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问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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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 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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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秀玲一听更是喜笑颜开:“等着,我一会儿就来。”她十分高兴夏想给陈书记送糖却伸手向她要,证明夏想完全是把她当了自己人,而且陈书记吃了她的糖,也是一次难得的让陈书记记住她的好机会。
  夏想,还真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领导,别看年纪小,但人长得英俊,能说会道,主要是办事圆润,让人十分受用。
  卞秀玲就将她抽屉里的水果糖全部拿下,还特意细心包装了一下,交给了夏想。夏想拎在手里,呵呵一笑:“得,我沾了卞书记的光了,下次我请你吃饭。”
  走了两步,他又扬了扬手中的糖:“要是陈书记对口味的话。下次他再需要时,我就偷个懒,请你帮我买来好了。”
  卞秀玲心花怒放,夏想的意思是要把她引荐给陈书记了?别人是投石问路,夏想是投糖问路,直把卞秀玲高兴得连连点头:“那敢情好,能替两位领导效劳,我正求之不得。”
  直到夏想走远,卞秀玲望着夏想矫健的背影还在想,和白战墨相比,夏想简直太有能力了,他才最应该担任下马区的一把手。
  夏想来到市委大院,停好车,还没上楼,就碰到了一个熟人——付先锋,在市委大院碰到付先锋很正常,但让他惊讶的是和付先锋一起并肩走来的年轻人,正是郑毅。
  郑毅也发现了夏想,先是一脸愕然,随后又点了点头,夏想也还之以点头微笑,又向付先锋问好:“付书记好!”
  付先锋盯着夏想朝气蓬勃的脸庞,以及他热情流露的双眼,心中忽然间闪过一个错觉,夏想本不该是他的对手,应该是他的朋友才对,因为他自认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夏想一样能够和置自己于死敌的对手谈笑风生的人,最让付先锋琢磨不透的是,夏想的微笑真诚,眼神清澈,他向自己微笑点头,似乎发自真心,而不仅仅是在演戏。
  难道说,夏想真不认为他是幕后主使?或是明明知道,也有炉火纯青的演技,不流露出半点憎恨和不满?如果真是因为他的城府和伪装,那他也太可怕了一些。
  而且还可怕得惊人!
  再想起名品时尚的倒闭,让他又被三叔以语重心长的腔调教育了一顿,当然,三叔的语重心长之中,永远隐含着讽刺和轻视,一句“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清楚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的话犹在耳边,就让付先锋感觉左脸还隐隐发烧,就和被三叔打了一个耳光没什么两样。
  还有大伯的冷嘲热讽,更是毫不留情,让他现在想起还无地自容:“先锋,你瞧你做的叫什么事情?你是国家干部,不是商人,非开一家名品时尚,现在倒闭了,听说赔了1000万?1000万可以做多少实事,可以办多少个希望小学,可以让多少人吃饱饭,你算过没有?你随手就打了水漂,你当你三叔赚来1000万容易?不是我说你,你要把态度放端正一些,要从政就好好从政,别一手政治一手经济,你不是全才!”
  付先锋就觉得右脸烫得厉害,大伯打脸打得更狠。
  尽管付先锋对付伯举故作高尚的论调嗤之以鼻,因为他清楚从不关心百姓疾苦的大伯才不会关心希望小学和穷人的生活,他随口一说的事例不过用来打他的脸打得更狠一些罢了,但他还是大失颜面,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夏想所赐。
  再有他也刚刚听说了王大炮和牛奇双双落网的消息,才知道夏想受伤之后,虽然人在京城养伤,但他在燕市的布局一直没有停止过哪怕一天!高海从容逃过征地款一案的牵连,下马区康少烨被气得病发住院,省里范睿恒向叶石生发难,甚至王大炮和牛奇的落网,处处都是夏想的影子在内,或多或少,夏想总是阴魂不散,处处和他作对!
  付先锋今天一见夏想,正身受名品时尚倒闭、被大伯三叔打脸和王大炮、牛奇落网三件事情一起压迫的压力,再见夏想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旧仇新恨一起涌上心头,就有一种仇人见外分外眼红的冲动,就想扑上前去揪起夏想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
  还好,付先锋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和怒火,只是淡淡地冲夏想打了个招呼:“夏区长!”然后就和郑毅向外走去,刚走两步,又折身站住,一脸惊讶,“夏区长和郑毅认识?”
  夏想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付书记和郑毅是老朋友?”
  付先锋摇头:“也是刚认识,郑毅想在燕市投资兴建一座白色家电生产基础,郑朱先生和我认识,就介绍他过来先考察考察,听郑毅说,他有意在下马区建厂。”
  郑毅不失时机地说道:“家父希望来燕市投资能得到付书记的关照……至于厂址选在哪个区,暂时还没有定下来,需要综合比较一下。下马区有优势,但也有不足,其他区也有不少政策方面的优惠。”
  夏想见郑毅还有意拿捏一下,先抬出了付先锋的名头,又摆出要到其他区投资的比较,是典型的投机商人的作派,就不由暗笑。他现在对白色家电生产基地还真是兴趣不大,就没接郑毅的话,摆摆手,笑了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付先锋愣了一愣,也没心思追问郑毅和夏想是怎么认识的,赶紧打发走了郑毅,开车回京。
  牛奇和王大炮落网给他带来的震动太大了,他必须亲自当面向老爷子请示下一步如何做,因为他确实有点慌了神。
  千算万算,还是用人不当,怎么就让人抓了现行?牛奇还真是笨得可以!
