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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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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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是保护,你懂什么?”萧梓璘微微皱眉,指了指金大,“你接着说。”

    “听说有圣旨到,周氏就让丫头给海四姑娘送来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给传旨官送好处是规矩,不能失礼。海四姑娘又跟丫头说年前在兰若寺冲撞了钱王殿下,钱王殿下没计较,她满心感激。觉得一千两银子少,又到房里找出了金票,一并装到了信封里,说是要送给钱王殿下。”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海四姑娘这心胸、这气度、这大方,这才是巾帼不让须呢。”六皇子不忙着抢信封了,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都把汶锦捧上天了。

    萧梓璘冷哼一声,气乎乎地说:“一个败家娘们儿养了一个败家女,活该海诚倒霉。周家不是普通商户,可就算是巨商富贾,也经不住他们这么败家呀!”

    “关你屁事?人家败不败家跟你有什么相干?海诚不着急,你着什么急?我看你真是闲的。”六皇子趁萧梓璘不注意,一把就将信封抢到手,满脸欢喜。

    “你今天喝了不少?”萧梓璘微笑着问卫生。

    卫生拱手陪笑,说:“微臣确实喝了几杯,周夫人酿得葡萄酒和梅子酒真是不错。听说海四姑娘不只写得好、画得好,海家待客喝的果酒都是她陪周夫人酿的。海大人感激王爷提携,要给王爷送几坛酒,臣让他过些日子再送来。”

    萧梓璘缓缓挪步,喃喃道:“真是奇了怪了,她那么木讷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好、画得好呢?她怎么可能会酿酒呢?她不象那个呆板沉闷的人了,怎么会呢?”

    一声近似于疯狂的尖叫打断了萧梓璘的思绪,也惊断了他脑海中的记忆。他赶紧回头,看到六皇子一手拿着信封,一手提着一张纸,好像傻了一样。

    金大悄悄过来,拿过六皇子手里那张纸一看,当即咧开嘴夸张大笑。银二看了看那张纸,又拿过六皇子手中的信封翻找,确实什么也没有,才放声大笑。

    萧梓璘看明白了,海家给六皇子的信封里没有银票、没有金票,只有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折成两折。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贪”字,还顺着笔画给这个字画出了脑袋和两只手、两只脚。字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脑袋上流出的泪水洒了一地。

    “好啊!妙啊!”萧梓璘嘲笑击掌,围着发呆的六皇子转了一圈,“海四姑娘这心胸、这气度、这大方真是太合本王的心思了,本王真想……”

    “萧梓璘,你少说风凉话,信封刚才拿在你手里,一定是你做了手脚。你还我金票、还我银票,你要是不还我,我就跟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六皇子恶狠狠盯着萧梓璘,那愤恨的神态,往他身上咬一口都不为过。

    “是不是你换了你的金票和银票?是不是我动了手脚?你比谁都清楚。”萧梓璘看到六皇子被整蛊得气恼不已,又一次放声大笑。

    这个海四姑娘太有心了,也太大胆了,不是他梦里熟悉的那个人,也不象与他朋友相待的那个人。或许他根本就不了解她,无论远近,一切都如梦境一般。

    “是那个臭丫头戏弄我,我饶不了她,我这就去找她。”六皇子扯起外衣就往外走,“我扒她的皮,我抽她的筋,我调戏她,我偷看她洗澡,我……”

    “你敢。”萧梓璘一声低呵,六皇子马上停住脚步。

    “我为什么不敢?我被人欺负了,你没看到吗?”六皇子扑到萧梓璘怀里嚎哭,却没落下一滴眼泪,“小璘子,你要为我报仇,你听到没有?”

