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一听,眉头微蹙,有那么几分西子捧心我见犹怜的感觉,她忙道:“我不知道这位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如果您觉得我不配出现在这里,我可以离开。”
“傻丫头,胡说什么,你可是晋老带来的,谁敢胡言乱语。”晋老强势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回荡在酒店四周,让周围看戏的记者好巧不巧的拍了个清清楚楚。
莫誉毅正欲再说什么,秦苏抬手制止他。
秦苏道:“秦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秦鸿的死是他不自量力,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敬我一寸,我还你一尺,你伤我一分,我必赶尽杀绝,没有人会感恩戴德的记住你的好,但绝对会终生难忘你的恨,所以别说你忘了前尘,秦歆,你如果真忘了,现在笑的为什么这么牵强?”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晋伯伯,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秦歆眼含盈光,满面都是倔强时外泄的楚楚可怜。
“既然不适合,为什么还不离开?”秦苏步步紧逼。
秦歆轻咬红唇,转过身,似有意的离开。
“秦小姐,我毕竟还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是不是有那么几分过分了?”晋老冷漠道。
“当然了,晋老这句话说的没错,打狗还要看三分主人的颜面,只是,既然你说你认识秦三爷,那必然知道秦大爷,这是秦家自己的家务事,应该容不得外人掺和吧。”秦苏仰头,似笑非笑道。
“你——”
“这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牵着你一步一个坑踩着前人的脚印过来的,秦歆,如果你忘了,那我提醒你,当年我父亲去世,苏家坊那一处天地,是你秦歆和秦霖怎么带着人过来砸的,砸就砸吧,反正我有本事东山再起,今天,我也给你这么一条路,堂堂正正的靠本事站在我面前,不是跟我比吗?别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女人靠那张脸辱没自己的尊严来博同情。”
“也许你是恨我的,可是我不记得了,如果我记得,可能不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我没有低贱自己,莫少夫人,可能我比不上你的尊贵,可是我也有自尊,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秦歆站住脚,回过头,就这般目光如炬的瞪着台阶上面色冷峻的女人。
秦苏缓步走下台阶,揽着自己的外套,扯下围巾,点头笑道:“一无才,二无德,三无品相,四无背景,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配让我另眼相看吗?”
“……”周围一片哗然。
“我秦苏这辈子可以忘记痛,忘记仇,忘记怨,忘记耻辱,唯独一件事不能忘,你们一家子人,用我男人的命威胁我下跪,用我的命威胁他低声下气,我秦苏可以跪地求人,可是男人得顶天立地的站着,昂首挺胸的活着,所以,我今天就这么做了,谁若敢帮助秦家,我秦苏便与他……势不两立!”
------题外话------
不知道宝贝们喜欢大宝的正版cp不?明天还有更精彩的画面,值得你们拥。
最后,考完试的宝贝们,小蛮还在等你们回来啊,快回来吧。
☆、第138章 别闹,睡觉(戳完不悔)
话音一落,偌大的酒店前广场霎时落针可闻,不时还会传出一两声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听说过秦苏的不近人情,也听说过秦家的那一摊子破烂事,可是秦大小姐当着带着秦歆入场的晋老的面说这种话,其一虽说是低了秦歆的底气,其二却是明晃晃的给了晋老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怕了吗?”秦苏重新将围巾戴好,似是对着秦歆道,又像极了自言自语,“免得让人说我做事太绝,我想我应该亲自送秦五小姐回S市。”
“秦大小姐,虽然说这是你们的家门事,我的确不方便插手,但五小姐是我带来的,你这样言辞威胁,是不是太不给我这个老人家面子了?”一旁的晋老从台阶上走下,面无表情的拦在两人中间。
莫誉毅警惕的走上前,将秦苏有意的护在自己身后,冷冷道:“虽说晋老爷子是咱们的长辈,但苏苏有句话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茅厕里的臭虫,繁衍速度太过可怕,你以为放她一马,她会感恩戴德的选择以德报怨,可惜她总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的产下一堆卵,悄无声息的打你一个措手不及,人,不可不防,不得不防。”
“莫二少的意思是不肯跟我面子了?”晋老双手杵着手杖,目光中透着领导不可忽视的冷漠气势。
莫誉毅嘴角轻扬,“是!”
