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是从南疆北疆两个方向同时进入新疆,但大部分都布署在了北疆,因为南疆不如北疆富庶,道路也更加难走,要想进入中国,只能从阿克塞钦进入青藏高原,不到万不得已,俄军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如今乌鲁木齐的俄军约有三十五万,加上中亚三国的仆从军与新疆地方武装的炮灰军,总人数在四十五万左右,分布在吐鲁番到乌鲁木齐的诺大地域之间,每一道防线都由俄军带着仆从军与炮灰军防守。
很快的,十月份来了,民盟军没有进攻,要知道,十月份虽然还处于秋季,但只有要冷空气南下,气温会于短时间内降到零下,在十月二十一日的时候,北疆就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到了十一月份,新疆是真正入了冬,可是民盟军还没有来,二十多万人分布在哈密的几个战略节点,一点进攻的意思都没有。
起先还老神在在的考夫曼有些心神不宁了,作战,尤其是大军团作战,揣摩对手的目地是非常重要的,战术运用的好,往往可以弥补装备或人数方面的不足。
但是他看不透民盟军的意图,眼见已经是冬季了,如果民盟军始终按兵不动的话,那他在冬季与中**队作战的计划将无从实现,俄罗斯人耐寒的优势也无从发挥,难道真要熬到第二年开春?(未完待续。)
第七九零章兵临阿克赛钦
从十一月份到明年开春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民盟军二十多万人屯驻在哈密,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运送粮食物资,除非大雪封山,天气恶劣到了极点,否则是不会出问题的。
而俄国地处高寒,经济落后,农业产出与中国差之甚远,更何况从俄国本土运粮到新疆,沿途的消耗,即便是换了英法等发达国家都难以承受。
新疆本地是不用指望的,新疆的真正大规模开发,还是在红朝新疆建设兵团进驻之后,那个时候的新疆,和平时期充其量只能勉强养活近百万人,如今涌入了巨量外来人口,又被各方混乱打成了稀烂,农牧业生产几乎陷于停滞,恐怕这个冬季过完,新疆诺大的地方,将很难再找到食物。
这决定了俄军的粮食只能来自于中亚三国,但问题是,中亚三国的生产水平也不高,眼见又是隆冬将至,牛羊掉膘,要熬到明年的五月份才能收获冬小麦,这就意味着,在明年五月份之前,数十万俄军全靠存粮过日子,偏偏俄国士兵块头大,吃的多,想省都省不了。
炮灰军与仆从军,包括新疆大大小小的地方武装是否会饿死,不在考夫曼的考虑范围之内,但俄军几十万人的吃喝是个大问题,如果解决不好的话,军队将会变得毫无斗志,甚至农奴军都有可能一哄而散。
再如果遇上极端严寒天气,大雪封山,中**队的粮食物资运输受阻。可俄军受到的影响会更严重,别想从中亚三国得到任何补给。会更加的困难,偏偏中**队已现出了一丝熬的苗头。
考夫曼叼着烟斗。站在乌鲁木齐城头眺着东方。
秘书大概也能猜出考夫曼的担心,忍不住道:“总督阁下,看来中国人是打算在哈密过冬了,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
“这。。。。”考夫曼略一迟疑,就喷了口烟道:“中**队虽然只有二十多万人,兵力仅为我的们的一半,但他的战斗力很强,我们不能草率出击,再等等吧。”
这名秘书又道:“总督阁下。在中国古代,军队打仗总是喜欢断对方的粮道,我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战略,中**队要运粮到前线,需要经过漫长的河西走廊,这其中有很多地方可以用来阻裁,您可以派出一支军队,人数不用多,两三万足够。用那些投降的中国人作向导,潜伏进河西走廊,应该有很大的把握消灭中国的物资运输队伍。”
