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菜菜子却是红着脸指了指王枫的胯间,期待的问道:“皇上……您就这样出去?不大好吧,要不要……奴婢们先替您解决一下?”
王枫低头一看。顿时落荒而逃。
身后立时传来了几声压抑得很辛苦的扑哧轻笑,随即便是密集的脚步声追了出来。
……
设宴地点就在不远,当王枫被引领着进入另一间日式竹屋时,九条夙子身着盛装,端坐侧席以待,她的妆容也完全参考了中国的审美观,既没有白面黑齿,也没有梳着当时公家贵妇流行的大垂髻,也就是把额头整个露出的那种。而是梳成自平安时代一直到江户初期公家女子的常见发式,即披散着头发,不戴任何首饰,头发梳两缕搭在胸前。脑后扎着根又长又粗的辫子一直垂到腰际,每隔数寸以锦锻系住,一休的妈妈就是这种发型。
它的好处是有那么一点留海。而留海对女人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
等了这么久,九条夙子没有任何的不耐烦。首先隐秘的瞥了眼松岛菜菜子,似乎在问有没有偷吃?松岛菜菜子红着脸。略微摇了摇头。
俏面带上了一丝满意之色,九条夙子一伏到底,恭恭敬敬道:“中国皇上,您一定饿了吧,妾特意备了一席薄酒,您快请入席吧。“
在屋子正中靠后摆着一张矮桌,上面已经有了些碟子盘子,都是蘸料与辅助食材,王枫点点头道:“谢谢夙子夫人,我要开始用餐了。”随即便大大冽冽的盘腿坐上了主座。
这倒不是王枫傲慢,在中国,王枫还能和洪宣娇、周秀英等女人围着一张桌子吃的昏天黑地,而在日本这样一个严格讲究男尊女卑的国家里,男女的座位次序都是有规定的,有男人在场,女人只能敬陪下首。
果然,九条夙子跪坐在了王枫的对面,还不是正对面,而是斜对面,以示恭敬,然后轻拍了两下巴掌。
一碟碟看上去很精美的食物被送了上来,九条夙子给王枫斟了一小杯清酒,却没有给自己斟,而是一名宫女替她斟了酒,因为日本人很忌讳自斟自饮的。
“中国皇上,感谢您的仗义援手,妾敬您一杯。”九条夙子双手捧杯,敬向王枫。
“夙子夫人,谢谢。”王枫一饮而尽,九条夙子则饮了一小口,在王枫还未放下酒杯的时候,就给重新斟上,又稍微伸手示意道:“中国皇上,妾不知道日本的饭菜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先尝尝吧。”
这其实就是一桌料理,主食是米饭和乌冬面,九菜三汤,以生鱼片、烧烤和煮食为主,王枫首先用公筷从冷盘里夹了点进自己的碟子,边吃还边啧啧有声的称赞。
九条夙子很是惊讶,她已经做好了王枫不懂日式用餐规矩的心理准备,以为这个人会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大筷子一夹就往嘴里塞呢,却没想到,王枫的举止完全符合日式标准,尤其是品尝过三道冷盘,又盛了一小碗汤,滋溜滋溜的喝了起来,这让她心里很是欢喜,她认为王枫日在来日本之前,从松岛菜菜子那里恶补了日本礼仪,这很明显是对日本人民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的尊重。
可是当她看到松岛菜菜子眼里的讶异神色时,立刻就推翻这一厢情愿的想法。
‘难道菜菜子没有教过他?这是怎么回事?’九条夙子正暗暗不解时,王枫已经放下碗,问道:“夙子夫人,你怎么不吃?”
