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有一次装修新房的时候,他老婆得罪了一名木匠,自此木匠怀恨在心,等到收房,他便在门上暗刻一小人,手拿铁铲做外扬状,意为散财……
对此事孙先生自然是不知的,等到他家财渐渐散去,连他都踏进棺材的时候,才发现了那名工匠的厌胜之术。
他心头愤怒,但人既已死,还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只能靠给人说书,攒点钱好让老鬼头办事,他不想吓到妻儿,只望对方将门上的小人抹去即可。
但平日给鬼民捎信的张大勇收费颇高,而且知道孙先生给人说书,收入不菲的情况下,就想狮子大开口,那价钱加了又加怎么也谈不拢。
想想还在阳间的妻儿,他一咬牙,为了攒钱给这只吸血鬼,只能日以继夜的工作,就在他说得快没故事可诉的时候,遇上了乔莞。
当天晚上,乔莞就拎了一张磨砂纸上他家里去了,三下五除二的将小木人磨走,妻儿的生活这才恢复正常。
而自此以后,孙先生可把乔莞当大恩人了,加上他在鬼民间还有点威望,给他一说,大部分的人纷纷把乔莞找来捎信,偶尔也让她在阳间跑跑腿,跟阴司买几张托梦符什么的,渐渐的乔莞富裕了,把之前借郑叔的钱还给他后,拿着余下的鬼币便去二级市场买了几个疗伤用的香火瓶子和鬼轿的车票,剩下的则存进了阴市的钱庄,等着哪天出事,用以疏通关系。
这一忙活,就过去了半月,乔莞迎来了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
月明星稀,正是考前最关键的时候,乔莞的大姨妈来看她了。
也许是因为体温偏低,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每次姨妈一来都是痛不欲生,只恨乔妈没把她生成男儿身。
这一晚刚吃完饭,乔莞就裹着厚棉被窝在床上看书……
可她拿着一本厚厚的习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越滚越疼,越疼越滚,疼得她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的时候,她阖上课本,跑去隔壁敲响了傅天琅的房门。
他见她一脸菜色的进门,只是皱了皱眉毛便去给她买了止痛药。
她趴在他床上打了个呵欠,眼睛眯着睁不开,直到他走近,端着一杯热水喂她吃药。
乔莞张嘴,就这他的手灌了一口,热水很暖和,又不烫嘴,显然是掐着时间算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止痛药有点苦。
乔莞咂吧咂吧嘴,又躺下了。
“好点了?”他搁下杯子,瞥了眼她粉嫩嫩的小舌头,也跟着上床,大掌来到她的小腹。
温热的掌心力度适中的在她肚子上轻按,乔莞舒服了,一倒头坐在他怀里继续看书,她体温低,他体温高,贴上去格外舒服,舒服得她都快睡了……
但是不能睡,明天要考试。
乔莞打起精神,而傅天琅见她一副想睡不敢睡的老鼠样,勾起唇想笑,可随后面色又是一僵,再也笑不出……
这丫头,没穿内衣……而且不仅没穿,还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
他别过脸,可惜为时已晚,如今两人离得如此的近,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一呼吸就能嗅到她洁净的芬芳,还有她敞开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她胸前那一片柔软……
“莞……”他长叹,很清楚她在打什么小主意。
乔莞打断他,拧着眉头将课本往上凑:“这题怎么做?”
他愣了下,又把话收回去,垂眸替她讲解,只是温香软玉在怀,那小人又有意无意的往他脖子上喷气,浑身肌肉自然紧绷,到了最后,乔莞一度以为正抱着她的是一块铁板而不是人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乔莞抱着课本又打了个呵欠,实在困得不行了,便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琅哥,我今晚不走了。”
女孩香甜的气息徐徐的拂过他的脖颈,带来的温热和酥麻令他的身体有僵硬了数分,可尽管心头的火焰被点燃,他面上仍旧不露声色,重新闭上眼,拒绝:
“不行。”
乔莞抿着唇,不高兴的盯着他:“为什么。”
他还是那句:“不行。”
她死死搂着他不放:“我只睡觉,保证不乱动。”
傅天琅长叹,怀中的女孩绵软无骨,又小又软,光是瞧着就忍不住想要搓一番,更别提她主动投怀送抱。
他叹气:“我会睡不着。”
乔莞眨眨眼,在心里偷着乐:“那就别睡了。”
他们可以做点别的,比如把生米煮成熟饭,把关系早早定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仍旧没有动作。
乔莞原本静待着,却见他始终跟快木头似的杵着,咬咬牙,伸手脱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
“别闹,回去睡觉。”他语种透出点愠怒,这语气和训斥小学生似的。
乔莞委屈了,她都做到这份上,他是嫌弃她还是怎么着?但她不肯放弃,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僵着,直到眼皮越来越重,只能嘀嘀咕咕的在他怀里问:“琅哥,如果这回我考上了年级前十,有奖励吗?”
