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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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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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受人钱财,还有美味等着,汶锦对他这么客气,他自是高兴。虽说他把钱财美食摆在第一位,真谈起正事,倒也头头是道,毕竟他的身份摆着呢。

    “训导谈不上,罗夫河支流图全是你画的,想必你也把罗夫河支流沿岸的地形地貌、风俗习惯等情况熟记于心了。官府里那些整天坐在公堂上、关在书房里的官老爷肯定不如你熟悉那些情况。你做监理,就能依照书籍上与罗夫河有关的记载监督治河要务,还可以给他们提供参考,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另外,范大人升任治河道元之后,肯定会到罗夫河沿岸的城镇乡村、山林原野走走,你理应同去。你一个女儿家,和诸多男子出行有诸多不便,临阳王和本王就向皇上提议封海大人为治河巡查使,你们父女就可以同去了。嘿嘿,你别谢我,这主要是临阳王想到的,我只是在他给皇上写折子时帮他铺纸磨墨了。”

    “多谢钱王殿下。”汶锦知道他们父女最该谢的人是临阳王,可人家正主不在,她只能铭记在心,又冲卫生微笑施礼,“请大人代小女转达对临阳王的谢意。”

    六皇子怪笑道:“他比我还贪财,你知道怎么谢他吧?还须我明示吗?”

    “就不劳钱王殿下垂训了。”

    卫生冲汶锦拱手道:“临阳王向来清正,姑娘不必客气,也无须听旁人多言。”

    “他清正?或许吧!只是……”六皇子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海诚听他们这么说就明白了。他刚接到圣旨时满心疑惑,皇上让他任治河巡查使,罗州府的事务还由他自行安排。治河结束,他或许回罗州任知府,或许会高升。但在圣旨没颁下之前,他始终是罗州知府,这是皇上对他莫大的信任。

    柱国公府空有勋贵之门的高帽子,声威恩宠早就不复当年。海贵妃得皇上尊敬,二皇子因身有残疾,得皇上怜爱,但他们跟他不亲近,自不会为他说话。皇上重用他,还让他身兼两职,若朝中无可靠之人关照,是根本不可能的。

    此时他明白了,原来是临阳王向皇上提议的。

    听说临阳王杀伐决断素来爽利,而且不近人情,不看情面。他一直为自己曾经和华南省落马官员私交甚笃而忧心,怕受到牵连,被临阳王一并办了。现在看来他之前的担心很多余,临阳王不只放过了他,还请皇上对他委以重任。

    “多谢钱王殿下。”海诚给六皇子深施一礼,又转向卫生,说:“还请大人替下官向临阳王道谢,临阳王刚到罗州就身染疾病,是下官照料不周。不知临阳王时间是否方便,下官想去驿站拜见他,还请大人替下官安排。”

    卫生摆手说:“海大人不必客气,以后共同治河,少不了见面。不瞒海大人说,我们王爷最不喜客套往来,若臣子送礼请客,他会拒绝,还会心生厌烦。”

    六皇子哼唧几声,“你们王爷什么时候能对我这么好?能对我心生厌烦?”

    “下官不敢说,殿下不如亲自去问我们王爷。”

    “还是算了,反正我自幼被他欺负,他不剥削我,我都活不起了。”

    卫生打趣了六皇子几句,几个侍卫跟着起哄,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海诚想了想,叫过汶锦,问:“你还有事要问卫大人和钱王殿下吗?”

