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明天第一更提前到九点,第二更12点,第三更3点,晚上七点发公告。
☆、第113章 听说伤到手了?
“住手,快住手。”紧闭的别墅大门被人强行从外推开。
年过半百的院长心急火燎的跑进大厅,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
自家大女儿双目猩红,似是被魔怔了一般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一侧自家大女婿面无血色的倒在地上,身下的血湿了整块地毯。
陶艺是被一道劲风给掀倒在地,她披头散发形象全无,当看清楚进入眼帘的身影过后,迫切的挤出一抹小鸟依人的微笑,她轻唤一声,“二少,你来了。”
莫誉毅没有理会旁边笑意莞尔的女人,俯身小心翼翼的拂过秦苏面上的发丝,刻意的避开她额头上的伤口。
秦苏得到了呼吸,如同搁浅的鱼儿不停的呼吸着空气,她睁了睁眼,朦胧的视线里渐渐的汇聚成一个模糊的身影。
“谢谢你还活着。”莫誉毅将她抱入怀中,就这么打横抱起。
陶艺红了眼,匍匐着爬上前,想要抓一抓男人的脚踝,可惜却被他面无表情的一脚踢开。
莫誉毅冷冷的低头盯着狼狈不堪的女人,漠然道:“陶大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得罪了我莫誉毅的下场。”
一旁,陶老惶恐的跟上前,慌乱的解释着,“她不过就是一时糊涂,二少您就原谅她一次好不好?我马上派人送秦小姐去医院,我保证不会让她受一点痛苦。”
“院长是遵纪守法的为官者,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大公无私,这是谋杀未遂的重罪,我想院长能够穿上那身官服,自然懂得何为公平公正,把陶小姐送去警察局。”
跟在身后的警员,安静的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挟制住疯狂挣扎的女人。
陶艺撕心裂肺的吼着,叫着,哭着:“莫二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难道忘了那一年你在宴席上对我说过的话吗?”
莫誉毅驻足,斜睨一眼她如同失心疯一样的吼叫,冷冷道:“我莫誉毅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可是谁若伤了我的女人,我必不会把她当人看。”
陶艺踉跄两步,双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任凭警员强势霸道的拖着离开。
倒在地上的宋蔺亦是被人架着离开,血液顺着他走过的方向,绵延了一路。
医院内,浓烈的消毒水刺激着她的呼吸,忍不住的想要蹙眉。
莫誉毅站在一侧,担忧的注意着医生包扎伤口,见她眉头微蹙,急忙道:“轻一点。”
外科主任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略显僵硬的手指,医生最忌讳的就是手指发抖,可是自从进了这间病房,在莫二少凶神恶煞的眼神攻势下,他处变不惊的本事顷刻崩塌。
几乎只要自己缠上一圈纱布,他的眼刀子就会狠狠的剜自己一刀。
秦苏轻咳一声,“有点渴。”
喉咙被挤压伤了,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带着嘶哑的磨砂感。
莫誉毅试了试水温,递到她唇边,小声道:“试试烫不烫。”
秦苏呡了一口,口里的干涩得到缓解,她瞧着被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的双手,皱眉问道:“这样我还怎么做菜?”
医生恍惚,愕然道:“伤口有点深,一周之内都不能碰水。”
“不行,帮我拆了吧,不过就是一点小伤罢了,不足为惧。”秦苏作势便拿起剪子。
医生制止,道:“伤口深可见骨,你现在放纵了,以后愈合不好,更有后患不是吗。”
“你不用担心店面,我让家里的厨子去帮你两天,你放心,这一次的厨子可是在莫家工作了几年的大厨了,不会再闹出上一次那种事出来。”莫誉毅道。
秦苏看了他一眼,放下剪子,头有些疼,靠着床垫,眯了眯眼,“我想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就在这里。”莫誉毅替她掖了掖被子。
病房霎时安静下来,轻咛的古典乐温柔的浮动着,适时的缓解了刚刚紧绷的神经。
“咚咚咚。”唐突的敲门声打乱和谐。
莫誉毅谨小慎微的走出去,看着面色铁青的莫老,他知晓父亲来此的用意,今天闹出的大动静,凭着父亲的人脉,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来龙去脉,他办了陶老的女儿,陶老是京城出了名的爱女如命,三个女儿如珠如宝,今天他毫无顾忌两家的世交,强行将陶艺关押起来,父亲定然会追究。
莫老拿起手杖戳了戳莫誉毅的心口位置,指向旁边,“给我过来。”
旁边的休息室内,两人面面而视。
莫誉毅开口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是我不会放过陶艺。”
“听说伤到手了?”莫老问道。
莫誉毅点头,“伤口很深,深可见骨。”
“不能做菜了?”莫老再问。
“……”莫誉毅再次点头。
莫老坐在沙发上,倒上一杯茶,“我刚刚让你陈伯伯从国外回来了,让他看看有没有伤到什么筋骨。”
“父亲您不是来责备我的?”莫誉毅摸不准莫老现在的态度。
莫老怒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不责备你?”
