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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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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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含笑举杯祝福尚父福泽绵长、万世长存。李辅国只欠了欠身,态度傲慢,大为不恭,看的群臣个个窝着一肚子火。
  一群美貌宫女在殿前起舞助兴,苗条的腰身、粉琢的玉貌,迷人的舞姿、勾人魂魄的魅力,翩翩红袖。此起彼伏,五彩光华在眼前交相闪耀。
  领舞的红衣宫女歌喉婉转犹若江水绵延,又似山间骤起的晨风,清新宜人。荡气回肠,不失优雅。只觉得浑身的神经随着高低音符跌宕起伏,感觉到击晶碎玉的气势,好似春日里丝丝飘扬的棉絮,春蚕吐丝般悠远而曲折,绵绵逶迤,横越千里。人道是曲中含有缕缕柔情,又似是不含一点感情,即热切而又宁静。仿若浑身闭塞着的三百六十个毛孔全都豁然而舒展。温润清凉的有说不出的舒畅惬意。
  这世间竟有这样动人的歌声,夜莺般滴沥,丝绸般甜美、泉水般清澈、情人般贴切。叫人销魂蚀骨,只愿沉溺在歌声里永远不想回到现实。
  这一切无不显示皇室的尊贵与富丽堂皇,连李辅国这个半男不女的阉人都被这群美女吸引了目光。看的忘记了喝酒。皇上向他敬酒都要说第二次,他才能听得见,胡乱举杯应付一下,又津津有味的把目光投向美女群中。
  群臣更加愤愤不平又气又愤,一个阉人居然这般无礼,要皇后与诸妃向他敬酒,对皇上爱理不理的,狂妄到了极点。今后大臣们的日子要如何过?个个叹气摇头,毫无兴致看歌舞,更无口味饮美酒,品佳肴。面前锦桌之上的美味佳肴,杯中的玉液琼浆都成了苦水垃圾。
  郭子仪、李光弼两人领桌坐着,他们几乎快要涨破了肚皮,恨不得拔剑杀了这个奸贼,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强忍着。几个时辰的宴会,他们没有喝过一口酒,吃过一口菜,桌子上的东西一点都没动。
  其实,李辅国倒不是真的看到美女想入非非,动了凡心,自幼去势当太监的人是不会对美女动心得,他是在遗憾,如果我不是太监,如果我有儿子,今日今时,我独掌朝政,终有一天,能够废掉皇帝,改朝换代。哎!可惜就算我冒着千难万险做到了,让一个太监当皇帝,岂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千古的大业也无人继承。最终还是会落入外人手里。罢了,罢了,如果李豫乖乖听我的,皇位由他做,国事我做主,荣耀一生,已是事实上的君王了。
  都说李豫智勇双全,才智非凡,身负绝世武功,原来也是个孬种,纸老虎一只。这几年我就是在他眼皮底下一点一点的把朝政大权抓过来的,他再也不敢当中呵斥我,尤其这一个多月,我成了他的尚父,在朝堂上,群臣奏事,他要先问问我,我说不可以,他马上就否决,完全成了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如何走每一步棋,都得由我来决定。他的一群子女敢怒不敢言,够了,够了,我李辅国知足了,眼下就是人间最尊贵的人了。
  “尚父!尚父!”江枫轻声呼唤。
  李辅国终于回过神来:“皇上有何吩咐?”
  “尚父如若喜(…提供下载)欢这些宫女的舞姿与歌喉,朕将她们赐予尚父带回府里,随时都可以观赏?可好?”
  “如此,多谢皇上恩典!”他并不喜(…提供下载)欢歌舞,在意的是皇上也在拍他马屁。
  皇上拍了拍手,一群宫女停止歌舞:“你们下去,一会儿朕派车送你们去尚父府邸,此后认真地为尚父歌舞,不得懈怠!”
  “奴婢遵旨!”娇嫩柔美的声音齐齐应道,向皇上跪辞退下。
  江枫无意的扫扫早已十分不耐烦的大臣们,揉揉双目:“朕今天有点累,先要失陪了,尚父与各位爱卿各自尽兴吧!”