    “皇上明明颁下的是圣旨,你偷看了一眼,趁我不注意,就跑到人家借传口谕为名坑人骗财。这种事要是换在京城,那些御史言官不弹劾你才怪,让皇上知道,你的爵位保不保得住都未知。你以为海诚是傻子吗?你这些小把戏他看不出来吗?他朝中无可依靠之人,柱国公府又是那般龌龊,他才不会戳穿你。”

    六皇子被骂得心服口服了,嚅嗫道:“要是在京城,我才不会干这种事,谁让周氏出手这么大方?人家传一次旨最多得几十两,谁让她出手就给一千两?白得的银子谁不要?遇到这种人,谁都会想下次,小璘子,你说是不是?”

    “懒怠跟你一般计较。”萧梓璘冷哼一声,又道:“你知道皇上为什么放着我和你不用,偏偏升范成白为治河道元,管辖赈灾吗?因为他知道范成白不贪,还会把事情做得圆满漂亮,让众人都相对满意,这一点,你不得不佩服范成白。”

    “哎!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呀!我是喜好敛财,我是喜欢金银,可我也不是什么银子都贪的人哪!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赈灾的银子、百姓的血汗,我是绝不会贪的。当时还是你告诉我周氏巨富,想敛银子,可以向她出手。”

    “我说什么你都照办吗?”

    “嘿嘿,一般情况下都照办。都说我贪婪,你不比我更上一层吗?”

    萧梓璘没否认,六皇子贪财朝野闻名,可他专放六皇子

    专放六皇子的血,从贪婪之人手上抢银子。他确实比六皇子计高一筹,也可以说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六皇子的生母丽妃出身东南巨富蒋家,蒋家以盐运药材为主,举族豪富。就在六皇子五岁那年,丽妃的母家卷入一起大案之中,获重罪,被抄家灭族。

    母家覆灭,丽妃娘娘就半疯了,在后宫再无宠爱可言。当时,废太子一枝独大,经常欺负六皇子,慑于安皇后的权威,后宫众人都敢怒不敢言。

    萧梓璘三岁就被封为镶亲王世子,颇得皇上和陆太后等人宠爱,经常在宫中玩耍。他不惧废太子淫威,常替六皇子鸣不平,废太子在他手里没少吃亏。

    六皇子依靠萧梓璘在宫中立足,两人那时候就成了莫逆之交。

    “我被你带累了,经常和你一起出入,谁都以为我和你是一路货色。”

    “嘿嘿,你沾上我的光了吧?我赚到银子你分一半,能白得吗?”

    萧梓璘哼笑几声,说:“你贪婪爱财之名远扬朝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说你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绝不肖想不该贪的银子,我相信你,可皇上会信吗?臣工百姓会信吗?上百万两的赈灾银子过你的手,你能不见财起心吗?皇上绝不会让你插手,因为他不敢赌你一把,他怕输,他也输不起了。”

    “皇上不也不信你吗?你刚被封为临阳王,理应让你管赈灾的。”六皇子是散漫之人,不关心朝堂之事,一听萧梓璘说这些,他就打蔫儿了。

    “我本不贪婪,只因与你私交甚笃,被人一并怀疑了,是我交友不慎哪!”

    “我呸——”六皇子抓起那个“贪”字,一把贴到了萧梓璘脸上。

    卫生冲萧梓璘拱手道:“王爷,下官有事禀报。”

    “就在这里说,我也听听。”六皇子也是洒脱之人,很快就忘了被汶锦捉弄的事,也不会耿耿于怀,“皇上让我督办治河,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办?”

    萧梓璘斜了六皇子一眼,“就在这里说吧!公事没必要回避钱王殿下。”

    卫生很犹豫,他想说汶锦托他给萧梓璘送信的事,却一时无法区分是私事还是公事。萧梓璘又催促了一遍,他才拿出汶锦的信,禀明了情况。

    “我看看这臭丫头写的什么。”六皇子一把将信抢走了。

    萧梓璘没去抢信,他眸光清亮,微微一笑,问卫生,“你知道写的什么吗?”

    “海四姑娘给王爷的信,下官哪里敢看?”

