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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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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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担心离婚会影响仕途,我倒觉得不必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女性干部的家庭,向来保密。”
  刘一琳愣愣地看了夏想几眼,忽然又轻轻地笑了:“好,我听从你的建议,好好考虑考虑。”又小口地喝了一口茶,“我想你现在一定着急想知道衙内的真实想法,我现在就告诉你。”
  夏想一脸微笑,洗耳恭听。
  “衙内在羊城的一项投资出现了失误,亏损严重,而且还被债权人起诉了,事情最后捅到了陈皓天那里,陈皓天没帮忙,衙内的投资被查封了,暂时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他想从达才集团撤资,也可能是想周旋资金救急。”
  夏想想了一想,觉得刘一琳的说法有点偏差,当然他不是不相信刘一琳的话,而是认为刘一琳的判断有误:“衙内的资金不至于因为一个项目就告急,再者以他的影响和分量,随便到哪里拆借,都能弄到几十亿的贷款,不至于因为羊城一笔生意出现状况就要从达才集团撤资,不符合他放长线钓大鱼的长远安排……”
  “那我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对于夏想明显是试探的疑问,刘一琳不做正面回答,也或许她确实缺少由经济联想到政治利益的纵广思路。
  “刚才我发现了一个熟人……”夏想继续试探刘一琳,“衙内和叶天南也在醉仙居吃饭。”
  刘一琳一惊:“衙内和叶天南怎么会坐在一起?怪事,天大的怪事。”
  ……
  醉仙居有没有仙人醉过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不少俗人醉过,俗人之中,不包括夏想和刘一琳,因为夏想和刘一琳的会面,滴酒未喝。
  喝醉的俗人之中,包括秦侃,包括衙内,但不包括叶天南和程在顺。
  直到夏想和刘一琳离开醉仙居之后一个多小时,衙内等人的聚会才算正式结束。应该说,聚会一切顺利,表面上也达成了许多共识,但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衙内主动挑衅,要和秦侃拼酒。秦侃当仁不让,和衙内血拼。结果二人你来我往,最后都喝得酩酊大醉。
  还好,秦侃酒品不错,虽然醉了,依然保持了风度。衙内就不行了,醉了之后开始胡言乱语、豪言壮语,并且对秦侃指手画脚,话里话外含沙射影,旧事重提,直指以前的车祸的背后有秦侃的影子。
  秦侃并不反驳,只是否认,并且以衙内醉了为由搪塞,试图大事化小,衙内却不干,耍起了酒疯,还嚷嚷着要和秦侃单挑。按说衙内年纪也不小了,留个平头只是让他显得年轻,并不是真的年轻,但闹腾起来之后,衙内的性子一点儿也不比年轻人少了冲动,差点将酒瓶砸到秦侃的脑袋上。
  最后事情虽然在叶天南和程在顺的劝告下得以收场,但衙内的一闹和秦侃表面上的退让,让叶天南和程在顺心中都清楚了一个事实,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以及达成的全部共识,掩饰不了衙内和秦侃之间的深仇大恨,也掩盖不了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背后的巨大分岐。
  第二天,叶天南一早就离开了酒店,前往机场,准备离开鲁市,因为他在结束聚会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且有人又传了一句话给他,促使他终于下定决心,赶紧离开鲁市的是非之地。
  就在叶天南刚刚离开鲁市不久,衙内出手了,衙内一出手,秦侃就出事了。
  第1761章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叶天南登机之前,给夏想打了一个电话。
  打第一遍的时候,夏想没接。叶天南不气馁,继续打,结果第二遍,夏想还是没接。
  一般而言,如夏想的级别,就算邱仁礼打电话给他,如果二遍都不接的话,不会再打第三遍,因为很失礼。
  叶天南偏偏就打了第三遍,因为有些话他不吐不快,必须要和夏想说个清楚。
  第三遍电话响了五声之后,接通了。
  叶天南上来就不太客气地说道:“夏书记,连电话也不接,太不给面子了。”
  夏想的声音很漠然,就如秋风一样冰冷:“叶天南,我没有义务接你的电话,再说,我也不认为有和你通话的必要。相反,我还认为你一再打来电话,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太让人失望了。”
  印象中,夏想从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姿态,即使在湘省之时,和他针锋相对几乎势同水火时,也是彬彬有礼,从来没有说过狠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上来就是一番攻势?
  叶天南还真被夏想的一番话说得愣在当场,过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不由恼羞成怒,说道:“夏书记,做人做事但留一线,也好以后相见,我来鲁市是公干还是私事,与你无关,你躲在背后暗下黑手,算什么男人?”
  一急之下 ,本想含蓄一问的问题,叶天南却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等于是直接明说他的两次被打事件是夏想在幕后指使了。
  夏想愕然问道:“叶天南,你什么意思?你在鲁市?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怎么还对你暗下什么黑手,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夏想的话说得很笃定,语气很坚定,一下让叶天南没缓过来,被呛得说不出话。
  难道真不是夏想所为?
