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徒》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婚徒- 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景哥啊,我,彭芃,睡了?”

    “嗯。”

    “出来喝一圈。”

    “这都几点了,喝什么喝。”

    “这是美人在怀吧,叫出来一起呗,现在挺热闹,刚刚没喝好,换了个清静的地儿,大伙儿坐坐。”

    苏澜从景仰身上下去,又卷了卷被子,眼皮都懒得抬,交代说:“记得把门关上。”

    景仰扶着额头道:“不去了,你也早点睡。”

    “呦,在家呢。”

    “再见。”

    “晚安。”

    挂了电话,他侧身合眼,又觉得怀里空荡荡,翻了身将人拖进了怀里。

    苏澜没力气挣扎,又觉得后面暖烘烘的,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第五章

    彭芃挂了电话,嘴角轻轻扬了扬。

    郝子谦笑道:“打个电话,吃了蜜了?”

    他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儿召唤神座。”

    “人呢?什么时候过来。”

    “睡了。”

    “艹!”郝子谦拍了大腿,愤愤道:“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钻女人被窝。”

    彭芃伸手拍了他的肩膀,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喝就是了,喝喝喝。”

    郝子谦端了酒杯跟他碰了一个,嘴里还愤愤的埋怨。

    彭芃倒是想,这苏澜平时不怎么说话,这说出来怎么这么酥,带了电似的,酥的他浑身发麻。

    第二天早上,苏澜起来,只觉得喉咙痛,身上也疼,哪儿哪儿都疼。再看,旁边已经空了,她也没多奇怪。桌上的面泡的已没汤水儿,再去客厅,那堆烟头还仍在那儿。昨天晚上没仔细看,这会儿看清了,一地的烟灰,该是他又抽烟了。

    他这好久不来一回,来了这……她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犯难,又想,还不如不来,死在外面最好了,永远也别回来。

    她身上难受,又觉得鼻子不通,草草收拾了,泡了个面捞了几口,那边景路又打电话问:“妈妈,在哪儿呢?”

    她塞着鼻子道:“在家呢,你先在奶奶那边住两天,妈妈感冒了,别传染给你了。”

    景路乖乖的嗯了一声,又问:“妈妈,昨天爸爸去接你了吗?”

    苏澜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皱眉问道:“什么昨天?”

    “没有吗?我跟爸爸说让他接你的,又骗人。”

    苏澜心里咚咚的打鼓,忙安慰道:“爸爸接妈妈了,你别恼了,先在那边呆着啊。要听话。”

    “妈妈,我会乖的,你也快点好。”

    “嗯,妈妈好了我们一起过年。”

    “嗯。”

    挂了电话,苏澜头重的厉害,她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自己紧张什么,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况且景仰要真是看见了,也不会那么平静,转念一想,那人城府太深,一句话能说出一堆意思,说不定就是藏在心里,到时候将自己一军,细细想又记不清他说了什么。想着想着,苏澜的头更疼了,末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大不了最后闹翻。便去医药箱找了点药吃下,蒙头睡了一上午,再醒来,一派轻松。

    她觉得身体差不多了,就去那边接景路。

    倒是跟景父撞了个正着,说是刚刚回来。

    景家的父亲,一直是正直人做派,不苟言笑,说是当的什么司令,嫁了几年,苏澜也没搞清这司令到底是个什么职业,就知道景家父亲一年四季忙的很,过年过节才回来,跟儿女们也不冷不热的,景仰对他也不是很亲,景仰做他的生意倒是四处招揽人,就是不找景父,平常俩人也不说这些事儿,只是每每来了应付过去就算了。

    苏澜招呼了声:“爸爸。”

    景父嗯了一声,又抱着景路夸了一阵儿,又问景念过的怎么样。

    苏澜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也就跟儿子交代了几句,便回了房间。

    晚餐准备的甚是丰盛,餐桌上,景父又提起家里过于清静,若是可以,让苏澜他们再生一个。

    这景家的父亲是个不管事儿的,什么都赵霭打理,唯一生孩子的事儿,从她嫁过来,提过好几次了豪门闪婚之专业新妻。

    她怎不明白景父的意思,景念总归不是亲生的,倒不如景仰这边多生几个,以后有个照应。景家本就景父一个独子,到了景仰这一辈还盼着景仰跟景行有个依靠,结果景行出了事儿,老两口也是担惊受怕的,之前也提过,景仰都以景路小一口回了。

    老人又担心苏澜不同意,退了一步说:“趁着你妈还年轻,我再过一两年也要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当给我们找个乐子。等我们年纪大了,也帮不了你们,你们忙工作,再生孩子倒成了累赘。可别说找保姆什么的话,怎么都是外人,不如自己看着安心。”

    以前景路小,还能推脱,可这儿子忒聪明,这会儿倒不是什么好事儿,自己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她找不到借口,只能点头,嘴上敷衍道:“我问问景仰。”

    景父一听瞪眼了:“问什么问,他半点正形没有,这事儿就我定了!”

