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
小猪哼哼着,甩着小尾巴欢快的跟上,屋里有火灶,它可喜欢睡在灶前了。
只是今天,主人无情的将它阻止了。
小地瓜看着扒在门框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圆眼睛,努力向他哼哼唧唧的小苹果。又扭头看看叶秋,到底没敢求情。
他娘说了,再求情,就连他一起赶出去。
好可怕。
不过他的小苹果也确实做错事了。
在屋子里拉了臭臭,居然还叼了件衣裳去盖起来。要不是叶秋刚好看见儿子衣裳掉在地上过去捡,还发现不了这事。
没说的,连猪带筐一起搬出屋子,连老两口都不帮着讲话。
可外头这么冷,天又黑了,真把小苹果关屋外吗?小地瓜想了想,机智的决定帮小猪再找个好去处。
“你在叔叔这里要乖,不要再乱拉粑粑了,知不知道?”
终于又有温暖的屋子可以呆,小猪表示大好。甩着小尾巴,哼唧哼唧的窝回筐里睡觉去了。
等男人喂马回来,就见到炕头有一只打着小呼噜,已经睡熟的猪。
这是怕他晚上没吃饱,给他送宵夜么?
男人伸出大巴掌,在小猪身上比了比,然后拿了个大筐,把猪和小筐一起扣上,睡觉了。
谁知到了半夜,却被某种奇怪的声音惊醒了。
然后,就见某只小猪在黑暗里,睁大一双无辜眼睛看着他。
它不是故意的。
任谁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被关在笼子里,都会挣扎两下,对不?
这笼子要倒,也不是它故意的,对不?
男人不回答,只是给可怜的小猪又找了一个新去处。
……
等到第二天一早,人人都在忙,偏那只小猪闹得慌。
哼哼,在叶秋面前转两个圈。
唧唧,又拱着刚上完茅房的小地瓜往外走。
“小苹果,我还不能跟你玩,我还没洗脸吃饭。”
叶秋一脚把小猪拨开,皱眉道,“这猪是疯了么?拌好的猪食也不吃,这是要干嘛?”
哼哼唧唧!
小猪叫得更大声了,急得在她跟前跑来跑去,在人眼里,却跟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叶秋俯身,笑得很亲切,“着急是不是?慢慢讲,说人话。”
小猪瞬间给秒杀在当地。抬着只小蹄子,望着叶秋,几乎要流下几滴猪泪来。
叶秋继续亲切的给着建议,“要不,写在地上也行。”
小猪两只小耳朵一抖,然后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
叶秋抬脚,淡定的牵着儿子迈过,“看到没?一闹二哭三打滚,就跟你不懂事的时候一样。这样的坏毛病,好吗?”
小地瓜摇头。
不过也真心觉得他的小兄弟连话也不会说,字也不会写,实在太可怜了。回头,让他来教教它吧。
浑然不知被当作反面教材的小猪,还想跟着滚过去,却在瞟见男人迈着长腿,不紧不慢走来时,迅速夹着小尾巴,落荒而逃了。
男人抬抬下眼皮,藐视了小猪一眼,又望着叶秋的背影。贴个二字——虚伪!
连只小猪都欺负,算什么本事?
完全无视小猪更怕他的事实的男人,在早饭后,又带着小地瓜去砍树了。
冬天快来了,再给这家人多砍几棵树,他们过冬的柴火就不用愁了。
至于,小地瓜要牵上那只死活不愿意去的猪,他也没什么意见。
野外活动,还是备点干粮好。
一大两小出了门,家里就清静了。
不过想着今儿是拿棉种的日子,朱长富一早就收拾好了,在家等着。
可奇怪的是,左等没人来,右等也没人来。眼看太阳升起老高了,还没一人上他家来,老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叶秋此时才信,男人昨天的判断是完全准确的。
跟老两口把事情一说,气得朱方氏顿时道,“不要拉倒!我就拿那棉籽去榨油,也不便宜他们。”
叶秋才说不用着急,她已有办法。却没想到,家里忽地来客人了,还是个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客人。
小剧场:
小猪:我要检举,我要揭发,昨天晚上,其实是哔——谁按的消音键?
某马:我!
小猪:我哔——
某马:持续消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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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仙女儿
“我叫罗勇,是咱县北田村的人。这是我们村长家的老大魏广海,跟我是打小的兄弟。叔,我上回不是跟你闹着玩,是诚心实意来求棉花种子的。您方便的话,就开个价吧。”
这说话的汉子,正是昨日在亭舍门前,打趣朱长富税交得多的那位。
而他旁边那位稍年轻些,约二十六七,个子略矮,但更显稳重的男子把手中的礼品放下,看向朱长富道,“我这兄弟说话直,但人是实在的。叔,咱们乡下人没那么些个弯弯曲曲的肠子,也都知道要种出好棉花是多不容易的事。您放心,除了钱,条件随您开。只要能接受,我们兄弟就拿了。这钱也绝不欠您的,行不?”