  昨天聚会结束之后,叶天南心事重重地返回宾馆,刚下车,还没有来得及上楼,就在停车场被几个人堵住了。对方是三四名壮汉,个个膀阔腰圆,而且看上去都喝了不少酒。
  一开始对方并不是有意要堵叶天南的路,而是几人似乎闹了矛盾,拉拉扯扯,你推我推,闹成一团,闹到最后,却正好将叶天南围在了中间。
  叶天南也喝了几两酒,虽未醉,也有了几分醉意,开始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就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美好愿望,让到了一边。
  不料对方当着他的面,开始对打起来,打得还挺凶。叶天南可是很少见过真正的拳拳到肉的斗殴,有点害怕,就想躲得更远一点,向旁边一让,却踩了一个人的脚。
  就惹了大祸。
  对方一下就火了,也不自相残杀了,联手就对他好一顿拳打脚踢。可怜的曾经的副省级高官叶天南,为了掩人耳目,前来鲁市时是只身一人,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身边连一个警卫都没有,用他的话来说,就真正的虎落鲁市被犬欺。
  被饱以一顿老拳之后,叶天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上的疼痛再加上心中的憋屈,差点痛不欲生。
  是呀,叶天南的仕途在遇到夏想之前,一直顺利得好像坐了火箭一样,别说被人打了,谁不对他恭敬三分礼让十分,现在倒好,不但成了平头百姓,竟然还被人像痛打落水狗一样好一顿饱打,真是天可怜见,他招谁惹谁了……
  对方足足群殴了叶天南同志有四五分钟之久,如果真的是拳拳到手的话,叶天南同志现在基本上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了。奇怪的是,虽然人多拳杂,还连脚也用上了,叶天南被打得满脸开花,眼镜也飞到了一边,看似惨不忍睹。
  其实叶天南自己心里有数,对方很有分寸,根本就没有想重伤自己,表面上打得挺凶,实际上都留了余力,只是让他鼻青脸肿而已,身上并没有几处伤,肋骨没断,手脚完好,也没有内伤,除了……除了脸上火辣辣地疼之外。
  至此,叶天南已经明白了什么,对方不是打人来了,是打脸来了,要的就是让他难堪,让他鼻青脸肿,让他没脸见人。
  如此,用意已经呼之欲出了,联想到第一次的正面警告,叶天南已经十分清楚一群醉汉并不是什么醉汉,而是别有用心的打手。
  对方打完之后,还有一人意犹未尽地朝叶天南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了一句:“鲁市不欢迎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怕了为止”
  叶天南此时再不明白是有人嫌他在鲁市多事,他就白活了一把年纪了,思来想去,再将今天会面的一帮人排除在外之后,夏想就成了他最大的怀疑对象,因为就他认知之中,除了夏想,再没有第二人会对他下黑手。
  对,是黑手而不是狠手,换了别人,他今天恐怕不但鼻青脸肿,还得断了肋骨。
  叶天南心中的愤怒和憋屈别提有多强烈了,想他当年何等的风光,现在被人痛打一顿还不算完,还被人直接吐在脸上,平生的奇耻大辱。
  但他终究还是怕了,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他就知道必须离开鲁市了,否则,说不定还会有更严重的威胁事件发生。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他现在连强龙都不是,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走归走,事情还要问个明白,叶天南就打电话质问夏想,想探探夏想的口风。他心中十分义愤,因为在他心目之中,夏想本是一个正人君子,如果打人的事件真是夏想背后指使,那么就让他心中的夏想的伟光正的形象彻底破灭了。
  不想电话一打出,却被夏想直接呛了回来,又让叶天南心思浮沉了。
  “我在鲁市,夏书记,你真不知道?”叶天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我来鲁市两天,被人打了两次,鲁市的治安,真是好得很”
  夏想的语气也平静得近乎冷峻:“鲁市太大了,每天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不知道有多少,我对你在鲁市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报警了没有?相信鲁市警方可以公正公平地处理……”
  叶天南被夏想弄迷糊了,想说什么,又不好再多问了,最后只是说道:“我对鲁市的治安和齐省的个别人,很失望。”
  夏想呵呵一笑:“对鲁市治安有想法,可以向李童和刘一琳同志反映问题。对齐省个别人失望,这个就帮不了你了,你可以直接和他说个明白。当然,对方是不是接受你的意见,就两说了……老叶,还有事情吗?”
  叶天南坐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之后,还依然余怒未消,心中却还是不能肯定事件的背后,到底是哪一双黑手在作怪,回想起和夏想通话的每一个细节,他心中疑惑反而更重了——真的不是夏想?
