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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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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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李雍看着她晃来晃去的闹心,直接拿刀从不要的烂椅子上削下几根木楔子来,问问叶秋要挂哪里。啪啪拍了两掌,把木楔子硬是拍墙里去了。

    叶秋不自然的抽抽眼角,幸好儿子给冲数带去认字了。否则让那小狗腿瞧见,不定又要怎样崇拜赞叹了。心里决定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叶秋把绳子挂上,将切好的萝卜皮竖着插上晾上了。

    秦彦很有意见。

    他的屋子已经成客厅饭厅、主卧书房兼客房仆人房了。怎么如今还要变成干货场?这太没格调了。坚决不行!

    “你把这萝卜晾屋里。人怎么走动,多不方便?”

    叶秋甩个小白眼,“外头那么冷,这些萝卜皮放外头会冻坏的。就在这屋子里晾一晚上,说不准明早起来就能炒个萝卜干了。不行我就拿出去,不会碍着你走路的。”

    唔,既然是做吃的,那秦彦决定大度的再原谅一回了。还问。“那你明天去外头挂,是不是也要打两个钉子?”

    既然有人形钉锤在。不利用白不利用,秦主簿的算盘也还是打得蛮精的。

    不过外头的事,叶秋不想麻烦男人。万一给儿子看见,她还保什么密?

    “到时让小伍帮忙弄下就得了。李营长,天都黑了,你今晚是留下,还是回去?”

    要是留下,她还得揉面,准备明天的早饭。

    男人看了她一眼,“回去。你明天到百草堂去拿药。”

    虽然从他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叶秋莫名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自己没惹到他吧?

    忽地看到秦彦给她递了个眼色,叶秋借口说要去看看儿子,很识趣的走了。

    出门后,还把准备进屋的称心拦住,让他在门口蹲着,别让人闯了进去。至于里面的事情,跟她无关,她也就不多打听了。

    可叶秋料错了。

    男人不高兴,正是因为她。

    不知道陶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李雍一回到潞州,就接到随后赶来的后勤总管,何渊的急报。

    “那侯老儿不知抽的哪门子风,拿着钱居然不肯卖我们菜蔬,说是本地供应他们军营就很勉强了,让我们自己想法解决。这眼看着大军就要来了,难道还让我们去定襄城买吗?”

    他们清水营这回过来演习,粮草是自带的。但是人不能光吃饭,不吃菜吧?明明眼下正是菘菜萝卜大量上市的时候,他这个地头龙偏偏卡着不给。

    如果去外地采买,且不说光运输就是个大问题,新鲜蔬菜的折损率又高。若不能在本地解决,始终是个大麻烦。

    何渊这两天都快急死了,好容易等到李雍回来,所以赶紧找他拿个主意。

    男人也很窝火。

    可这件事没有侯亮的点头,还真不好办。

    从来军队和地方政务是要分开的,象是挖渠的事情,因为关系到民生,颜修之还能插得上手,可是对于军伍里的事情,就算李雍去找了他,他也是不能挑这个头的。

    而如果没有官方出面采购,要供应上千人的军汉们吃喝,可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侯亮有什么目的,李雍很清楚。

    无非是为了他手上扣着的那张,给陶宗名任命的文书。

    白纸黑字,签着侯亮的大名,还盖着他的军印。

    这东西私下看,没什么问题。可如果一旦把这东西送上朝堂,侯亮心里清楚,无论他手上的花名册改得多么天衣无缝,但只要一查,就知道是假的。

    本来象这种小事在军中就是半公开的秘密,一个小小的亭长,甚至都构不上买官卖官。但若是李雍留着这东西,关键时刻捅上一刀子,于侯亮,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男人跟侯亮原本是没什么恩怨的,不过如今。却有些难说了。

    让他交出去,男人不愿意。

    可留下,菜的问题怎么办?他不能拿全军将士的身体开玩笑。

    因为心烦。所以原本不打算来叶秋这里的男人,不知不觉还是走来了。

    虽然他不会把这样糟心的事情说给那个女人听,可在有她的地方坐下,吃上一顿她亲手做的饭,却让男人烦乱的心情安定下来。并在秦彦问起他时,做出了决定。

    “没事。我先走了,拜托你了。”难得的客气了一句。没等秦彦再教育下他关于送女子礼物的一百种方法,男人大步走了。

    他李雍是能随随便便被人威胁的人么?

