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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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八五三-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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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要强调一点,我们民盟军永远不会离开苏北,我们会保护你们对土地的所有权!”

说完。王枫转头招了招手:“陆大有,你向乡亲们介绍下来我们在苏南的土地政策。”

“是!”陆大有敬了一礼,就面向佃农。唤道:“乡亲们,我们民盟军对产出征收一成的赋税。。。。”

陆大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仅详细介绍了农业税的征收。还着重描述了苏南人民秋收后仓禀丰实的美好景象。

其实丰收是不假,但要说多美好还真不至于,苏南人均耕地面积两亩不到,平均亩产连一百公斤都没有,靠种田发家致富显然不可能,留九成的收获也只能混个温饱,勉强糊口。

但纵是如此,佃农们也纷纷现出了向往之色,最起码有干饭吃,能填饱肚子,甚至条件好点的可以吃到一日三餐,要知道,苏北佃农普遍是一日两餐,一顿稀,一顿半干半稀,白米饭是过年才能品尝到的奢侈品!

人群中的嗡嗡声越来越大,陆大有讲完之后,王枫接过来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耕种的谷物连同下面的土地就是你们的了,如果有谁不要,那就出去,饿死没人管!”

很明显不可能有人离开,但王枫还是给了两分钟的思考时间,然后才道:“我们民盟军的基本原则是谁种的地归谁,以此为基础微调,切合各家实际,兼顾公平,而在这之间,我们需要对段家清算,你们谁有冤仇尽管站出来指控,我们会还给大家一个公道!”

佃农们都穿的破破烂烂,有不少人身上带伤,甚至有的女人裹着床黑乎乎的脏棉被就跑出来了,这分明是受到了残酷的压迫,可是出乎意料,竟然没有一个人挑头。

杨水娇小声提醒道:“王枫,段家毕竟是他们的雇主,即便被你捉住也是余威尚存,恐怕是不敢吧?我现在看到佃农的惨相,也觉得段家该死了。”

王枫醒悟过来,当即又道:“怎么?没人指控吗?我告诉你们,我们民盟军不会随便杀人,如果没人站出来,那我们只能把段家上上下下全部放走,我提醒诸位一个事实,你们分了段家的土地,难道不怕被段家报复?还乡团的手段可是狠毒着呢,我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再没有人指控,段家将作无罪释放处理!”

这话一出,段家一众人等立时希翼大作,五分钟啊,生死就在这五分钟,心弦都紧紧绷在了一起!

却让他们绝望的是,一名年青人猛一咬牙,站出来道:“既然大人愿意为我们做主,我这张脸就不要了,我们佃农的新婚妻子,第一夜必须先陪地主老爷睡,让地主老爷破瓜,这是规矩,谁不给,那就成了大逆不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谁家的女人没给这些老爷们睡过?

就拿俺来说,俺爹要给俺带媳妇,因没钱,向账房段德泰商借,段德泰说:别愁,我替你想办法,但你要允许我一事,你新儿媳带来,头一晚上我去,这你也赚便宜,你不允许,我只要想你儿媳,还能不给我吗?

俺爹没办法,只得应了,周德泰这才借了三石小麦给俺们家,俺知道,媳妇被人睡了,很丢人,可是不说,大人哪能为我们主持公道?乡亲们,只有说出来,才能报仇雪恨啊!呜呜呜~~”

诺大的汉子,竟然报头痛哭!

王枫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锐目向段家人群中扫去,喝问道:“谁是段德泰?

一名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汗如雨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名年轻人伸手一指:“大人,他就是!”

王枫冷声道:“段德泰,我给你一个分辨的机会,你说!”

“大人饶命啊!”段德泰面色一阵剧烈变幻之后,也不顾双手被反绑,砰砰砰的磕起了头!