    赵霭斜了一眼景父:“你定什么定,孩子又不是你生。”

    苏澜笑笑,避而不答。

    一会儿吃过饭,一家人在那儿看了会儿电视,又说说这一年的事情。

    景父回来了,苏澜自然得住回来,她怕景仰不知道,便给那边发了个短信。

    可这眼见着时间就不早了。

    赵霭打了个哈欠看着表又催:“这都几点了,景仰还不回来。”

    苏澜还怕他住哪儿了,没看见,正准备打电话。

    人就进来了。带着一身寒气,边进门边脱了大衣道:“怎么还没睡?”又看到座上的人,他问了声:“爸,回来了。”

    景父嗯了一声,又说:“你这天天瞎忙什么,家都不知道回。”

    景仰没回,脱了外套,苏澜忙上去接了,又小声问:“冷不冷?”

    赵霭怕父子俩吵起来,说到:“就等你了,来了就睡。”

    景父看了景仰,神情不悦,两个小的嚷着要听爷爷讲故事,便去了那边睡觉。

    景仰也没说话,跟着苏澜一同去了卧室。

    苏澜从景仰进门开始就焦躁不安,她担心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被景仰看到了什么,只是景仰平静的越发让她焦躁不安了。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卫生间,苏澜在洗漱台上刷牙,景仰埋在盆子里洗脸。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问:“今天睡好了没?”

    苏澜咕噜噜的吐了口水,点头道:“还好。”

    景仰擦了擦脸,道:“那就成。”

    刷牙完了,苏澜先出去躺在床上,面上平静,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她攥着被角,竟有些害怕,像是意外后的余生,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又担忧自己太过放松,会不会是景仰藏在了心里。

    一会儿,床那边下陷,身后贴了个温热的身体,她一僵。

    男人越过她,咚的一声将一个水杯放在了柜子上,道:“今天见了个芬兰的客户,跟他讨的。”

    苏澜用余光看了一眼,很奇怪的杯子,因为缘于艺术,很贵。阿尔瓦阿尔托跟他的妻子设计的,一直是她钟爱。苏澜的眼睛被烫到一般,忙移了目光,低声道:“麻烦了。”

 第六章

    “又不值钱。”

    床头壁灯暗了,她能听到景仰躺下的声音。白天睡过了,现在困意全无,苏澜翻来覆去睡不着。

    旁边的人忽然道:“睡不着?”

    她应了一声,过了几秒又慌道:“这几天我想了想,年后准备不干了。”

    “你喜欢就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他不问,她偏偏解释:“路路马上要比赛了,到时候我想陪着他。”

    “也不是非得辞职,你可以去我公司做个律师顾问。”

    “我是离婚律师,你那儿用不着我。”

    景仰轻笑了一声:“又不指仗你干嘛,就是挂个名儿。说出去好听,日子还过的清闲,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苏澜没回,景仰只当她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他凑过去往上贴,苏澜颤了一下,抓着被子道:“别弄了,我不舒服。”

    他没理,自顾自亲了她一会儿,又把人翻了过来。

    苏澜往后退,不悦道:“你能不能尊重下我。”

    他握着她的后脑勺道:“我怎么尊重你?”

    “我说了我不舒服最强女修!”

    “你是现在不舒服,还是一直不舒服。”

    “爸爸在,你非得现在吵架不行吗?”

    “不知好歹!”他甩了句话,扭身一边。

    没了他的依靠,苏澜身上有些发冷,又卷了卷被子,缩着往旁边走了走。

    室内一派清静,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她睁着眼就想,这日子怕是要撑到头了。

    过了两日,便是新年。

    年向来给小孩儿过的,大人不过是多了互相勾搭的机会。

    景父回来,景家客人揽了不少,景仰在旁边陪着,苏澜他们在旁边招呼。一天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过去了,苏澜本是买了大年初二的票过去看母亲,谁知那边大雪封山,只能作罢。

    景仰在一旁道:“你什么时候跟妈说说,让她下来吧,那个地方呆不长久。”

    苏澜咬唇道:“要是说早说通了。”

    景仰挑眉道:“因为你爸爸?”

    她点头。

    窗外的雪一大片一大片的,院子里佳航带着几个孩子在放鞭炮,映着屋子里通红,他们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靠在窗前,彼此看不见对方的面容。

    寂静的屋子把外面的声音放的格外大,景仰张口说了句什么,却被隐在鞭炮声里。

    骤响忽隐。

    室内安静。

    景仰起身道:“你想去等天气好了再说。”不等苏澜答案,他大步走了出去。

    她站在窗前,窗缝儿透着阴风,苏澜缩了缩身子,手机响了,她接通。

    对面的声音带着小小的雀跃:“新年快乐。”

    温润的嗓音传到耳朵里,苏澜一愣,墙上的挂钟当当当的敲了十二下。

    “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那,再见。”

    她没回,扣了电话。

    年初一过后,活动无非就是串亲戚。景家的习惯,大年初二在景家这边聚,聚完省事儿,年年如此。

    七大姑八大姨聚在一起,要多热闹多热闹。

    三姑又在那边叨念佳航的婚事儿。二姑人看着精神了好多,却不如之前那么聒噪,约莫是侯勤的事儿削了她锐气,对儿子的事儿闭口不提,只抱着她的小孙女儿喂橘子。就是侯勤也是过来转了一圈罢了,问了句:“二哥在吗?”

