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给你打,死活打不通。”宝儿嚼着东西,咕哝咕哝的说完,又瞪着眼睛看苏澜:“对了,你怎么不接啊,以后遇到陌生的号一定要接一个啊,万一是我呢?”
苏澜失神了半秒,原来昨天晚上那个号是宝儿的啊,问:“那你怎么不报警啊?”
“那多丢脸,我已经丢了一回了,不想再丢了,就顺便去天桥下睡了一晚上,体验一下生活穿越之盛世修仙。”
“小姨,你这太胡闹了。”
宝儿咧着嘴笑:“骗你啦,我在地铁口睡的,天桥多冷啊。”
苏澜:“……”
一会儿,景路问道:“小宝儿,地铁口睡觉舒服吗?”
“腰酸背痛腿抽筋儿,不舒服。”
景路瘪嘴:“让你体验生活!”顿了顿又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啊?”
“哦,对了说起这个!”宝儿啪的在桌上拍了一掌,又撸了袖子,自豪道:“因为我是跟你爹一起长大的啊,他什么喜好我都知道。然后我就随便找了司机问这儿最好的酒店是什么?然后就找到这儿了。”
苏澜听了心有余悸,还是道:“小姨,你下回遇到这种事儿一定要报警,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赵宝儿毫不在意,笑道:“知道啦,知道啦,这回我干了坏事儿,还得让景仰帮帮忙,昨天晚上的事儿就别告诉他了啊,到时候又骂我。”
“怎么了?”
景路站在椅子上,凑在宝儿耳边道:“小宝儿,你又干嘛了?”
“我那小说不是拍成电视剧了吗?”
“呀,会有好多钱吧,你记得给我买礼物。”
“好好好,到时候咱们去周游世界,就咱们两个。”
苏澜道:“路路,别插嘴。”
景路点点头,托着胳膊巴巴的盘算去哪儿玩儿。
赵宝儿继续道:“微博知道吧,我不小心惹到一个小生的粉丝了。”
“出了什么事儿?”
宝儿呶嘴道:“他的粉集体围攻我,小生还是我小说的男猪脚,会妨碍到收视率。”她吐吐舌头:“就这样。”
“网络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这么介意干嘛,还专门跑一趟。”
“那可不行,我当初跟网站签约的时候还没成年,用的是我爸的身份证,后来也懒得改,而且现在娱乐新闻乱七八糟的,唐绍新又特别火,要是被我爸知道了,我这辈子不用活了。”
苏澜道:“姥爷不一定看娱乐新闻的。”
赵宝儿自动举起了手:“以前是不看的,但是最近看了,我上回不是干了件很丢脸的事儿吗?”
“什么?”
景路举手:“妈妈,我知道。她说不喜欢侯家的婶婶,然后上了新闻。”
赵宝儿点点头:“我就随便一说,然后就惹事儿了,谁知道那些记者会给我爸打电话啊,上了头条。”
苏澜嘘了口气,心想真是会招惹人,那个杨悦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又道:“小姨,我知道你年纪小,但是以后遇到事儿不能这么莽撞了,怪不得姥爷会生气。”
“我不犯了,以后保准不犯了。”
苏澜又问:“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你现在过来干嘛?”
“编剧说剧情有点问题,让我过来聊聊骷髅相公暖宝宝。”
“不能网上聊吗?你别去,到时候又惹祸。”
“好吧,其实是唐绍新的经纪人找我合计一下怎么办?”
苏澜道:“那你更不能去了,到时候非上新闻不行。”
“好吧,其实编剧就是我,我是过来进组的。”
景路捂着嘴笑道:“妈妈,小宝儿不说实话,其实她就是想玩儿的。”
赵宝儿瞪了景路一眼,以示警告。
“小姨,这回真不能由着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谁负责的起,就说昨天晚上,你这也太能胡闹了。
赵宝儿立马耸肩,非常听话道:“好吧,我这几天就跟着你们啦。”又抱着景路道:“小宝贝儿我好想你啊。”
“宝儿,我也想你啊。”
苏澜看着宝儿天真浪漫,心里甚是羡慕,她这么胡闹,总有人给她兜着,家里全宠着,真的跟名字似的,这是个宝儿啊。
吃过东西,苏澜身体实在是累的很,见俩人在那儿玩游戏,便道:“你们就在这儿玩儿吧,我去睡会儿,昨天没休息好。”又拿了张卡交给了宝儿,道:“小姨,你们要是出去就用这个,密码是路路生日,别走太远了,路上小心。”
宝儿连连点头。
景路也道:“好的妈妈,我会照顾好小宝儿的。”
宝儿点了景路的头一下:“没大没小!”
苏澜懒得再管,回了房间,卷着被子就躺下了。
待门关上了,景路放下了手柄,不高兴道:“我不想玩儿了?”
宝儿奇怪:“为什么啊?咱们好久没见了,得交流交流感情啊。”
景路呶嘴道:“宝儿,我不开心,我爸爸妈妈好像吵架了,但是他们骗我说没有。”
宝儿摆手道:“哎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多大点儿,懂什么啊?”
