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人,不敬老古如长辈。
“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不但要有政治盟友、经济班底,还要有一群肯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追随在身后。夏想今年36岁,副部级,不出意料,我和几个老家伙要让他再前进一步,让他在今年创造一个历史事件相信你们也会清楚,以夏想现在的年纪和位置,还有他是四大家族的核心力量,是总书记最器重的后备力量,还是关远曲也信任和依赖的少壮派,也是古秋实的莫逆之交,他今后的道路,肯定是宽广无限。”
“我老了,人不服老不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归西了。我走了,你们不能一盘散沙,不能被别人各个击破。在军中,可以有冠华和明克照应,但想要再进一步,中央没人,也将寸步难行。所以说,今后再有什么大事发生,夏想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
“为什么要让你们追随夏想,要事事听从夏想的指挥?只有一个理由——夏想走得越高越快,你们的理想就越有可能早日实现。你们追随夏想,不是为了夏想一个人,也不是为了你们自己,而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
老古脸上洋溢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表情坚毅、从容并且智珠在握。
话音刚落,会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连夏想也承认,老古的讲话确实有一定的煽动性,从各个角度为众人权衡利弊,而不是单纯下达一个指令,而且还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人心悦诚服。
谁说老古没有政治智慧?夏想打心眼里佩服老古的手腕。老古能有无数人追随,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下面,请夏想说几句。”老古的开场白其实已经将问题完全讲得清楚了,交给夏想发言,夏想直接接下就行了,完全不用费心了。
也得感谢老古对他的爱护。
夏想接过话筒,沉默了小半会儿,会场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感受到莫名的威压,也是,他还真没有在一群将军的面前讲过话。
“其实古老已经说完了我的心里话,我几乎无话可说,但不说几句,好像也不行,那好,我就说一句话。”夏想一脸温和的笑容,他的年轻和朝气是最大的资本,“政治上,我的理念是为国为民。经济上,我的思路是民富国强。军事上,我的想法是……”
夏想微一停顿,见所有人都静心细听,他的脸色蓦然严厉起来:“借用一首诗以抒怀——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夏想话一说完,会场就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好一个十年磨一剑,军队上磨剑磨得已经太久了,再磨下去,就铁杵磨成针了。好一个谁有不平事,在座的少壮派,哪一个不是胸怀壮志,愿随南海不平的波涛,一剑光寒诸小国。
如果说家族势力的核心力量和总书记认可的后备力量,是夏想在政治上的根基,那么以连若菡为首的经济班底,是他可以左右上层建筑的经济基础,而从今日起,他正式被老古推举为军方一股势力的领军人物,从而奠定了夏想与众不同的道路背后的军事力量的根本。
第1991章 夏想的长远
下马河畔的盛会,其实影响意义之深远,以及对夏想一生走向所起到的积极推动作用,从此刻起,一直延续到许多年后,未见衰减。
而与会的一干人等,几乎没有一人中途离夏想而去——固然有必须跟随夏想脚步的原因,也必须承认夏想的人格魅力确实感染了大部分人——全部成为夏想身后最强有力的后盾,也为夏想最终实现心中的理想蓝图,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赵明克和许冠华,更为夏想的大国梦,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中午时分,下马河畔涛声依旧,对外停业的帝豪大厦为了保证盛会的顺利召开,提前三天停业,既保障了盛会的顺利进行,也做到了各项安全措施到位。
作为夏想经济班底的核心人物,齐亚南办事,夏想很是放心。
有政治班底,夏想以后的步子会走得扎实而不踩空,下一步,他会继续全国布局,开始着眼于让各路人马陆续前进一步,从而完成一次整体的提升。
有经济班底,夏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在资本市场呼风唤雨,作为政治力量的辅助力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经济班底的资本上升到一定规模时,资本力量雄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其恐怖的影响力甚至会左右政局。
所以夏想时刻没有放缓对经济班底进一步壮大的雄心,他的理想和目标是,在下一个五年之内,经济班底的综合实力再整体翻上一番——综合实力不仅仅是资金实力,还有对市场的操纵力、影响力,以及对某一个行业的决定力。夏想的胃口很大,他要将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几大行业全部掌控到自己手中,不允许一些无良的资本介入。
而于今日正式成立的军事班底——虽成立,但和政治班底和经济班底大不相同的是,从表面上讲,军事班底并不存在,但从象征意义上讲,军事班底的重要性将会随着他位置走高而逐渐凸显——更为夏想今后的道路,扫清了最后一个障碍。
应该说,夏想以副部级的级别,已经拥有了庞大的政治班底和经济班底,并且接手了老古经营几十年的军事力量,他不但是现阶段绝无仅有的一人,也是建国以来升迁之路最独特并且走得最扎实的一人。
夏想何其有幸,政治上有精明过人的吴老爷子扶他一程,经济上有连若菡和李沁相助,军事上有老古倾尽所有,将一生的心血拱手相送,他当知足矣。
其实夏想也清楚,老古之所以如此之早就将军事力量托付与他,并非冒进,而是基于长远的布局,更是从国内迫切的政治格局之中得出的英明决定。从第三代到总书记的第四代,基本上都需要至少一届的时间来完全成对军队的完全掌控,期间会失去许多对外强硬的良机。
国内的政治制度如此,想从根本上改变也不可能,既然如此,不如采取迂回之策,让夏想在没有问鼎之前,就先在军方建立一只足够支撑他对军队发号使令的力量。
尽管以夏想的级别,过早地插手军方事务是大忌,但政治本来就是走钢丝,想走平坦大道就不要从政了。况且老古的安排也很周密,大事上先由老古照应并且对外发号使令,一般事情可以由夏想直接做主,通过许冠华和赵明克传达,等于是说,夏想从现在起,正式介入到军方事务之中。
今日之事的最重要的意义在于,正式确立了夏想作为老古接替人的地位——本来许多人以为古老会将军中力量交付到许冠华或赵明克手中,没想到,却交到了夏想手中,就让许多人虽然接受,却还有疑问,难道说,夏想真如古老所期望的一样,终有一日会正式担任军委领导?
