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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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0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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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就让夏想暗暗佩服叶天南的手腕,竟然让几人同盟如此牢固,没有一丝缝隙。
  所以他就改变了策略,去分化拉拢未必奏效,甚至会走弯路,不如就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也能达到最终的目光。
  反正他要的不是让胡定落马,不是让杨恒易下台,更不是让叶天南身败名裂——尽管他很想,但却没有能力奈何得了叶天南——他只想让湘省四少吐出全部赃款,让叶天南折戟沉沙,不能转身走人北上燕省上任。
  却没想到,和他几乎没有打过交道的胡定,携子来请,难道说,湘省四人组,在一人落马之后,终于又有一人摇摆了?
  ……夏想接受了胡定的邀请,却没有和他同行,而是等他先行之后,才乘坐自己的专车,前往约定地点。
  带了秘书和司机,说着闲话,夏想十分悠然地来到了忘斋——很奇怪的名字,但装修却是十分奢华,也极有特色,显然要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人一见难忘。
  路上夏想虽然和秘书、司机随意地说着话,却心中难免还要落在胡定反常的邀请之上。曾卓很聪明,知道夏书记要赴胡省长之宴,就含蓄地说了说胡省长的爱好和为人,以及听来的一些轶闻趣事。
  有时候,从一些轶闻趣事上反而更能了解一个人真实的一面,夏想差不多心中有了计较。
  胡定在省委党内排名虽然不是十分靠前,但也可以,在省委也算有分量的人物,在省政府,更是排名第二的实权人物。
  但自从付先锋来后,胡定的处境就有点不妙了。
  常务副省长按照分工,是负责省政府的常务工作,同时,也有分管的一摊子。分管的一摊子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负责常务工作的大权,所谓常务,就是其他副省长的工作他都可以随时发表看法,说上几句。
  不要小看说上几句的权力,发言权在政治之上,非常重要,因为既然你有指点的资格,说出去的话,就有效应,就有权力。
  但问题是,省长是负责省政府的全面工作。常务副省长如果想要权力在手,必须有省长的信任和放权,没有省长的默认和支持,常务副省长的话,下面的副省长未必会真正放在眼里。
  付省长一来,原来可以充分享受常务副省长权力的快感的胡定,就快感大减,因为付省长实在年轻,实在精力旺盛,实在是……喜欢大权独揽。
  偏偏叶书记又非常倚重付省长,胡定除了郁闷加无奈之外,他连向叶天南发牢骚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没机会,是不想说,因为说了也白说。
  叶天南也左右不了付先锋,甚至郑盛也压不了付先锋一头。
  当然,仅仅是因为被付省长压上一头而叶天南不帮他,他就携子邀请夏想商谈要事,也是笑谈,胡定今天和夏想见面,是因为胡均由出事了。
  而且还是出了大事。
  夏想赶到忘斋的时候,胡定和胡均由在门口相迎,不管是在排名上,还是他有求于夏想之上,他必须做足礼数。
  夏想客套几句,也假装和胡均由没有过任何矛盾,亲切地握了握手,然后上楼。
  胡定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夏想的司机和秘书另外由胡定的司机和秘书陪同,也一切安排妥当,自不用夏想操心。
  坐定之后,胡定又客气地问了夏想的口味,夏想也没客气,随手就点了烤鸭。点了之后还哑然失笑,本来不爱吃烤鸭的他,也被付先先和古玉惯坏了。
  饭菜是小事,酒也是小酒,重要的是,今天的话题是什么。
  胡均由从夏想见到他的一刻起,就脸色不好,神情沮丧,话很少,显然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夏想多半猜到了一点什么,也不点破,就和胡定有一出没一出地说闲话,等胡定破题。
  胡定似乎很难开口,一直打外围,说了半天废话,始终不点题。也幸亏夏想有耐心,知道胡定越难开口,事情就越重大。
  夏想设想了种种可能,胡均由杀人了?胡均由放火了?甚至还不无恶意地想,胡均由强奸未遂了?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胡均由出的事,让他也差点大惊失色,并且啼笑皆非。
  眼见夜色渐深,夏想见胡定还不说到正事,就有点不耐了:“胡省长,有事就直说好了,再绕下去,就半夜了。”
  胡定重重地放下杯子,长叹一声:“夏书记,我和你谈不上有交情,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请你高抬贵手,放均由一条生路”
  说完,胡定站了起来,竟然朝夏想深鞠一躬。
  夏想忙站了起来,让到一边,不接受胡定的厚礼:“胡省长,有事说事,你的鞠躬我可受不起。”
  胡均由也站了起来,愣了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夏想面前:“夏书记,您一定要帮帮我,不帮我,我就没有活路了。”
  夏想更是惊讶了,他好好的,既没抢胡均由的女朋友,也没有给他下绊子,更没有挖坑让他跳,怎么求到他的门儿上了?
  “站起来说话,均由,你再这样的话,我就要走了。”夏想板起了脸。
  胡均由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早就没有了所谓的湘省四少的高傲了,就像一个被人欺负的无助的孩子,可怜巴巴的。
  怎么了这是?