  皇上走下白玉台阶,群臣忙起身离座,跪送圣驾回宫。
  李辅国一双鼠目望着皇上的仪仗走出含元殿,伸了伸懒腰,漫不经心地说:“咱家也累了,众位大人请回吧!”
  李辅国哈哈大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出殿门。
  李适虽然年龄小,一双朗朗星目冷笑着,面色冷峻地看着李辅国的背影。
  

第一百零四章 父子协力定乾坤
更新时间2012…5…1 13:47:37  字数:6892

 天际间云遮雾涌,唯有那一弯朦胧月牙,月光在广阔的殿宇间游走着,晶莹纯白,像冰破处光闪灿灿的一池春水,生怕宫殿飞檐耸立的尖角勾破了他的和平与宁静,李辅国所住的府第原本也是一座宫殿,在皇宫西苑最后一间紧靠上林苑的一座独立宫宇,是代宗皇帝登基后,嘉奖其拥立之功赐其居住之地。
  花园内花香浓郁,稠密交错,疏落的交织着、重叠着。隐罩在一片片银色的光环中,四周静寂无声,大千世界也像沉睡一般。唯可闻的枯黄的树叶落地的轻微响声,伴着徐缓的风嘶声。
  十余条人影,一律身着黑衣,不过没有蒙面,隐藏在花园深处几株梧桐树下,窥视着李辅国居住的那座宏伟得宫殿。由于月色极为黯淡,看不清他们的脸,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有几个年龄都不是很大。
  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影低声开口:“这里守卫森严,一旦与他们动手,势必惊动御林军,双拳难敌四手,那么我们的苦心安排就白费了。再则,让人知悉父皇表面上尊重李辅国,又来暗里行刺,有损父皇的威信。”
  “对,欣儿的顾虑有道理!”另一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说,他的一张俊脸直对着月光,看到了,此人竟是而今为代宗皇帝李豫的江枫。由此可知,这些娇小的身影就是他的儿女们,“述儿,你去前院放几把火,要让火势旺盛,把这里的守卫引过去救火,我们才可以冲进去。”
  李述应了一声,如雄鹰展翅般纵身越过几重宫宇,奔前院而去。
  江枫双目炯炯,注视着对面,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只见东南风向火光冲天,数百侍卫大惊而叫:“起火啦!救火呀!”同时全都奔向起火地点去了。只有八名侍卫没动,像木雕般屹立在长廊上。
  “时机已到,各位皇儿,走,注意安全!”他当先一跃,奔向院中,身形一纵,上了房顶,突然俯身而下,出手如风,闪电般点了八个侍卫的穴道,虽然还挺立在原地,却已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江枫携长子李轩破窗而入,其余几位皇子随后从几道大门走了进去。
  李辅国从宫中回来,兴奋劲还没过,又在前院看了一会儿歌舞,那些宫女是皇帝赐给他的,怎么好意思扫兴?还是再看一会儿,直到累得睁不开眼睛了才命其退去,回卧室准备睡觉。
  突然听得有破风之声从窗棂射入,李辅国慌忙跳起来,看到室内站着一大群人,都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皇上率领皇子、公主们驾临,不知有何吩咐?”李辅国略微吃惊,随即长笑一声:“皇上是嫌今晚尚未尽兴,又来老臣家中共宴吗?”
  “你这乱臣贼子,盛气凌人,操控朝政,排挤天子,罪该万死!”李轩怒斥道。
  李辅国扫扫他们的装束与表情,忽然间全明白了:“皇上一个月来对我的顺从、谦恭都是在麻痹我?皇上要杀我?”
  “你本来应该与张宛玉那个贱人一起死的”既然儿子已经挑明了,江枫就不再废话:“因为你审时度势,见风使舵,帮过朕一点忙,所以让你多活了八年。其实朕也可以看在你助朕擒获张氏分上,让你寿终正寝。没想到你野心勃勃,一步步的要把朕变成傀儡,妄想将朕玩弄于股掌之中,欺凌监国的皇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李辅国似乎并不惊慌:“皇上贵为天子,可以生杀任何人,你要杀我,大可坐在宫中,下一道圣旨就行了,何苦这般费事?”