“可是妈妈不高兴,她不开心,我也难受。”
“路路,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呢?这种事情,你别乱站队,要是你爸爸妈妈分开你会高兴吗?”
景路摇头。
“那,他们就是不好,要在你面前装,你就配合一点,时间久了就好了。”
景路点点头。
宝儿也耷拉了脑袋说:“路路,我也不高兴。”
“为什么啊?”
“我下半年要去留学,可是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啊?”
“我一个人啊,而且那么远。哎?要不这样咱们一起去吧。你不是说你爸让你一个人睡吗?你要是跟我去留学,那咱们就能住一间房了,晚上我可以给你讲吓走小怪兽的故事哦,怎么样?”
景路捻着下巴想:“再说吧,我也不想走。”
赵宝儿:“……”
第三十二章
景仰看着对面的蒋隋;旁边还坐着个一脸温柔像的尤跃然;说是温柔还真是;一个大男人能见到什么人都笑的不漏情绪;不愧是从官场上混下来的。
倒是他旁边还站着个男人,吊儿郎当的模样,似笑非笑;一直在把玩着个打火机;开着火;黄色的火苗在五指间穿梭。手法熟练;景仰瞄了他两眼;目光落在那只漂亮的手上;修长白皙,隐约能看见些疤痕;估计侯勤的那事儿就是他干的。
桌上坐了三个男人;一个站着。
以前景仰混的场子;鬼话人话的;第一回跟这道儿上的人打交道;还是蒋隋这样的恶佛;白道黑道全是他家的人;说句难听的;一不小心;翻船的是景仰他自己。
长久的沉默;后面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几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有什么意思,给他一刀算了。”
尤跃然冲那人摆摆手:“你别说话,别说话,别说话啊。”
男人不屑的嗤了声。
蒋隋的目光静的很,缓缓的拨着手上的佛珠。
景仰笑道:“蒋先生想的怎么样了?”
蒋隋点点头,又问尤跃然:“你觉得怎么样?”
尤跃然倒了杯酒打太极,将酒杯推到了景仰面前,笑道:“景总,喝一个。”
景仰伸手端了酒杯,跟尤跃然干了一个,可这酒喝的干巴巴的没意思。还有俩冰柱子,实在是让人难受。
尤跃然一杯酒下肚,啧了啧嘴,又对景仰道:“景总,说句实话,我在这儿呆的是挺好的,可我们这边儿小,比你们那边儿差很多。当然,我也不是没追求的人,要是能往那边走,也不是不愿意。只是那边全是生人。”他点着桌子道:“不好办事儿啊这。”
“我们这不是熟人了?”
尤跃然笑笑:“哎,看我这喝糊涂了,糊涂了。”
站在那里的男人又开口:“虚伪不啊你。”
景仰笑笑没说话。
尤跃然点着那人道:“孟建辉,你闭嘴行不?”
蒋隋抬手:“别说他。”又对景仰道:“我只想要妙妙,能帮则帮,要是扯到私人身上,我不想趟浑水,景先生有什么跟跃然说就行,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他说着起身,拍了拍尤跃然的肩道:“你也悠着点。”
男人吧嗒一声合了打火机,立身起来,嗤了句:“我可稀罕你。”完了有对蒋隋说话的操一口流利的英伦腔,入耳的,全是不堪的言语。
景仰就想,这蒋隋好歹算个有素质的,怎么成天带个粗俗,没脑子,还鄙视法律的人到处跑。
尤跃然摆摆手道:“走吧,走吧,你们快走吧。”
蒋隋说了声再见,带着门口那个男人出门了。
包间只剩了两个男人。
尤跃然又倒了酒,边道:“别理他,蒋隋就是根铁柱子,他们那种玩儿命的咱们不能比,干什么都真刀真枪的上,没意思,孟家那小子跟警察有过节,人家现在外国国籍,天不怕地不怕的,咱们比不得重生之逆天修真。”
景仰笑说:“是。”
两人推杯换盏了一番,尤跃然终于松了口:“侯勤那位置,不小,上了就得连根拔起,不然我就是上了也稳固不了。上回还有点把握,你也看到这回,他动了多少人脉,就是蒋隋现在也没辙,现在情况就是狗咬狗。何况上头不变天,人家气数在那儿呢,命这东西,有时候也不得不信啊。”又摇摇头:“要是撒开了,侯勤真斗不过蒋隋,这回中间搁着个小人儿,做什么也放不开啊。”
景仰点头称是。
尤跃然又说:“景先生说的太冒险,不好走啊。”
景仰说:“还是各凭本事。”
尤跃然摆手:“硬碰硬不好。”
“那,尤书记是不愿意了?”