  ……
  夏想接完叶天南的电话,摇头笑了,有些人真不自觉,明明是一根搅屎棍子,却还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多有本事,多重要。叶天南就和许多自高自大的人一样,太高抬自己了,自以为了不起,可以和苏秦一样,合纵连横,指点江山,其实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职的盗版而已。
  一个盗版者还想拥有正版者同等的待遇,不是痴心妄想又是什么?根本就是白日梦。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既然不在其位了,就应该不谋其政,不要上蹿下跳地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
  打了两顿还是轻的,如果他还再敢来鲁市搅局,一定要让他品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夏想下了狠心,有时候不敲打敲打,有些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希望叶天南的遭遇,不但能为叶天南敲响警钟,还能让某些贼心不死的人,也警醒几分。
  半个月后,一场秋雨带来了秋凉,齐省,正式进入了秋天。虽然还有两个多月才开始政府换届,但此时各项工作已经提上了日程。
  为了防止换届之时出现不可预料的差错,邱仁礼多次抽出时间,亲自到人大参加各项会议,再三强调要严格落实中央的意图,要将中央的指示精神放到第一位,要坚定地不折不扣地执行,不允许有任何个人私利和不和谐的事情出现,谁出现问题,就拿谁问责,绝不姑息。
  或许邱仁礼的严厉起到了震慑作用,前期工作一切顺利,不但秦侃低调得好像不存在一样,程在顺也老实巴交地配合工作,积极主动地完成了各项任务,没有出现一丝偏差。
  总算让邱仁礼一颗心落到了实地。
  转眼到了11月中旬,曹殊黧总算从京城回到鲁市,又安心地陪在了夏想身边,肩负起了照顾夏想的重任。夏东一切安好,几乎成了总书记家中的一员,吃住都在总书记家中,虽然偶而还和小灵闹一些小别扭,但总体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而齐省的形势,也似乎是一片大好了。
  也确实是,齐省在国庆之后,政治上一片清明,除了李丁山在品都的打黑之外,各地市风平浪静,步入了秋高气爽的秋天,是难得的一段风和日丽的盛世秋景。
  但在太平盛世的背后,依然隐藏着许多不为人所知的跳动的音符,对夏想来说,衙内终于正式向达才集团提出了撤资。对秦侃来说,恶梦的降临,事先毫无征兆。
  第1762章 就要全面到来了
  曹殊黧回鲁市有一段时间了,人在夏想身边,心中挂念的却是别人。不过,夏想却一点也不吃醋。
  因为曹殊黧挂念的是夏东和连若菡。
  夏东还好说,毕竟是儿子,向来在男人眼中,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家的棒,夏想就很能理解曹殊黧的爱子之心。平心而论,他对夏东也是挂念得很,只不过男人内心柔软,嘴上强硬,他就是平常说得很少罢了,说到底,心中还是很想儿子。
  也很想连若菡。
  有很长时间没有和连若菡分开这么久了,以前虽然也是不常见面,但想见的话,半天就见到了。现在连若菡人在国外,想见还真不容易。出于食品安全方面的考虑,连若菡不肯回国。又因为夏想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不能随便出国,就两地分居了。
  连若菡也快要生了,预产期好像是明年的3月份,具体日期夏想是记不清了,曹殊黧却记得分明。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曹殊黧一直当连若菡姐姐一样看待,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她的情敌。
  晚上,夏想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家中,家中已经送了暖气,温暖如春,倒不觉寒冷。此时已经进入了初冬,和燕市气候相差无几的鲁市,现在也是天寒地冻的光景。好在家有一个女人,让夏想很是安心。
  饭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对夏想的级别来说,规格不高。但如果按曹殊黧的养生之道,晚上她甚至都不想让夏想吃油腻的东西,只喝一碗稀粥了事。只不过夏想睡得晚,每天都要熬夜工作,就只好勉为其难地为他加了餐。
  最近从天气上讲,齐省的气候已经进入了冬天,从政治气候上讲,似乎是一片大好的春天景象,其实不然,现阶段只是一个表面太平相对平和的特殊日期,因为都在等候最后的时刻的到来。
  夏想最近的工作非常忙,事情扎堆,身为副书记,要负责方方面面的事务,上至中央精神的传达,下至各地市党政一把手的考核,再加上地市政府的换届要早于省政府的换届,事情繁多,让人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
  都认为当官风光,人前人后,前呼后拥,其实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没看到不好的一面,不但忙得不可开交,还心理压力巨大。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或是能力不够,每年因此患上抑郁症的官员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副市长、区长因为不堪其重自杀的事件发生,夏想心理承受能力强,能力更是有,还可以应付得来。但即使如此,毕竟不是铁打的人,也累得不行。
  主要也是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后,还有许多需要暗中应对的事情,等于是他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就让夏想30多岁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因为……在风平浪静的背后,有两件事情在暗中潮流涌动,正在酝酿,有可能发展成一次波涛起伏的巨浪
  一是秦侃的事件终于发酵了。
  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前奏之后——就是先在省委大院内部、后在整个鲁市闹得沸沸扬扬的秦侃和杨银花事件,在经历了初期的酝酿,中期的宣扬以后及后期的加工处理之后,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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