王枫招了招手,三名士兵冲上去,其中两人把段德泰拽出来,强摁在地上,另一人拿枪对着他的后脑壳,砰的一声,一个鸡蛋大的血洞凭空迸现。

段德泰被当场处决立时引发了轰动,“俺也豁出去了!”又一名中年汉子猛的一指:“五年前,俺好不容易才说上房媳妇,可是那天杀的狗才陈桂保,就是段天业的侄女婿,趁俺下田干活,摸入俺家要奸淫俺的妻子,当时俺老母在家,跪着哀求,却被陈桂保杀害,俺那妻子也因受辱投井自尽,大人,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您可要为俺做主啊,呜呜呜~~”

王枫已经气的脸面铁青了,再一挥手:“拉出来!把陈桂保的婆娘赔给他!”

“砰!”的一声枪响,几名战士把陈桂保拉出来枪毙,又有几名女兵从妇人堆中拽出一个三十多的肥胖女人交给了那名汉子。

“大人,俺叫陈兆臻,俺有个漂亮的闺女,眼见就要嫁人,却被民团头子孙大琨相中,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他挑了被子,拿着毡毯,提着尿壶,捧着水烟袋来俺家,是话未讲,只说:把你姑娘带来睡睡看,好才要,不好两便,呜呜呜~~”

“大人,俺叫朱尚队,兄弟两人,俺积蓄多年替弟娶媳,入门头晚被段天业的小儿子奸占,又被长期霸作小婆子!”

“大人,俺叫孙广礼,俺的闺女被段天业这老畜生相中,在十七岁出嫁当天,被花轿抬进了段府,霸占至今啊,那就是俺的闺女,闺女你站出来,和大人大胆说!”

“爹!呜呜呜~~”

佃农的控制催人泪下,凡是家中的女人,差不多都被蹂躏过,老的也好,丑的也好,俊的也好,甚至于满脸疤和麻的,都逃不过,在地主面前,佃户没有任何人格尊严。

一名叫王四的佃户在田里割草,被段家污蔑为割苜蓿,捆起跪在门前,用毛厕括屁棒括嘴,佃户马如祥因缺差一次,就用屎粪勺放他做的饭里去搅。

佃户徐兆标因拿段家一个馒头给乞丐,一家十三口被罚跪半天,并被逐出庄,没收所有财物。

马树本替段家当差,解手时间稍长,就被打的大小便失禁,胡广才因探亲,误了一天庄差,回来后被抽了四十多皮鞭,庄丁孙培伦妻替管家井泉五做饭时糊锅,井令孙将妻打死,孙因妻怀孕,不忍下手,井喝道:三爹命令,非打不可,孙被逼杀妻,段家长子段保林因一名十六岁使女答话犯上,就先用烙铁烙,后用皮鞭抽,最终折磨致死,魏树德因欠租,年轻妻子被带走抵租,魏妻有两岁多的小男孩跟着哭喊,被一刀戳死,还被扬言:去狗肚里喝汤吧!

佃农替段家挑水不能换肩,前一桶水留下,后一桶拒收,因为段家认为佃户会放屁,有臭味,段家门前的马桩上,经常吊着佃户打得皮开肉绽。

第三零九章地主的原罪

一声声控诉,便是一段段血泪史,佃户除了被毒打致死,还常被活埋,有时更把被活埋人的家属叫来观看,近两三年里,被活埋者多达三十三人,死者妻子,要么被卖,要么被淫辱!

每个人都是气的浑身发抖,段家从上至下,不杀不足以泄其愤,如果不是王枫规定处决犯人一律枪毙,恐怕段家被千刀万剐一万遍都不过份!

地面的尸体渐渐堆叠成了一座小山,每一声枪响,都昭示着一条罪恶生命的结束,地主婆则被王枫分给了佃户!

不要以为王枫不讲人权,拿女人当货物送人,而是地主婆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对下面人扎针、抽打、侮骂、灌辣椒水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变态的,还让佃户啃丫鬟的小脚!

要知道,女人的小脚除非刻意护理,否则味道是很难闻的,而丫鬟作为社会最底层,既没有精力,也没有钱来护养小脚,裹脚布一解,别说是啃,正常人闻着都能被熏倒!

