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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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1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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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巧合的是,明江市委书记在来明江之前,是梅花市委书记。
  和外面媒体的报道只是蜻蜓点水截然不同的是,明江人大否决工商局长的任命,在陈皓天和夏想的眼中,很明显是季家一次直截了当的正面反击。
  ……
  省委书记办公室。
  陈皓天站在窗前,被阳光一照,两鬓花白的头发更明显了几分。其实他年纪并不大,但在政治局委员中,他似乎比不少人都大了许多一样。
  也是因为他不染头发的缘故。
  夏想随口说道:“陈书记,头发该染还是染一下好,也显得年轻,省得让一些人认为您年纪偏大好欺负。”
  陈皓天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染,说什么也不染。”他右手挥了一个半圆,“我最喜欢辛弃疾的一首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现在我要改成——了却天下百姓事,管他生前身后名,不怕白发生。”
  “呵呵。”夏想笑了,“改得好,陈书记胸怀坦荡……”
  “你就不要拍我的马屁了,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说假大空的套话的人。”陈皓天嘴上这么说,脸上还是笑意洋溢,“明江事件,冷处理。”
  夏想来陈皓天办公室,就是想请陈皓天批示一下明江事件如何处理。作为全权负责专项行动的省委领导,权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明江事件可大可小,他必须征求陈皓天的意见。
  “对了,要是季如兰再邀请你见面,你替我转告一句话给她……”陈皓天决心很大,他的右手再次在空中划过一道坚定的弧线,“茶虽然好喝,但喝多了也会腻烦,合适的时候,也许会换一种口味。”
  夏想点头,心中知道陈皓天也向季如兰发出明确的警告了。
  ……
  回到办公室,刚喝了一口茶就感觉味道不对,抬头看了一眼唐天云,唐天云忙说:“我觉得总喝一种茶太单一了,就换了铁观音,是林秘书长刚送来的。”
  林康新?夏想微一点头,并未说话,电话就响了。
  唐天云本想接起,夏想摆了摆手,他直接拿起了电话,听到里面传到了柔媚如酒的声音:“夏书记,我是季如兰。”
  “有事?”夏想不太喜欢季如兰的柔媚,过于柔媚的女人就如烈酒,毒花最美,烈酒最香,但毒花致命,烈酒断肠,再加上季家先有季如兰打头阵,后有季长幸精心布局,防范之心过于周密,就让他不想再和季如兰打太极,话也说得淡如水。
  “夏书记对我有意见了?我很纳闷,不知道哪里得罪夏书记了。”季如兰的声音依然和浓郁的花香一样。
  不过在夏想听来却是又甜又腻,实在没有美感可言。
  “有事说事,季小姐,要开会了。”夏想不为所动,声调几乎没有起伏,“对了,陈书记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夏想就将陈皓天的原话奉送。
  “好。”季如兰听完之后,声音一下冰冷了几分,随即挂断了电话,“那就不打扰夏书记了。”
  夏想微一摇头,真正聪明的女人,不会在男人面前卖弄聪明,尤其是有权势的男人。
  对于季如兰来电所为何事,夏想却懒得猜测,季家已经还了一手,接下来,就看明江市委怎么解决人大卡脖子的问题,陈皓天已经明确要冷处理了,言外之意就是相信明江市委书记和市长对明江市长的掌控力度。
  不过夏想还是低估了季家还击的力度,以为明江事件到此为止,不料,随后季家再次出手,而且力度比明江事件大了许多,终于让事态上升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第1876章 进一步失控
  夏想对季家,并无恶感,以前是,现在也是。
  早先在老古向他提出季家有意和他见上一面之时,他对季家的好奇和兴趣就上升到了顶点。只不过接触之下,他才体会到在季家过于周密的防范之下,事事都想抢占先机不说,还事事算计得过于精明。
  精明不是坏事,但凡事要看长远,在大局观的统筹之下,不计较一时得失才是大将之风,凡事斤斤计较,吃一点亏就要还回来,精明过头就显得小气了。
  不是说季如兰只管家事不管大局,夏想就心中疑惑,怎么好像是季如兰的出手一样?
  晚上,夏想和许冠华见了一面,吃了一顿便饭。
  许冠华状态不错,京城过年期间,夏想在付家大展神威他没有亲眼目睹,但三瓶定江山之时,他是亲在现场,而且还逼得吴晓阳被迫低头,就让他实实在在扬眉吐气了一次。
  连带心情也大好。
  “夏书记,古老指示,请你尽快和季家接触。”许冠华向夏想传达了老古的指示精神。
  二人是在一处不算高档的饭店的包间,是许冠华常来的一个据点,主要以经营京味饭菜为主。许冠华吃不惯粤菜,用他的话说,羊城人的嘴太吓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什么都敢吃。
  敢情老古还不知道他已经和季家交手了?夏想和老古之间的联系不如许冠华和老古之间的联系密切,他每次和老古通话都让古玉中转,也是麻烦,就对许冠华说道:“请你转告古老,就说我和季家不但见面了,喝茶了,吃饭了,还不小心摔坏了茶杯……”
  许冠华一惊:“怎么,闹矛盾了?”
