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光佐皮糙肉厚,浑不觉痛,跃起身来哇哇叫着又上。
那杨过却是一心惦着小龙女,急掠向公孙止,出手已是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边打边喝道:“你把我姑姑怎样了?”公孙止嘿嘿冷笑,双掌飞舞,只是不言。他功夫高过杨过,此时采取守势,杨过奇招频出,却始终奈何他不得。斗得数招,背后风雷隐隐,却是法王乘隙掷出金轮,直取其背。那金轮力道雄浑,若给他击实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公孙止心中大喜,手中一紧,瞬间化守为攻,左拍两掌,右点三指,将杨过逼在中间,若是平时杨过自可后跃躲闪,但此时背后敌刃即到,却再也无法避过。
但听“呛”然声响,金轮落地,却是一人拦在杨过背后。众人向他脸上望去,却是吓了一跳,但见此人面色枯槁,颇似僵尸,身上却也是穿了一身蒙古武士服。
适才周志重看得惊险,屡欲出手,均见他二人化险为夷,此番见金轮来势汹汹,杨过再也无法化解,当即抢上,伸手捡起那掉落于地的“君子剑”,挥手已是一式“横云断峰”,将金轮劈下。
今日来敌两度隐身蒙古武士中,金轮法王自是面上无光,他此番来的匆忙,闻听绝情谷弟子众多,便随手抽了数十名武士,皆是从辎重兵中拼凑而出,并无编制,相互甚是陌生,却叫人钻了空子。
目光流动,见那地上金轮已被劈弯,一道深痕列上,这金轮内里精钢打造,那君子剑居然是一柄伸兵。当下伸手取出铜轮,踏步而上。金轮法王双轮并举,竟是一路锤法。其时战场赫赫有名的是那南宋初年岳飞之子岳云所创紫金锤法,在金轮法王手中使出,大开大阖,颇具肃杀之气。周志重深知老和尚的厉害,君子剑轻抖,几朵剑花绽开,却是一招“马蹴落花”。二人兵刃相接,周志重却是全身大震,退了一步。
这招全真剑法使出,金轮法王已是认出来历,喝道:“是你!”周志重伸手取下面具,杨过曾在那酒楼中见过此面具,只是不敢确认,此时喜道:“周大哥,是你啊。”金轮吃杨龙二人“玉女素心剑法”亏甚大,心中对这全真剑法自是印象深刻,此时从内力上决断,自是认出了周志重。
那厢老顽童已与萨班斗在一起,那萨班身兼多艺,指掌拳足百艺尽出,那老顽童大呼过瘾。
潇湘子看看众人道:“各位,我等去帮谁?”尹克西抖手间,那亮闪闪的软鞭挥动,笑道:“柿子当然要拣软的捏。”身形抢动,已是找上了杨过。尼摩星道:“老顽童,武功高,我去。”双掌已是拍向周伯通背心大穴。周伯通右手架开萨班一记大金刚拳,左手倏地自腋下传出,反手与尼摩星对了一掌,将之震退,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当即展开双手互搏,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众皆骇然。
周志重恶斗法王,早已不支,只是仗着神剑苦苦支撑,忽觉劲风袭侧,却是潇湘子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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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周志重苦着个脸:我说老大,刚睡了这么会,又要上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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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二十一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1…4…21 13:28:36 本章字数:25
