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近是什么黄道吉日,好事儿不断,苏澜的桃花儿也渐渐旺了,有人一天24小时不停的打电话,问问她,也问她儿子。连景路都觉得烦了,只是催:“妈妈,是骚扰电话吗?可以拉黑的。”
她只是笑笑。
倒是想起景路的话,苏澜倒觉得奇怪了,这景仰要自己手机号干嘛,还因为他有什么事儿,结果等了一两个星期还是没音信,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况且她身边还缠着个人,根本没空想那么多,要是说别人就算了,她不顺眼直接拒绝,偏偏那人是简修。
苏澜万万没想到,米艾招进来的是简修。
距离简修二字已经有大半年时间,最后也不过是苏友年的一句:“简修也离婚了。”她当时为自己的事儿头疼,现在想来他俩也算是心有灵犀,要离一起离。
简修的追求很明显,见了面直接说:“我离婚了,我听说你也离婚了。”
苏澜当时有些无奈,还是点了点头。
简修又道:“我追你吧,怎么样?我追你,现在没有道德的束缚,我也独立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追你,还能接受吗?”
阔别多年,两人倒像是几天没见的样子,说话毫无隔阂。
苏澜一时间有些茫然,‘不’字到了嘴边儿却说不出来,一半是于心不忍,另一半却是内心的焦躁,她现在看到简修,平静大于悸动,说是爱情,从何以谈,岁月这把磨刀石终于把俩人雕琢的陌生了。她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简修笑道:“你不答应没关系,我会一直追你,追到你答应为止,当初我追了你一年你才答应,现在追一年不行,两年,三年,时间大把大把的,我有耐心。”
提起当初,她心莫名的颤了一下,还是问道:“怎么跟蒋美婷离了?”
简修笑的无力道:“三观不合,一句话没出口就吵架,趁着没孩子早点离了吧,不想把一生浪费在不合适的人身上,生活应该跟喜欢的人一起虚度。”他说这话的时候直勾勾的看着苏澜,像是探求什么答案似的,又问:“你为什么离婚?”
她笑笑:“你知道的。”
简修在她脸上没找到一点答案,无奈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下一瞬,又鼓气笑说:“没关系,从头再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苏澜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米艾在一旁吹风道:“你赶紧接受他吧,对咱们公司也有好处,他人也好,长得也好,还帮助你事业,多好的人。”
苏澜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的关系就跟到了瓶颈似的,朋友多一步,爱情达不到,找不到感觉。”
米艾嗔道:“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将一个文案夹子放在她面前说:“一会儿去见个客户,是块大肉,我找了个高级地方,你可得好好表现。”
苏澜拿着文案翻了翻,道:“怎么是小区规划,咱们没做过这块儿,没经验。”
米艾笑说:“没事儿,你男朋友不是这方面强吗?不会亏的。”
苏澜瞪她:“胡说八道。”
米艾只说:“知道为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座山吗?”
“嗯?”
“因为男追女是体力活,只要有恒心就不怕,女追男是智力活儿,脑子是老天爷注定的,努力不来。等着吧,过几天你就沦陷了。”
苏澜嗤她:“爱情专家,忙你的去吧,我的先走了。”她说着起身,走的时候带了个小助理。
上回之后,苏澜公司名声多少有些影响,再加上人才缺失,大案子自然找不上他们,两个人只说慢慢来。
就是这回这个苏澜也没抱多大希望,顶多是找个机会出出头。
到了那边,见老板是个南方人,口音严重,语速极快。
一句话,苏澜费劲儿了都听不懂几个字。得亏旁边的小助理是个南方人,翻译了苏澜才听懂。
那个老板一会儿说这设计毫无特色。
苏澜捡着好听话说了一遍。
老板不满意,又想要先进一点,说要弄什么立体农场,让住户有种身在城市,心在田园的感受。
苏澜又说:“现在国内还没做过这样的实验,难度太大,容易出问题,住户一般接受普通的设计。”
老板又嫌弃太普通了没特色,来来回回的刁难她。说话不着边际,想一出是一出。
苏澜想这回是没戏了,也不耗口舌了,他再说什么自己就提几点不痛不痒的建议。
说着说着方案,几人就聊起来了。
对方的人说:“苏小姐,我觉得你有点面熟啊。”
苏澜玩笑了句:“要不要留个手机号?”
那人道:“我说的是认真话,苏小姐要是觉得是玩笑,留个电话也无妨。”
苏澜觉得那人诚意够,边留了电话边说:“先生觉得我长得像谁啊?说来听听。”
那人说:“你知不知道那个景仰,在你们这儿还挺出名儿的,他搞lng船的,你长得好像他老婆。”
她心颤了了一下,面上不动笑说:“名气是挺大的,我要是他老婆,怎么会做抛头露面的工作?”
那人笑说:“是是是,我就是晃过一眼,她头发特别长,所以印象深点。”
那老板有些兴趣,说:“哎,他不是离婚了,哪儿来的老婆?“
有人问说:“老板,你也知道他?”