  夏想真被胡氏父子弄得一头雾水了。
  “是这样的,夏书记……”胡定见必须交底了,也知道此事非夏想解决不可,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在林小远被抓之后,叶地北、胡均由和杨遥儿得到指示,必须老实一段时间,结果叶地北忙于走私石油生意,杨遥儿和胡均由闲来无事,就打算去哪里玩耍。
  正好此时杨遥儿认识了付先先——也不能说认识,因为早先付先先还和她有过激烈冲突,但杨遥儿是一个心胸开阔之人,不开阔也不会和无数男人春风玉露,早就原谅了付先先,还和付先先十分谈得来。
  在付先先的提议下,杨遥儿和胡均由就和付先先、古玉一起,去了澳门。
  澳门之地,风光虽美,但却不如赌博出名。
  杨遥儿好赌,胡均由也在杨遥儿的鼓动之中,加入了战团。
  虽然胡均由并不清楚古玉的来历,但他身边有几名美女相伴,自然头脑一热,就忘乎所以了,结果就一赌而不可收拾。
  开始还赢了几盘,后来就开始狂输了,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在杨遥儿的鼓动下,在付先先的嘲讽下,在古玉善意地劝告下,胡均由越输越多,越输越失去理智,最后一场豪赌,竟然生生输掉了5个亿。
  真是一场旷世豪赌,将胡均由近年来搜刮的不义之财全部输光,他还欠了5000多万的外债。
  赌场无父子,哪怕胡均由是什么常务副省长的公子,赌场也不认他是哪棵葱哪头蒜,不拿钱就不放人,反正不怕把事情闹大。闹大了,胡均由没法收场,胡定没脸见人。
  常务副省长的公子哪里来的几个亿?说了出来,不是坐等中纪委上门服务吗?胡均由欲哭无泪,对方虽然礼数周到,但言语之中不无威胁之意,不见钱不放人。
  杨遥儿说她没钱借给胡均由——也正常,杨遥儿要是有心有肺,她也不会走马灯一样换男朋友了,付先先不接话,她和胡均由没交情,凭什么借钱给他,随便别人要他胳膊还是要他腿。
  最后还是古玉心软,借了胡均由5000万,胡均由才得以逃出生天,否则,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虽然说丢命有点夸张,但毕竟是险之又险,输光了几年搜刮的不义之财不说,还落了把柄在赌场,打了借条给古玉,算是倒了血霉了。
  更为难堪的事情还在后头。
  古玉当时借钱的时候,很大方,很端庄,回到湘江就翻脸了,要求胡均由立刻还钱。胡均由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下拿出5000万。
  古玉就威胁说,如果还不了钱,就把借据和赌博一事,上报到中纪委——胡定知道后,差点没气得昏过去,真是家门不幸,怎么就出了一个败类?
  不料古玉翻脸比翻书还快,随后提出了一个解决条件,让胡均由去求夏想,如果夏想点头的话,她就可以缓上一缓,也不把事情抖出来。
  尽管胡均由现在怀疑事情的背后可能有猫腻,但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办法?只好认栽。虽说他可以向叶地北借钱还债,但他知道,现在估计不仅仅是还债的问题了,估计是掉进坑了里。
  胡均由没猜错,他确实掉了进一个大坑。不仅他进了坑,叶地北也进了坑,杨遥儿也进了坑,八女闹湘江的第二波冲击,随后全面到来。
  第1389章 夏想综合症
  夏想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虽然也猜到了不是付先先的坏主意,就是古玉的妙招,但还是觉得不妥,黑是黑了胡均由一道,但为此花费5000多万,岂非大赔?
  而且让胡均由贪污的不义之财都让赌场赚去,也是不好,他要的不是胡均由的锒铛入狱,胡均由就算枪毙了也没用,他想的是让他吐出搜刮的民脂民膏。
  夏想啼笑皆非,真要好好和女人们沟通一番,让她们安生一些,现在倒好,付先先又和古玉一拍即合,竟然骗了杨瑶儿,黑了胡均由,真要八女闹湘江了不成?
  虽说此招阴险了一点,但一下绑定了胡定父子,也确实够绝够邪恶,夏想几乎要嘿嘿一笑了,还好,忍住了。
  胡均由出了事,胡定又被怀阳事件牵连在内,两件事情并成一件,如果同时事发的话,中纪委也保不了他,中央肯定震怒,胡定必倒无疑。
  但夏想却不想扳倒胡定,但不是他心慈面软,而是他没有必要在还没有打倒叶天南之间,再和一名副省级高官为敌。他可以弄倒胡定,但势必会得罪胡定身后的势力,为自己的前路埋下深深的隐患。
  关键还有一点,他身为省纪委书记插手副省级干部的经济问题,是僭越,不合规矩,会让中央有人对他有负面看法。
  为官之道,必要的和光同尘必须要有,否则就是自取灭亡之路。
  古玉呀古玉,将胡氏父子推到他的面前,不是故意引人多想,让胡定怀疑他和她的关系么?当然,古玉不怕,有老古在,谁敢动她?而且他也不怕,以他的级别和古玉的身份,胡定连一句不该说的话都不会说。
  都是官场老人了,很清楚说错了话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古玉还是玩心太重了,明是送他一份大礼,其实事先不说明,非等胡氏父子求上门后他才知情,固然也有邀功的心思在内,其实还是给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夏想无奈暗笑,女人们……
  事后夏想才知道,让人爱让人无奈的女人们,给他制造的麻烦或说解决的难题,远比他现在想象得要多。
  胡定见夏想沉思半天,不发一言,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难道说,真是无路可退了?