”啊?谢谢!“九条夙子轻呼一声,也夹了些凉菜到自己的盘子里,然后给边上打了个眼色。
包括菜菜子在内,捧琴的捧琴,吹笛子的吹笛子,敲鼓的敲鼓,张嘴唱了起来。
唱的是日本式的传统调子,很曲折,很古怪的那种,对于中国人来说,这种音乐显然不如日本料理吸引人,但王枫还得在表面上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一边吃着,一边鼓掌称赞,而九条夙子吃的也很有特点,王枫品尝过的菜肴,她才会夹到自己的碟子里,那些王枫还没来的及品尝的,她是碰都不碰。
不知不觉中,一瓶清酒见了底,九条夙子的脸面也布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看了眼王枫,突然站起来道:“中国皇上,有酒有乐,岂能无舞?妾愿献上一舞为您助兴,此舞名为《京鹿子娘道成寺》,请您指教。
“哦?我拭目以待,有劳夙子夫人了。”王枫微笑着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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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一章甜甜的一觉
《京鹿子娘道成寺》在日本是非常有名的一出歌舞剧,取才于流传自山伊国的神话故事《安珍清姬》,安珍为一容貌俊美的年轻僧人,清姬为一单恋安珍的妇人,由于安珍守戒,未能履清姬订情之约,清姬乃化为大蛇追噬,时,安珍躲入道成寺大钟之内,然终为蛇所摄,被迫成为蛇夫,后得寺僧写《法华经》,始得以上升兜率天。
这样的故事情节与中国才子佳人式的传统婚嫁观完全不符,在中国人看来,女人不顾廉耻去追男人,还把男人逼的无路可走,这肯定是要受到道德法庭的审判啊,但它在日本广为传诵,尤其是清姬对爱情的态度,宁可化身为蛇,也要与君长相伴的执着更是打动了无数人,它的地位与昆曲中的西厢记、桃花扇等名曲类似,却与昆曲不同,歌舞伎着重于舞,对唱没有要求,一般有专人伴唱。
九条夙子接过手巾和扇子,轻启朱唇,竟然自舞自唱起来,而且唱的还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花外尽是松,花外尽是松,暮色晚钟响彻天,声声尽是痴情怨……下在乡野上通途,此身唯伴与君共,愿成百年贤伉俪,共葬圆坟同一丘,此是奴家初思愿,如何不是缘……“
九条夙子且歌且舞,那清亮的歌喉,隐晦的透露出了她的心意,那柔美的舞姿,尽显她的妙曼身段,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水汪汪的,一丝丝媚态发散而出。
待到一曲舞罢,松岛菜菜子等四名宫女鱼贯退出。屋子里只剩下了王枫与九条夙子,一股别样的旖旎气氛渐渐地弥荡而起。
九条夙子款款至王枫身前跪坐下。猛一咬银牙:“皇上不辞劳苦远来,为妾报轼夫杀子之仇。妾感激不尽,却无以为报,唯愿以这凋残之躯侍奉皇上,还望皇上怜悯,怜惜。“
九条夙子柔柔的看着王枫,额头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珠,脸颊通红,王枫就感觉一团邪火彻底点燃了全身,但还是虚伪的推辞道:”夙子夫子。这……恐怕不大好吧?“
九条夙子淡淡笑道:“皇上可是嫌弃我们日本女子不干净?不错,日本的风气是开放了些,但妾自小家教森严,自十二岁入宫,谨守妇道,无任何不轨,虽然妾甚憾没了红丸献给皇上,却也不是那等随随便便的女子,难道是皇上嫌弃妾年老色衰。容貌不堪入目?“
”夙子夫人,如你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绽放的鲜花,你很美,真的很美。“王枫一本正经的夸道。
九条夙子逼近了些。大着胆子扶住王枫的双腿,脸面向前凑了凑,仅隔着两三寸。又道:”妾多谢皇上的夸赞,如今日本没了天皇。妾也成了自由之身,请皇上勿再称呼妾为夙子夫人。就直接叫妾的名字,夙子吧。”
“夙子!”丝丝缕缕的唇齿芬芳扑入鼻端,王枫邪火大盛,一把搂上九条夙子的纤腰,轻轻呼唤。
“皇上!”九条夙子娇呼一声,猛扑入了王枫怀里。
顿时,王枫心头轰然一震,他终于明白,九条夙子对自己的吸引力从何而来了,同样沐浴过的九条夙子,没有施用任何香料,却由肌肤,自内向外都透出一种淡淡的清香,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撩拨着自己!