言辞决然,在广场周围再次掀起一场诡异的寒风。
记者手里的镁光灯不敢放肆的按下快闪,这样的场合虽然是难得一遇的大场面,毕竟两家主人翁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世家,随便一个放出去都能经久不衰的霸占所有头条热闻,可是这两家都不是省油的家世,稍有不慎不只是被辞退这么简单,还有可能背上官司。
没有人敢擅自做主的拍下这一幕,一个个只得谨慎的继续看着眼前事情发展的趋势。
或许是里面的宾客察觉到了广场中的动静,薛老披着外套笑靥如花的走下台阶。
“看来我出来的不是时候,这里的气氛怎么那么像刚刚经历了什么无硝烟的战场?”薛老打趣道。
晋老瞥了一眼强势插入一脚的男人,薛家与莫家可谓是至交,薛老这个人又是出了名的好管闲事,晋老选择沉默的处理这件事,牵着秦歆的手走回车内。
秦歆咬了咬牙,不安道:“伯父,秦苏这么说,她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你放心,我今天本来就是带你过来挑起事端,虽然没有进入会场,但好歹让记者们拍了个正着,既然他们不让我们好过,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太顺心了,你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晋老关上车门。
秦歆透过玻璃窗再次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秦苏,手里的拳头越攥越紧,感受到指甲滑过皮肉带来的刺痛,她恍惚的松开拳头。
父亲的仇,大哥的仇,秦苏,我的确不会善罢甘休,你等着吧。
薛老瞧着去而复返的晋老,揶揄道:“虽然刚刚没有看到事情经过,不过还是或多或少听见了一些,晋老这么做,是打算不给莫家三分情面了?”
晋老冷冷笑道:“五小姐毕竟是秦三爷的独女了,我与秦三爷往年也算是好友,怎么可以眼睁睁的见到那孩子无家可归,还望秦小姐高抬贵手给她留下一线生机。”
“我若不答应,晋老爷子还会掺和进来吗?”秦苏未有半分退让,依然强势的让人心生寒噤。
晋老轻叹一声,“如此那也别怪我不念及与莫家的那些情分了,再会。”
薛老自动的挪开一些,未曾理会一身倨傲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晋老。
莫誉毅看向不远处停靠的商务车,也不再过多的停留,小声道:“外面冷,回去吧。”
秦苏沉默的跟在他身侧,周围的记者反应过来,有人穷追不舍的跟上来,企图再最后拍下两张照片,奈何车门一关,车子尾气一喷,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此事过后,众人唏嘘:果然秦大小姐如果外界流传那般,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莫家大宅,莫誉泽正坐在沙发上审阅着什么资料,瞥见院子里两道身影,放下手里的文件,目光如炬般盯着进入视线的两人。
莫誉毅没有理会自家大哥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先送着秦苏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过后再从楼上走下。
佣人送上两杯咖啡,安静的退出整个大厅。
莫誉毅瞄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并没有打算拿起喝一口的冲动,先开口道:“大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莫誉泽呡上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让他略显疲惫的神经恢复了些许精力,他单手撑在额前,语气不温不火,“今天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莫誉毅笑道:“没想到大哥最近还关心上那些花边新闻了。”言罢,他关上还在直播着晚宴的现场,他知道酒店前的大部分片段是没有人敢私自播放,自然明白莫大少想要知道整件事不可能从电视上得知。
莫誉泽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他敛眉道:“晋家明显是来挑事的,莫二少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分寸这么容易被激怒了。”
“这事还是全因大哥引起的开端。”莫誉毅翘起一腿,目光悠然的落在男人身上。
莫誉泽不可抑制的眉头微皱,“我记得这一个月我都在国外。”
“说实话不仔细调查一下秦歆,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是大哥误打误撞送她去的医院,更是大哥好心好意让晋家联系上了她。”
莫誉泽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画面中的女人有些眼熟,却愣是想不起她的脸究竟属于哪个身份,原来是她。
“也不知道这事是晋家故意安排好的,还是真是巧合,人好巧不巧被你莫大少给撞伤了,还失忆了,如果晋家以这个新闻为卖点,你说咱们是不是反成了随便以权压人草菅人命的上位者?”
“所以你们才故意演这场戏?”莫誉泽反问。
莫誉毅摇头否决,“我们可没有那个未卜先知的能力,只能说阴差阳错罢了。”
“我是不是还得感激你?”莫誉泽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咖啡,满口的苦味痉挛了舌头,他喉咙一滑,液体就这般一路苦遍全身上下。
莫誉毅看着他眉间不由自主皱起的痕迹,伸手拦下他的动作,轻叹一声,“大哥,那件事我听说了,你心里有火,又何必这样压着。”
莫誉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靠回沙发上,指尖若有似无的搭在杯面上,苦笑道:“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莫誉毅没有起身,依旧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对方。
莫誉泽放下杯子,索性自己先离开。
“明天薛家有个宴席,薛老特意来了请柬邀请我们一家出席,我知道你可能会烦,但出去散散心也未尝不可。”莫誉毅开口道。
莫誉泽停下双脚,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
莫誉毅重新走回楼上,除夕夜,宅子外四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礼炮声,大概快到零点了。
他推开房门,屋子有些微暗,原本早该躺在床上的身影却不见踪影,莫誉毅面色一沉,急忙掀开旁边的衣帽间。
一股浓郁的食物清香随着房门被推开的瞬间迎面而来,而女人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鸡腿。
秦苏眨了眨眼,手里还剩下一小半块鸡腿,她犹豫着看了看男人的脸色,最后,以着风卷残云的趋势一口气将整片肉塞进嘴里。
莫誉毅心口一滞,自己的手只来得及抢回那根骨头。
秦苏尴尬的擦干净手上的油渍,故作如常般准备回房间睡觉。
莫誉毅拉住她的手,尽量的保持心平气和,莞尔道:“苏苏你告诉我,这只鸡腿你从什么地方拿来的?”