能担任军委副主席的非职业军人,只有一人——就是各方认可的接替人——现在排名第一的军委副主席正是关远曲,夏想现在才是副部级,尽管年轻,但他就一定能走到最高人的位置?
……
夜晚的下马河,在灯光照耀之下,犹如一条灯光的巨龙,蜿蜒多姿。夏想和老古在河畔,挥手送走了一人又一人,一次暗流涌动的盛会,在夜幕之中落下了帷幕。
等送走了所有人之后,夏想和老古也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夏想亲自开车,老古坐在后面,享受着省委副书记开车的待遇。许冠华坐在副驾驶,赵明克在后座陪着老古。
车内一共四人,没外人,全是老古最信任的人选。
“以后军中的大事,就全交给你们三人了。”老古看了全神贯注正在开车的夏想一眼,“你开慢一点,不用急,你的时间还很充裕。”
老古一语双关,夏想笑了:“我都觉得迫在眉睫了,哪里还有充裕的时间?您老将这么一个担子压在我的身上,我能不急?”
赵明克笑道:“夏书记,古老对你的爱护,让我和冠华都嫉妒了。不过古老对你也是要求太严了,将这么多手下托付给你,你哪里照顾得过来?”
赵明克会说话,不说夏想接手了老古的势力,却说成夏想挑了担子要照顾一干人等,不过赵明克说得也是事实,如果夏想问鼎,跟随他的一干军官,必将大受重用。
“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夏书记……”赵明克的态度恭敬之中,有几分热切,更有试探。
“明克兄不必客气,请讲。”夏想对赵明克的印象不错。
“夏书记怎么看待南海的风波?”赵明克依然一脸淡笑,但很明显,他的问题是投石问路。
“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我的理想是拿到诺贝尔和平奖。”夏想的回答似乎很大而空,但话题一转,却落到了实处,“但如果为了拿西方设立的和平奖而委曲求全,置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顾,也是丧权辱国的行为。”
夏想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想当年,下马河河水滔天,我一马当前搏击风浪。如果有一日南海风浪滔天,我也会亲临战场,为热血男儿壮行”
“好”赵明克只低沉地回应了一声,没再多说,目光之中闪过热烈的火焰。
老古无声地笑了,夏想胸中时刻燃烧的激情和血仍未冷的年轻,正是他最欣赏的地方。
……
与燕市下马河边的一次盛会相比,京城的盛会,也在各个地方不同的人群之间,分别举行。
宋朝度和雷治学见了一面。
宋朝度和雷治学谈了些什么,外界自然无从知晓,甚至就连宋朝度和雷治学的会面,也是所知者寥寥无几。也有人说,宋朝度和雷治学相谈甚欢,达成了广泛的共识,最后只差一点二人之间就称兄道弟了。也有人说,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不欢而散,差一点因为儿女事情就恶语相向了。
夏想听了只是摇头一笑,传来传去的说法,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都是不了解宋朝度和雷治学的为人才得出的有失偏颇的结论,以宋朝度和雷治学的城府,二人之间就算有不愉快的话题,也会一提而过,不会摆到明面之上。
不过夏想相信,针对雷小明事件,宋朝度肯定会有所暗示,甚至有可能敲打雷治学几句。别看雷治学和宋朝度平级,但他毕竟比宋朝度资历浅多了,再加上宋朝度十八大后有望进入政治局,雷治学在宋朝度面前,肯定会谦让几分。
不管如何,夏想有理由相信,以宋朝度和雷治学过人的政治智慧,二人之间的见面,肯定是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
除了宋朝度和雷治学之间的会谈之外,吴才洋也和吴家在地方上的主要力量进行了秘密会面,其余几家,梅家、邱家和付家,也都在紧锣密鼓地和各自的地方势力举行了会谈。
两会是一次各方势力的大阅兵,也是各方势力对各自势力的清点。有人摇摆,有人转向,有人投诚,总之,在表面上的风和日丽之下,总会有许多戏剧性的变故在上演。
而既非政协委员也非人大代表的季老,也在今晚悄然降临在京城机场,与前来接他的郑家一行,前去了郑家。通常不会在两会之上露面的季老,今年的两会肯定也不会正式露面,但他却一反常态亲自前来京城,本身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夏想一行抵达京城的时候,刚过晚上八点,还没来得及吃饭,老古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许冠华和赵明克也各自有事,下车离去,他就一人开车回家——没回曹殊黧在京城安置的新家,而是回了吴家。