  “哼,现在朕要光明正大的杀你,根本就办不到,你这阉奴掌握了朕的兵权,朕不想引起兵变。“江枫往前走了几步,回身说:”三弟李倓冤死之日,朕在他灵前立誓,今生今世,必要诛杀张氏与你这奸佞为他报仇,你们胁迫先皇,逼迁太上皇于西内,残害忠良,作恶多端,可谓恶贯满盈,纵死十次也不为过!“
  李辅国忽然反手从墙上摘下一柄红绸长刀,平举胸前,淡然道:“既然如此,皇上以江湖方式前来。咱家也只能以江湖方式对待,恕老奴不肯遵旨受死,今夜,不是皇上杀了老奴,即为老奴弑君!”
  江枫看到他拔刀的手法,心里一凛,李辅国他竟然会武功。这么多年,我曾问过宫中许多人,没有一个人看到李辅国与任何人动过一招一式,这家伙原来是深藏不漏,他暗暗告诫自己,定然要小心。
  江枫挥动白云剑,以平常方式刺出,斜斜奔向李辅国,老贼微微一笑,双袖一拂,竟将这一剑轻轻挡回。
  江枫心里何止是震惊,简直是木愣了。这十几年,他与多少英雄豪杰交过手,像这样出手一剑被对方轻轻拂回,尚属首次。这样看来,这老家伙的功夫定在自己之上,他不得不变幻出招式,剑诀一领,蓄势发出一剑,这一剑的力道贯注于剑尖,几乎用尽了全力,眼看可以刺中对方的,却只看到李辅国轻轻往后一仰,只扫上他一片衣襟。
  “皇上身怀绝技,天下罕有敌手,为何在老臣看来这般浅薄?”李辅国阴笑一声:“是不是皇上感念老奴救驾之功,不忍下辣手?”
  好刁钻的讽刺,明明是看不起皇上的武功,却说得这样动听。
  李轩狂怒万端,一抖手中钢鞭,飞舞着向李辅国扫来。
  李辅国又是一声长笑:“皇长子的武功胜过皇上多多。”的确是胜过皇上,因为李辅国居然没有躲开,硬生生被钢鞭扫中了双颊。
  扫是扫中了,但让李轩心里震惊骇然,如此力道的一鞭,又扫中了他的脸,为何没有在对方脸上留下任何的伤痕?当年,自己因为误会,第一次在洛阳城外的树林里袭击父皇时,自己就是用这一鞭扫的父皇顿失还手之力。
  忆起传授他武艺的其中一位师父的话,李轩急忙说:“父皇,这老贼练的是横练功夫,伤他全身任何部位都无济于事,除了心胸处为致命弱点外。父皇与各位兄弟姐妹千万要当心啊!”
  多年的古代生活,江枫已经是阅历丰富了,知道横练之人浑身似铁打,刀剑砍在身上,就像砍在钢铁上一样,无法造成伤害。他真是连番震撼,今夜要想除掉此贼并非易事啊!他急忙叫三个女儿退后一边,以她三姐妹的功力要想挨到老贼皮毛,根本就不可能,相反,若让老贼伤到她们,非死即残。
  江枫与李轩、李适、李偲三个儿子对视一眼,只有用武功和内功击倒老贼,才有机会杀死他。
  父子几人心意相通,同时出招,从几个方位一下子封住了李辅国全身前、后、左、右、上、下所有的退路,看他还往哪儿避?
