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与去年被他下令活剐的一名中年汉子的面孔渐渐重叠在了一起,这不是周立春的女儿还能有谁?
“扑通!”一声,钟殿选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一阵阵的颤抖,他连求饶的话都喊不出,毕竟他剐了人家的父亲,这一刻的他,内心填满了巨大的恐惧。
“钟殿选,你也有今日!”周秀英显然很满意于钟殿选的表现,上前两步,一脚把脸踩住,以不带人类感情的声音说道。
王枫连忙提醒道:“大妹子,冷静点。”
周秀英这才记起自己的目地,一脚踩死钟殿选真是便宜他了,不活剐五百刀难消心头之恨,当即把脚收了回去。
王枫又挥了挥手:“把女人都带走,查明身份,该放的放,该留的留,男人全部杀光!”
“遵命!各位姑娘,请和我们走吧。”两名战士敬了一礼,招呼上戏子们向一边走去。
第三六八章周秀英突破
王枫所谓的该放的放,该留的留,是指婢女小妾与不相干的女人在尊重自身意愿的前提下,尽量劝说其中的识字者担当扫盲班老师,劝说年轻女人嫁给军中的单身战士,当然了,实在不愿意也会放归社会,这是所谓的放。
所谓的留,是指被抄家灭族者的妻室与三族以内的直系女儿不能放到社会上,一般是指配给单身战士,如果太老太丑战士们看不上,将会强行许配给农村的老光棍。
这种时候,不是讲人权的时候,都抄了人家的家,杀光了人家的男人,再来讲人权,那只能是遗患无穷,更何况她们锦衣玉食,也是不义之财的受益者。
王枫从来不是个手软的人,他虽然不会主动滥杀无辜,但前世在他的恐爆袭击下,枉死的无辜者也有不少!
伴着枪声、叫喊声与逐渐远离的脚步声,屋子里只剩下了王枫、周秀英、几名战士和躺在地上的钟殿选。
王枫瞥了眼钟殿选,便道:“绑上柱子!”
“大人,小人只求速死,求您开恩,给个痛快吧,小人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钟殿选意识到自己的下场拼着最后一丝希望奋力哀求,头磕的砰砰直响,一蓬蓬的鲜血飞溅而出。
王枫不由看向了周秀英,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可把钟殿选一枪崩了,毕竟把人活剐没有意义,而且周秀英作为一个女人,看见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身体总是不大好。
只不过。周秀英冷冷一笑:“以牙还牙,以齿还齿。钟殿选,你当初活剐我父亲时怎么没想过给他一个痛快?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被剐成一堆碎肉是什么滋味!”
周秀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王枫只得挥了挥手:“绑上去,替周老前靠立个灵牌!”
“遵命!”两名战士们把钟殿选提起,三下五除二绑上了柱子,其余的战士们搬来香案,供上火烛,周秀英则找了块木板,现场制做起了灵牌。
在周秀英的手上,仅仅几刀。一个灵牌的雏形便显现出来,随即纯以指力在中间刻道:故显考周公讳立春老大人之灵位,背面则是周立春的生卒年月日。
这时的周秀英,双眼通红,在把灵牌摆上香案,拜了三拜之后,就抄起尖刀,一步步向钟殿选走去。
钟殿选已经绝了求饶的心思,绝望的闭上了眼晴。王枫却突然拦阻道:“大妹子,等一下。”
“王枫,你什么意思?”周秀英顿时怒目瞪了过去,钟殿选也是希望再度重燃。目含哀求,一眨不眨的看的王枫。
王枫淡淡道:“大妹子,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男人的有些部件见着不好,来人。先把钟殿选那话儿给割了。”
周秀英回过神来,连忙把脸偏向一边。的确,活剐钟殿选首先要把钟殿选扒光,将会不可避免的看到胯下那吊儿当铛的物件,她还觉得脏了眼晴呢,虽然她看过王枫的那玩意儿,但人对,场合对,气氛对,因此她除了女儿家天生的羞涩,其实没有太大的排斥,而钟殿选显然是不一样的。
钟殿选刚刚生出的希望瞬间破灭,面色灰败,浑身软绵绵,全靠绳索勒着才勉强挂在柱子上。
“哧啦,哧啦!”战士们连续几下,把钟殿选扒的精光,一名战士拽住那缩的比小指头还小的**,挥刀便割!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钟殿选下半身鲜血淋漓,身体猛的一挺,剧烈抽搐!