  让牛奇去追拿王大炮是康少烨的主意,由白战墨上报给付先锋后,付先锋想了一想,觉得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也就同意了。他恨不得让牛奇直接杀了王大炮,但也知道让牛奇杀了王大炮容易,以后如何处置牛奇却是难事,毕竟牛奇不比王大炮,牛奇有头脑,虽然比王大炮理智,但也比王大炮更难对付。
  说不定他反而还会被牛奇要胁。
  付先锋就迟迟没有下定决心,也是他实在不想手中染上人命。他再有家族势力的保护,一旦有人命在身,只要有一定层次的政敌想要动他,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就算他能找人抹平或掩盖事实,也难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付先锋还没有心狠手辣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一犹豫,就出事了。
  牛奇在一个小镇上找到王大炮后,和王大炮初步接触才知道,原来王大炮在逃亡途中看上一名女大学生,就一路尾随人家来到小镇,说什么也要追求女大学生……也只有王大炮能做出要爱情不要性命的荒唐事情。
  牛奇观察了一天,自认确定无人追踪之时,才和王大炮见了面,并且劝王大炮按照原定计划前往甘省。
  王大炮却不听牛奇的话,他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既没有燕省的警察出来抓他,也没有发出公安部A级通缉令,他早就放松了警惕,还说要不是追求女大学生,他早就偷偷返回燕市了。听了王大炮的话,牛奇差点没气个半死,什么叫人头猪脑?王大炮就是。
  牛奇就苦口婆心为王大炮讲说利害关系,说是没有动静正是夏想的缓兵之计,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好突然把他抓获归案。王大炮哪里肯信,他正为自己终于找到了生命中的爱情而沾沾自喜,才不会听住牛奇的话,认为牛奇小题大做,就是要哄他上当,把他关到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方。
  牛奇怒了,在多次劝说无果的情况之下,动了杀心,就决定自作主张杀了王大炮。反正留着他也是祸害,如果他将王大炮处理掉,事情的真相就只掌握在他一人手中,相信幕后之人也会体谅他的一番忠心,至少保他儿子平安无事。
  牛奇正要动手时,神兵天降,突然之间几人冲进来将他和王大炮一举抓获。
  牛奇知道完了,一切全完了,他中计了。
  和牛奇自知中计相比,付先锋在回京的途中又将事情从头到尾理顺了一遍,也突然一拍脑袋,懊恼地说道:“还是没有算计过夏想,又上当了!”
  付先锋原本以为夏想受伤之后,住进了京城的医院,远离了燕市,他肯定会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表面上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夏想,似乎是一心休养,事实上暗中却还一直在布局,真是可恶之极。
  付先锋自认了解牛奇,也自认安排王大炮的逃跑路线精密而万无一失,但他却并不了解王大炮的为人,才在王大炮善后问题的安置上,让稳坐钓鱼台的夏想笑到了最后!
  第625章 后招
  付先锋才明白过来。夏想按兵不动,既没有动用各方势力高调追捕王大炮,也没有催促燕省的公安机关派人追拿,甚至没有让宁省的马万正和吴才洋出手,只因他智珠在握,对人性的把握非常准确,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将王大炮分析得十分透彻,因此才有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斩获的效果。
  夏想,真的聪明如妖孽,算无遗漏?难道他就断定王大炮不靠谱,会节外生枝,会失去控制?他怎么可能有这么目光如炬的准确判断?他凭什么?
  付先锋想不通,越想不通越生气,再联想到省里的局势,他就更加断定范睿恒的发难,肯定是夏想挑拨离间的结果。
  夏想,夏想!你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恶人!付先锋狠狠地骂了夏想一通,想到虽然在火树大厦事件之中他阴了夏想一把,但实际上最终夏想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不但无损他的形象,还让他威望大增,并且还让吴家对他打开了一道门缝,他的一点皮外伤,伤得可真是划算,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哼哼,还乘机打垮了他的名品时尚,又让他在大伯和三叔面前大失颜面,最后还指挥若定地拿下了王大炮和牛奇——牛金事件说不定就是夏想策划,故意逼牛奇上当的阴招——基本上可以肯定,夏想人在京城,躺在病床之上,足不出门,就又一次精心设计了一个大大的陷阱,而他和白战墨、康少烨几人,还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成想,夏想翻云覆雨,转眼间,形势大变。
  实际上,他们几人都落在了夏想的精心算计之中。
  付先锋不甘心失败,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猛烈地燃烧。不行,不能让王大炮平安回到燕市,王大炮和牛奇一招供,必然会牵连到康少烨和白战墨,康少烨可以不保,白战墨必须保下。因为白战墨关系到他200亿的游资的成败!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除掉王大炮和牛奇,以绝后患。
  也不行,王大炮和牛奇是被军方抓住了,中途出手太危险,说不定还会落入陷阱,万一出手的人再被抓住,事情就闹大了,怎么办?