  从纪委有人故意放出风声,说是蔡江伟供出了他之时,胡定就知道,湘省四人在林华建倒台一刻起,就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迹象。
  叶天南可以从容离开,甚至还能升职,他和杨恒易还要继续留在湘省,继续在郑盛的领导之下,在夏想的虎视眈眈之下,在付先锋的欺压之下开展工作,所以从长远想,湘省道桥被郑盛拿下之后,湘省四人还能再是牢不可破的同盟吗?
  难道说,下一步夏想的目标是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胡均由?
  就在他知道胡均由出事的一瞬间,胡定就断定,是该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了。
  ……是不是他的诚意不够,夏想才不会答应,还要等他再做出什么承诺?胡定就咳嗽一声,说道:“夏书记,我和叶书记之间认识多年,对他的为人比较了解……”
  “胡省长……”夏想及时打断了胡定的话,他不想听到胡定提到叶天南的任何事情,因为时机不对,“我只能说,试试看,不能百分之百保证。”
  “谢谢,谢谢夏书记,我心里有数了。”胡定也知道官场中人都不会把话说死,夏想有如此态度,他已经很满意了。
  “不客气,胡省长。”夏想和胡定握了握手,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以后要多注意一些,教育好子女很重要。还有,交友也很重要。”
  夜色已经很深了,夏想乘车回家,明天他就要亲自前去怀阳发动怀阳反腐——最终郑盛还是听取了叶天南的建议,命名为怀阳反腐,力度就弱了许多——本是一次轰轰烈烈的行动,反而心中却格外平静,因为今天和胡定的会面,让他感慨很多。
  其实如果公平地讲,胡定的为人和能力也说得过去,算是一个称职的常务副省长,夏想对他也没有什么偏见。但却因为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结果就让胡定的人品大打折扣,也让他的形象大大失分。
  国内许多官员,甚至一些高级干部,论能力,不错,论人品,也说得过去,但就是在对待老婆孩子的问题上,失去一个官员应有的良知和原则,贪污腐败的官员之中,只为贪图自己享受的毕竟少数,大部分是出于为子孙后代的考虑。
  国人天性,为了子孙,宁愿付出一切,迁就一切,即使到了省部级甚至副国级,也概莫能免。
  回到家中,黧丫头正洗澡,夏想就趁机想打电话给古玉,要问个明白,结果打了过去,却是关机。
  又打电话给连若菡,还是关机。
  怪事,都怎么了这是?
  再打付先先,居然还是关机。
  都在耍花样?卫辛总不成也关机?透过卫生间朦胧的玻璃,见黧丫头依然健美而苗条的身材晃动不停,知道女人洗澡向来时间长,夏想就决定赶紧给卫辛打个电话,偷问一下。
  果然,卫辛的手机没关。
  “喂,你现在打电话过来,不怕夫人拧耳朵?”卫辛特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宁静的夜里,格外让人感到舒服。
  “……”上来就打击他男子汉的威风,夏想几乎无语了,本想威严地辩解一下,一想时间不够,忙问,“最近她们是不是在暗中办什么坏事,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卫辛,你不许瞒我,是不是若菡带头捣乱?”
  “哪里是捣乱,分明是要帮你……”卫辛说了一半,想起了连若菡的叮嘱,忙急忙刹了车,“不说了,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可以一边抱着老婆睡觉,一边有一群女人为你出谋划策,平定江山,你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夏想是不是会做梦笑醒不知道,现在当他还没有来得及挂断电话时,黧丫头没穿衣服就从卫生间推门出来,秀发之上,水滴如珠,胴体之上,晶莹如玉,就让他差点惊叫出声。
  十几年的岁月一闪而过,眼前的黧丫头还是让他怦然心动。
  不过他没惊叫出声,黧丫头却吓了一跳:“啊……”她跳到了一边,捂着胸口,犹自气喘不停,“你吓死我了,回来也不应一声,我以为家里没人。”
  夏想悄然挂了电话,一下就扑了上去:“家里没人就光着身子乱跑?怎么有人的时候不光出来引诱我?”
  “引诱你?”黧丫头一脸羞红,“不用引诱你就这样了,要再引诱,你还不得发疯?”
  ……夏想有没有发疯,反正就只有卧室的墙上一只石英钟知道了。
  第二天,夏想更没有时间再打电话给连若菡问个明白,就带队直奔怀阳而去。
  自从夏想担任省纪委书记之后,整个湘省官场中人都知道省纪委的风格大变,以前双规官员,都是在上班时间,纪委的同志到了之后,很是客气地说明来意,就礼貌地恭请上车。
  但在夏书记主持下的省纪委,采取双规的方法千变万化,让人找不到规律,摸不清楚方向,就让许多贪官不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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