    “呵呵,不用看,我就知道写的什么。”萧梓璘嘴角弯起,挑起了浓浓笑意。

    六皇子双手捂住信,问:“小璘子,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你不就是想让我猜信的内容吗?我对你的任何筹码都不感兴趣。”萧梓璘愣了片刻,又道:“她有治河之法,事关重大,需要我认可并助她实施。她与范成白走动较多,为什么不跟范成白说?在治河上,我的权利小于范成白。”

    卫生想了想,说:“或者她跟范成白说了,范成白不敢做,她才来找王爷。”

    萧梓璘拿过汶锦写给他的信,仔细看了一遍,又看了汶锦画的简图,思虑良久,才道:“她的治河之法确实事关重大,涉及方方面面,牵连甚广。不过,这方法一旦冲破阻碍实施,收效也会很大,得失利弊,范成白定会仔细斟酌。”

    “王爷有何打算?”

    “对呀!小璘子,你想怎么回复她?”六皇子咬了咬牙,冷哼道:“要不我替你回复她?她的治河之法想得到实施,就给我拿银子出来,金子也行。”

    萧梓璘斜了六皇子一眼,打开信和简图同卫生一起看,边看边商议。

    “卫生,你回复她,就说本王会仔细考虑她的提议,先不答复,让她静候音信。你去见见她,把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打算如何实施都问清楚,再向我禀报。我明天去朱州,工部派来的人也到朱州了,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卫生拱手应声,问:“王爷会在朱州逗留几日?”

    “最多七日。”

    六皇子满脸为难与无奈,“我都不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还是跟你去朱州吧!”

    萧梓璘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说:“你该跟海诚多接触接触,他刚升任治河巡查使,罗州府的事务也由他安排。这是皇上对他的信任,他也想尽快做出政绩让朝廷看。罗州下辖的八县两郡是罗夫河的重灾区,他肯定会优先治理。”

    “明白了,西南省治河由我督办,他女儿坑了我,我抢他的功劳理所当然。”

    “这可不是我提醒你的。”萧梓璘的目光落到汶锦的信上,不由笑意盎然。

    ……

    给萧梓璘的信已送出两天了,至今没回音,汶锦想了很多,越想心里越没底。

    这两天,她反复思考乌兰察告诉她的治河之法,她又查阅了很多资料,越想越认为可行。可她人微言轻,无法将想法变成治河之策加以实施。

    汶锦跟海诚说过她的想法,海诚认为兹事体大,并不支持她推行。汶锦理解海诚,他刚升任治河巡查使,不想贪功冒进,不陪女儿一起去赌是对的。

    荷风进来,轻声回道:“二姑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汶锦对海珂来访很反感,尤其是她正心烦的时候。

    “二姑娘没说有什么事,只说想

    事,只说想见姑娘。”

    “让她到花厅等我。”

    去年腊月,苏宏仁疯狂示爱,海珂以死明志。这件事发生之后,尽管两家为名誉都想封锁消息,但还是传开了。不只在朱州,就连历州和朱州等地也都有所传言。就如同海珂苦心经营的才名一样,人们交口想传,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海珂知道这件事会毁掉她的名声,不等海诚和周氏处置她,就把自己禁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过年时给长辈拜年她都借口生病推托了。

    海诚和周氏免了她晨昏定省,她把自己闷在屋里,连秦姨娘都不见。春风送暖,她才出来走动,但仅限于她的院子,别的地方都不去,包括秦姨娘的院子。

    听说海珂来看成她,汶锦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排斥。

    汶锦收拾完毕,去了花厅,见海珂一脸憔悴,反应都迟钝了许多,她暗叹一声。苏宏仁无耻求爱,毁人毁己,可能海珂再也做不回那个风雅清高的才女了。

    这世间又少了一个才女,或许也少了悲剧,多了闹剧。

    “二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汶锦冲海珂福了福,开门见山,语气疏离客气。

    海珂还了礼,勉强笑了笑,也没绕弯子,直说道:“听说四妹妹要跟着走遍三省巡查河道,父亲母亲也去,我来问问四妹妹,能否让我同去。”