现代科学已经证明在人的体味中确实存在吸引爱人的荷尔蒙,它会直接引起人类大脑的反应,产生那方面的冲动,只是绝大部分人不明显,只有极小部分的人才具有这样独特的体质。
王枫就感觉自己在邪火中备受煎熬,当下双臂用力一箍,把九条夙子压在了身下!
……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当清晨的光亮透过窗棱渗入屋里时,出于日本女人早起的习惯,九条夙子睁开了眼睛,这一夜,给了她一种新奇的体验,她从来不敢想象,男女之事竟然会给自己带来一种难以言述的快乐,也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麻痹感与充实感,在身体痉挛颤抖的那一瞬间,她流下了滚滚热泪,她认为只有体会过这种感受的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前面的十八年婚姻,仿如虚渡了似了,也正因如此,她迫切希望把虚渡的十八年光阴补回来,放下女人的矜持要了一次又一次,直至精疲力尽,甚至都有了点疼痛,才钻入王枫温暧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一般来说,夫妻之间总是越睡越远,从新婚时的抱在一起睡,到过一段时间的平躺着睡,再到最终的背对背着睡,她与孝明也是如此,十六七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伏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觉睡到天亮,她只感觉睡得无比香甜,这不仅仅是女人对男人的天生依赖性,还因为王枫的到来,使她终于卸下了心头的沉重心事。
“啊!”九条夙子突然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不由惊呼出声,王枫已经不在床上了,当下笔直坐起,心里也是空荡荡一片。
“夙子,你怎么了?”紧接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松了口气,回头一看,王枫已经穿戴整齐,正笑咪咪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呢。
九条夙子立时俏面一红,连忙拉起锦被遮住小半片,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妾真该死,竟然睡过了头,应该是妾先起床服侍皇上穿衣洗漱才对。“
“你若是先起床,我哪有幸得见如此的美景?“王枫依然盯着九条夙子胸前的那小半片春色,微微笑道:”行了,别纠结了,我虽然是皇帝,却并不娇贵,行军作战,我和士兵都吃同样的食物,咦?我怎么说这些?来,你别动,我服侍你起床吧。“
”这……这怎么行?不可以的。“九条夙子连忙向里面缩了缩,不安的看着王枫。
王枫耐心的劝道:“夙子,我们中国人没有那么大的规矩,男女之间也没有森严的等级壁垒,比如有很多女同志都参加了工作,挣钱养家,就像欧美的白人一样,你不必太在意,你可以把这当作闺房之乐,是男女间的一种情趣,自然点,嗯?“
“那……妾就交给皇上了。”九条夙子猛一咬牙,放下了锦被。
说实话,王枫真有种把九条夙子再度过扑倒的冲动,可是看看天已经亮了,而这个女人经一夜疯狂,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于是收摄起心神,倒是认认真真的替九条夙子穿起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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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二章幸福
九条夙子刚开始有些紧张,毕竟国情的差异摆在那儿,中国人和日本人的民族特性也很不相同,中国人虽然受理学毒害了几百年,但在本质上比日本人善于变通,不过当看到王枫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再随着衣衫被轻柔的披在身上,渐渐地,一种幸福感又不受控制的洋溢上了心头。
没错,就是幸福!