  李辅国并没有避,而是从容举刀一架,五件兵器都被其一刀挡住,没有一点再往前走的力量。
  他以一敌五,哪有这般深蕴的内力?这老贼师从何人?这十几年,未曾见他有过任何动武的行为,他什么时候才能练功?又如何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五件兵器抽回,又以最快的速度同时各出一招,江枫的白云剑首先击向李辅国的头部,虽然没有刺中他的头,却以锋利的剑刃扫下他一片头发,头上的冲天冠被扫去一角。
  李辅国略略感到诧异,长长的一笑,长刀递过,奔着江枫肩胛砍来,江枫此时候的力量全都积聚于长剑之中,身上许多部位都很空虚,明知对方砍来,却来不及躲闪。
  李轩见状,惊骇万分,一伸钢鞭,把李辅国的刀卷住,虽不能使刀脱手,毕竟为父皇赢得了抽剑闪躲的时间。
  这一交锋,父子几个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袭来,此贼功力之高,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要这么一招一式打下去,救火的侍卫一旦赶回来,势必暴露他们的身份,李贼已然这般厉害,若然再来大批侍卫,皇上与一群皇子女就危险了,纵然他不弑君,以后李辅国不知要如何的狂妄?御林军统领庄捷是他的人,宫廷内外就完全成为他的掌控之势,皇帝在他眼里,更会视为无物。
  不可,今夜定要除此逆贼,否则,我的雄心壮志,治国良策将无法实施,我可不是那种甘为傀儡的人。
  江枫用传音入密功夫与儿子们商议,他与十一个儿女分作两批,不间断地快速出击,力求打乱李辅国的武功路数,分散他的精力,消耗他的内功。
  江枫同三个女儿,李思琴、李倩、李萍。两个儿子李偲、李遐首先出招,这次力道即猛又快,转瞬间已击出了三十余招,李辅国果然感觉到吃力,手上的功夫出现紊乱,李偲的剑虽然划破了李辅国的衣袖,却未伤分毫,已经让老贼吃惊了。
  这时,李轩、李适、李述、李蓝、李通五兄弟也各操兵器出招,换下父皇他们歇一会儿,李蓝、李通只有八岁,无论内力招术都与其他兄长相距太远,但是他们也立志助父皇与哥哥姐姐一臂之力,使出各自苦练的绝招,连续出击,不给对方以喘息之机,五兄弟越战越勇,大汗淋漓,一直坚持到父皇与各位兄弟姐妹休息一会儿,再来替换他们时,才肯撤去刀剑退开。
  如此这般的车轮战术,不到半个时辰,李辅国已有些应接不暇了,额头上有了轻微的汗珠。
  李辅国努力的使自己镇静下来,他要抽隙各个击破,不让他们联手轮番来攻击他,他手中刀斜斜一点点向李思琴的右腕,女孩子体力较差,速度相对要慢一些,她惊骇之下,急急后退,江枫急忙纵扑过去,用长剑磕架李辅国的刀,虽然挡住了一些力量,然而,长刀仍是砍在李思琴柔柔的右肩上,鲜血瞬间涌流而出。
  “欣儿,快,包扎伤口。”江枫急急叫道。
  李轩、李适两兄弟急忙,从自己衣袖上撕下一片衣襟,为他包扎上,李思琴是李适的姐姐、李轩的妹妹,两兄弟很快把伤口包扎好,她却无法再动剑,只好在旁边焦急的观战。
  江枫很快就看出李辅国各个击破的意图,遂告诫儿女们要彼此照应,靠的近一些,出招时,功力与招术内力尽量凝聚在一起,以免被其反挡而回,伤到自己。只有合力一击,才能牵制他。
  月过中天,斑驳的银辉透过纱窗斜斜的射了下来,落下一地光晕,在耀眼的夜明珠印照下,显得疏淡模糊。
  室内虽然惊险绝伦,但是,并无刀剑碰撞之声传出,这是因为他们大多是在较内力,刀剑很少能撞在一起。
  室内的十二人都是汗出如雨,精神紧张。突然,从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江枫心里疑惑,我与儿女们都在屋里,怎么会有人在外面动武?难道是李贼的护卫回来了,既是护卫回来,也该迅速进屋,为何会在外面打斗?既有打斗,就有敌我双方,应该是,有自己人出现了。
  李轩心中忧急,手中钢鞭连环轮扫,用出了他毕生所学的全部功力,把鞭挥舞的令人看不清虚实。李适的剑以及李倩的九龙刀、李萍的柳叶剑,同时排山倒海般砰然重击。
  李辅国开始感到惊慌了,自己横练几十年,反正也是太监,不能娶妻生子,他把一生的精力都用在了武功上,力求天下无敌,而又不让人知道他会武功。这就是正邪之间最大的区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每晚夜深人静。遣走侍女一个人关上房门,偷偷的练,这种武功以练气为主,几乎没有惊天动地的招式,原以为可以战胜任何高手。
  刚刚知道皇帝带着一家人来刺杀他的目的,他真是狂喜不已,他们是来找死的,如果我杀了皇帝和他的这群优秀的儿女,大唐天下就由我说了算,他的其他子女最大的不过六七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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