嗬!叶秋心头一喜。
她都不用找连升,这个破发点,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朱长富没回话,倒先问了句,“这事,是你们自己做的主,还是你们家里也知道的?”
魏广海坦然答道,“这事我们跟家里也商量过的,我爹不赞成。说这么好的种子,就算是要分,必也是给仙人村里的人,哪有给外人的道理?只我们哥俩不死心,想来碰碰运气。叔您放心,就是您不答应,我们哥俩也没话可说的。”
朱长富这才点了点头,“你爹我见过,是个讲理的。他教出来的儿子,必不会差。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说了……”
就算村里的人抵制他们,但在事情没挑明之前,也绝不能把种子卖给旁人。否则在世人眼中,就是十足的白眼狼,可是要背一辈子骂名的。往后别说在村子里无法立足,给外人知道,也会瞧不起的。
才想婉拒,可叶秋忽地插了一句,“北田村?是咱县那个出枣子最多的地方吗?”
魏广海略显尴尬,误会叶秋在说他们贪心不足了。
罗勇率直道,“叶姑娘,我们村后是有一大片枣林,比别村都多个副业,日子也好过些。可枣子是有大小年的,再说这些年,那陶……”
魏广海忽地清咳一声,罗勇意识到失言,当即改口,“收枣子的,要求越发的严。要按什么品级,大小来算,实在也是赚不到几个钱。再说我们村里人也多,那么些枣林一分,也只够给家里孩子婆娘挣些零嘴,实在不是个正经的出息之道,所以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叶秋想说什么,可这回却让朱长富抢在前头了,“你们的难处我也明白,可咱家的棉种已经说好给村里人了,自己分都不够,怎好给外人?也请你们体谅。”
他说着话,还格外给叶秋递了个眼色。
叶秋明白他的意思,才想说话,那魏罗二人难掩失望之色,已提出告辞了。
叶秋再想想,忽地眼珠一转,急中生智,“二位且慢灰心,你们既诚意来了,总也不好意思叫你们白跑一趟。这棉花种子我虽不多,但你们真若有心合作,也不是没有旁的出路。”
罗勇顿时眼睛亮了,“叶姑娘,你是还有什么好种子么?”
虽说种出棉花的是朱长富,可全镇谁不知道这是叶秋的缘故?
叶秋低头抿嘴笑了笑,这些可不是一个外人该乱打听的。
罗勇自知失言,有些讪讪,魏广海打个圆场,“莫怪我兄弟心急,实在是被你家昨日纳的税刺激到了。实不相瞒,我家也算村中大户,共有十几亩地,可一年下来交的税,还不到你家的零头,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叶秋这才抬眼笑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今年是没了棉花种子,可明年就不一定啊。”
罗魏二人对视一眼,对啊!今年种子不够分,明年让人多留些不就有了?
“不过是一年工夫,我们等得起!”
可叶秋又抛出记香饵,“可这一年就这么白荒废了,你们不觉得可惜?”
罗勇性急,抓耳挠腮起来,“叶姑娘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
叶秋一笑,不卖关子了,“你们村有枣林,自然是有养蜂的吧?”
罗勇狂点头,魏广海似有所悟。
叶秋笑着说出重点,“去年我家种的棉花,可没人放蜂,全白喂了野蜂。如若明年,我让你们村来放蜂呢?”
罗勇一拍脑袋,“我这糊涂蛋,怎么没想到这个?”
蜂蜜可是好东西,他们只怕找不着蜂源,哪愁销路?
魏广海却又想一事了,激动的问,“叶姑娘,那明年你们的棉花杆子还要不要?不要就卖我吧!”
这回轮到叶秋疑惑了,“你要那个干什么?”
“造纸啊!”魏广海也不瞒她,“我娘家舅舅家就会造纸的手艺,差不多一百斤棉花杆子能做出二三十斤来呢。这个长富叔应该知道的,咱潞州出潞麻,做麻纸的人也多。我舅舅家就在那边的原平县,种的最多的是潞麻,但棉花杆子也要的。往年舅舅还托我们家帮着收来着,只可惜咱们这儿种的人少,也收不了多少。”
他说得兴奋,叶秋也跟着高兴,全没留意到朱家老两口在听到原平县时,目光几不可查的闪了闪。
叶秋叹道,“真是可惜。我还说棉花杆子没什么用,全烧了肥地了。你要愿意合作,明年一准儿给你。”
罗勇满口应承,可魏广海心细,一下听出关键来,“那叶姑娘说,要怎么合作?”
叶秋眼睛微弯,狡黠的笑了笑,“其实也没啥,你若想跟咱村合作,那从明年起,你们村的枣子,就得卖给我。”
魏广海不解,但朱长富却是明白了几分,“丫头,这事——”
他家丫头好生大胆,这还没问过徐家呢,就敢跟陶家杠上了?