秦苏思忖片刻,一本正经解释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是这只鸡腿自己先来勾引我的。”
“……”
“我就路过一下了厨房,想倒杯水喝,然后它就蹲在桌子上以着一个风骚的姿势挑衅着我,我身为一个大厨,是绝不容许被食物轻薄。”
“……”
秦苏说完,径直走向洗手间,随后就这么不假思索的关上门。
莫誉毅哭笑不得的被关在门外,手里的鸡骨头险些被他捏成碎骨头。
“咚咚咚。”半响过后,他耗不过这个丫头的耐心,只得敲敲门。
秦苏换上睡衣,重新折回他的视线,躺回床上,喝了一杯牛奶。
莫誉毅坐在床边,将杯子放回桌面上,反复斟酌过后认真道:“苏苏,我想我得再麻烦肖医生给你看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秦苏半躺回床上,单手枕在头下。
“你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觉得你吃的有点多了,瞧瞧你今天,你就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有点怪吗?”
秦苏摇头,“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伸着手轻轻的滑过他的皮带。
莫誉毅严肃道:“如果是以前的苏苏,是绝不会这么夸张的在衣帽间私藏东西。”
“嗯,我也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做。”秦苏有意的将他的衬衫从皮带里拉出来。
“知道就好,虽然我每天都盼着你多吃一点,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像是不知道饱腹那样不停的吃。”莫誉毅察觉到她的手的动静,诧异的握住她已经解开了三颗纽扣的手。
秦苏笑了笑,指尖从他外露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滑过,或许是刚刚洗了洗手,指尖泛着微凉,贴上他皮肤的刹那,激的他情不自禁的一个颤栗。
莫誉毅扣住她胡乱动作的手,面色严肃,“我在给你说正经事儿。”
“嗯,我听着,你说。”秦苏不以为意的继续替他脱着衬衫,可能觉得自己躺着有些不方便,索性坐起来,就这么双手拂过他的肩膀。
她的鼻息深深浅浅的落在他的耳畔间,有那么一刻,莫誉毅觉得自己的镇定顷刻崩塌,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大道理,被丫头胡乱的行为过后已经春光外漏。
秦苏将他的衬衫从肩膀上轻轻滑过,男人的肤色甚是诱人,就像是那炸制金黄的鸡腿,从里到外诱惑着人上去啃一口。
莫誉毅蓦然一惊,秦苏的嘴咬在他的肩膀上,牙齿轻轻磨合,有些微痒。
秦苏成功的脱下他的衬衫,双手从他脖子间滑过,一寸一寸的轻抚着,像似弹琴一样,指尖摩挲过的地方留下一曲优美的乐声。
莫誉毅扣住她的手,气息微急,“别闹了,睡觉。”
秦苏见他要走,一把揽腰而过,头轻轻的枕在他心口的位置,她清晰的听见了里面如同踏过了千军万马过后激昂的心跳声。
“苏苏,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努力才忍到了今天!”言外之意,他现在有多么的不坚定。
秦苏笑而不语的扯开他的皮带,嘴角邪佞的高高上扬。
莫誉毅身体一僵,顷刻间所有淡定崩裂,他就如一头被解开了禁锢的困兽,一跃而起,他伏在她的身上,嘴角贴在她的耳侧,吐气中带着三分火气,“苏苏,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秦苏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间,笑道:“我想吃了你。”
月色朦胧,一缕清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屋内暧昧的灯光下,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最终,浓雾被晚风吹散,月光隐隐的落在窗台上……
隔日:
佣人如同往常守在房门外。
莫夫人从楼梯上走上,平时秦苏会贪睡,但今天都已经快临近中午,按照常理来说,秦苏这个时候肯定会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今天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佣人不敢敲门,只得规规矩矩的守在外面。
莫夫人上前,轻轻的叩了叩门,道:“老二,小苏?”
没有回应?
莫夫人再次谨慎的敲了敲门,轻声道:“该吃早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最终,莫夫人只得推开些许门缝。
屋内窗帘没有合上,阳光斜斜的落在窗台上,大床上两人蒙着被子,还睡得深沉。
如果是以前,莫夫人一定会毫无顾忌的走上前叫醒两人,但她警觉的发现了地上散落的衣裤,这种情况下,无疑是发生了什么不容许她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上前的事。
最终,莫夫人还是关上了门,拿出手机按下电话号码。
“叮……”
手机打着旋儿的提示着屋内熟睡的两人自己的存在感。
莫誉毅伸手一把扣住闹腾个不停的玩意儿,刚一起身,脑袋一沉,浑身无力的重新跌回床上。
他睁着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天花板,为什么身体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