他愣了下,目光深沉的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乔莞闷闷的说:“暑假你带我去玩吧,去周边的城市,就我们两个人。”
他似乎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说:“好。”
乔莞把脸埋进他怀里,深深的嗅了一口他纯男性的气息。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乔莞又摸了摸他那副劲实的胸膛,想想傅天琅英俊的脸,高大的身材,一切都是极好极好的……
而这么好的男人,可不能浪费了,谁知道往后会出什么事?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留下,若两人在生离死别之后还是完璧,那得多遗憾?而且重点在于……
乔莞摆着手指头数数,上辈子,加上地府,再加上重生后的日子,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当了几十年的老处女,没见过世面,没碰过男人,稀里糊涂的过完这辈子……
这……这真是太糟糕了,而且假如她走以后,他没有守诺言,反而找了别的女人,她一次都没用过就得便宜别人,岂不是亏大了?
乔莞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也奠定了要在暑假办了他的决心。
------题外话------
琅哥:你想要什么奖励?
乔莞:你。
琅哥:现在不行。
乔莞:为啥?
琅哥:审核组……
——
感谢榜:
2月票菲菲阎魔爱
1月票tusds
1月票cclinglong
1月票cclinglong
1鲜花tusds
1评价票南阿将
1月票南阿将
1月票南阿将
5鲜花南阿将
1月票151XXXXX24
1评价票從棄開始
6鲜花遂玉而安
1评价票judychen1990
128 我想吃鸡
乔莞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谁知隔天进了考场,考砸了……
乔莞没考上前十,成绩在中游来来回回的飘,想到暑假之旅说不定要砸了,她愁得连饭都不想吃。
下午,傅天琅又过来接她,还顺手给她带了一小包炒板栗甜嘴,可她咂吧咂吧小嘴吃了两颗,一点心情都没有。
她扁着嘴瞅了他一眼,绞着手指决定老实交代。
“琅哥,我这次……成绩不太好。”
他目不斜视的朝前走,似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见状,乔莞内心忐忑了,把没吃完的板栗塞回兜里,伸手勾上他的胳膊,弯着眉眼道:“暑假,还能去玩么?”
“嗯。”他不带一丝犹豫的点头。
乔莞听罢,眼睛登时一亮,心里高兴了便掏出没吃完的板栗又开始咂嘴巴。
而到了晚上,当傅天琅把这事和乔爸说过以后,乔爸的脸色蓦的一沉,搁下筷子直接把人带进了房间。
乔莞盯着关得紧紧的房门,傻眼了。
这事不会黄了吧!
乔莞急了,七上八下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正要把耳朵贴上去偷听,就被乔妈拎着耳朵走了。
好不容易把傅天琅盼出来,乔莞连忙凑上前,跟在他身后问:“爸爸说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的瞥她一眼:“没什么。”
乔莞踮起脚,可惜她人小,踮起脚也不到他的肩:“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与她平视:“你想什么时候走?”
乔莞咽了咽口水:“越快越好。”
她想去的地方很多,之前就与他说过,特意让他空出一个月的时间。
傅天琅点头,算是应下:“过两天,等你身体好些的时候再走。”
乔莞眼睛一亮,就跟吃了糖似的连连点头,一转身正回房收拾行李,又被人拎了回来。
他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莞莞……别再胡思乱想。”
乔莞先是一愣,随后小脑袋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
她不认账,说完便钻回了房间,房门一阖上,她开始鼓捣起新买的内衣内裤,有蝴蝶结,有蕾丝边,中间还是网状……嗯,第一次总得穿好点,她还是要面子的……
黑色的小奶猫在她床上打了个呵欠,绿油油的眼睛瞥了眼这个相处没多久的新主人,一甩尾巴下了床,顺道给她留了一坨热乎乎的翔。
几天后,乔莞终于迎来了出远门的日子。
与乔爸乔妈告别,她拎着一袋零食上车,上了车后什么也没做,就在那抓着包子乱吃。
随着车子渐渐驶远,她又从座椅底下摸出一张地图,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在上头圈圈划划。
她这次与傅天琅商量好了,两人就趁着放假的时间大致把周边的城市玩一遍,最终的目的地则设在她的老家,那个民风淳朴的小镇。
乔莞舔舔手上的豆沙,脑海中突然浮起一个男孩的脸,不知道展飞过得怎样?几年不见说不定他早早便成婚了,她有点好奇他有没有追上那个喜欢穿花裙子的班花……对,还有大姐,她得趁这次机会回去看看,礼物可以在路上买。
乔莞乱想一通,扭头看着傅天琅专心开车的模样,也不好吵他,便径自在一旁吃零食。
她也不怕胖,每样都沾一点,什么巧克力,薯片这些高热量的东西在她眼里从来不是个事儿,她也不曾担心过自己的体重问题。
一来她人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多少都没事,二来她命短,谁知过几年什么情况?所以得趁现在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享受一遍。