    汶锦笑了笑,摇头说:“父亲兼任治河巡查使,女儿有事问父亲会更方便。”

    “哦!那你先回去跟你母亲说说圣旨的事,让她替你早作准备。”

    “女儿明白。”汶锦向海诚、卫生和六皇子行了礼,就告退回房了。

    汶锦同荷风几人进到垂花门,听到竹修在后面叫她们,就都停住了脚步。

    荷风板起脸训斥竹修,“你又到哪疯去了?不让你在姑娘身边伺候,你到是安安分分看屋子、学习针线女红呀?谁象你,一天不知在府里跑几圈。”

    “我有事跟姑娘说。”竹修很不情愿地噘起嘴。

    “荷风训斥得对,你是该安分些。”汶锦笑了笑,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竹修压低声音

    修压低声音,说:“冯大娘派一个婆子来传话,那婆子只认识奴婢,就让人喊奴婢出去了。姑娘跟太太住一个院子,不用人看屋子也没事,何必……”

    “说正事。”

    “唐二蛋回来了。”竹修直入话题,见汶锦面露迟疑,又说:“昨天午后,包画舫的李大哥在老唐头那两间破草屋旁看到了唐二蛋,他就问唐二蛋这几个月去哪了。唐二蛋站在河边发呆,没理他,他要过去跟唐二蛋说话,就有两个男子过来向他问路。被那两名男子一打岔,也就一错眼的功夫,唐二蛋说不见了。”

    汶锦长吸一口气,问:“李大哥会不会看错了?”

    “不会看错,老唐头和李大哥住得近,唐二蛋跟李大哥也很熟。冯大娘说姑娘要是找唐二蛋有事,她就让人仔细打听一番,再报给姑娘。”

    “不必了,他都走这么久了,我找他还有什么事?”

    当时,唐二蛋不辞而别,她很生气,却也念念挂怀了许久,总担心他会遇到不测之事。几个月过去了,唐二蛋依旧音讯全无,她整日忙碌,也慢慢平复了心情。偶尔想起他,她还会失落,毕竟过去了,慢慢也会扔进记忆深处,直至淡忘。

    唐二蛋回来了,就算他不会想起她,不会来看她,她也不会在意了。一直以来,都是她欠唐二蛋的,救命之恩、相助之义,他来了,她是不是要还?

    她两世生命,总会有来来往往的人,来过,离开,唐二蛋不过是其中之一。

    周氏听说女儿由皇上下旨任命为治河监理,喜不自禁,若不是汶锦拦着,她就要大摆宴席庆祝了。女儿给她争气,她不只高兴欣慰,更有了扬眉吐气的底气。

    “罗夫河全长两千多里,流经三省,要若沿着河岸走一趟,边走边勘查,真要走上一年了。”汶锦一想到要走这么长的路,就心里起急,也很为难。

    她画的支流图去年已呈交工部,听说沿河岸走一趟也是工部的提议,可这一趟走下来就能想到治河之策吗?汶锦对这一提议并不看好,但她人微言轻,不能明言。她想跟范成白建议,可范成白在朱州,这些事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

    “绣儿,你想什么呢?”

    汶锦跟周氏说出自己的看法,又皱眉道:“我若直言自己的想法,就怕一不小心开罪了那些官员。父亲今天刚升任治河巡查使,皇上重用他,我不能给他惹麻烦。范大人是务实之人,我也跟他提过我的想法,他一直没有回音,我……”

    “跟临阳王说。”周氏不听汶锦诸多顾虑,直接替她出了主意。

    之前,乌兰察跟汶锦说过彻底解决罗夫河洪灾水患的方法,她感觉这想法太大胆,但并非不可行。她跟范成白提过,范成白只说这件事太大,他要好好思虑是否可行。直到现在,都过去的这些天,他一直没回复,定是认为不可行。

    乌兰察提出的治河之策主要在华南省施行,临阳王监督华南省治河,跟他直接说也行。她相信范成白不会因此而责怪她,但她仍有诸多顾虑。

    “我跟临阳王素未谋面,怎么跟他说?再说他高高在上,会听我说吗?”

    “给他写信,要是怕在信里说不清楚,就约他见一面。”周氏见汶锦满脸犹疑,笑了笑,说:“不管他多么高贵,你跟他说正事,又不是向他求爱,怕什么?”