要知道,割那话儿是有讲究的,稍不留神会把人割死,战士们没经过训练,也没有任何经验,这一刀,是连鸡带蛋一起割了下来!
“快止血!”王枫连忙唤道。
战士们也害怕把钟殿选割死,赶紧拿出止血膏,一古脑儿的全给抹了过去,这是以云南白药的方子作为基础生产的军队专用止血膏,平时只使用一点点就够了,这一全部抹上,几秒之内,鲜血立刻止住。
“大妹子,该你了!”王枫又招了招手。
周秀英猛的转回头,咬牙切齿,操刀一步步走了过去。
战士们不会给人阉割,周秀英也没有剐人的经验,第一刀她不知该从何下手,但仅仅是片刻的迟疑,就掀起钟殿选的耳朵,从上到下,一刀割掉!
“嗷~~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吧!”钟殿选疼的大声哀求,周秀英却是慢条斯理的给伤口敷上了止血膏,她也担心不到五百刀就把钟殿选给剐死啊!
鲜血止住之后,周秀英挥刀又割,第二刀,割去了另一只耳朵,敷上止血膏又是第三刀,这一刀,切下了鼻子!
钟殿选的惨嚎比杀猪还难听,偏偏周秀英每割完一刀都会止血,这份痛苦远远超过了按正规手段进行凌迟。
周秀英满脸狞狰,“一,二,三。。。。”每割一刀,自己报数,连王枫都看的浑身发寒,拉着战士们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屋子里,报数声不断,惨嚎也一声接一声,当报到五百时,在一声闷哼之后,钟殿选的嚎叫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周秀英的恸哭声传了出来:“父亲,您看到了吗?今日钟殿选这狗贼也挨了五百刀,秀英为您报仇了,您一定看到了,呜呜呜~~”
伴着大哭,周秀英语无伦次,她素来是以女汉子的形象示人,王枫从未见过她流泪,当下走入屋子。
首先入目的是绑在柱子上的钟殿选,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而是一具浸满暗红色鲜血的骨架,却与一般的骨架不同,里面包裹着完完整整的内脏,心脏正中插着一把尖刀,四周围则全是零零碎碎的皮肉,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王枫又看向了周秀英,周秀英跪在灵前,手上,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不禁摇了摇头,走上前道:“大妹子,恭喜大仇得报,请节哀顺便罢。”
“呜呜呜~~”周秀英也不说话,猛一把将王枫拉坐在地上,扑入怀里抱头大哭!
