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找强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时没发育好。这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找有钱的怎么了?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就拜金。”
“算了,你没恋爱过,不懂。”
“女人感性男人理性,上帝都先有亚当后有夏娃,这女的注定不好过,还是当男的好啊。不过我表明立场,精神出轨还是身体出轨都接受不了,饿死也不维持强撑,所以我事业第一,家庭地儿。”
“我看你们就是年纪小,等结婚了就知道了,哪儿是说离就离的。成天俩人面对面,哪儿有不腻的时候,男人出轨,男人出轨不是出到女人身上了?谁还没个问题。要你们这么说,不行就离,这世界还有没有个章法,婚姻可不止是爱情,还是种智慧。离婚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维护自己的婚姻才是真厉害。”
“算了吧,付姐,你家三好老公,站着说话不腰疼。女人就怕遇到这烂泥扶不上墙,那会儿啊,就睁眼闭眼的想着离婚,管它的家庭责任。要是遇到浪子,起码还有个扑腾劲儿。”
“我同意你说的,现在这世道,不出轨都不正常了。”
年纪小的姑娘目瞪口呆:“我不结婚了,不结婚了,你们这群人真是太可怕了。”
…………
一个下午,景仰面上不动,眼睛倒不时看看苏澜,见她一直淡淡定定的,就是翻出那账单也没什么反应,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给放了回去。依旧无语,只是淡淡的做事。
忙了一下午,一直到了8点俩人都没知觉,还是岳翡上来,见俩人都在,一愣,道:“景总还没走啊。”
景仰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上的表盘,已经指到了8点的地方,扶着额头道:“嗯,马上处理完了。”
岳翡又道:“太太劳累了。”
苏澜点了点头。
岳翡上前,照例跟景仰汇报道:“德国那边过来的那批技工适应的不错,总公司那边说要派过来俩技术人员。”
景仰看着文件嗯了一声,说:“那就给我空个时间,到时候去请人家吃一顿。”顿了顿,又问:“怎么没见邱林?”
“去应了局,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一个人可以的。”
他双手拍在桌上,长舒了口气,捏了捏胳膊道:“哎,你现在过来干嘛?”
“我就是去厂子,顺路。看公司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在这儿,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们要先去吃个饭,我自己开车回去。”他已经起身,拿了衣服穿上,对苏澜道:“走吧。”
苏澜也收了东西,点头红楼之沧海横流。
岳翡招呼道:“那边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挺不错,去试试吧,我记得太太喜欢吃日料的。”
“行,你也早点回去。”
“不急,我今晚去厂子那边熬夜,老板,我先回去了。”
互道了声再见,岳翡就走了,他俩也收拾了回去。
景仰在路上问苏澜想吃什么。
她饿是饿,着实没什么胃口,便道:“随便什么都行。”
“那就吃海鲜。”
“我不吃。”
“不是什么都行?”
她不言语,又想起岳翡,问道:“现在工厂那边很忙?”
“一般吧,仪器要求高,刚开始,缺人手,就得亲自上阵。”
“嗯。”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车里的箱子里捞了几下,拿出个糖罐子,道:“先吃两颗糖垫垫,别一会儿晕了。”
苏澜看着那罐子里红红绿绿的糖纸,小靴子形状的罐子,嗤?小女孩儿的作风,扭头道:“不用了。”
景仰顺手把罐子扔到车后座:“不吃拉倒。”
咚的一声从后座传来。
苏澜扭头见车无恙,又瞪了他一眼:“火气这么大,直接把车砸了多好,这个小瓶子不解气。”
“你下去,下去我就砸。”
她瘪嘴:“你的车,随便你。”
他就笑:“你还是我的人,是不是也随便我。”
“随便你大爷。”
两人吃了东西回去,本来要去景家看儿子。结果看着时间不早了,打了电话,说已经睡着了。
景仰道:“那就明天再去接他。”
她身上也乏的很,便应了。
俩人回去,路上,景仰接了个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脸色黑的厉害,直说:“人人都来我这儿讲人情,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管他是谁,公私分明,怎么服众怎么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忽然笑了下:“我铺路,他给我使坏,面上一套背里一套,我怎么那么没脑子,别管!我又不是天上的孙猴子,分不出那么多身来,全推了……怎么推不知道,你干什么吃的………”
一会儿挂了电话,那边又来了一通,这回,景仰倒是敷衍的厉害,一通下来,也没说几个字,全是嗯,嗯,嗯的。
苏澜不在意这些,只是靠在椅背上小憩。
他敷衍了一阵儿,忽然拔调儿说了句:“有病就去医院,打给我干嘛?晦气!”
苏澜刚迷迷糊糊的进了梦。一下被震醒,入耳的便是“晦气”二字,心里莫名的梗的了一下。
第1十八章
景仰没扭头,神情自若道:“困了回家再睡,容易感冒了。”
苏澜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仰是在跟自己说话。她稍微坐正,回道:“不给你找事儿。”
他硬着脸没回,又问:“路路是不是下个星期去比赛?”