    绝不!

    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回到营房。他立即叫来何渊,“侯亮不卖给我们,你就多派几个人,到潞州周边乡下去收。价钱适当高一点也无妨。钱不够。我这还有一千两,你先拿去用。”

    看着那一小箱金锭子,何渊很心疼。

    他才不管这金子是谁的,他只心疼,他们营长每回好不容易攒一点私房,总是得贴到营里来,就没一样落着的。外人都还以为,他们营长身家多么多么丰厚。只有何渊清楚,他们营长真的是好穷。

    不行!

    这些金子他得收下。但不能全贴进去,怎么说也得给营长省几百两银子下来。听跟将军回来的小袁说他又听小伍说,将军似乎看上那个村长了。

    娶个村长应该不贵,有个几百两应该差不多了。

    何渊下定决心,出去忙活了。

    “要人去买菜?我去!”

    在何渊的营房里,顶着两只黑眼圈,正痛苦翻看军中名册的王铁蛋猛地站起来,咧着大嘴傻笑,配上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实在是可怖得很。

    “那,那我也能去吗?”老实的张铁牛也红着眼睛站起来,挺大的汉子,却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思。

    因为上回没办好差事,跟着营长来了潞州之后,就被扔在军营里负责打杂后勤了。自何渊来了,还多了一个查找朱德全的任务。

    虽然何渊说,这是给他们机会多认几个字,可是天老爷!让他俩去跟敌人厮杀,都比天天关在小帐篷里看名册来得快活。

    何渊本来还想多整治他们几天,可看看这两人被整的蠢样,大发慈悲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你们好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都滚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出发,要是不能买回菜来,都不用营长,老子就要再扒你们一层皮!”

    军中汉子,就这么说话才够兄弟。

    被骂的铁蛋铁牛欢天喜地的走了,何渊这才露出几分担忧。

    还有两天,大军就要到了。他们还来得及采购吗?若是不行,就只能给大家吃干粮了。反正一群糙汉子,也不用这么心疼。

    可话虽如此,何渊还是恨得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姓侯的,这梁子咱们结下了。等到军演时,你就等着吃瘪吧!

    ……

    那一边,侯亮的营房里。

    不必进去,二十步外,都能听到里面传来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门口守卫的小兵红着脸,口干舌燥的悄悄从门帘缝里往里看。

    巨大的火盆背后,是男人**的纹着猛虎的背。此刻,正不住的耸动着,那背上的猛虎也似活了一般。只怎么卖力,泛黄的老虎都透着一股苍老之色,正如那花白的头发。

    而底下的女人露出一双如雪的皓臂,紧紧扒着那只黄皮猛虎。涂得鲜红蔻丹的十指,在老虎身上留下道道抓痕。

    年轻娇嫩的肌肤,日落西山的猛虎,恰恰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人觉得可惜,却更有冲进去取而代之的渴望。小兵咽了咽唾沫,手已经不知不觉伸进自己裤裆里。

    忽地,男人无力的倒下了。

    小兵闭目,缩回头去,却是说不出的愤怒。他还没到时侯,怎么就完了?