莫誉毅垂眸,“如果陶院长真的不依不饶,我会出面。”
“他凭什么敢不依不饶?”莫老杵了杵棍子,漠然道:“我莫家的儿媳妇也是他女儿敢欺负的?”
“……”
“可惜了短时间吃不到这丫头做的饭菜了,要不我让你陈伯伯想想办法让伤口早点愈合?”
“……”
“如果我今天没有贪睡半个小时早点去店里,说不定还能吃上早饭。”
“……”
“你也不好好看着一点,你说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培养你,你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周全,回去写一份两千字检讨,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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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被老爷子萌哭了,哈哈哈。宝贝们圣诞快乐~
☆、第114章 我想去洗手间
莫誉毅见着自己父亲一脸一个大写的一本正经,尴尬的开口道:“我回去会认真的写好检讨。”
“知道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今天这事我就不过多追究,至于陶家的事,你不用掺和了,陶老知道陶艺这次做了什么事,自然会选择安静处理。”莫老杵着手杖站起身,临走前不忘再认认真真的看了那小子一眼。
莫誉毅不明白父亲的眼神用意,问道:“您还有事吗?”
莫老摆了摆手,轻咳一声走出休息室。
莫誉泽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是不露声色的将新闻封锁,毕竟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各方媒体见缝插针,一个个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猛兽争着抢着头条消息。
有记者猜测这事是由陶家大小姐因爱生恨故意得罪了莫家。
又有人猜测是宋蔺知道了陶艺的情史,两两撕破脸在别墅内上演自相残杀。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莫誉毅靠在走廊处点燃一根烟,看见院子里匆匆走过的身影,轻吐出一口烟圈。
莫誉泽刚进入电梯,手机铃声打乱他的节奏。
电话里,一名陌生的男人声音为难的开口道:“大少,您昨天送来医院的那名女士已经醒过来了。”
莫誉泽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昨晚上的那起车祸,直言道:“交由我的助手处理。”
“可是事情有点麻烦,您能亲自过来一下吗?”男人再道。
莫誉泽看了一眼电梯上行的速度,指尖一过,按下11楼。
电梯敞开,位于僻静的最末病房位置,一名医生来回徘徊在屋内。
“叩叩叩。”莫誉泽敲门之后径直入内,问道:“怎么回事?”
医生苦笑道:“因为伤了腰骨,所以需要长时间的复建才能康复,最主要我发现这名女士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从清醒过来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不得不通知您一声。”
莫誉泽大步跨前,一声未吭的站在病床边,女人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双目空洞的看着窗外的落叶缤纷,放佛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对于外面的一切若不关心。
“我已经安排了神经科医生,您看还需要什么特别安排吗?”医生问道。
莫誉泽双手斜放在口袋里,转身走出病房,“毕竟人是我的司机撞伤的,我会负责她的医药费以及治疗费,你安排好医生就行了,以后不用再通知我。”
“是。”医生唯唯诺诺的送走了这尊大佛,如释重负般轻喘一口气。
秦歆面色平静的望了眼男人离开的背影,又一次恢复那抹不温不火的表情凝望着窗外。
医生查看好数据,轻声道:“既然莫大少亲自吩咐了,你放心,你会站起来的,我们都会帮助你,虽然过程会有点痛,但坚持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蓦然,秦歆扭头目光灼灼的瞪向说话的医生,那样炙热的眼神看的对方蓦然心惊。
医生愕然道:“这位小姐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你说他是莫大少?莫家莫誉泽?”长时间的沉默,让她的声音变得异常的苍白喑哑。
医生不置可否的点头,“你也不能全怪莫大少,毕竟那一天的事故你也是有一半的责任。”
秦歆撑着床沿尽力的想要坐起来,奈何刚刚一动,腰椎就一寸一寸的蔓延开啃噬骨头的疼痛,她面无血色,伸出手拽住医生的衣角,嘴角抑制不住兴奋的上扬着,“你说他是莫誉泽?”
医生见识过这些女人为了见到传说中的莫家大少有多么的趋之若鹜,不得不轻叹一声安抚道:“就算人家是莫大少,你也别妄图可以靠近什么,毕竟莫大少可不比莫二少风流,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人物,别说绯闻,连一段桃色新闻都没有流传出来。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秦歆躺回床上,双手紧紧的抓扯住身下的床单,她笑的比之前一刻更为猖狂,甚至还笑出了声,让旁边没有离开的医生莫名的一怵。
月色渐浓,夜风瑟瑟的吹拂过窗帘,窗外路灯幽幽的打落在屋内。
秦苏睡意朦胧的睁开双眼,加湿器水雾缭绕,她隔着那氤氲着的雾气看着静站在窗前的身影,似曾相识的一幕。
陛下怒斥下下令打的五十大板,让她昏迷了整整三天,当醒过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夜深宁静,师父站在窗前,月光碎落在他的身上,显不尽的惆怅。
“人活世上有三个错不能犯,一是德薄而位尊;二是智小而谋大,三是力小而任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小苏,你为他倾尽一切,而他却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这里,真不悔吗?”