    苏澜说:“出门儿了。”

    侯勤再没说别的,屁股还没坐热,人就走了。

    只剩佳航一人抱着脑袋烦道:“妈,你再催我我跳楼了啊。”

    赵家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指着电视里的演员道:“景家的三姐姐,你看看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啊?我可以给佳航介绍介绍。”

    小姑娘名叫赵宝儿,赵霭嫡亲嫡亲的妹妹,赵家父母的老来女,宠的跟什么似的,刚刚二十出头,之前是写小说的,现在混成了编剧证仙劫。

    景敏道:“还是算了,咱们家想找个本分的。”老二家可是被那个叫杨悦的搅和的不浅。

    赵宝儿凑过去笑道:“姐姐,这个人我认识,人很好啊,真的真的,我用我的人品打保票。”

    佳航揶揄道:“喂,小阿姨,这人是女二吧,好歹给我介绍个女一啊,这女一比她漂亮多了。”

    赵宝儿呶嘴道:“你们男人就知道看脸,本来女二是女一的,现在的女一有后台,硬生生把女二变成了女一,害的我好改剧本,麻烦死了,别提她,提她我来气。”

    “呦,看来这来头不小啊,快给我八卦八卦。”

    赵宝儿摊手:“卢韩雯,黑料网上,自己去百度。”

    佳航不屑的哧了一声。

    赵宝儿又对景仰道:“二侄子,你是不是认识啊,我记得她给你们公司代言过。”

    景仰刚刚从外面回来,端着水杯,烟雾袅袅,低眉道:“瓜子脸水蛇腰,全是一张脸,我哪里分的清楚谁是谁?”

    余光瞥到苏澜,她坐在旁边剥桔子,一粒一粒的,然后再把上面的丝儿去掉,干干净净的,黄橙橙肉嘟嘟的放在白白净净的盘子里,再插上签子,然后再切火龙果,有节有奏的。

    赵宝儿拿了瓣橘子,啧嘴道:“景仰,你的老婆好贤惠,胸大腿长会做饭,借我暖几天床啊。”

    景仰挑眉说:“你也不看看谁的人。”又指着电视里的人道:“佳航,你别找这些乌七八糟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麻烦多。”

    苏澜的手顿了一下,难得景仰为自己说一句话,可因为上次的事儿,她又觉得这话到了他嘴边儿全不是滋味儿,又看了电视里的人。呵!苏澜可在心里冷笑。

    这不是他的情人之一嘛,怪不得麻烦,表弟跟情人在一起,可不给天下人笑掉了大牙了。

    忽而又想,索性都戳破了算了,大家谁也别为难,离了婚,一了百了。以前两人几个月不见一面,床笫之事几乎没有,这半年倒好,估计是那些女人玩儿厌了,想起了她这个老婆,没事儿就来难听几句,不理了就直接往床上跑,弄的她次次都担心染上什么病。

    虽然没什么感情,她也想找个干净点的,起码保证自己的健康。这会儿,苏澜倒希望那天晚上景仰看到了,他那么自傲的人,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到时候铁钉离婚,离了婚,她就解脱了,困了这么多年,她这口气也是瘪够了。

    照理说她是新时代的女性,不顺了离婚是正常事儿,偏偏她性格弱,又累着个孩子。起初结婚那会儿是吓懵了,再后来,结了就结了她也挺独立的,谁也不惹谁,面儿上好好的,孩子也养的好好的。现在不成……这种平衡似乎要打破了。

    还有简修……简修……苏澜越想越头疼,嘴上说的,心里想的,手上做的,哪儿哪儿都不同。简修固然不能爱了,可他就像最原始的火种,他走了她自灭,他回来了,又点燃了她的热情,点燃了她的情感。而不是像现在,强撑着麻木的工作,凑和且掩耳盗铃的婚姻。时不时的还得操心这个男人,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陌生人似得男人,站在他面前,她会怂。喝酒都壮不了胆。

    她把这归结为天性,兔子会怕老虎,她怕景仰,然而谁怕谁也不代表谁就能压制谁不是?蚂蚁还能搬倒大象呢。

    不过要是这个老虎主动放开自己就好了,应该也快了,听说他的新情人已经跟了他一年多了,这么久都不腻,估计是好事将近……如果离婚,他们肯定先结婚,还会有孩子,她就可以带着儿子走了

    苏澜的思想就跟脱缰的野马似得,跑的那叫个顺畅爽快大神写手是女配。

    她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

    佳航上拿了遥控器换台,赵宝儿本想跟景仰杠两句,一见换台,架着胳膊上去抢,边吼道:“你换什么台啊。”

    “偶像剧有什么好看的?”佳航死活不给不给。

    两人说着扭成了一块儿。

    景敏摇头:“怎么还是小孩子的样儿?”

    景瑞冲景敏使眼色道:“你处搜寻人,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

    景敏一愣,她倒是没往赵家那边想,这么一看两人还真有那么点搭调。只是还没等她盘算下一步,赵宝儿忽然抬头道:“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