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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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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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齐省的风云人物,余热发挥得实在超常了太多。
  但程在顺的回归之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儿子程一阳和他一同出现,还有一人也陪同程一阳来到了鲁市。
  ——衙内。
  不错,正是衙内。
  作为鲁市乃至齐省的搅局者,衙内的身影一直在齐省闪现,从来就没有远离过,如果说以前全是事关经济利益,那么现在衙内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经济利益攸关,还是有政治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说,衙内意外和程在顺同机回到鲁市,确实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怪事。就算衙内可以借口和程一阳关系密切来搪塞过去,但不管是孙习民还是周鸿基,都不会相信衙内的说辞。
  夏想更不会相信。
  信与不信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在得知衙内和程在顺同车抵达鲁市的消息后,孙习民和周鸿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二人还第一时间见了一面,也不知商议了一些什么。
  似乎一个国庆假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之间突然就走近了许多,事事都会碰头商量一番,而衙内由以前只在鲁市从经济层面介入,只谋取经济利益,忽然之间变得态度暧昧并且方向不明了,不止让夏想不解衙内改变的背后是出于什么动机,也让孙习民和周鸿基多了不少猜测和不满。
  反对一系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衙内此举,是否有委员长的授意不得而知,但绝对是得到了委员长的默许。
  ……两天后,国庆假期正式结束,省委再次恢复了正常秩序,而秦侃的绯闻愈演愈烈闹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衙内到了鲁市之后却如泥牛入海一样不见其人也不闻其声,不知去了哪里,别说夏想纳闷,就连孙习民和周鸿基也是心中憋闷得难受,却又不好开口问个清楚。
  上班第一天,就又同时有两个消息传到了省委。
  第一个是从品都传来的,李丁山再出重拳,以涉黑等几项罪名正式逮捕了老铁——纵横品都近十年的老铁,在李丁山上任之后不到一月就被打残。
  老铁一残,他的地盘竟然无人接手,原因是在市局扫荡调查期间,因为出手过狠,将所有不正当的经营渠道全部堵死,再加上害怕李丁山一发作再来一次扫黑,让鲁市不少黑老大都持旁观的态度。
  不过也因为李丁山下手过重,甚至不少人放出狠话要李丁山的命,李丁山听到后不以为意,他在经历了鲁市一次直接的威胁之后,在见识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之后,心中已经平静多了,不会再轻易地被外面的风吹草动打乱他的部署。
  何况,他还有夏想的坚定支持。
  李丁山的出手在夏想的意料之中,对别人来说或许震惊,对夏想来说只是一个必然会发生的事件而已。李丁山在省委担任副省长期间,因为是副职,没有独立权,办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处处受制,现今成了品都市委书记,是真正的一市一把手,就拥有了一言而定的独立大权。
  再加上李丁山并不将品都一任当成可以迈入正部的跳板,他只凭良心做事,只按照原则出手,不会顾忌得罪哪一方势力,也不会看中央哪个领导的脸色行事,应该说,李丁山担任品都市委书记,对品都人民,对省委甚至对中央来说,都是一步好棋。
  话又说回来,对李荣升来说,暂时在副省长的位置上缓冲一下,作为今后前进一步的跳板,也是一步妙招。因此,不管是谁将李丁山和李荣升互换了位置,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妙局。
  李丁山的重拳出击,在省委引发了不小的动荡,不少人议论纷纷,都在分析李丁山此举的背后是在继续抹黑李荣升,还是另有政治目的。
  就连邱仁礼也坐不住了,叫过夏想,问了几句李丁山的动作背后的用意,在听到夏想的答复之后,邱仁礼算是放心了。
  “最后一道考验了,夏想,不能掉以轻心,等政府班子平稳换届之后,齐省才能算是春天,现在,是春天来临之前最寒冷的一段时期了。”邱仁礼微微皱眉,语重心长。
  夏想很清楚齐省政府班子的平稳换届对邱仁礼也是意义重大,毕竟邱仁礼兼任了省人大主任,选举之中出现任何不和谐的音符,都将被中央视为是邱仁礼的过失,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他的入局大事。
  夏想点头:“请邱书记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可能保证齐省的局势顺利过渡。”
  邱仁礼起身来到夏想面前,手放在了夏想的肩膀之上:“夏想,你是我一步步看着成长起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人看待,始终觉得你和绪峰就如兄弟一样,齐省一任,可能是我在地方上的最后一任了,许多事情我不方便直接出面,希望你能为了齐省的明天,多尽一份心多出一份力。”
  夏想感受到了邱仁礼浓浓的亲情和殷切的希望,也知道邱仁礼在语重心长的背后,也确实是对他寄予了厚望,而他于公于私都应该站在邱仁礼的立场之上,为齐省的安定团结大计,出计出力。
  回到办公室后,正式上班之后的第二个消息就及时传来,着实让夏想微微恼火。
  吴天笑悄声汇报:“夏书记,叶天南刚刚来到鲁市,住在了鲁能酒店。”
  叶天南值此非常时期,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鲁市,他肯定是没打好主意。再加上他没住在省委招待所,而是住在了较为偏僻并且肃静的鲁能酒店,其用心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越来越不喜欢叶天南了,因为叶天南总是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并且肩负了不切实际的使命,做着与他身份不符的坏事,也确实是一个坏得彻底坏得有个性的另类……什么时候叶天南能一头栽倒再也爬不起来才好。
  夏想甚至不用猜测叶天南的来意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叶天南此来,是为了帮秦侃解决眼前的难题,是为了助秦侃一臂之力,更是为了齐省最后的搅局能够搅得更彻底更暴力。
  见夏想沉默而脸色微有不快,吴天笑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夏书记心中不喜了,就试探地请示:“领导,要不要想要办法让叶天南住得更舒坦一些?”