“嗯?”考夫曼眼神一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这没办法,出奇兵断中国的粮道好是好,中是要想潜伏进河西走廊。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东进。经哈密过酒泉,如今中国在哈密布署重兵。这显然不可能。
第二条路是往回,出阿拉山口向北,经蒙古高原南下,这无非是绕些路罢了,可问题是,冬季的阿拉山口是无比恐怖的,因着特殊的地形与气候条件,天然形成了极端的狂风区,**级大风是天天有,十到十二级狂风不少见,十三级以上的暴风也不稀奇,在狂风中穿越山口,即便是红朝,都有火车被大风吹翻过的记录,如果单兵在大风中过山口的话,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考夫曼当然明白山口地区狂风的恐怖,不禁咒骂道:“这该死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山?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提?寒冬季节,我们的士兵怎么通过山口?算了,伊格切纳夫将军身经百战,他会看出断去中**队粮道的重要性,他应该会领着蒙古骑兵奇袭中国运粮队伍,上帝保偌,希望能有好消息传来。”
考夫曼闭上眼睛,虔诚的祈祷起来。
秘书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显然对来自于考夫曼的责怪很是委屈。
就在这一天,民盟军两个集团军也登上了阿克塞钦高地,看着周围的皑皑雪山,果露的地表岩石,几乎都要被狂风撕烈的旗帜,这完全可以说成是人类生存的禁区。
狭意的阿克塞钦指的是一片群山环绕的盆地,面积只有二十一平方公里,位于和田南部昆仑山与喀喇昆仑山之间,虽然平均海拨在四千米以上,却地势平坦,有几处山口可达克什米尔,自古以来便是新疆至印度次大陆,以及从塔里木盆地经克什米尔至中东各国的捷径,而且山间洼地多有咸水湖和径流,山上也有积雪覆盖,这意味着,在此地驻守不缺水。
十一月初,正午气温已经在零下五度左右,两个集团军,十五万战士加辅助战斗人员近十六万,还有数以万计的马匹与骆驼,上万辆各种车辆,把狭小的盆地塞的水泄不通,到处都是马匹嘶叫与骆驼低鸣,显得热闹异常。
李秀成揭去面罩,狠狠吐了口白气,迎风大叫道:“好,果然是个好地方,若不是总司令画出地图,谁能想到在群山之间竟然有此四战之地,扼住了此处,俄国佬休想越过半步。”
李二虎点点头道:“我们的时间很紧,最起码在十二月份之前,一定要取下塔什干,今天在此驻扎一天,明天一早就走。”说着,又向第二十九军军长,原隶属于石达开部的汪海洋吩咐道:“你带着二十九军的弟兄们留下,知道该怎么做吗?”
汪海洋敬了军礼道:“扼住山口,决不教无关人等踏入阿克塞钦盆地半步,明日便派人经克什米尔南下印度,争取从印度西北诸邦获取食物补给,另保持轻度活动,注意保温,预防高原反应。”
高原反应其实没有大多数人想的那么严重,年老体衰或者四体不勤者,乍一遇上高原反应,有可能会非常难受,但对于年轻的小伙子,尤其是身体强健的军人来说,大多数都不算个事,即使有,也只是轻度反应罢了。
而且在登上阿克塞钦之前,全军穿越青藏高原北侧,平均海拨在两到三千米,逐步完成了从平原到高原缺氧环境的生理调整。
李二虎猛一挥手:“全军扎营,生火做饭。”
“是!”
随着军令下达,一顶顶帐蓬在山谷间搭建起来,帐蓬都是用加厚帆布制做,再加上睡袋,完全可以在夜晚起到良好的保温作用,但吃饭是个难题。
地势每上升一千米,水的沸点下降三度,阿克塞钦海拨四千米,水的沸点只有八十八度,煮饭是煮不熟的,所以全军改吃面食,尤其是从藏区换了不少青稞面过来,还有些青稞酒。
新鲜肉类也是没法吃了,煮肉煮不熟,即便是烤肉,在阿克塞钦也找不到那么多木柴,仅有的木柴要用来烧水,这时,一罐罐午餐肉罐头就成了战士们的最爱。
有生火的,有取水的,有煮面的,有加热罐头的,人人均是席地而坐,喝着二两小酒,大呼痛快,却没注意到,在向西不远处的一条孔道中,出现了一些人影。
“阿尤布大人,快停下!”