潇湘子那日为周志重击中后颈“大椎穴”,幸好他亦击中了周志重,使其未能发力,饶是如此,仍当场被击晕,他生平自负,视为奇耻大辱,心中自是对周志重恨极。此时周志重在法王数轮威压下落败只在旦夕,他却仍是抢上夹击。
但听得叮叮两声金铁交鸣,公孙止左刀右剑袭向杨过。那杨过与尹克西已是交手数招,二人皆是暗暗佩服,只是杨过赤手空拳却是抵不住尹克西的金龙鞭,步步后退。那公孙止加入战团,数招之间,杨过衣袖被斩去一幅,若非缩手的快,只怕已经断臂了。但见金刀飘忽,黑剑沉重,刀剑互异,霎那间杨过连遇险招。
那潇湘子的兵刃却是一根哭丧棒,这棒乃是精钢锻造,粗如鹅卵,周志重君子剑数度削中,只是徒增划痕,终究不能一剑削断。
周志重自知今日事险,当下不顾余毒,全力提起先天功,面上白光大盛。但见金轮法王双轮划来,潇湘子哭丧棒自后夹击。周志重提剑疾刺而入,左手回拍,正击中棒头。金轮法王双轮回圈,堪堪锁住君子剑。他这五行轮轮心中空,中有数个小球滚动,擅长锁拿兵刃,此番锁住周志重长剑,心下大喜,急运力回夺。
三人同时用力,但听一阵切金断玉之声,法王双轮中小球竟为周志重君子剑绞碎,长剑已是袭上了法王胸前,金轮法王猝不及防,大惊之下,一个筋斗倒掠而出,但见其衣衫敞开,露出黑黝黝的胸毛,若有毫厘之差便是开膛破肚的大祸。那潇湘子被周志重左掌击中棒头,但觉大力袭来,虎口发热,险些撒手,急掠后暂避锋锐。
周志重尽全力运起先天功发出一击,击退两大高手,此时体内真气早已是乱成一团,当即顾不上调理气息,即踏上数步,君子剑斜挥,当的一声,公孙止金刀刀头断去一截,却是为杨过挡开了一击。周志重强行提气,左掌轻拍,正托在杨过腋下运力送出,喝道:“走!”他自知老顽童武功高绝,纵然不胜,亦可脱身,实不需他相帮。当下跟着掠起,意欲下峰逃生。
一口气运至中途,突全身寒气大作,顿时气为之散,自空中跌下。周志重自知是身上余毒发作捣鬼,当下重提气欲跃。身形刚起,目光正对上一人。那人身着蒙古皮袍,一脸络腮大胡,帽子直压至眉,然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周志重与那人目光对上,但觉目光深邃,汪如大海,心神为夺,脑中突地一痛,似是激起什么回忆,大叫一声复跌,就此人事不醒。
恍然间,周志重似乎回到华山之巅,四人煮酒论武,转眼间那萨班忽显狰狞面目,两掌击倒洪七欧阳二人,纵身向他扑来,周志重伸手欲斗,却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半分力亦难提起,那萨班狞笑逼近,周志重大叫坐起,全身大汗淋漓,心头怦怦直跳,却是南柯一梦。
“周大哥,你醒了么?”一人大喜道。周志重抬头看时,那人剑眉星目,正是杨过。周志重翻身坐起,忽的全身经脉大痛,不由痛哼了一声。听得有人道:“小兄弟,你身受毒伤,不可妄动。”语音颇为熟悉,周志重见自己正在一处丈余见方的石室之中,黑暗中前面盘坐二人,衣着褴褛,白须白发,面目依稀可见。周志重大喜道:“洪老前辈,欧阳前辈,原来你二人在此处,太好了!太好了!”