在和吴老爷子、吴才洋分别碰头之后,又接到了陈风、钱锦松、梅升平、付先锋等人的电话,随后,夏想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和陈皓天、古秋实、米纪火通了电话。
第二天,夏想一早起床,精神百倍地收拾干净之后,和吴才洋同行,前往人民大会堂。今天是政协会议的开幕式,两天后才是人大会议,政协会议的召开本没有夏想什么事情,夏想却要前去,也不知是何用意。
更让人不解的是,夏想身为岭南省委副书记,为何不和岭南代表团一起,却和中组部部长同行?
第1992章 夏想的筹码
雷小明被释放之后,灰溜溜地回到了他在京城的住宅,一进门,就发现了雷治学在等他。
之前,雷小明并没有打电话通知雷治学,他还有是有点害怕雷治学的威严,尽管他也知道其实父亲对他威严之中,依然有深深的溺爱,但却不是纵容的溺爱,而是有条件的关爱。
雷治学为人严谨,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对身边人的要求也近乎苛刻,唯独对儿子的要求,在表面上的严格之下,其实还是有溺爱和纵容的心理。没办法,没有不溺爱孩子的父母,只不过程度轻重而已。
但因为宋一凡的问题,让雷小明和夏想意外发生了冲突,让雷治学在痛恨雷小明不知轻重听从了狐朋狗友的怂恿之余,也不免对夏想横插一手大感不快。
雷治学的升迁之路一直顺水顺风,用平步青云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没有夏想一样从基层做起的经历,也没有经历过众多党政位置的历练,在京城从区长做到部长,然后一出京城就天下皆知,成为一方封疆大吏,顺顺当当,几乎没有任何的曲折和磨难。
也正是因此,雷治学在养成了表面上淡定从容的气质之下,在暗中,是一切尽在掌握不能输上一次的自信。
但在雷小明的事情之上,在夏想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他尽管保持了风度和冷静,实际上,内心的愤懑已经充满了胸膛。
夏想太狂妄了。
果然是年少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有人撑腰就想正面挑战他的权威?他是谁?他是最年轻的省委书记,是后备力量,是和古秋实并驾齐驱的未来的国家掌舵人。
夏想算什么?就算夏想是什么第七代,但他也要被第六代认可才能登顶,就是说,夏想不可能绕过他而进入政治局。
都说夏想年轻持重,但从雷小明和江安被打被关事件之上,雷治学对夏想的看法有所改观,认为外界的传闻不实,夏想并非是一个事事持重并且理智之人,他有着30多岁年轻人应有的冲动。
就是说,他比外界传闻之中的冷静有所不同。
雷治学通过和夏想的接触,得出了对夏想直观的印象——夏想是一个有过人的政治智慧的年轻人,比他小了13岁,却比13年前的他更稳重更有手腕,但如果现在就断定夏想会有远大的未来,以及终有一日能够登顶,还言之过早。
雷治学并非完全不看好夏想的前景,他也知道许多人正在努力推动夏想在今年扶正,对于夏想在如此年轻就有望迈入正部之门,他并不看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果夏想真要在年内扶正,他甚至认为是夏想走出的最大的一步错棋。
如果让雷治学知道,夏想不但想在年内扶正,而且还刚刚在燕市召开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军事会议,他不但会大吃一惊,还会震惊莫名,并且会认定夏想是自寻死路。
在和宋朝度会面之后,他就回到了雷小明在京城常在的家中,等雷小明回来。直觉告诉他,和宋朝度之间不咸不淡的会谈说明,宋朝度对于处理雷小明事件的善后,持就此揭过不提的态度,那么以夏想和宋朝度之间的密切关系,宋朝度既往不咎,夏想必定会放人。
雷治学果然厉害,他的推断完全正确,才在家中等候了不久,雷小明就回来了。
见雷小明满脸淤青,鼻子上贴着纱布,一只眼睛还肿着,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雷治学在宋朝度不轻不重地敲打之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