    听说海珂想跟着去巡查河道,汶锦就知道她想见范成白。经历了与苏宏仁的事,她对范成白芳心更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应该说流水未知。

    汶锦笑了笑说:“二姐姐想必也知道我跟着巡查河道是公事,母亲同去是为照顾我。父亲刚升任河道巡查使,必须要查看河道,这就不必说了。二姐姐同去是想游玩散心,这恐怕就不合适了,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非议父亲。

    再说,二姐姐若走了,偌大的府邸只剩了秦姨娘和七弟,未免孤单,父亲母亲肯定也不会同意。因为那件事,二姐姐……依我说,二姐姐还是在府里呆着吧!”

    海珂凄凉一笑,“我来之前就想到你会拒绝,可我还是想来问问。我在府里呆得太闷了,是想出去散心,一个人出去多有不便,就想来求求四妹妹。”

    文妈妈笑意吟吟进来,说:“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

    “知道了,荷风,把我要给老爷的书籍和图纸都带上。”汶锦转向海珂,又说:“这件事我不能做主,连母亲都不行,二姐姐要是真想去,就去跟父亲说。”

    以前,海诚很疼海珂这个文雅清傲有才名的庶女,比四姑娘这个嫡女更胜一筹。让海珂去求海诚,不管结果怎么样,汶锦都不在意,也不想管这件事闲事。

    明知海珂另有目的,她不想办法阻止,反而纵容,这也是她心里阴暗的一面。

    “我要去父亲的书房,二姐姐请便吧!”

    打发走海珂,汶锦穿戴整齐,要去海诚的书房,被文妈妈拦住了。

    “老爷没叫姑娘,奴婢闲二姑娘在这里呆得膈应,为打发她,才说谎的。”

    “哦!那就算了。”汶锦又坐下来,翻看图纸。

    “姑娘不去给太太请安吗?”

    “我清早散步回来就去过了,太太没见我,说是没起床,让我回房继续睡。”

    文妈妈暧昧一笑,低声说:“昨晚老爷在太太房里过夜了。”

    “有什么不对吗?”汶锦语气淡淡,他们本是夫妻,一房过夜再正常不过。

    “嘿嘿,没什么不对。”文妈妈见汶锦态度淡漠,觉得无趣,就出去了。

    汶锦长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抖落满心无奈。

    海诚娶周氏就是海老太太打压他的手段和诡计,这样的婚姻,两人的感情能好才怪。好在海诚还重嫡庶规矩,虽说冷落周氏,却也没迫于压力把她休掉。

    周氏是性子倔强,不想被婚姻禁锢,因为有子女,也不能一刀斩断。她回到府里,做起了海诚的嫡妻及一府的当家主母,可她从心里排斥海诚。

    为了让周氏接纳海诚,维持一家人的和睦稳定,汶锦花了不许心思,跟周氏说了很多心里话。周氏听了女儿的话,受性情影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的。

    海诚在周氏房里过夜,没被打骂出来,这是汶锦若心劝说的成果。

    文妈妈兴冲冲进来,说:“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

    “假的?”

    “不是不是,这次是真的,卫大人和钱王殿下来了,有事找姑娘。”

    “哦!那应该是真的。”汶锦磨磨蹭蹭不想去,因为钱王殿下也来了。

    “姑娘快些收拾吧!老爷和客人在书房等着呢,太太还要跟姑娘说几句话。”

    “正好,我也有话跟太太说。”

    汶锦住在后罩房,要去书房,就要经过周氏的屋子,母女二人正好说话。

    听说汶锦用了一个怪模怪样的“贪”字换掉了一千两银票送给了六皇子,周氏在汶锦头上戳了两下,嗔怪她目光短浅,做事不讲规矩,会授人以柄。

    看到汶锦害怕了,周氏又反过来安慰她,一再表明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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