王枫很是无语,可这还是周秀英第一次投怀送抱呢,虽然脏是脏了点,也只有忍着吧。
渐渐地,周秀英的哭声止住,猛一把推开王枫,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却在回眸一瞥中,带上了一丝感激。
其实如周秀英这种人说声谢谢是很难的,有这一眼,就足够了,王枫微微一笑,拍了拍屁股追了出去。
周秀英并未跑远,而是站在池塘边慢悠悠的打着王枫传下的心意**拳,一招一式,拳拳生风,渐渐的,四周的空气随着缓慢的拳势,竟变得有如实质,给王枫带来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王枫的脸上现出了百感交集之色,作为曾经的化劲高手,他可以判断出周秀英正处于突破的过程中,很显然是父仇得报打了开心结,心灵修养的圆润带来了境界的上升。
王枫赶忙后退几步,仔细观察起了周秀英的拳势。
随着拳势舞动,可以隐约看到周秀英脸上,手上等裸露在外的毛孔也随之一张一缩、一开一闭,并越发剧烈,伴随而来的,身周竟开始有细细的白雾在翻腾不休。
周秀英运动的并不激烈,只是慢悠悠的拉着架子,却单凭借毛孔的开合,就均匀的蒸腾出了雾气。
从全身八万四千毛孔云雾腾起而为呼吸,乃是精神真正呼吸,非有真传难入其道,非有恒心难达其境,这就是化劲,洞细入微,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无不控制自如,均匀运劲,能刚则刚,能柔则柔,每一拳每一脚,再无任何阻隔。
可以说,化劲是人类可以理解的**攻击方式的最高成就,再进一层,就不仅仅是苦练了,而是需要去思考人生的意义,去探索人体的奥秘,寻求精神上的升华与心灵上的圆满,终至大成境界,这也是王枫前世连门槛都没有摸到的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秀英以一个抱丹坐胯的动作收拳,周身缭绕的白雾迅速随风散去,她立刻用精神体会起了身体上的变化,一刹那就看透了自身所有的内脏器官与骨血筋肉,并且每一处都能随着心意控制自如。
顿时,一股巨大的喜悦感充满了心头,周秀英清楚,自已步入了化劲,这是连她的父亲都未达到的境界,而这一切,与王枫提供的指导密不可分,不禁把秀眸移了过去。
如果说活剐钟殿选还能勉强隐藏住感激不表现出来,那么此时,周秀英秀眸中的感激毫不掩饰。
可是当她发现王枫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时,立时感激一收,冷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现在一拳就能把你打的哭爹喊娘!”
王枫无奈道:“我说大妹子,你能不能温柔点?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师傅吧?”
确实,当时的武学并不象后世那样理论清晰,层次分明,一个人的突破往往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或许是心里有些明白,却没法用系统性的理论表达,即便是描绘,也大量引用丹道术语,似是而非,令人摸不着头脑。
周秀英的气焰消了下去,但仍是出于老习惯,丢了个没好气的眼神给王枫。
第三六九章巨额财富
这一瞪过去,周秀英倒是有了些诧异,王枫满眼都是欢喜,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失落或者妒忌的情绪。
在功夫上了个台阶之后,周秀英对人心的理解也上了一层,基本上一眼就可以把人看通看透,她可以确定王枫是真心欢喜,这倒是让她有了些不爽。
毕竟周秀英再强势却是个女人,女人总是会有些很古怪的性格,比如炫耀,虚荣心,唠叨,不自觉的撒娇等等,总之,她现在需要的是称赞与夸讲,而不是来自于王枫的我为你祝福,她所要的一切,都需要建立在王枫最少有些羡慕与失落的基础上。
周秀英就抱臂走了上前,找事般的一指戳上王枫的胸口:“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以前我让着你,你还可以勉强和我切磋两下,现在嘛~~哼哼,我一根小手指就能把你戳倒,你,已经不行了!”
说着,周秀英还向外扇了扇手:“不过呢,你也不要丧气,其实你的天赋是可以的,如果肯下苦功的话,两年之内应该能练到化劲,要不要我把突破的心得和你说说?可以让你少走弯路。”
这时的周秀英,无比渴望王枫向自己讨教,王枫却嘿嘿一笑:“大妹子,你变白了,多了点女人味儿,也变漂亮了,但你别骄傲,女人晒黑很容易的,来,把衣服解下,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变白。”
刷!周秀英瞬间俏面绯红,她恨不能一拳把王枫打到湖里去,这个扫兴的家伙!
费了好大工夫。周秀英才压下这份冲动,冷哼一声:“想看我的身体是不是?打赢了我。别说让你看,给你睡都行。当然,前提是你空手入了我的大关刀,我知道,这对于你是越来越困难,想睡本姑娘,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喽!”
周秀英以怜悯的目光扫了眼王枫,又古怪的笑道:“这么久没碰女人把你憋坏了吧,吴文榕不是把他的三十六个小妾送给你了吗?你今晚可以去吴文榕的府邸过夜,三十六支玉钗一起侍候你。你想想会是什么滋味,你不动心吗?”