满场的佃农家仆丫鬟嚎啕大哭,千恩万谢,连连磕头,然后被战士们劝说着向外走去,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是脚下土地的主人了,也可以挺起胸膛作一个真正的人!

苏三娘抹了把眼泪,红着眼睛道:“王枫,段家作恶多端,幸好你没有接受段家的投靠,否则这些人恐怕永生永世都出不了头,我真的不敢想象,人性竟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王枫摇了摇头:“这不是段家个别现象,而是在苏北普遍存在。统治者行政权力的缺失,再加上长期存在的封闭蒙昧。才使得苏北的佃农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今天我们辛苦一点,连夜给佃农把土地分好。再给各家留下口粮布匹与少量钱财,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头行动,除了攻破徐州淮安的各府县,圩寨也必须破灭,凡是有筑圩寨者,不管在地方上的口碑如何,一律抄家灭族,五月一日我们争取在淮安府汇合!”

苏三娘的泪水瞬间收去。愕然道:“你。。。。你竟然要把苏北的地主斩尽杀绝?口碑好的也杀?”

林幼娘也很不满道:“你太残忍了吧?民愤大的杀了也就杀了,可是你不分好坏一律杀掉,地主招你惹你了?”

王枫转头道:“周彦器,你来说,我为什么要和地主过不去?”

“我。。。。”周彦器没想到这也能被点名,但不说又不行,只得挠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才道:“从段家可以看出,地主不是好东西。所以师傅您杀地主是为民除害,再把田地分给佃农,佃农必然对您感激泣零,这也相当于获取了民心。毕竟地主只是少数,佃农占大多数,为了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您杀掉少数人无可厚非!”

“哼!”林幼娘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周彦器,你就拍你师傅的马屁吧。地主里面怎么没有行善好施之辈?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师傅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杀掉,这还有人性吗?”

“是啊!”苏三娘跟着劝道:“王枫。你要好好考虑啊,不能光图一时之快啊!”

王枫振振有辞道:“你们不用劝,也不用变着法子骂我,其实林幼娘没有骂错,地主不全是坏的,未必所有的地主都如段家,我消灭苏北的地主阶级的确是没有人性,可是作为施政者,在统筹全局时不能代入私入感情,考虑任何问题,都要以有益无益作为出发点,而不能以简单的善恶来区分。

苏北的圩寨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每座圩寨都有自己的武装,这是任何统治者都不会允许,仅凭这一点,已经构成了剿死的理由。

诚然,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给圩寨下最后通碟,限期解除武装,我相信,在我们民盟军的兵锋下,自动解除武装的会有一部分,但其中的劣迹斑斑者如何处理?难道投降了还杀?倒不如一并解决,永绝后患,这也是个练兵的机会!

据我秘密派人探查得知,苏北的地主除了段家,沭阳程家占地十六万余亩,苏北陈、杨两氏各占田四十万与三十万亩,而占田四至七万亩的地主为数不知凡几,又东海、宿迁、邳县、泗州等处,地主土地,有二十万亩以上、十万亩以上、几千亩以上的非常之多,甚至宿迁极乐庵及下院,一个和尚庙也占地二十多万亩,这还是佛门吗?有时间我会把佛道二门好好整顿!

现在言归正传,你们说,土地如此集中,正不正常?尤其要搞清楚地主的土地是怎么来的!

苏鲁地区的大地主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土地所有者,主要成分是清庭军政人员,是清庭各种恩宠的独占者,他们掌握朝庭赋予的权力,通过巧取豪夺获得土地!

一般来说,官绅世家较多的地方,土地分配易于集中,苏鲁大部分地主都以官吏为职业,据不完全统计,苏鲁地区在清庭任职或祖上曾在清庭任过职的地主占了地主总数的七成,这就造成了有权者大肆霸占土地的局面,这种现象公平吗?

我打掉苏北地主阶级,肯定会误伤无辜,但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们施政的要求,首先考虑的是有益无益,而不是人情世故,苏北数万平方公里土地,几百上千的大地主,圈占佃农上百万,乍一看,规模很大是不是?