“下周二。”
“我们周日就过去。”
她微微蹙眉,问道:“你过去干嘛?”
“我去办点事儿,呆一段时间。”
苏澜心道:“你爱去不去,跟我说干嘛,我又没捆着你。”
待两人回去了,苏澜直冲卫生间,她现在就想赶紧洗个澡睡觉。等泡进浴缸,热流在身上回蹿,血脉活络起来,她长舒了口气,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两天真是事儿多的不行,过去的,现在的,全堆积在一块。
忽而又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些,苏澜微微合了眼,想忘记,脑子里却愈发清晰的呈现出那几个字。她本是无意拿资料,不小心打开了办工桌下面的柜子,里面的东西哗啦掉出来。入眼的,便是刺目。
景仰干到现在,面上冠冕,背地里没干些勾当,谁信?谁也不信。可是查不出来,他修饰的很好。那,今天下午那些账单怎么说,是他太过大意了被自己发现,还是他故意的。
她上午也开过柜子,明明没有的,到底有没有呢?没有的,她开过的。可是怎么就有了?难道真的有吗?自己没看清?苏澜想着想着,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忽而又想,这老天爷也太顺自己心意了,自己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不过,她总不能跟景仰挑明了,这事儿还是小事化了为好,她上个心就成。
吧嗒一声,门忽然开了。
她睁眼,就看到景仰穿着条短裤站在门口。
苏澜下意识的往水里浸了浸,也幸亏了浴缸里全是泡沫挡着。
她问道:“我还没洗完,你一会儿再进来。”
他毫不在意,将裤子脱了扔在一旁,开了淋浴冲,嘴上说:“等你要等到猴年马月,我今天晚上不用睡了。”
苏澜没想到他这么不讲究,侧脸不去看他,只说:“又没多久。”
他边冲着边说:“我明天起大早,早上吃什么?”
她脸颊烧的难受,又不敢扭头,脑袋加速运转,说:“打点豆浆吧,冰箱里还有面包,鸡蛋。”
“也行,你那水冷了没?”
“不冷!”她感到了浑身的肉都绷着,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景仰没再说话,苏澜耳膜嗡嗡作响,她感觉浴缸里的水都快给自己煮沸了。
等男人终于收拾好了,苏澜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脖子僵的都快断了。她没注意,他忽然过去,伸手在水里划了一下,触及了她的乳,苏澜脑袋里跟冒了岩浆似的,忙抬了头。
男人已经抽手,无所谓的擦着手道:“这水都快结冰了,还不冷,起来吧。”
她点了点头。
男人说完,若无其事的起了身,拿了东西出去。
等他出去了,苏澜如释重负,撑着身体缓缓的出来,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跟个溺水的人被打捞上来似得水乡人家。
待她出去,外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她看着床上的人愣了一会儿,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捉摸不透了。
景仰也就是让苏澜去了一天,第二天说是用不到她让她家里休息。
苏澜心里说不上的轻松,她是不想陪他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便去景家看儿子了。
…………
蒋美婷目光四处的瞟,叹道:“苏澜,你家真漂亮,这有多大面积?”
苏澜跟在她身后道:“500多,也不算大。”
上回,蒋美婷说送喜帖,她只当是玩笑,倒没想到真找上门儿了,人来了就是客,苏澜不得不待。
蒋美婷笑道:“很棒了。”目光忽然落在架子上的水杯上,抬了手指着道:”简修,看那个杯子是不是你最喜欢的?”
那个杯子,景仰送给她的礼物,苏澜被捉了现行似的,忙道:“别人送的。”
简修扶着蒋美婷的肩膀道:“你东转西转的累不累,就不能歇会儿?”
蒋美婷拿开了简修的手腕,眼睛发亮,三两步走到了鱼缸面前,惊道:“苏澜,这个鱼缸里有个银镯子!”
景路踮着脚说:“阿姨,重金属消毒。”
苏澜一愣,过去一看,果然是,上面染了秽物,还是能辩出样子,甚至是内里的一圈藏文。
蒋美婷玩笑道:“好好的镯子怎么扔在这里了?下回清洗鱼缸的时候要记得拿出来。”又摸着景路的头说:“小朋友好聪明。”
她微微点头。
一会儿,景路说是跟朋友出去玩儿,苏澜给儿子打扮好,又说:“要早点回来啊。”
景路乖乖的点头:“妈妈,婶婶跟念念也去的,我会早点回来。”
她送走儿子,又硬着头皮往回走。
蒋美婷晃了一圈,又说:“学姐,你儿子好乖。”
她笑着点点头。
蒋美婷忽然眼睛一闪,问道:“我们正好缺个花童,可以让路路扮一下吗?”
简修拉她:“美婷,不是找了吗?”