他自受伤为完颜萍所救后,心中一直忐忑,华山上一段相处,周志重对二人武功佩服之极,自是不愿他二人有所损伤,此时见他二人健在,心中自是去了一块大石。
洪七公苦笑道:“好甚么,老叫化如今一身内力尽失,快要归天啦。”欧阳峰却道:“没道理,这毒我定可解开的。”周志重心中大为惊奇,道:“老前辈,当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怎地我每次想到总是头痛欲裂?”洪七公道:“你是中了彭定康那个叛徒的‘摄心术’,那个叛徒曾做过我帮的长老,当年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提拔此等卖国求荣之辈。”
原来当日四人山顶论技,那萨班却在众人进食时,偷偷以指甲弹动,在食物上撒下毒粉,那毒粉无色无味,加之萨班谈吐高雅,众人哪会防备。
那萨班少年屡逢奇遇,偶获当年吐蕃前辈高僧鸠摩智所遗武学残卷,上书绝世神功“小无相功”、少林十数样绝技及吐蕃武学。萨班如获至宝,苦练不辍,只是那秘笈乃是鸠摩智早年所作,大彻大悟后遂弃置不顾,散失甚多,小无相功记载不全,其中存有重大缺陷,萨班虽神功有成,却自感经脉不顺,进境不畅,百尺竿头难有寸进。
此次蒙哥命他南下辅助忽必烈攻宋,顺道对付大宋武林,他自视甚高,满以为举世已无抗手,岂知初入中原却遇上北丐西毒较艺,一睹之下自觉颇为不如,便是那年轻人,十年后也非其敌手。他既存助元灭宋之心,已有毒害之意。
待得入夜众人睡熟,他却是唤上随行彭长老,那彭长老早已投靠蒙古,因他擅长“摄心术”,故萨班特要他同行。萨班见那年轻人武功乃是道家一路,颇为高深,他所习“小无相功”也是道家武功,这弥补缺陷便要落在那周志重身上。是以命彭长老以摄魂大法套取周志重心法,只是周志重道心沉稳,心志甚坚,套了半天,心法没套到,却激起体内先天功反抗,神志虽不清,身体已是自行反击,这先天功果是武学瑰宝,虽中毒消弱不少,仍是一掌之下重伤彭长老。
萨班见势不妙,上前夹击,他武功何等高妙,数招之内,拍中周志重两掌,将其重伤。那欧阳峰毕竟一生研毒,碰巧此时提前清醒,怒吼之下,出手相抗。周志重趁势夺路而出,一路跌跌撞撞下山。他此时体内玄功流转,虽头脑不清,却未曾失足,直至离山下不远,伤势发作,方才跌落下山,为树枝所挂。他脑中(炫)畏(书)惧(网)“摄心术”甚深,心中只是远离此地的念头。
萨班为欧阳峰缠住,无暇追赶,只有奋力制服欧阳峰。那欧阳峰毕竟中了毒,功力大损,二人斗至深夜,方为萨班制服。洪七公中毒较深,刚醒片刻便为萨班制住。
他二人俱是武学宗师,与郭靖等有莫大关系,萨班便拟将二人先行关押。后巧识公孙止后便将他二人押入绝情谷,关押在“火浣室”。
那毒药便是后世群豪闻风丧胆的“十香软筋散”,只是此时尚未完善,药力不能持久,时日一长,必为高手运功逼出。是以每日在二人饭食之中掺入此药,使洪七公二人内力全失,不得逃出。
那周志重失手被擒,杨过心急救人未走,也一并被拿下,二人也被关押在此处。
ps:作者痛哭流涕,各位大大,小的以后再不敢玩倒叙了
另:那彭长老未查到名字,只有乱取一个,若有真名,请那位大大指出,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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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二十二章 逼毒
更新时间:2011…4…21 13:28:36 本章字数:5275
自华山受伤至今,周志重方才真正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起那萨班的毒辣,也是不寒而栗。
周志重见杨过面有忧色,必是在担心那小龙女,便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那丹房之下另有通道,你姑姑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渐渐室内转热,众人俱觉四周温度上升,过不多时大家都是遍体流汗,气闷不已。洪七公道:“外面又在焚烧烈火了,要不是我们还有用,只怕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化灰了。”
周志重待要运功驱热,却斗然发现丹田中空空荡荡,竟似一丝真气皆无,心中大骇。洪七公举袖擦拭额角汗水,道:“小兄弟不必惊慌,你只是中了那萨班的毒药,暂时内力被封住了而已。”
周志重强行提气,但觉那受伤的两条经脉隐隐作痛,内力却丝毫全无,道:“我原本已将那余毒逼在任脉与冲脉之中,但此时怎地内力全无,好似毒性已扩全身一般。”洪七公道:“你既被擒,自然又给你下了药,若非如此又怎会不加绳索将你关在此处?”顿得一顿,忽奇道:“你能将毒逼出么?老化子每日运气,总感觉不到一丝真气,就算拼着饿几天,也只不过觉着有丝力气,要待毒力慢慢退去方可运气,怎地你却能逼毒?”