    “娘,你怎么随便说这些话呀?”汶锦不禁脸红,又叹气道:“我听说临阳王是罗刹王爷,杀人不眨眼,做事也善用阴诡手段。他去年拿下了华南省半数官员,这些人中至少有一半要满门抄斩,这要死多少人哪!太可怕了。”

    “那些人都该死,不值得可怜。”周氏握住汶锦的手,说:“范大人一直没回复你,就证明你的想法在他那里行不通,你再为只会让他为难。依我之见,你这次临阳王说,说不定他会认可你,你还没说,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听你说?”

    “好吧!我听娘的,就跟临阳王说。我先告诉父亲一声,让他替我安排。”

    “绣儿,你要想跟临阳王说,就别告诉你父亲。你父亲也算耿直之人,做事闷守规矩,难免迂腐。他对范大人感恩戴德,决不允许你越过范大人行事。”

    “嘿嘿,现在他也对临阳王感恩戴德了。”

    “那不一样。”周氏分析了海诚其人,言明自己的考虑。

    汶锦想了想,说:“好吧!我听娘的,给临阳王写信,让唐融送过去。”

    周氏点点头,说:“你跟你父亲出门在外,娘也不放心,不如娘跟你们一起去。我们家在中南省、华南省都有生意,我也正好到处走走,去巡查一番。”

    “好啊!有娘在身边,我诸事方便。”

    “娘主要是对你放心不下。”周氏叫来卢嬷嬷和文妈妈等人,商量出门的事。

    汶锦亲自铺纸磨墨,一边磨墨一边思虑该怎么给临阳王写信。犹豫许久,她才落笔,只大概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也写明她之前跟范成白提过。

    如临阳王想详细了解,自然会诏她面禀,若是没有下文了,这件事她也不再提起了。说到底,如何治河是那些官老爷们的事,她只是个监理。

    信写好了,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让唐融去交给卫生。若让唐融直接送到客栈,她怕会引起误会,正如周氏所说,这是光明正大的事,别弄得太小家子气了。

    午后,唐融回复说信已交给卫生。她不禁怦然心跳,等消息可是最磨人的。

第六十四章 临阳王爷

    西南省的春天来得早,仲春二月,就已柳翠花浓。

    罗州驿站那座只住尊贵过客的院子大门敞开,进出的人却不多,气氛更加威严肃穆。除了六皇子,这里又住进了尊贵的客人,是谁,连驿站的管事都不知道。

    午后,温暖的阳光尽情泼洒,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宽阔的院子里,风拂嫩柳,花散馨香,一片欲渐欲浓的春色与大好的阳光相得益彰。

    一架摇椅掩映在含苞待放的花树丛中,身材颀长健美的男子躺在摇椅上,一副慵懒的神态。他微眯着眼睛,很随意地伸展四肢,尽情享受阳光的照耀。他五官英挺、面容俊朗,漆黑的长发自然散落,与白净的面色分明得恰到好处。

    听到门外传来轻碎的脚步声,他闭眼装睡,嘴角挑起清淡的奸笑。

    六皇子轻手轻脚走进院子,朝花树丛中看了一眼,又捏了捏汶锦送给他的信封,得意一笑。他脚步更轻,快步朝他的卧房走去,到门口时还回头望了一眼。

    这座院子五间正房,两边还各带一间耳房,两侧还各有三间厢房。六皇子和临阳王以正房中间为分界线,临阳王居东,六皇子居西,说好互不越界。

    他们是自小玩到大的堂兄弟,好的时候一条裤子恨不得两人穿,不好了就划分界线。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只要一方退到自己的地盘上,另一方就是再委屈也不能追了。这也是两个人共同立下的规矩,不用誓言约束,也能遵守一辈子。

    六皇子进到卧房,轻轻关上门,脱掉外衣,又喝了一杯温茶,懒洋洋地靠坐在软榻上。他在海家喝了不少清酿的果酒,昏昏乎乎,飘飘悠悠,浑身舒服。

    睡意袭来,他揉着脸从软榻上起来,摇摇晃晃几步,就倒在了床上。他刚要舒舒服服睡觉,又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去拿他的外衣。