“可以了!”不知不觉中,九条夙子靠上了王枫的肩头,这一声提醒,立时让她怅然若失,随即展颜笑道:”辛苦皇上了。”
王枫并没有给她全部穿上,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内服,毕竟坐在床上,要想穿戴整齐很不方便,可正是如此,反而给九条夙子增添了一份动人的雍懒魅力,在满意的看了看之后,才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错,很漂亮。”
九条夙子嗔道:“妾脸未洗,头未梳,哪有那么夸张?皇上您别取笑妾了。”
“啊!”在下了床,坐在镜子前之后,九条夙子又惊呼一声:“怎么……怎么会这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九条夙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肌肤白晰细腻,竟仿佛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幽光,脸庞也没有以往起床的稍许浮肿了,而是紧致光滑,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容光涣发的模样。
其实王枫很想告诉她,这是自己滋润的结果,虽然现代医学早已证明,夫妻生活会给女人带来至少十多种的好处,可实际上。纵使真的有益,短时间内也很难有显著的改善。而王枫不同,他已经无限接近了炼神还虚的境界。放在佛门中就是半步菩萨,受了一个半步菩萨的精元滋养,再不见效那可不正常了,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九条夙子已经有很久没有与孝明过夫妻生活了。
男人有个很奇怪的心理,既享受女方纯熟的技巧,又对纯洁有所要求,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那个女人天生就技巧纯熟。这需要反复磨练与不断开发,这又显然与纯洁的要求相矛盾,那怎么办?只能折中,把女方很长时间没有做过那个事归于还算是干净的行列吧,昨夜九条夙子的疯狂也是一个证明她相对干净的有力证据。
王枫没有太严重的处女情节,相反的,对于妇人还有着一定的偏好,只要不是水性杨花,一般不会有很大的抵触。这时便是心情大好的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漂亮?也许是与你睡了个好觉有关,其实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过的很苦,不过风雨之后终会见彩虹。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欺侮你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夙子,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调整好心态。积极的面对生活,就会让你越来越美丽。坐好,别动。”说着,就拿起梳子,仔细的梳理起了九条夙子的满头青丝。
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那一丝不苛的模样,九条夙子突然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滚滚滑落。
“梳个头你也感动?不是吧?别哭,不许哭。”王枫无奈的安慰。
“嗯~~”九条夙子哽咽着用力点了点头,可越是不想哭,泪水就越是不受控制,其实王枫也能理解,日本人的大男子主义极端严重,而自己表现的如此温柔,作为一个日本女人试尝中国男人的温柔,哪能受得了?
“好了,真的别哭了,让人见着还以为我欺侮你呢,你这个女人,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早告诉过你,中国人没有那么严格的男女尊卑之分,我更喜欢你把自己摆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与我相处,另外我说句实话,以前的你就象一只笼中的金丝雀,美丽,却没有自由,而现在的你,则如一只白天鹅,既不失美丽,又可展翅高飞,两种你,你喜欢哪一种?反正我是喜欢第二种,来,大美妞,给爷笑一个!“王枫一边梳着,一边喋喋不休的劝说。
”扑哧!“或许是真的理解了王枫的用意,也或许是被最后一句影响,九条夙子禁不住的掩嘴轻笑,随即又现出了羞愧难当之色。
“瞧,这不是挺好的?”王构枫嘿嘿一笑,拿起手绢给九条夙子拭去泪痕,又帮她结了个漂亮的大辫子之后,这才向外唤道:“进来吧!”
“是!”松岛菜菜子与一名宫女拉门而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松岛菜菜子惊呼道:“殿下,您今天可真漂亮啊。”
“是么?”九条自恋般的捧着脸颊,不舍的照着镜子。
那名宫女也道:“奴婢还从您的脸上看到了快乐,说真的,奴婢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您这么高兴了,呜呜呜~~”正说着,她自己捧脸哭起来了。
王枫无语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女人啊,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总之是动不动就哭,大清早的,你让我怎么说你们?哎!i服了you了,快扶你们家夫人去洗洗吧,不许跪!“
那名宫女正要跪下来向王枫请罪,一听这话,顿时僵住了,还是松岛菜菜子扯了扯她,才挽着九条夙子,向洗漱间走去。
哗啦啦水声不断,足足过了快半个小时,九条夙子显然是洗了个澡才出来,一袭正装,脸蛋红扑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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