妈忙住了步子,泪汪汪的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舒莫辞,她苦命的姑娘!

    老大夫探探舒莫辞的脉搏,不紧不慢收了银针绕过屏风,等候在屏风外的文昌侯舒棣行礼问道,“郑大夫,小女如何了?”

    “急火攻心,吐出污血反而好,只是这身子骨却要好好补了,老夫开个滋补的方子,平日无事多走动,小姑娘家的恢复起来快”。

    舒棣深深一揖,“那就麻烦大夫了”。

    郑大夫摇摇头叹气走了,这深宅内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腌臜事竟能将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气的口吐鲜血,作孽噢!

    苗妈妈低声道,“姑娘,侯爷来瞧你了”。

    舒莫辞没想到父亲会来,忙挣扎着要起身,苗妈妈忙按住她,“姑娘快躺着,大夫吩咐了现在还不能下床”。

    外面舒棣听见动静,默了默开口道,“不用担心,我会让她将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舒棣的嗓音沉静淡漠,一如他的人,舒莫辞从未见过他笑的模样,更未见过他生气的模样,在她短短的十五年闺阁生活中为数不多几次见到他时,他总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清模样,即便对着老夫人和钟氏也没多少热气,当年舒棣病重,舒莫辞在程家根本没得到消息,直到讣闻传来才赶了回来,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舒莫辞对舒棣没有多少印象,也没有多少感情,此时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却无端湿了眼眶,苗妈妈只当她是委屈,忙劝道,“姑娘快别委屈了,侯爷说了要帮姑娘做主,一定不会不算话的”。

    舒棣又默了默,丢下一句,“你好生养着,”快步出了房间。

    苗妈妈怕舒莫辞难受,忙道,“姑娘快别哭了,你瞧,你这一哭,侯爷心里难受,忙着就去找那钟氏算账了!”

    苗妈妈扶着舒莫辞靠上大迎枕,端起小几上温着的药粥喂她,舒莫辞乖乖咽着,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滑落,苗妈妈看的自是难受,放下碗拿了帕子替她擦着眼泪,“姑娘快别伤心了,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只当钟氏是个贤良的,却不知……”

    苗妈妈说着自己也伤心起来,不是她没用,又怎会守不住夫人留下来的嫁妆,被人一哄就是十几年!

    舒莫辞见苗妈妈也落了泪,不想惹她跟着伤心,做困倦状闭上眼睛,不想竟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苗妈妈呆呆看了半晌,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守在屋外的缨络低声问道,“姑娘怎么样了?”

    “吃了粥睡了;流苏呢?”

    “醒了一次,喝了药吃了东西又睡了”。

    苗妈妈叹气,“那丫头倒是个烈的,这次多亏了她,吩咐人好好伺候着”。

    缨络满是血丝的双眼又红了,她们一直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伺候姑娘玩耍取乐,竟不知姑娘的处境竟已到了这种地步,出了那样的事,老夫人竟派人将春晖阁围了起来,不许人给侯爷报信,要不是流苏冒死冲了出去,姑娘的冤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昭雪,只可怜流苏被那些个凶狠的婆子打的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流苏忠义,自有她的造化,这件事谁也不许告诉姑娘,免得姑娘病中又添烦心,谁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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