“见过几回。”
有人插嘴道:“是离了,不过最近又要结了,女方的家境特别棒。我表妹在他公司上班,消息准的很。”
旁人叹说:“你说这有钱人,怎么就不能找个灰姑娘呢,有钱的找有钱的,那么多钱,不怕烂了吗?”
苏澜玩笑了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话已经说死了。只有如虎添翼啊。”
那老板点到:“小苏说的不错。”
几人来来回回又说了几句,只是案子确实泡汤了。
楼盘开发老板去卫生间的空当,刚刚留电话的人交了底,说那老板是因为面子过不去才过来的,方案已经敲定别家的了。
苏澜明了,即使不抱希望,还是有些不甘心,可又找不到办法。只能说:“韩先生,以后再合作吧。”
那人笑说好。
虽然扑了空,面上还是欢欢喜喜把人送走了,顺道说:“下次再见。”
几个人刚往大厅走的时候,就看到对面走来的几人。
前面是景仰跟那个尤跃然,后面跟着几个,一水儿的西装做派,气势十足。
苏澜正犹豫着,是该客套的跟那人打个招呼呢,还是当做陌生人过去。
倒是景仰抬头一眼就瞧见了她。苏澜本就高,现在穿着高跟鞋,愈发出挑,站在几人中间。
景仰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头利落的短发下,笑的自在的女人。
第五十五章
他也不过是一晃,目光又落在旁边人身上。
苏澜见人家无意,也就算了,俩人不说话才是正经。
倒是同行的老板上去,伸手眯着眼睛招呼:“景总,好久不见了。”
景仰回握了一下,客套道:“黄老板过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那人说:“哎,顺路过来。”又指了后头几人说:“谈点儿事情。”
景仰没看,倒是说:“既然过来就得招呼,上去坐坐。”
尤跃然也道:“老熟人儿了,上去吧,坐一会儿。”
苏澜见那几个男人推来推去的,该是一会儿都上去了,自己干站着也是自讨没趣,准备找个机会招呼一声先走。
倒是那老板又冲景仰道:“这小苏还在这儿站着呢?我这走开不合适。”
尤跃然瞧了苏澜一眼,见她倒是比以前自信了,收拾的也利落了很多,眼角里依旧有些闪躲,再见景仰脸上,欲退还迎。忽觉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嘴上笑道:“那就一起吧,总不缺这一两个位置。”
景仰敛了眼,微挑眉角,扫了下尤跃然。
那黄老板一愣,随即道:“我这儿介绍一下,森烨的苏副总,苏澜。”又指着景仰道:“这就是景总,小苏,你刚刚不是说挺崇拜呢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苏澜脑神经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明摆了被那黄老板拿出来当枪使,退不好,便直接抬头,冲景仰笑了一下,嘴上说:“景总好。”
对面的人抬头,目光在苏澜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挽着胳膊道:“是嘛,我也觉得这苏小姐有点面熟。”他顿了不过不过半秒,缓缓道:“苏小姐长得像我一个故人啊。”
苏澜笑的客套,说:“我觉得景总挺面生的,以前在照片上见过,看到本人差别有点大。”
有人多嘴了句:‘苏小姐觉得景总本人帅,还是照片上帅。”
苏澜看了眼景仰,见他也看着自己,眼睛微微眯着,神情淡然,便笑说:“照片上比较帅,好歹是经过处理的。”
旁人笑说:“我倒是觉得景总现在比较帅,照片容易变形。”
景仰收了胳膊,一脸无所谓,抬手说了句:“上去吧,站这儿说话挡路。”
几人转身要走,苏澜瞅准了机会回了句:“黄总,景总,你们先上去吧,我先回去了,再见。”
景仰走在前头,刚迈出去的步子滞了一下,回头道:“苏小姐不是挺崇拜我的吗,怎么见了人跟见了狼似的跑。还是心里存了什么龌蹉心思怕被发现了,我听说现在的女人,就喜欢把自己跟偶像配到一起,胡乱意淫。”
他这话一说,别人目光自然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她急于跟他撇清关系,这人倒没羞没耻的往上贴,一时间弄的苏澜好不尴尬,又怕别人看出什么了,他花名在外无所谓,苏澜可不想顶着他前妻的名号给人当做笑料,打了个慌道:“今天有点不舒服而已,景总别介意。听说景总要结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景仰看了她一眼,转身先往前走了,别人也打了个哈哈,随着一道上去了。
待人走远了,小助理才道:“苏总,我听说那个景仰特别厉害,咱们怎么不上去坐坐,说不定能得到点资源。”
苏澜看了她一眼说:“你觉得自己特别,人家要帮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只会让你知道现实多残酷,不如好好奋斗,越努力越幸运。”
两人边说着边往外走,小助理点头称是。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小助理又道:“苏总,我怎么想都觉得该试试,说出去也能撑个场面。也说不定碰到鬼了,他会给我透点东西。”
苏澜专心的开着车,笑说:“你光想着鬼,不怕晚上睡觉鬼压床,我听说。”
小助理一脸惊恐,叫道:“苏总我胆儿小,你别吓我。”
苏澜看着前面微怔,嘴上说:“我也怕鬼。”
小助理捂着胸口道:“苏总,咱们说点高兴的吧。”
苏澜回说:“怕是一回事儿,想遇到又是一回事儿,你说上帝造人的时候,为什么要造成好奇心这个东西呢?”