白虎彦正要拐个弯,迈入阿克塞钦山谷,前方一个充满惊恐的声音及时叫住了他。
“怎么了?”白虎彦脚步一顿,不悦道。
“民。。。。民。。。。民盟军!”那人结结巴巴道。
白虎彦浑身一紧,连忙探头向孔道外看去,顿时心头狂震,脸面瞬间变得惨白,和周围山头上的皑皑白雪都有得一比。
整个山谷中,密密麻麻全部是草绿色的身影,一眼望不到头,粗略一估,十几万人都有。
“这。。。。”白虎彦呆住了,他没想到,民盟军会把主力布署在阿克塞钦。
身后的几十名随从纷纷贴着山壁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也是陆续的面如土色。
白虎彦在被考夫曼勒令之后,决定亲自走一遭,毕竟阿古柏这个人性格暴戾,仅以手下通过他的领地,总是不大放心,他觉得还是自己与阿古柏接触较好,怎么说,他也是黄俄罗斯人的首领,就着俄罗斯这三个字,阿古柏于情于理都该给些薄面。
白虎彦带上几十名精干族人,于第二天离开乌鲁木齐,经吐鲁番和阿克苏,到了喀什,或许是受到了俄国人不许内斗的严令,阿古柏并未为难他,只是羞侮他一番。
说什么黄皮肤黑眼睛的白白林比白皮肤的白白林低贱,是真神赐给白皮肤白白林的奴仆,白虎彦虽然怒不可竭,可是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忍气吞声,还陪着笑脸,在交纳了不菲的过路费之后,才被允许通过喀什,继续南下。
“阿尤布大人,阿克塞钦过不去了,我们回去吧。”
“是啊,赶紧离开吧,万一被民盟军发现了我们,那是想走也走不了啊。”
“我们探得了民盟军屯兵于阿克塞钦的消息,俄国人那里也好交待过去,料来总督阁下不至于再为难我们。”
随从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劝说退走。
阿克塞钦和别的山区不一样,山连着山,很多山又高又陡,山顶还积着皑皑白雪,没法翻越,除了硬冲,只能选择退走。
白虎彦强抑下惊骇,猛一咬牙:“走罢,动作都轻点,别惊动了民盟军。”
随从们立刻牵着马匹转头,蹑手蹑脚,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未完待续。)
第七九一章塔什干
一行人憋着气,足足往回走了五公里,才渐渐放下心来,也开始了零星的交谈。
一名随从突然轻笑一声:“民盟军屯兵在阿克塞钦,摆明了是要进攻喀什,呵呵~~阿古柏那狗娘养的,他白白白林是人,咱们黄白白林难道就不是人?莫非还信奉另一个真神?这倒好,老子看他狂什么狂?民盟军第一个要他的命。”
白虎彦虽然也是恨的咬牙切齿,但轻重缓急还是拎得清的,摇摇头道:“眼下我们与那狗娘养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还是通知他一声为好,让他早做准备,毕竟喀什守不住,接下来就是阿克苏,然后是吐鲁番。”
“嗯?”又一名随从眼睛一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道:“阿尤布大人,民盟军主力本就有二十余万人屯在哈密,进攻乌鲁木齐的前提是先克吐鲁番,他如果存有攻打吐鲁番的想法,那么,他直接把四十万大军全部布署在哈密不就得了?又何必费那么大劲,从阿克塞钦兜个圈再回到吐鲁番?难道这几千公里绕着好玩?”
新疆受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与众多山脉限制,看似面积很大,实际上适于人类生存的地带不足三分之一,各地往来的通道也很单一,如果说哈密是新疆进出大西北的唯一节点,那么吐鲁番就是沟通南北疆的交通要道。
从喀什、阿克苏去乌鲁木齐,吐鲁番是必经之路,白虎彦的眼里也闪出了一抹疑惑。按合理的战术来说,民盟军的十几万人马绕路几千公里。只为了从另一面夹击吐鲁番,这既不划算。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白虎彦转头问道:“你是否想到什么?”