尤跃然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这个得求天时地利人和啊。”
景仰不再多说,推脱了几句,倒是尤跃然喝的高了点,又问了句:“景先生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笑:“脚都烂了,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尤跃然拍拍他的间,闭眼点头,大意是明了的意思。
事情谈不拢,这井水不犯河水河水的,你用不到我我用不到你,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散了。
倒是走的时候,尤跃然大约是不好意思了,直接道:“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不过那人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好,很是不好说话,不过他正在给孙女找女婿呢?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说不定能走走门路。”
景仰难得想起了佳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便道:“有是有,那还得尤书记引见引见。”
尤跃然点头:“那是,那是。”
从那边儿出来,景仰知道自己空欢喜了一场,之前所有的准备都付诸东流。厂子那边,技术正需要的时候,缺了一环,德国那边价格抬的巨高,他资金这一环卡主了,还有个人专门给他找茬。
这边,自己筹备了这么多年,更是扑了个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尤跃然这话没个准儿,要是真走不通呢?本来是见风使舵的好事儿。这老天爷也是,外面不顺,家里还有个不省心的,他这几天犯小人了不是?
景仰开着车,想起景行,想起苏澜,还有那个不争气的佳航,就是个坏事儿头子。要不是他怎么会出事儿?他何苦跟人低三下四的!
想着想着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自负。这会儿他倒是想起那个老先生跟他说的话了,早知道就多问几句了。景仰开着车在路上兜了一圈,又问岳翡怎么样了,大致汇报了厂里的情况,还是老样子,银行不松口,说是有什么猫腻,倒是说起邱林,说是又挖了条路。
景仰随便嗯了一声,现在没事儿了,只能折回酒店去。
待进门儿了,景路不在,开门进了卧房,还没见到人影儿,就看到床上一个白乎乎山包,估计还在那儿生气呢,他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过去,俯身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问道:“路路呢?”
苏澜睡的轻,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听他屋里走来走去的,恼的很,也没想开口。这会儿他拍了一下自己屁股,她依旧没动。
景仰讨了没趣,又凑过去道:“路路呢?”
酒气打在苏澜脸上,难闻的她蹙眉,依旧没睁眼,直接把头往被子里缩豪门闪婚之专业新妻。
景仰低头去亲她的脸,苏澜就往下钻,俩人拉锯了好久,拉着拉着这局势有点收不住。
苏澜伸手推了一下身上的人,嫌恶道:“让开!”
“路路呢?”
“跟宝儿出去了,让开!”
他没应,低头就去亲她,苏澜恼的不行,推又推不开,眼泪一下就往外冒,带着哭腔道:“你就非得欺负我不行?”
“你不听话,欠调,教!”
她道:“我要离婚,你调,教我干嘛?你对我又不好,让我走,我犯什么贱,你起来!”
他难得说了句软话:“好了,别闹了。”又死死的箍住了她。
苏澜没再说话,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没挣脱束缚,泄了气,呜呜的哭个不停,景仰也没再出力,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低头就亲。
苏澜脸上闪过一丝惊诧,满脸泪痕,看的他心里痒的很。
“难闻!”
景仰不理,已经抽了皮带,掀了被角钻了进去。苏澜得空就往边儿上逃,又被他抓住,她剩了一只手,啪的一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她没多少力气,位置也不对劲儿,那一巴掌不痛不痒的。
两个保持那个姿势都愣了一下,她盯着他额头上的伤,还没好,隐约可以看到点痕迹。
他也没恼,脸色平静异常,甚至带了些颓废之意,只是微微蹙眉,低低的说了句:“我怎么对你不好了?”
苏澜见他气势低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瞪大了眼,强抬着脖子道:“昨天不是说过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会儿是你跑到我房间的,这能怨我?你怀孕了我先找你的,这也怨我?婚礼你不要,还得怨我?你当滥好人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怎么对你不好了?二姑的事儿不是我给你推了的?我哪儿对你不好了,你不是欠调,教,是干嘛?”
苏澜一时语塞,又说:“那会儿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就是没有这些,那些女人呢?”
“不重要。”他随口飘了一句,凑过去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顺势就把她摁倒在了床上。
这会儿他忙着脱她的衣服,苏澜两只手空出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泪汪汪道:“那我也接受不了,你别动我,先别动我。你觉得不重要,偏偏我过不去。”
他抬头看她:“乖点。”
他的声音有点硬,又带着些近乎温柔的苛责,她看着他的这么一瞬,脑子里蹦出个想法:我在这个男人的心里是特别的。
潜在的含义就是,我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是有分量的。
这让苏澜内心的自信莫名膨胀,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一口气儿,她拔了调子道:“别动我,恶心!”
他看着她,眼神渐渐软下来,直接搂着她说:“睡会儿。”
她又退了几下,得寸进尺:“膈死了,把衣服脱了。”
男人没说话,声音沉沉的,一会儿耳边传来了清晰的鼾声。
苏澜望着房顶想:这是把我当宠物吗?
第三十三章
苏澜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又被吵醒了,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她头疼欲裂,趴着起来,随便套了件衬衣,接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