蒋美婷努嘴道:“那个不好看啊。”又冲苏澜眨眼睛:“学姐,可以吗?就一会儿时间。”
苏澜笑的客气:“我是没意见,恐怕时间赶不上了,十五过了要去别的地方比赛。”
“总会抽出来的,你到时候跟你丈夫带着路路一起去就好,耽误不了多一会儿的。”
苏澜实在不想答应,又推道:“我回来得问问我丈夫,他准备带着路路出国一趟的。”
简修又道:“不用麻烦了。”
蒋美婷道:“那姐夫回来你问问他好了。”
苏澜笑笑。
第十九章
正说着,门忽然开了,进来了穿着大衣的景仰。
景仰进门见家里坐了两个人,没问客人,倒是明知故问的看着苏澜道:“来客人了?”
苏澜道:“嗯。”又道:“拖鞋在柜子里,换了再进。”
蒋美婷大方道:“姐夫好。”
景仰没应她,开了鞋柜,目光落在门口的袋子上,里面放了花花绿绿的东西,他不自在的皱了皱眉乱世魔宗。
苏澜收了他的衣服,又闻着扑面来的酒味儿,问道:“你又去哪儿喝了。”
他轻笑了一声:“跟彭芃喝了点。”
她又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喝的。”
景仰没应,换好了鞋,进了客厅看着桌面上的两杯清茶道:“来了客人你怎么只给人喝茶?”
蒋美婷笑道:“学姐招呼的挺周到的,姐夫,你好我叫蒋美婷。”又指着简修道:“我未婚夫,简修。”
景仰嗯了一声,一屁股墩在了沙发上。苏澜过来,见他脸色不太好,问道:“你要不要上楼休息会儿?”
景仰摆手:“没事儿,你同学好不容易来一回,我这得好好招待。”他抬手,又倒了两盏茶,顺手往简修跟蒋美婷面前推了推,道:“老竹大方,我从别人那儿搜刮来的,尝尝。”
蒋美婷笑道:“姐夫这儿的茶自然是好茶。”端了抿了一口又说:“刚刚还说着你呢,就回来了。”
景仰笑道:“说我什么?”
“说你们夫妻恩爱啊,对学姐真好,弄这么好的房子金屋藏娇,同样是男人,我们简修成天在家就知道乱扔东西。”
简修在身后推了蒋美婷一下,她毫不在意。
苏澜挽了下头发,道:“男人都一样。”
景仰笑笑,说:“女人可不一样。”
蒋美婷见景仰笑着,半点没架子,又道:“姐夫,有个事儿求你呢。”
景仰笑笑没应,余光落在简修身上,不冷不热的,又见他白皮白面的,动作拘谨,在心里冷嗤了两字:孬种!
蒋美婷继续道:“我们结婚,想请你儿子当个花童,学姐也答应了,就差你的意思了。学姐说你们家你当家作主的,得听你的意见。”
景仰道:“这又不是地主阶级,什么当家不当家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澜眉毛跳了一下。
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回我不能答应,景路到时候得忙,没时间。”
蒋美婷还想说什么。
景仰直接堵了她的口:“你这跟苏澜是一个专业的?怎么没听她说过。”
苏澜插嘴道:“以前在过一个社团,他们俩是一个专业的,跟我不一样。”
蒋美婷道:“不过苏澜学姐在我们学校可出名儿了,追她的男生特别多。”
景仰笑的大气:“是吗?她现在倒不如从前了,苍蝇都没见到一个。”
“姐夫你魅力这么大,别的男人看到自愧不如了。”
景仰伸手圈了苏澜,又笑道:“是,是个男人总得看住自己的女人吧。”末了又说:“她这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光顾着谈恋爱了,到现在连个饭都不会做。”
蒋美婷绕了恋爱二字,直说:“跟着你吃香喝辣的,学姐不会做饭也是享福。”末了又说:“学姐,那个赵阳你记得吗?后来还跟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结果听说你怀孕了,他还哭呢。”
苏澜愣了下,说:“是吗?”
见她迷迷糊糊的,景仰忽然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下,说:“这脑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估计早就忘了蟊贼江湖。”
座上的人都笑笑,蒋美婷羡慕说:“姐夫对学姐真好。”
他回道:“凑合吧。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别走了,咱们出去吃。”
“别这么麻烦了,咱们就在家里吧。”
景仰道:“全是油烟,毁皮肤,我不喜欢黄脸婆。她也没那个手艺。”
蒋美婷道:“姐夫这真疼学姐,偶尔做一两回也没关系的,姐夫你这天天吃外面的东西也厌了吧,今天我抄刀,我这过来一回什么都没带,就给你们施展一下我的手艺,不用麻烦学姐的。”
景仰不再推辞,撑着腿起身,道:“也好,你们要做就做。”又对苏澜说:“缺什么跟邱林说,电话有吗?”
苏澜说:“没有。”
他拿了自己的手机给她,交代:“自己找找,我有点头疼,先去休息会儿。”
蒋美婷热络道:“姐夫你快去吧。”
他笑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