叶秋转头一笑,“叔,放心。我敢说这话,还是有点把握的。”
就算徐家不敢接手,她敢!
她是酿不出枣醋枣酒,可她会做蜜枣,还有红枣酥。
就算什么都不做,她只要能垄断本地的红枣买卖,晒成枣干送城里去卖,也不是没有销路的。
而且叶秋根本没打算花钱来跟北田村买枣子,如果能谈成用棉花蜜、棉种还有棉花杆子来换,到时就算全砸手里,她也不怕。
反正能让陶家挣不到钱,她就爽了。
不过这些暗搓搓的小心思,叶秋还不能明说,只能先绘制一副美好蓝图,把眼前这对弟兄俩先忽悠过来。
目前来看,效果非常好。
罗魏二人跟她越说越投机,从前只觉得叶家闺女长得象仙女儿,如今觉得她比仙女儿还可爱!
不过几句话,简直就是点石成金。
给他们脑袋打开一片新天地,想想就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这样愉快的交谈,不知不觉就到晌午了。热情好客的主人家,自然是要留饭的。
只可惜家里没肉,偷偷检视一下这哥俩送来的礼,朱方氏狠心杀了一只老母鸡。
炖上一锅上好鸡汤,下些手擀面,再烙几个萝卜丝咸菜饼,就能非常体面的端出来待客了。
只是看她在院里杀鸡拔毛,忙得不亦乐乎。仙人村的村民,开始坐不住了。
村长怎么不着急?叶秋怎么不来送种子?
这还跟外人攀谈上了,莫非,是有了外心?
有些性急的忍不住了,假装无意到她们家门口,来来回回的经过,等听到屋里的阵阵笑声,悄悄跟朱方氏打听。
“婶儿,家里来客人啦?”
“是啊。”
“哪来的客人?”
“北田村的。”
“来干嘛的?”
“买棉种的。”朱方氏斜睨着套话之人,满脸不在乎的道,“反正村里没人要,搁着也是白搁着,倒不如卖了的好。”
哼,还想孤立她们家?朱方氏这会子就让人知道,她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也不是白当的。看你们现在怎么办!
消息传开,全村人坐不住了。
要是真逼得老村长火起,索性把种子卖给外村人,那他们就是再怎么骂这家人不仗义,骂得天花乱坠有用吗?什么东西能比装进自家兜里的真金白银更实在?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这个种子我要去拿的!”
连家,性急的连升已经不顾会触怒爷爷,冲到堂屋,就这么径直说了,“到时你们若还在背后说什么,我也没脸见人,索性就不认我这个孙子吧!”
他说完话,就大踏步的走了。
“这,这象什么话?”连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干指着孙子背影,却没操起棍子追出去。
连蔓儿躲窗户那儿偷瞧,不防被连大娘揪着耳朵往后一扯。
连蔓儿被娘一瞪,也不敢呼痛,捂着耳朵无声求饶。
连大娘再横她一眼,却是松了手,又正正衣襟,去堂屋了。
连蔓儿揉揉耳朵,在她身后吐舌扮个鬼脸,人是从窗户边缩回来了,可耳朵却伸得更长了。
连大娘进屋时,婆婆已经在那儿劝老公公了,“算了吧,孙子不也是想家里好么?你发什么脾气?要说最坏的就是董家那老太婆,要不是她干出那事,能惹出这些?别怨村长家,就你,你不生气的?”
连爷爷心里何尝不知这些道理,可想要棉种,非得自家带头么?
看儿媳妇来了,他脸上更没好气,“看看你生的好小子,对老人是什么态度?村长那儿,可以大伙儿好好去说,这样的出头鸟,是好当的么?”
连大娘赶紧赔罪,“爹说的是,都怪我,没把孩子教好。连升这急脾气,也不知随了谁,真是让人犯愁。不过爹,这外村人都逼到家门口了,难怪他年轻人沉不住气。您老面子大,要不赶紧找人去说说吧,省得时候长了,村长跟那外村都谈妥了,那咱们还折腾个什么劲?”
连爷爷心想这话倒是正理。反正他孙子的出头鸟已经当了,不如赶紧找了村中老人去说说,也省得弄巧成拙,断了全村的发财大计。
可老人家的面子还是要的,心中早想去了,嘴上却还不答应。
连大娘又跟婆婆说了些好话,才哄得他起身,拉长着脸道,“臭小子,惹出祸来,还不是要我们这些老东西替他收拾?”
说着话,就背着手,微驼着背,大步走了。
连大娘和婆婆相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噗哧一声,全都笑了。
连奶奶笑骂道,“这老东西!心里都比谁都着急,还死要面子。要说阿升象谁,倒象他年轻时的脾气。”
“可不是?不过这回,也是村长叔太硬气了。”连大娘跟婆婆说着话,半含担忧半着急的在家等着消息了。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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