    过了好一时,帐中侯亮的声音才响起,“真没想到,陶家居然还藏着你这么个妖精。啧啧,可惜了这一身皮肉,竟是被个兔儿爷糟蹋了。要是去了依云楼,不知得榨干多少冤大头呢。”

    谢子晴闻言慢慢的起身拢起衣裳,眼中却是含着泪,将掉未掉,一副可怜弱女子的模样,“妾身只因家门不幸才会如此,求将军不要作践。”

    侯亮笑了,用力拧着她的下巴,“知道吗?越是犯贱的妓女才越喜欢跟你一样,装清高抬高身价。不过没关系,爷喜欢。所以,你伺候得好,爷就送了个哑巴亏给那小子吃了。不过亭长的事,你家就别想了。但爷会安排一个人,去照看着你家的。”

    谢子晴放心了,依旧那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离了军营。出门时,蓦地发现有片雪花落到脸上。

    这是,又要下雪了?

    也好。谢子晴恨恨的想着,冻死那仙人村的地,看她还低不低头!别怪她狠心,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又怎会受这样的侮辱?

    她含着泪,自怜自伤的走了。

    那一边,李雍看着深沉夜色,无声的皱起剑眉。

    下雪了,菜更难买了吧?

    准备睡觉的叶秋也看到下雪了,临时想想,又跑去舀了两碗黄豆出来,倒进一只浅口木盆里。倒上清水,拿件破袄子一搭,搁在温热的灶台上,这才去睡觉。

    当过家的人都知道,凡下雪,菜价必涨,发点豆芽,家里人吃也是好的。

    睡吧睡吧,明天等着收锅,希望好用。

    那个男人知道照顾人了呐,叶秋不想说,但心里确实是有点小小欢喜。在下雪的夜里,如小小火花,悄然绽放。

    某马:哦,全世界都知道你俩要处大象了,拜托能不能快点?

    某猪:表!我家村长才不要被抢走,你个破马,别来我家。

    某马:小子很得瑟啊,来,咱们来单独谈谈。

    某猪:村长救命!

    地瓜:村长粗不来,因为她去看亲妈了。据说亲妈的喉咙不痛,改胃痛了。咱这亲妈这是啥毛病啊,闹心。(未完待续。。)

第96章 好巧

    一夜大雪。

    天明时,许多人家的门都推不开了。半尺厚的积雪严严堵着门,而天上还在飘着雪花,幸好只是零星的几朵。

    潞州全城的老百姓几乎都自发的扛着木锨出动了,扫完门前雪,再扫邻近大街小巷子的雪。

    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不快点把积雪清扫干净,最终影响到的,还是自己。

    想偷懒不扫?这是会被关大牢的。

    律法上有明文规定,在遇到这样的恶劣天气时,所有的人都有协助抗灾的义务。所谓自扫门前雪,就是这么来的。

    颜小胖一早就参加了衙门前的扫雪义务劳动,而颜修之更早些就坐上马车,亲自带着人上街巡查了。万一哪里有压塌的房屋,受灾的居民,官府都得出面妥善安置。

    整座城市都在有条不紊的紧张忙碌的,但总有些不合时宜寻欢作乐的人。

    叶秋顶着一脑门的雪,瞪着对面那个小小的人儿,双手叉腰呈双提手美人尊状,“叶小答!别等我数到三!”

    小地瓜瘪着嘴,捂着屁屁,带着哭腔小步小步往前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刚刚冲数先揉了雪团跟他打雪仗,小地瓜才跟他玩起来的,只不小心一失手,砸了他老娘一脑门的雪。

    眼看要挨打,小地瓜只觉好委屈。偏偏叔叔又不在,谁能救救他?

    秦彦是指望不上的,还笑嘻嘻的调笑。“嗳哟,有人要抬挨打喽。不过穿得这么厚,打得会手疼吧?要不要我帮你找块板子来?”

    这话当然是对叶秋说的。

    小地瓜含着眼泪的大眼睛凶狠的瞪过去。坏人!等叔叔来了,他要告状!

    叶秋没好气的白了幸灾乐祸的秦彦一眼,才要动手把淘气的小家伙揪过来,眼前白光一闪,是同案犯冲数,把地瓜捞起,飞到屋檐上去了。

    “我们先出去逛逛。等你气消了再回。”

    叶秋气得直跳脚,这大雪的天,跑外头逛什么逛?

    “回来!”