  付先锋将车开得飞快,不知不觉天空飘起了细雨,秋风秋雨愁煞人,他打开暖风,放起了最爱听的轻音乐,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有了……牛奇和王大炮一直和康少烨单线联系,康少烨又一次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心脏病随时会死人的,也许康少烨可以一病不起!康少烨因病牺牲的话,也就一死了事,总好过他活着也是一枚定时炸弹,说不定会炸伤谁要好上许多。反正人总是要死,以康少烨的身体。早死晚死也区别不大,对不对?
  康少烨醒不来的话,案子就会到康少烨为止,牛奇再咬,也没有证据,而且牛奇也是聪明人,相信他也不会做出不明智的事情,为了他儿子的平安着想,他也会知道该怎么做。
  至于王大炮就更不用担心了,王大炮只是一门大炮而已,他连谁是炮手都不知道,想咬人也找不对方向。
  一想起王大炮付先锋就恨得双眼冒火,说来说去还是牛奇用人失误,找枪也要一把好枪才行,非用一门生锈的臭炮,就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大炮打蚊子的可笑。大炮打蚊子本来就打不准,还是一门经常打偏还屡发臭弹的大炮,就更让他哭笑不得。
  除掉王大炮和牛奇风险太大,算了,从康少烨身上下手,谁让康少烨不争气,心脏总有问题?付先锋就拨通了白战墨的电话。
  “战墨,你想个办法从二院找一个熟人,一定要可靠并且信得过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做一件事情……”
  白战墨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被周虹迷得神魂颠倒又求之不得,心思就总是散乱,付先锋的电话一打来,他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领导?严不严重?谁病了?”
  付先锋怒极反笑:“你脑子短路了,心思都用什么地方去了?傻蛋!”
  白战墨打了个激灵,才意识到了什么,大惊:“您的意思是要少烨……”
  “少烨也挺辛苦的,总是犯病,心脏病本来就危险,随时有可能抢救不过来,有时就是延误几秒钟的事情,我是亲眼见过以前一个朋友上了手术台就没有下来。”付先锋语气沉痛地说道,“也不能怪医生抢救不及时,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是不是?尤其是一些突发的病情,医生也只能遗憾地说,尽力了……”
  白战墨收起电话,才发现一头大汗。政治,果然是血淋淋的现实,斗争到了一定程度,为了自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白战墨怵然心惊。
  思忖片刻,他还是下定了决心,知道有时不够心狠手辣的话,最后倒霉就是自己。康少烨醒不来的话。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他!
  他想了想,收拾了一下东西,决定亲自到医院去一趟。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当面交待比较安全,尤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付先锋走到半路上,交待完白战墨事情之后,忽然觉得返回京城的决定有点仓促了,刚刚想好的计策就非常好,何必再非回京城挨一顿训,再受大伯白眼和三叔的冷嘲热讽,岂不是自讨苦吃?还是回燕市算了。
  他开到下一个最近的出站口下了高速。然后又重新上了高速,原路返回,向南疾驶。走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好像右后轮漏气了,他就靠边停车,准备检查一下。刚一下车,就从下面的路沟里上来几个人,此时天色将晚,正是半黑不明的时候,付先锋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模样,不由心中一惊,强作镇静地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回答的他的是一只飞来的拳头,正中面门,打得他眼冒金星,鼻子又酸又疼,顿时直不起腰来。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又一脚飞来,正中肚子,直疼得付先锋蹲在地上,哇哇乱说:“你们,你们敢打我,我……”
  随后一阵乒乓的声音响起,他的车被砸得稀烂,两个人将车上的财物也会搜刮一空,还有两个人围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付先锋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抱着头滚在地上……
  此时,夏想正和陈风在办公室谈笑风生。
  陈风正将一块水果糖放到嘴中,然后将糖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筐,笑问:“怪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菠萝味的水果糖?”
  夏想在陈风面前一直放得很开,没有一点拘谨,笑了:“陈书记,不瞒您说,糖不是我买来的,是借来的,正应了一句成语——借花献佛。”
  陈风感了兴趣:“是谁?你倒是会偷懒。让你买个糖,你居然能想到伸手向别人借,真有你的。”
  “也不是外人,是卞秀玲。”夏想呵呵一笑,“上次去她的办公室,偶然见到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块糖,就知道她的口味和您差不多。您也知道,女人爱吃零食,她办公室肯定常备,正好您需要,我就伸手向她一借,嘿,没想到她还真有。”
  “你呀你……”陈风摇头大笑,“真够无赖的,你一个堂堂的区长向一个纪委书记借糖,不怕被别人看笑话?”
  夏想就耍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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