  夏想漫不经心看了吴天笑一眼,没接话,反问了一句:“萧伍还没有来鲁市,你打个电话问问。还有,达才集团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也过问一下。”
  先提萧伍,又提达才集团的项目,吴天笑再不领会领导的意图,他就白跟了夏想这么长时间了,立刻应声点头,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出去办事了。
  吴天笑出去之后,夏想的电话响了,接听之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传来,颇有几分悠远的味道:“夏书记,京城一别,又在鲁市重逢,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是刘一琳。
  对刘一琳,夏想的感觉非常复杂,在他眼中,刘一琳始终就如一团迷雾一样,时远时近,时而是可以合作的盟友,时而她似乎又站在了对立面,让人很是摸不清方向,好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刘一琳深度携手,对她不抱太大希望,就不会有深深的失望。
  “还真没有时间。”夏想的态度不远不近,说道,“不好意思,有安排了。”
  “没关系,我就是试一试运气,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不太好。”刘一琳很是轻松地说道,“其实我是有一件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
  “什么事情?”夏想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刘一琳身上,而是在叶天南身上,直觉告诉夏想,叶天南此来鲁市,必定没有好事。
  却没想到,突破口却就在刘一琳将要汇报的事情上面。
  第1758章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
  深秋的鲁市,天气又有些阴沉,秋风一吹,就多了些许寒意。
  夜色凉如水,站在秋风阵阵的夜晚的鲁市街头,还真有几分凉意,夏想穿了一件深灰色风衣,竖起了衣领。
  倒不是他故意耍酷,而是此地人来人往,他不想别人认出他是谁。因为就在刚才,他的眼睛的余光一扫,赫然发现有几个熟人有说有笑地从不远处路过,进了酒楼。
  夏想所在的酒楼名叫醉仙居,虽说名字有点俗气,但装修风格和整体设计,也颇有几分仙气。当然,尘俗中人,在五欲红尘之中打滚,纸醉金迷,一身俗气,和仙气是半点也不沾边。叫醉仙居,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还好,至少还有人愿意附庸风雅,总比一些喜欢去花街柳巷和天上人间谈论正事的高官权贵强上许多了,因此,在夏想眼中,叶天南至少有一样好,就是不怎么好色。
  对了,非要再放大叶天南的优点的话,在夏想所认识的人中,将附庸风雅之事做得不着痕迹并且浑然天成者,仅叶天南一人而已。
  如果叶天南知道夏想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也当欣慰矣,至少能缓解他心中的郁闷和晦气。
  没错,夏想在醉仙居门口等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叶天南也来此用餐。
  如果仅仅是叶天南一人也就算了,偏偏叶天南身边还有几人,不但有秦侃和程在顺,还有衙内。
  对,正是衙内。
  正是因为夏想无意中的一瞥,不想今天有如此惊人的发现,就让他觉得今天放弃休息而答应和刘一琳会面,没有白来。
  孙习民和周鸿基如果知道了衙内会和程在顺在一起,应该还好接受一些。但如果进一步知道了还有秦侃,恐怕就难以理解了。再如果得知衙内居然会和叶天南坐在一起,孙习民和周鸿基作何感情,夏想不好猜测,但肯定会脸色铁青,怒气冲冲。
  是呀,秦侃和程在顺是孙习民和周鸿基现阶段最大的敌人和最不可调和的对手,身为自己阵营的太子爷的衙内,竟然会和对手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任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关键问题是,还不能问个清楚,想必孙习民和周鸿基心中的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夏想揉了揉被风吹得有点发干的脸,无声地笑了,今天之所以答应和刘一琳的会面,也是因为刘一琳提到了衙内,她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就是涉及到了衙内,才引起了夏想莫大的兴趣。
  夏想眼尖,刚才虽然只扫了一眼,但依然看清了叶天南强颜欢笑的笑容之中的愤怒,还有眼角无法掩饰的淤青。
  天地良心,夏想偷偷地坏笑,叶天南不幸的遭遇,和他真没有一毛钱关系,当然,是不是和吴天笑有关系,他就真的不清楚了。
  只是匆匆一扫,夏想也看不分明叶天南同志到底怎样深刻地体会了鲁市人民的热情,相信吃一堑长一智,叶天南也会想到他小心或不小心摔跤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警告意味。如果他识趣的话,收回伸得过长的双手,或许还能落一个清静。
  若是非要执迷不悟的话,吴天笑发坏起来,也真不是省油的车,也能请叶天南好好喝一壶。
  夏想是好人,但好人也有坏脾气的时候,他真的想好好请叶天南喝一壶了,如果叶天南还要搅局,还要在鲁市闹腾个没完,他也不会客气,会将他连同衙内在内,一起收拾了。