男人满目憔悴,秦苏知道她昏迷了多久师父就陪了多久,从日暮西陲到破晓黎明,他并未离开一步。
“不是还有师父您陪着我吗?”她笑的如此的没心没肺,最后抛弃时也是那般的没心没肺。
也许真如轩辕澈所讲,她秦苏其实比他还狠,因为她赶走了那个疼了她一辈子的男人。
“醒了?”莫誉毅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急忙关上窗子。
秦苏想要掀开被子,却在看到自己的双手时只得乖乖的保持躺着的动作。
莫誉毅莞尔,“是不是饿了?”
秦苏有些羞赧,耳根泛红,“我想去洗手间。”
莫誉毅曾信誓旦旦的保证身体力行好好的做她的双手,现在……
她要去洗手间,要去洗手间,去洗手间。
莫誉毅面红耳赤的站起身,道:“我去给你找个护士。”
秦苏是一个骄傲的人,除非病入膏肓,她绝不会让一个陌生人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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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发么么哒。重要的事必须多说,记得明天十点半哦。
☆、第115章 羞红了脸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似是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因子在周围浮动。
秦苏垂眸,灯光的照耀下能够清晰的瞧见她泛红的双耳,她道:“我自己可以行,帮我把门打开就够了。”
莫誉毅机械式的移动自己的双脚,替她开了门,再瞄了一眼她笨拙的动作。
秦苏头上有伤,脚刚刚触地,身体就忍不住摇晃,也许是躺的久了,整个世界都在脑子里左右摇摆。
莫誉毅心惊胆战的抱住她踉跄的身体,半扶半抱的送进洗手间,看着她坐下才轻喘一口气,道:“我就在外面,你如果好了就告诉我,别逞能。”
秦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在看到他出去过后,缠满纱布的双手忍不住苦笑的捧住自己的脑袋。
她考虑着要不要让陈妈来医院照顾自己,可是陈妈一走,餐厅又交由谁负责?
权衡利弊,她偷偷的又看了一眼门外徘徊的身影,面颊在注视下越发的滚烫,烫的她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心脏的蹦跶速度。
“咚咚咚。”莫誉毅叩了叩门,压低着声音问道:“苏苏我可以进来了吗?”
秦苏站在盥洗池旁,白净的纱布上渗出的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湿透了整层,她抬头,刚好迎上莫誉毅进来的身影。
莫誉毅惊愕的捧住她的双手,蹙眉道:“怎么回事?”
秦苏尴尬的移开目光,她该不该承认是自己穿裤子的时候用力过度呢?
莫誉毅见她满面的窘迫,也不过多的追问,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按下传唤铃。
伤口无疑的又一次裂开了,整双手都被血水泡着,看的一旁的莫誉毅心口一抽一抽的发紧发痛。
“不好好的养好,以后秦小姐的这双手只怕恢复不了曾经的利索了。”医生严肃的说道。
莫誉毅慌了,急忙道:“什么叫做不利索了?”
“伤了筋骨,以后别说拿菜刀了,连拿筷子都很困难。”
“那要怎么办?”
医生道:“您不用太担心,只要秦小姐好好的别再让伤口裂开,伤口愈合了不过多感染,与常人无异。”
秦苏瞧着一瞬间情绪低沉的男人,抬起手碰了碰他的手背,说道:“你还真信了医生的危言耸听?”
莫誉毅蹙眉,“这双手是你的骄傲,我不能让它受半分伤害。”
“那不过就是医生夸大其词罢了。”秦苏看了一眼时间,再道:“这么晚了,你吃了晚饭没有?”
“想等你醒了一起吃。”莫誉毅拿出手机按下号码。“我让人送来。”
“我没有胃口,不用了。”
“怎么可以不吃?今天流了那么多血,我让人准备了猪肝粥。”莫誉毅拂过她微微泛白的面颊,小心翼翼的触碰额头上的纱布,“伤口疼吗?”
“这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秦苏道。
莫誉毅莞尔,他很多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象一番秦苏依偎在自己怀里小鸟依人的情景,她会皱着眉头说很痛,她会尤带三分哭腔的说帮我吹吹。
可是……莫誉毅晃了晃头,他家的秦苏,就算哭,也会笑着带泪,而绝不会悲戚的服软认输;
就算痛,她也会面不改色的如同常人昂首挺胸,她不会把自己的虚弱暴露。
“叩叩叩。”病房外,一人提着餐盒安静的走进。
莫誉毅拿过粥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试了试粥的温度过后递过去。
秦苏有意的避开那股味道,她不喜欢吃动物的内脏,她特别不喜欢猪肝的那股腥气,起初闻到时,就觉得胃里在翻滚,现在近距离的被递到面前,她掩了掩鼻,刻意的往后躺了躺。
莫誉毅笑道:“师傅的手艺很好,没有猪肝独特的味道,你也是美食制造者,可以先尝一口。”
秦苏试探性的含了一口,嘴里的粥熬制的入口即化,几乎都失去了米粒的嚼劲,其次是猪肝的味道,的的确确被掩去了不少。
莫誉毅见她吞咽下,又一次举过去,“很好喝吧。”
秦苏张嘴含下,粥液刚刚顺着喉咙溜进食管里,蓦然神色骤变,她仓皇的单手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