    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叶秋无法,恨得只能抹了满头满脸的雪,也去铲雪。

    不过看她把雪铲得满天飞扬,秦彦赶紧把木锨夺过。“行啦。我的姑奶奶。拜托你回屋里去做点别的吧,这种粗活我们来就好。”

    秦彦这人有许多不好,但有一点好,绝对的怜香惜玉。不止不让叶秋做,也不让蔓儿做,自跟称心两个在门前扫雪。

    扫完了他还得去衙门一趟,虽说他这个主簿很闲,但大小是个官。如今这时候,只怕是官府里的骡子。都得忙得团团转。

    叶秋看他们的布棉鞋在雪地里走几步就都弄湿了,忙叫蔓儿找出昨天清出来的旧麻绳,一圈一圈缠在他们脚上,象鞋套似的包裹着大半个脚掌,既能防滑又不怕打湿了,比草鞋还跟脚利落。

    这是叶爸爸在农田实践中自己发明的土办法,有点相当于防滑链的效果,很是简便实用。秦彦穿着感觉挺好,等扫完了家门前这段路,他就这么套着,去衙门里报道了。

    衙门里果然忙得鸡飞狗跳,颜修之带着人一面巡查,一面不断的把消息递回来,让大小官吏们准备修房子的修房子,熬粥赈灾的赈灾。

    这些事都是要出去跑的,好些人看到秦彦脚上的绳子,觉得这法子挺好。一时之间,衙门里迅速跟起了风,毕竟能穿得起皮鞋的人是少数,没皮靴的人人脚上都缠上了麻绳,就连跟着他们的仆人都不例外。

    当颜修之在来禀明事情的差役脚上看到这样的麻鞋时,很是惊喜。他的脑子可比这些照本宣科的差役们灵活多了,觉得这法子可以在百姓当中推广。没有麻绳就拿草绳缠上,不过费一会儿工夫的事,却能省好大的力气。

    至于带来这个好办法的秦彦,也意外的得到了奖赏。

    颜修之让他去熬粥现场坐镇,施粥兼推广他的鞋。那里有火,又有棚子,最是暖和好过,还能在百姓当中落个美名,这样好事,谁不愿干?

    不过大家虽然羡慕,却没有妒忌的。因为大家都从秦彦的小法子当中受了益,自然乐得也给他一个人情。

    这样意外之喜,在秦大主簿来潞州当官这两年间可是头一回。

    看到来领粥的百姓,用那样感激又崇拜的眼神跟他学绑鞋,秦彦生平第一次发现,他这个官儿当得还挺有价值。

    而到了晌午,小厮称心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千年难得一回的,被一个妇人拉着手时红着脸。

    “大人长得这么好,心眼也好,又这么聪明能干,肯定是天上的星君下凡。你摸摸我媳妇的肚子,保佑她这一胎生出来的娃娃,能学到你一点好,也是我们祖上积德了。”

    眼看着那老婆婆拉着主子僵硬的手,硬搭上一个羞答答的年轻小媳妇的大肚子上,称心差点喷笑出来。

    这恐怕是他家主子生平吃过的,最让他意想不到,又面红耳赤的豆腐吧?

    “主子,吃饭了!”

    好心的称心,及时的嚷了一嗓子,总算是打断了那老婆婆本来还想让秦彦多摸几圈的手。

    “那就不耽误大人了。”

    看老婆婆满意的带着儿媳妇离去,秦彦狠狠的瞪一眼捂嘴偷笑的小厮,“死东西,怎么现在才滚过来?”

    “没法子,不是等汤么?叶村长不说好,谁敢动?”

    称心麻利的打开破棉袄,小心的拿出里面的瓦罐。罐里是一份还滚烫的羊肉汤,旁边是一包切好的冷硬馒头碎。

    秦彦瞪大了眼。“这让你爷怎么吃?”

    称心一副看土包子的表情,把馒头碎倒进羊肉汤里,搅和几下。直接把大汤勺递给了秦彦,“爷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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