傅天琅在一旁开车,四平八稳的开上高速后也不管她,只是提醒了句别吃坏肚子,便不再多话。
车子开得很稳,乔莞吃着吃着眼皮就沉了,随后也不管眼下的地图,直接眯起眼打盹。
榕江市越发的远了,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车子下了高速,乔莞这才醒了过来。
她降下车窗往外头看,发现两人到了一处偏僻得鬼影都没有一只的小路。
“到了吗?”乔莞顺手取出地图,在这条路的尽有有一个农家型度假村,那里的鸡不错,据说还有天然温泉。
“还早。”傅天琅瞥了眼天色,如今已近黄昏,可两人距离度假村还有一段距离,也许开快车还能赶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到那里。
乔莞一听,那颗心顿时就哇凉哇凉的,看样子今天是没鸡吃了,于是她找出咬了一半的饼干塞进嘴里。
然而当车子驶入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时,乔莞只听一声巨响,轮胎似乎被什么东西扎破,车身瞬间失去了平衡。
好在傅天琅技术过硬,稳下方向盘之后慢慢停车。
乔莞解了安全带,跟着傅天琅下车查看,一瞧才发现车轮上扎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钉板,而且在钉板上残留着一块用以遮蔽的杂草,很显然就是有人故意下的套。
乔莞蹲在那刚把事情弄明白,冷不丁的又听到身后草丛里的骚动。
一回头,便看到四五条凶神恶煞的大汉蹿出,银光猛然一闪,抡起铁棍就朝傅天琅砸了过来。
“哐”的一声,没砸到人,砸到了车。
乔莞瞥了眼被砸得微微凹陷的车顶,还有萦绕在傅天琅脸上的黑云,心头大惊,忙喊:“快,快跑!”
几名大汉皆是一愣,目光纷纷来到乔莞身上,瞧着那细皮嫩肉,精雕细琢的小娘们,色心便起,其中一人抄着一口浓浓乡音说:“跑啥,今儿个你们谁也跑不了。”
乔莞噎了下,不等她解释,那几人握着铁棍又是朝着傅天琅一顿猛砸猛捶,可惜都落了空。
这时一道黑影划破空气,出手迅捷之极,快得旁人根本瞧不清,几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抓他了个正着,而他也不知哪来的劲,竟能同时将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举起,随后甩出去。
没多久,几个大汉挂了彩,脸上身上全是血,不过好在是皮外伤。
“再打就出人命了。”
乔莞松了口气,可还不忘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她不关心这群人的下场,她只关心他,在判官的眼里伤人性命尚且能够谅解,毁人魂魄可就是实打实的重罪,而她不想他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出事。
傅天琅收回手,垂眸瞥了她一眼:“放心,我有分寸。”
乔莞深吸一口气,哪敢放心,他要是真有分寸,就不会在之前毁了那名混混的胳膊。
傅天琅不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这时,几名倒地的大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皮肉伤,心想自己个倒霉催的居然遇上了练家子,四个打人家一个都打不过,除了灰溜溜的逃走还能怎么着?
于是几人你扶我,我扶你,踉踉跄跄的正要走,又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阻止。
“等等。”乔莞摸了摸车上的凹痕,不悦的说,“你们把我们的车弄坏了,不赔钱就想走?!”
赔,赔屁!
几人直接无视了乔莞,撒丫子就想跑,谁知身后突然凉凉的飘来一句“站住”。
他们又猛然刹住了脚。
回过头,看了眼傅天琅他们开的名车,几个乡下人这辈子也没瞧过什么好车,自然叫不出品牌,但光瞧瞧那模样也知道不便宜。
“大妹子,俺们要是有钱就不抢你咧。”
乔莞不松嘴:“不成,是你砸坏的,你得赔。”
汉子嗤了一声,心想不就个小丫头片子,于是交换个眼神,撒腿就跑。
岂料,没走两步,后领又是一紧,直接被人拎了回来。
几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抬头便迎上那名青年的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是一双只有杀戮者才会拥有的眼睛。
汉子颤了颤,见跑不掉,只能哆哆嗦嗦的向一旁的女孩说:“得,得,俺们赔,这车几钱?”
乔莞不懂,于是仰着小脸问傅天琅,而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倍。
“五万。”
汉子瞪大眼,一个车轱辘五万?她家的轱辘镶金呢?!
“俺没钱,俺要是有五万还抢你们做啥?”汉子气急,语气也冲,可当他冷不丁的扫到傅天琅的时候,又蔫巴巴的放轻了语调,“大妹子,能不能少点?”
乔莞眨眨眼:“你们有多少?”
几人闻言,开始翻裤兜,凑了凑也不破千。
乔莞低头数钱:“不够。”
几人脸色一沉,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说:“就这点,你爱要要,不要就带俺们去派出所算了……”
乔莞眨眨眼,指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