王枫的嘴角隐秘的抽搐了下,随即就摇了摇头:“大妹子,你可别引诱我啊,你再挑梭,我真过去了。”
“咦?”周秀英讶道:“原来你没这心思?你是不是担心被宣娇知道不好交待?你放心,我不会和人说的,你们男人嘛,不总是逢场作戏吗?我理解你。只要你别把人家的肚子弄大就行。”
王枫细细打量了番周秀英,确定她说的是真心话,才无奈道:“看来你是真不明白啊,谁的小妾我都能睡。唯独不能睡吴文榕的小妾,我将来要重用他的,我没收他的小妾释放到民间他无话可说。但如果被我睡了,这不就等同于收了他的贿赂?所以那三十六玉支钗我一支都不会碰。哪怕真是仙女下凡!”
‘你不后悔?你得想好,要不要给你偷偷留两个最漂亮的?许给别人你想要都想不回来了。”周秀英还在循循劝诱。
王枫彻底的无语了。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大妹子,你也知道男人辛苦对不对?要不你和宣娇学学,帮我弄出来?”
说实话,周秀英对于王枫没有接收吴文榕赠送的三十六名小妾还是挺满意的,所以也未发作,而是手掌一握,对着空气猛撸了两下,才轻轻一笑:“你难道不怕我一下子把不住劲把你给掰断了?你如果对我放心,尽可脱裤子让我试试。”
王枫立时两腿一夹跳开两步,连连摆着手道:“算了,算了,算你狠行不行?你这个女人真扫兴,来,我们赶紧洗个澡吧,把身上洗干净好出去办事。”
其实周秀英还真有那么一丁点献手的意思,就当作是付给王枫的酬劳,毕竟王枫的那话儿她曾见过一次,并且亲眼看到从洪宣娇舌尖伸出的一小团粘稠的乳白色糊状物,然后咽进了肚里。
在她想来,这得多恶心啊,自己愿意用手,已经是做出很大的牺牲了,可这人竟然不识好歹,当即俏面一红,小声嘀咕道:“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可怪不得我了。”说完,就向着另一间屋子飞奔而去,她也想尽快找个地方把身体洗干净。
周秀英下手没轻没重,王枫可不敢去试试手劲,摇了摇头,把衣服脱光,跳进了边上的水池里。
。。。。。。
接下来的几天,杭州渐渐回复了秩序,满城中的旗人虽曾试图数次突围,却都不出意外的被挡了回去,王枫也不理会,而是专心致志清点着抄没的财产。
这一次,杭州城被他一网兜住了,共查抄到现金白银三千万两,黄金近五十万两,各地票号钱庄,合计数十家的银票近两亿两,珠宝玉器只能用箱来形容,王枫都没办法细看,绸缎粮食更是难以计数,另外还有杭州附近的上品良田近六万顷,可以被称之为园林的宅院三百一十五所,门面商铺一千余所,普通四合院式的住宅八千多处。
要知道,这并不是杭州一府的财富,而是包括了苏松常三府的财富叠加,当初据估计,光是苏州一府逃走的贪官污吏极其家眷就有十万人上下,再加上松江与常州及其各县,理该在十四万人左右,扣除一部分逃去了别的地方,连同杭州本地的贪官污吏,至少也有接近十万人的数目!
因此虽然抄到了巨额财产,但王枫总觉得应该还有,江南可是大清朝最富庶的地方啊,显然是有些财产被藏匿或是死无对证了,要想全部挖出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作罢,不过,有了这上亿两白银,民盟军立时一跃登上了财大气粗级别。
要知道,在康乾盛世的最顶峰,乾隆十八年的朝庭财政收入也才五千万两白银。
其实民盟军抄到的钱财虽然惊人,但当时中国不缺白银,据专家统计,明末全中国的白银保有量是八亿两,到了一八零零年,由于长期的贸易入超,这个数字渐渐积累到了十四亿两,虽然近几十年由于大烟贸易与战败赔款流出了一些,却不会太多,只有几千万两。
想当年,嘉庆抄查和绅的家产总价值十一亿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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