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苏北所有的地主一年的产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区区的苏州中医药集团,苏州中医药集团占地五十亩,从董事到雇工人数不超过一万!

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在苏州中医药集团身上收的税,肯定会超过苏北所有地主的总和!

占有如此之多的资源,生产效率却如此低下,我留着地主还有什么用?不仅仅是我,包括英法等发达西方国家,发展工商业的前提,首先是从整体上消灭地主阶级,地主是靠收租过日子,这与专事耕作的农场主还有不同,他们是落后生产力的代表,不适应工业化联合大生产的需要,必须要清除!”

王枫的话很无情,但现实很残酷,在现代社会中,各国都于二战后相继消灭了靠地租过日子的显性地主阶级,过程很残暴很血腥,即便是以赎买政策著称的日本,也完全是依靠巧取豪夺。

日本土改的赎买价,是依照四零年前后的地价制订,而日本在战败后物价飞涨,到四七年,每亩土地的赎买价只相当于一斤大米,另外根据各国国情,某些国家还存在隐性大地主阶层,比如美国,美国的土地名义上私有,可是实际拥有者仍是建国初期的各路诸候,认清了美国土地的所有权状况,就很容易理解美国房产税的本质,这仍是地租的一种形式。

王枫表面上是打击地主,为受剥削、受压迫的佃农主持公道,本质则是消灭地租食利阶层,尽可能的动员出人口参与工业化生产,历史早已证明,人口大国在工业化的过程中,具有天然优势。

英国工业革命是五千万人口,而中国工业革命是四亿人口,王枫很期待!

说到这个程度,每个人都明白了,前面列举的理由或许有道理,却不是杀尽苏北地主的原因,只有最后一条才说出了王枫的心里话,那就是地主阻碍了生产发展,王枫嫌地主占着茅坑不拉屎。

周彦器忍不住道:“师傅,苏州中医药集团有那么厉害吗?”

王枫点点头道:“苏州中医药上百种药品暂时不提,光是青霉素一种,就挽救了多少发烧受感染的战士?如果推广到民间呢?又能救回多少人?全国有四亿人,这得是多大的市场空间?你计算过吗?按我的想法,苏州中医药发展到几十万的员工规模,成为医药行业的巨无霸这才合理。”

周彦器还真掰起手指计算起来,苏三娘也接过来道:“不错,我们至少有三百名战士因为使用了青霉素而药到烧除,青霉素的确是个很赚钱的药品,但是王枫,你好象在苏南没杀过一个地主吧?我不相信苏南的地主个个屁股干净!”

“嗯?”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民盟军在嘉定太仓杀贪官污吏,硬是杀的清庭官员望风而逃,白得了苏州、常州与松江三府,可是地主没有一个遭殃的。

林幼娘就是冷哼一声:“还不是那时根基浅薄,不敢得罪人,现在又拉不下脸了,而苏北地主跟他素无瓜葛,杀了就杀了。”

王枫一本正经道:“林幼娘,你说的有道理,但没说到点子上,苏南风气相对开放,有很多地主在城市里经营着产业,比如苏州四富,既拥有大量田地,又是工商业主,对于这部分人,我们要引导扶持,使其从半地主半工商业主的身份成长为真正的民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是我们未来国家的根基之一,自然要优待,而苏北的地主,是纯粹的地主,对国家没有益处!”

这话更**裸了,说到底,还是一个钱字,苏南地主能给政府带来滚滚财源,所以给他们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而政府在苏北地主身上捞不到油水,那只能是对不起,揪着小辫子一棍子拍死!

杨水娇看了眼王枫,吞吞吞吐吐道:“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你其实不一定要杀那么多人的,对于口碑较好的地主,只没收土地财产,分给佃农不就可以了吗?”

第三一零章留在苏北

众人都觉得杨水娇的提议不错,纷纷现出了赞许之色,苏三娘更是把期待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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