    今天这是怎么了?外衣里有海家给他的银票,没看里面有多少银,他就想睡了,怎么能睡得踏实呢?品尝了美味就忘记了银子,这还是他吗?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六皇子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还好想起来了,还不算十分没出息。

    他小心翼翼从外衣里拿出信封,在手上重重甩了一下,就向床上倒去。数银子当然躺在床上最舒适,以舒服的方式躺着,数他最喜欢的银票,那叫一个惬意。

    他还没倒在床上,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床上多了一个人。他尖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握在手里的信封就飞走了,心疼得他连声惊叫。

    床上的男子黑发随意披散,一笑一蹙间眸光流转,别有风情万种。他晃了晃了手里的信封,又冲六皇子勾了勾手指,千般媚态令六皇子骨软身麻。

    六皇子真的站不住,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酒醉尽醍,睡意全无。

    “来人哪!救命啊!抢劫了,快救救我的银子……”

    “你叫、你叫、你使劲叫,看看叫破喉咙有没有人来问一声。”

    “萧梓璘,你要是敢查看我的银票,我就跟你割袍断义,你我从襁褓中积攒下的情意就此会断送得一干二净,你信不信?信不信?”

    “我信。”萧梓璘两指夹着信封晃动了几下,揶揄道:“我查看你的银票,你就跟我割袍断义,连多年的情义都舍得断送,我要是把信封里的银子据为己有会怎么样?你说说,你会怎么样?让你说不真切,我还是一试为好。”

    说完,萧梓璘就把信封装进自己的口袋,就要跳窗离开。

    六皇子“嗷”的一声吼叫,拼尽全力向萧梓璘扑去,狠狠抱住了他。

    “主子们,出什么事了?属下进来了。”

    金大和银二推门进来,就看到了非常暧昧的一幕,令他们耳热心跳。六皇子面带潮红,紧紧抱着萧梓璘,萧梓璘则面露笑意,两人都衣衫不整。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银二咽了一口唾沫,笑得不怀好意。

    “别瞎想,咱们主子不是那种人。”金大推了银二一把,又冲他挤眉弄眼。

    六皇子是不是那种人,他们就不多管、多问了。

    “咱们是知道,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不知会怎么想呢?”银二很乐意操闲心。

    “怎么想?怎么想?怎么想?”六皇子松开萧梓璘,冷哼道:“别人看到又怎么样?他抢了我的银票,我还不能抢回来吗?敢抢我的银子,我就……”

    卫生敲了敲门,又推门进来,问:“两位王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六皇子气哄哄反问:“你没看到呀?眼睛涂鸡屎了?他抢走了我的银票。”

    “微臣眼拙。”卫生微微摇头,以眼神跟金大和银二交流。

    萧梓璘轻咳一声,晃着手里的信封问六皇子,“你确定这里面是银票?”

    他隔着信封摸里面的纸不象银票,难道是他的手感出了问题?

    “不是银票是什么?”六皇子想突然出手去抢,手不够快,失败了。

    金大冲萧梓璘拱手施礼,回道:“主子,这里面真有银票,一千两,只多不少。还有一张二百两的金票,是信实钱庄特制的那种。拿着这张金票,到京城和各省首府的信实钱庄就能取出黄金,也可以兑换成银子,足足两千两呀!”

    “真的?”六皇子先是兴奋大叫,又哭丧着脸转向萧梓璘,满脸哀求,“临阳王殿下,

    哀求,“临阳王殿下,咱们商量商量,按老规矩分行吗?要不你要银票,我要金票?”

    萧梓璘斜了六皇子一眼,问金大,“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金票?”

    “回主子,是孤貂告诉奴才的,他这几天不是在海家盯着吗?”

    六皇子指着萧梓璘,咬牙道:“好啊你,居然派暗卫到海家盯梢探查。”

    “闭嘴,是保护,你懂什么?”萧梓璘微微皱眉,指了指金大,“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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