这名随从一本正经道:“阿克塞钦乃四通之地,到塔什干也不过才半个月的行程,民盟军完全有可能通过克什米尔往西直扑中亚三国,他这十几万大军出现在阿克塞钦,分明是冲着塔什干而来。
如今俄军主力尽在新疆,民盟军以奇兵突袭,可以轻取塔什干,再控制住费尔干纳盆地。断去中亚对新疆的补给,甚至还有可能分兵继续北上,至斋桑泊与夷播海一带,清除俄国人的碉堡线,进而断去俄军退路,他是想把我们这上百万人马活活困死在新疆啊!”
白虎彦顿时浑身冷嗖嗖,这不光是天气冷,还是心冷,王枫擅于出奇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今日十余万大军鬼鬼祟祟的云集于阿克塞钦,这不就是突袭中亚三国的一支奇兵吗?
哈密有民盟军主力堵着东进之路,南部阿克塞钦谷地也被民盟军占领。这两条路已经封死了,如果塔什干与费尔干纳失去,这不仅仅是失去补给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循原路退回中亚大草原,再如果民盟军北上斋桑泊与夷播海的俄国碉堡线。。。。这是四面围堵之势啊!
“快走。速回乌鲁木齐,禀明总督大人退出新疆!”白虎彦赶忙翻身上马。挥鞭而去,他不知道考夫曼会不会采纳他的意见,他也不知道在时间上能不能来的及,他只知道,要想活命,唯有退走一途。
随从们也清楚时间就是生命,当下纷纷上马,一时之间,狭窄的孔道中蹄声如雷,数十骑亡命飞奔。
而第二天一早,李秀成部与李二虎部合计五个军出阿克塞钦,徐徐向西行进,随行的还有几名精通英语的第二十九军文职军官,他们带着王枫的亲笔信,去印度土邦购买粮食等补给物资,当然了,还有写给章西女王的情书。
毕竟王枫的战略意图并不是强行进攻新疆,而是封堵,让敌人在恐惧与饥饿中崩溃,最后全面进攻,一战而溃之,这就需要长期驻守在阿克塞钦,相比来说,从印度筹措粮草物资比从青藏更加便捷,一方面是距离上接近,另一方面,青藏贫瘠的很,而印度北部诸邦则是出名的富庶,如德里、孟买。
实际上章西女王的章西国也不远,大约位于莫卧尔王朝的首都阿格拉东南二百六十公里,阿格拉拥有举世闻名的泰姬陵,它位于德里以南两百公里,而从葱岭的岔路进入阿克塞钦红朝实际控制区,只三百公里就可以到德里,也就是说,红朝的火箭弹,可以直接打到印度首都新德里,这不是开玩笑吗?难怪印度敌视红朝,也难怪印度明知道普京是在宰自己,也非要喷血去投资那个t50!
虽然从阿构塞钦到塔什干在绝对距离上并不远,连同翻山越岭一起加起来,大约是一千五百公里,却需要翻越著名的帕米尔高原,也就是葱岭。
葱岭自从丝绸之路开辟以来,几千年间不断有商队、军队,以及各色人物通过,本身在翻越上没有难度,清庭在全盛时更是把葱岭全境纳入了疆土,并且在多个交通节点设卡置兵。
翻越的难度,主要还在于气候,民间有谚云:一二三雪封山,四五六雨淋头,七**正好走,十冬腊月开头,七**三个月是最适合翻越葱岭的季节,这个月份是农历不是公历,十一月初,换算成农历大概是九月底到十月头的样子,正是葱岭隆冬季节的开端。
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但还没有大雪封山,为了翻越葱岭,火炮最大只携带到122毫米口径,数量也不多,只有一百门,主要还是以小山炮与迫击炮为主,全军夜伏昼行,每日行军六十到七十公里,在十一月二十日那边,终于出现在了塔什干近郊,距离约十公里,这一路上,所有出现的人全部被杀,还抢了些女人,有近四千名。
塔什干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季温和,夏季酷热,这个时节正是冬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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