周志重却也是奇怪,道:“晚辈不知,待晚辈试试。”当下盘膝而坐,左手抚胸,右手按背,正是玄门打坐姿势,缓缓运气。初时丹田空空,丝毫察觉不到片缕真气,若换了杨过只怕早已跃起不试了,只是他道心平静,这养心的功夫自是不在话下,仍是沉下心来运功。
室内寂静,但闻外面烈火燃烧“吡吡驳驳”之声,众人皆是大汗淋漓。杨过本是飞扬跳脱之人,如何耐得住性子,他站起身来,一边拭汗,一边来回踱步,急道:“周大哥怎还没好?急煞人了。”
石室不过丈余大小,杨过转得几下,洪七公已是头晕目眩,急伸手拦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性急?这邪毒非同小可,自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你稍安勿躁。”杨过自那日华山上见得二人比武,心中实是钦佩之极,自是不愿违逆,当下席地坐将下来。
只是此际遍体大汗,心境实难维持平静,坐不多时,洪七公看他那般难受模样,笑道:“小家伙虽性子略急了点,但聪明灵动,老叫化还真是喜欢,也罢,左右无事,杨过,我传你几招功夫你可愿意?”
杨过自得黄药师传授弹指神通与玉箫剑法后,愈练到精深处愈是佩服,此际闻得与东邪齐名的北丐要传授自己武功,自是大喜过望,忙磕头行礼。洪七公伸手相扶,道:“老叫化只是传你几招,不用如此大礼。”
斜刺里一只手伸出,点向洪七公腕脉,黑暗之中认穴奇准,洪七公大吃一惊,沉腕避开,回头望去,却是那欧阳峰。洪七公道:“老毒物,你发的什么疯?我在教你干儿子武功呢。”
欧阳峰却是不答,左手既不中,右手五指捉起成鹰喙之势,闪动之间连进三招,分击洪七公印堂、天突、膻中三处,招进之间,手臂灵动,颇似一条毒蛇游动。洪七公笑骂道:“跟老叫化玩蛇,老叫化接下便是。”当即双手成圈便捉那七寸(手腕),二人均是坐着不动,双臂挥舞,电光火石间,已是拆了数招。
杨过在旁看得眼花缭乱,实是叹为观止。此番与华山昔日又有不同,二人内力皆失,自然只能靠招式取胜,眨眼间奇招异式层出不穷。二老既无内力,出招便不复华山之时快捷,以杨过的眼力,一招一式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不由大喜。
只见那欧阳峰双臂回转,常于常人所匪夷所思的角度拐弯击出,明明见他拳头打向左方,蓦地里转弯向右,端的是变幻无方。洪七公半生漂泊,际遇甚多,胸中所学颇为繁杂,此时拳掌指爪随手而出,时而凝重,时而灵动,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但见斗室之内,二人挥手过招,一侧却是一人随招起舞,正是杨过见猎心喜,在旁依样比划。二老均已年迈,斗得一炷香的时间,已是气喘如牛,出招难以连贯。杨过正欲上前拉开,忽听壁上响动,一丝光亮透入,侧目看时,却是开了个五寸见方的孔洞,一人将饭篮递入,喝道:“吵甚么?身陷囹圄还不安静。”
洪七公鼻子抽*动,闻到饭香,当下立起道:“不打了不打了,先吃饭。”抢过饭篮,先盛了一碗饭大嚼,边吃边道:“今日的饭菜烧得比昨日好吃,虽是素菜,味道却不错。”众人取食,杨过见周志重仍在闭目打坐,正欲上前叫他吃饭,洪七公拦道:“这饭中必有那散功之毒,我等无望复功,食之无事,却不可给他吃,一两日不食应该没事的。”
二人斗了片刻,甚是饥饿,那饭菜却是给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洪七公举袖抹了抹嘴唇,道:“老毒物,我教你儿子功夫,你干嘛来捣乱?”欧阳峰道:“我儿子自有我来教,与你有甚么干系?乖儿子,学你爸爸的九阴真经,那老叫化没什么好教你的。”
洪七公瞪目道:“好你个老毒物,我老叫化满腹武功,居然说我没甚么好教的,这样罢,你教他一套功夫,我便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