  正想事情时,刘一琳来到了。
  也穿了一身风衣的刘一琳,淡蓝色的收腰风衣,正好衬托出她还算有致的身材,在萧瑟秋风之中,也多了几分暖色调的风韵。她急步来到夏想面前,一脸歉意:“真是抱歉,路上车坏了,耽误了时间,让你久等了。”
  又见夏想竖起了衣领,以为他冷,就又说:“怎么不在房间中等?非要等在门口,太隆重了吧?夏书记,你可要折煞我了。”
  夏想等在门口,其实是想吹吹秋风,体味一下世间百态,也正是因此,才让他无意中发现了叶天南和衙内之间的猫腻,算是意外之中的收获,哪里还会在意刘一琳的迟到。
  刘一琳所订的房间名叫三重天,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所居住的一层天,里面的设施还算入眼,有假山,有云雾,还有一副副曼妙多姿的飞天仙女图。
  只不过俗世终究只是俗世,轻柔的电子合作的音乐再美妙,终究也是电子味道,不是原汁原味的雍容。
  好在温度调得很是宜人,夏想脱了风衣,笑道:“你猜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了谁?”
  “难道是衙内?”刘一琳也脱了风衣,里面是紧身的薄毛衫。
  夏想笑了:“一语中的。”
  刘一琳讶然:“真的呀?你没有过去寒喧一下?”
  夏想摆手:“不方便,再说,也没有必要。”
  “是没有必要。”刘一琳俏皮地一笑,“因为今天我们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要是让他知道了告诉委员长,委员长非得骂我不可。”
  “衙内为什么要从达才撤资?”夏想一边替刘一琳倒茶,一边直截了当说到了今天会面的主题,“你又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刘一琳打来电话请夏想吃饭,理由就是衙内要从达才集团撤资,消息很是突兀,也很惊人,就让夏想大感好奇并且十分不解,才欣然应允前来赴约。
  “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我和你谈到正事大事的时候,你才会和我见面?”刘一琳不回答问题,反问了夏想一句。
  夏想无语,说实话,他并不关心刘一琳工作和职务之外的问题,甚至对刘一琳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多问,不是他故作清高,而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和刘一琳走得过近。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刘一琳的神秘。
  见夏想不说话,刘一琳浅笑盈盈,为夏想倒了一杯茶,双手捧上:“请夏书记用茶。”
  夏想接茶在手,不客气地喝了一口:“衙内撤资的事情,可是你最先提起的……一琳,我觉得你能主动对我提到衙内的事情,就证明了你和委员长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和委员长的关系……不说也罢。”刘一琳神色之间有点落寞,摇了摇头,似乎是自嘲,又似是无奈,“其实我今天是借衙内的事情请你来,是想请你为我拿拿主意,我遇到麻烦了……”
  夏想见刘一琳俏丽的脸上微显愁容,神色之间也流露出疲惫之态,也就不好再过多地追问衙内撤资一事,尽管其实对他而言,他前来和刘一琳会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清楚衙内撤资一事,是真是假。
  因为此事,事关重大。
  现在衙内和肖佳在京城的经济战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肖佳示弱,步步后退,但资金却没有衰减的迹象,在后退的同时,还保持着资金流的涌入,退也要退得气定神闲。在不让衙内好受的同时,又让衙内觉得有机可乘,并且有望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肖佳具体动用了多少资金和衙内周旋,夏想并没有过问具体数字,但据夏想估计,怎么着也有3亿以上了。
  如果说衙内从达才集团撤资的原因是为了集中火力对付肖佳,理由也说得过去,但似乎站不住脚,以衙内的实力,才和肖佳交手几个回合并且资金还没有到十亿以上的规模就吃不消了,不太符合常规,衙内也不可能就这么丁点儿实力。
  那么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就是衙内注意到了达才集团的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依然存在,想要以借撤资为由,实施吞并达才集团的第一步战略了。
  先前元明亮要向达才集团注资30亿的决定,在初步和达才集团接触之后,达成了意向,但暂时还没有落实。如果元明亮的资金到位的话,衙内或许也不会选择在此时摊牌。
  衙内真要两线作战了?看来,委员长明年到任之后退下的现实,为衙内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迫使衙内加紧了收网,从而也间接说明了一点,可能反对一系在换届之中的人事安排上,未能全盘如意,否则,衙内的心情也不会如此迫切。
  经济行为从来都是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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