  夏想摇头一笑:“我想和平共处,人家不答应,非要让我客随主便。但是我既然来岭南担任了省委副书记,就不能当自己是客人,否则怎么为岭南人民服务?结果你让我让,茶杯就掉地上了,倒是辜负了古老的一番好心。”
  许冠华当然是站在夏想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他说:“既然是古老发话了,能让就让一步,实在不行,也不必非要委屈了自己。”
  “不用担心我,先说说你最近的情况?”夏想呵呵一笑。
  “我一切安好,也多亏了你,现在吴晓阳一心扑在吴公子身上,对军区的事务最近过问得很少,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趁机摸到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夏想又问:“我听说南国之春是一处好地方……”
  许冠华会意地笑了:“南国之春名气很大,在军委有不少人也知道,吴晓阳后台硬得很,符将军想动他,连南国之春的事情都捅了上去,军委又压了下来。现在想扳倒吴晓阳还欠一些火候,不过根据我搜集的材料,我有信心在三个月之内让吴晓阳倒台”
  ……
  吴晓阳坐在奢华的客厅之中,一只手按压太阳穴,一只手轻轻敲打价值十几万的沙发,对坐在下首的施启顺说道:“启顺,你认为季家和夏想之间的过招,会不会愈演愈烈?”
  “不好说。”施启顺微微一想,“夏想是一个很克制的人,我听说季家第一美女季如兰出面邀请他,他都不为所动,而且他因为符渊和古老的关系,对季家也很尊敬,恐怕到节骨眼上,他会收手。”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也是担心夏想会让步。”吴晓阳目光闪过愤恨之色,“要是季家对夏想大打出手,就有好戏看了,我就不用大伤脑筋了。”
  施启顺当然知道吴晓阳对夏想恨之入骨,但目前又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夏想,借季家之手打压夏想就是上上之策了。
  “如果能和季家联手对付夏想,胜算就大多了。”
  吴晓阳微微摇头:“季家家训,不和军队上的人来往,再说季家和我也没什么交集,季家又不好打交道,你忘了,以前连陈皓天都碰了几次壁。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省委找一个代言人的角色,通过他向季家传达讯息,只要季家出手,我们就可以无条件在背后支持,相信季家不会拒绝好意。”
  施启顺说道:“省委谁最合适呢?”
  “司英”吴晓阳应该是早就想好了人选,脱口而出。
  施启顺笑了:“首长英明。”
  吴晓阳也笑了:“英明个屁,省委里面,就司英最会和稀泥。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宋刚去办。”
  宋刚一直笔直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听到吴晓阳点名,立刻大声说道:“请司令吩咐。”
  吴晓阳笑骂了一句:“稍息在家里还站得跟电线杆一样给谁看?你最近盯梢木风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报告司令,一切准备就绪。”
  “好,动手。”
  “是”
  ……
  湖边别墅。
  房间之内清香缭绕,季如兰穿了一身紧身衣,衬托得身材凸凹有致,就如一枚香气四溢饱满多汁的蜜桃,她虽然年过30,却还如青春少女一样保持了身材的紧致。
  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渗了一阵细密的汗珠。或许是气候温润宜人的原因,季如兰的皮肤紧绷而洁白,再加上她生活规律而事事讲究精致,所以相由心生,浑身上下几近完美,并且无一处不优美动人。
  季如兰正在练瑜伽。
  足足练习了半个多小时,一身香汗的她收了腿,光着脚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洗完澡,季如兰头发随意散在身后,穿了居家的衣服,和一双有卡通形象的拖鞋,此时的她,再无柔媚如酒精明如狐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盘腿坐在沙发上,正要修整一下如婴儿一般柔嫩的脚指时,电话响了。
  “如兰,明江的事情,怎么老爷子说不知情?”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的声音。
  “反正就是发生了,又不能退回去了。”季如兰微微有点赌气地说道,“你也对我有意见?”