“因为人都喜欢刺激啊。”
…………
景仰一行人上去,草草说了两句就散了,请的人没来,半路碰到个不上不下的。
最后只剩下他跟尤跃然在那儿说话。
尤跃然还是那句话:“你这回不该错过机会的。”
景仰摇头说:“算了。”
尤跃然盯着他的脸看:“苏小姐看着过的挺好的。”
景仰看了他一眼。
尤跃然笑笑边倒酒说::“我就是说说,傻人有傻福,迷迷糊糊闯了祸,最后别人收拾了烂摊子,又嘻嘻哈哈的一辈子。你这盘算了这么久,现在又翻盘重来,是不是什么都没个准儿。”
景仰在下面才被人嫌弃,这会儿又给人放了鸽子,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还是连着来,旁边还有个添堵的,喝了口闷酒,转道:“那个孟建辉到底多大面子,我上回见他,没见着,这回又请了人,还是见不到,你不是说会来吗?”
“不知道,他向来说风就是雨,我说的就是吃个饭,谁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不过他对他爸的事儿特别敏感,实在说,素素还挺喜欢你的,除了骄纵点,没什么缺点,你怎么就看不上。阳光大道不走,非得走这独木桥不行?”不等他答,尤跃然又道:“你不就是嫌素素管的紧,她喜欢你,自然在意的多,关心则乱,不是坏事儿。倒是那些不闻不问的,都是虚的。”
男人微微蹙眉,又说:“我儿子还不知道我离婚,不想影响他,别的再说吧,也不急于一时。”
尤跃然点头称是,末了又说:“说通了孟建辉,也不知道管不管事儿,这都过了多少年了。”
“总是罪证,我没指仗起多大作用,就想靠舆论的力量把事儿往□□推推。”
尤跃然皱着眉头道:“难!他爸爸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景仰蹙眉看他:“什么难不难的,你给我出的主义,现在说难?”
尤跃然放下酒杯,幽幽道:“我就想让你知难而退,抄个近路,谁知道你认真了。”
景仰皱着眉看他,有些恼。
尤跃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弟,你这先别恼。我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有谱,主要看你怎么用,你知不知道孟建辉他爸是个杀人犯,叫孟廷之。孟廷之的姐姐被人强女干,后来疯了,孟家告了三年,对方走了门路无罪释放。孟廷之年纪小,一怒之下,就把那家人灭门了。这事儿警察查了十几年都没查出结果,孟廷之一直也没找到。负责这事儿的人就是孟建辉他外公,韩硕。”
“后来,韩硕的姑娘,不知道在那儿认识个捡垃圾的,俩人勾搭上了。”
他说到此处,点了点桌子以示惊诧,眼睛灼灼道:“那个捡垃圾的就是孟廷之!”
景仰回了句:“有趣。”
尤跃然叹了口气,继续说:“可不是有趣,韩老都快退休了,那案子差不多放成悬案就过去了。谁知道他的小徒弟给翻出来了,也对韩家小姑娘有点意思。后来韩老反对他家姑娘的姻缘,韩家的小姑娘又怀孕了,无奈只能同意。他的小徒弟有私心,私下把查到的给了韩老,本想坏了韩家姑娘的事儿,谁知韩老动了私心,准备把姑娘跟孟廷之送出国,小徒弟后来直接把事儿捅到警察局。韩家姑娘跟孟廷之私奔的那天晚上,那个小警察带着一众人过去把人围了,当场击毙了孟廷之。”
景仰想了想,这都什么破事儿,只能道:“那确实不好办,没人会为一个杀人犯求饶,那事儿都有过。”
“错!若是你能煽动了,求情的会不少。”
“怎么说”
“孟廷之隐姓埋名那些年,捡垃圾为生,也倒卖点小货,钱全部资助了孤儿院,他死了第二天新闻就爆出他是本市隐形的慈善家,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他倒是死了,韩家姑娘生完孩子得了抑郁症,从医院楼上跳下去没了,韩老辞了警局的工作再也没出山过。就警局的门口的,那些孤儿什么的就天天在那儿跪着,闹了一年多才消停,后来那个小警察也吞枪自尽了。要不你姑父好好在那儿当着职怎么回来了。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事儿也就淡了,你们这些小辈儿可能不清楚。不过你要是跟他提上一句,说不定能吓破他的胆儿。”
景仰摇头:“你太小看他了,没王法了都,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儿。”
尤跃然也叹说:“我听说当初那些孤儿,成材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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