  “倒不是有意见,而是觉得太突然了。”犹豫一下,他又说道,“夏想拿下顾科,未必就是故意向季家挑战,你不要事事过于联想了。我听到的说法是,顾科是王和民拉下来的,夏想只不过顺水推舟没有压下罢了。也许我的看法不正确,但我坚持认为,顾科一出事,明江就有事,显得季家有点小家子气了。”
  “林双蓬,你指责我小心眼就明说,别拐弯抹角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季如兰突然发火了,一下摔了电话。
  楼上的房间之内,严小时正侧耳倾听,将刚才季如兰的话尽收眼中,她的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
  季如兰浑然忘了严小时还在楼上一样,一个人在楼下转了几圈,忽然又坐了下来,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红花市委副书记李逸风……”
  放下电话,季如兰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就不信真斗不过夏想,他是外地人,来岭南才多久,就想兴风作浪?非要让他尝尝苦头不可”
  又想了一想,转身上楼,来到严小时的房间之外:“小时,有没有睡下?我想和你说一会话。”
  连喊几声,才传来严小时打着哈欠的声音:“哎呀,我怎么睡着了?快进来,如兰。”
  季如兰推门进去,见严小时和衣躺在床上,睡眼惺忪,一副慵懒的模样,就笑:“你可真是一个磕睡虫,天一黑就犯困。别睡了,陪我说说话。”
  “好呀。”严小时眨着大眼睛,半坐起身,抱起一个抱枕。
  “小时,我就想问问你,夏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季如兰眼神之中流露出好奇和渴望,“他是不是一个骄傲自大、刚愎自用又自以为是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从见到他第一眼时起就很不喜欢他,就非常讨厌他本来岭南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大好局面,他一来就开展什么专项行动,闹得人心惶惶,还对季家虎视眈眈,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就爱惹事生非?”
  严小时眼中一丝不满一闪而过,却又嘻嘻一笑:“其实要说夏想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还真说不好。有时候他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民工流泪,有时候又见不得身边人犯一点小错。有时候他好得不得了,有时候又坏得跟大灰狼一样。”
  “大灰狼?呵呵,你形容得真形象,我以后就叫他大灰狼了,你没意见吧?”季如兰笑容之中,有一丝疑问和审视的意味,直直凝视严小时的双眼。
  严小时一脸天真无邪:“我能有什么意见?男人说,兄弟如手脚,女人如衣服。要我说,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季如兰眼睛转动几下,还是咯咯地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在季如兰的笑声之中,夜晚的羊城的街头出事了,出事的人叫木风。
  而在天亮之后,红花市委也出事了,出事的人叫李逸风。
  不管是东风还是西风,刮的都是针对夏想的旋风,一直对季家大有好感的夏想,在得知两个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第一次对季家动了真怒。
  第1877章 两处开花
  木风的事件,从表面上看,是一起偶然事件。
  夜晚的羊城,繁华和喧闹才刚刚开始,对于习惯了晚睡晚起的羊城人来说,虽然春节刚过,气温不是很高,但热情却已经高涨,晚上十点之后,街头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如果是北方的城市,大多数人此时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木风在和一帮朋友聚会之后,独自一人驾车返回驻地。夜晚的羊城街头虽然依然繁华,但毕竟比白天的人流少了许多,他脚下油门加深,速度就快了起来。
  木风没带司机,他今年37岁,作为和夏想几乎同龄的大校,他在军中也是名符其实的少壮派,可谓春风得意。再加上来到羊城之后,事事顺利,再有今天的会面,又结交了几名有实力又谈得来的新朋友,他就心情大好。
  木风在军中是一个异类,他不属于任何派系,如果非要划分的话,算是近古老的一支,但也只是靠近而已,他并不认为他是古老一手提拔的大兵。
  但木风37岁就已经是大校了,而且如果平稳步进的话,40岁时晋升为少将也不在话下,也证明了一点,他有来历。
  不错,一个无根无底的人,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在军中步步高升。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一场胜仗就可以一步少将的战争年代……木风的爷爷是开国将领之一,虽然不如季家先人是开国元勋,也不如古老德高望重,但也是建国之后硕果仅存的高级将领之一。
  木风一直认为,如果不是爷爷死得早,现在爷爷在军中的地位,会比古老更有分量只可惜,爷爷已经去世十余年了。
  木风很清楚,如果爷爷还在世,他现在已经是少将了。
  好在爷爷已经替他铺好了路,他相信只要他埋头实干,哪怕走得慢一些,也终有一天会有广阔天地。从齐省军区到羊城军区,就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爷爷在军中的遗留势力虽然不多,远远比不上古老的树大根深,但也算是开花散叶,在各大军区都有照应了,尤以羊城军区为甚。所以此来羊城军区,地方上有夏想,军队上有许冠华和爷爷的遗留势力,木风踌躇满志,争取在羊城军区一举晋升为少将。
  木风今天高兴,酒喝得稍微多了一点,有了六七分醉意,不过对他而言一斤半白酒都不算什么,何况今天才喝了一斤。酒后驾车确实不好,但兴奋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开的又是军牌。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快晚上11点了,大街上还车来车往不说,好像还有交警执勤,犯的哪股子邪?三更半夜交警不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在外面吹什么夜风?
  木风才不怕交警,在军队上久了,早就视地方交通法规如无物,也不是他一人如此,大部分军人都是如此。
  前面堵车厉害,他就一打方向,驶入了公交车道。
  但事情往往就有奇怪之处,以往他白天在公交车道超车行车,交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刚一驶入,还没有走多久,竟然被不知哪里冒出的一个交警拦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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