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频频望向两人:“要几间房?”
乔莞搂着他脖子,小脸蛋死死的埋进对方胸膛,一路上过高的回头率让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正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梏在腰间的铁臂不让……
傅天琅绷着一张脸:“一间。”
乔莞仰头看他。
小姐:“标准间还是单人间。”
傅天琅:“单人间。”
乔莞惊得眼都大了,又死死的盯着他,直到两人回了房间,他这才对她笑道:“今天,不放你。”
乔莞愣了下,嘟起嘴:“洗澡也不放?”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中午两人出去吃饭,宜人的环境下,乔莞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本地鸡和当地的特色菜肴。
但她捏着筷子用力的戳了戳碗中的米饭,总觉得这里的鸡不如小媳妇烧的那只好吃……
“等下去泡温泉。”傅天琅夹了一只虾饺到她碗里。
乔莞往嘴里塞肉,点头如蒜。
等到吃饱以后,乔莞便回到酒店换泳衣,她已经计划好了,在这玩一天,今晚再住一晚,明儿个就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度假村的温泉建在宽敞的露天,分成了好几个池子,雾气腾腾,周围除了几对情侣也没什么人。
两人在里面绕了一圈,找了个较为情景的池子便褪了袍子踏进去。
乔莞穿的是一件款式保守的泳衣,其实买的时候她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件性感的比基尼,但瞅着身后已经黑脸的傅天琅,只能灰溜溜的取了件连体款。
可尽管保守,也依旧遮不住她那身白白嫩嫩,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粉润的皮肤。
留意到女孩纤细的腰肢和前面肉鼓鼓的两团,傅天琅皱起眉,好在这个时间段泡温泉的人不多,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带走……
而与此同时,乔莞也在看他,青天白日泡温泉,那好处就是能把人浑身上下,哪怕是一根毛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傅天琅的肤色偏黑,肌肉线条很漂亮,而如今仅着一条四角泳裤,腾腾的热气下,露出的双腿修长劲实……
两人并排着坐在池子里,对面似乎有镜面反光,映出两人的身影,也将他黝黑的肌理和她几近透明的白对比得泾渭分明。
朗朗晴空,清风徐徐,就在这个风和日丽,到处光明一片的早上,乔莞眨眨眼,又眨眨眼,目光堂而皇之的顺着他的胸肌来到他的下腹,随后一皱眉,她不解了。
“琅哥?”
“怎么?”傅天琅侧过身,几缕发湿漉漉的贴着额。
乔莞皱起眉,脱口而出:“你这里是不是比昨晚小了?”
傅天琅面色一僵,顺着她的视线来到两腿之间……
她自知说错话,赶紧捂嘴,但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下扫。
傅天琅一动不动的在一旁杵着,只是脸上悄然浮起了几丝红晕,但因为肤色黝黑,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乔莞见他不说话,又大着胆子往他身下看,直到对方将她堵在角落,他一脸严肃的问:“昨晚看到了?”
乔莞愣了下,诚实的点头,边点头还边瞅了眼自己的手腕,他那里好像比她的手腕还……
他抿着唇,又问:“满意吗?”
乔莞登时傻眼,满意个啥?
他盯着她,看她颊面绯红,无措得仿佛掉入陷阱的兔子,神色似乎恍惚了下,来到她的唇:“别着急,以后都是你的……”
“轰”的一下,乔莞就像是看到自己脑壳炸开的情景。
她什么都没说,她其实一点也不满意,他是不是误解了?!
可不等她说出口,他已经覆了过来,而在之后激烈的唇齿纠缠间,乔莞被温泉内的热气蒸晕了。
——
晚上,傅天琅照例往地上铺了一层被褥,铺好后进浴室洗澡。
等他洗好从浴室里出来,第一眼就是乔莞勤劳如蜜蜂的小身影。
她吭哧吭哧的把他的地铺收走,而后将棉被卷成一个桶状体,摆在床的正中央充当楚河汉界。
他愣了下,站在床前不动。
乔莞仰着脸,眉目弯弯的冲着他笑:“山里潮湿,睡地板对身体不好。”
傅天琅仍旧纹丝不动。
乔莞抿抿唇,不太高兴的说:“你放心,我保证不乱来。”
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没忍心拒绝。
但事实证明,乔莞的保证……都是随便说说的。
两人还没睡到半夜,她已经一脚踢开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一翻身滚进他怀里……
黑暗中,傅天琅浑身僵硬的唤她一声:“莞莞?”
乔莞没听到,她睡得很熟,搂着他的脖子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果不其然,这一夜又将是个漫长的夜晚,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则而是他这辈子也割舍不下的包袱。
一夜无眠。
隔天,阳光洒进来。
他一睁眼,她正枕在他臂上,安然酣睡。
淡淡的眉宇,淡淡的唇,小小的一个白团似乎比平日更柔软。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一颗心头一次如此平静,就仿佛在嘈杂纷乱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个可以落脚的港湾,从此让他有了归去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路走走看看,把周围能玩的,能看的城市都去了个遍,在临近月底那几日,终于回到了她曾经长大的小镇。
几年过去,这个小镇其实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山,那个水,周围也有一块块金黄的麦田,一切似乎没变,但又仿佛没以前热闹了。
车子在一个村口停下,乔莞拎着礼物最先拜访了大姐。
乔敏刚生了一个女儿,这几天在坐月子,所以是姐夫徐强给开的门。
夫妻两都是勤快人,结婚以后相互扶持,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回来看看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姐夫抱着闺女笑笑,领着两人往里走。
不算得大的客厅。
乔莞逗着小外甥女玩了一会儿,便去找还在床上躺着的大姐。两姐妹一见面就像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等到她好不容易从屋子里出来,姐夫不知去了哪,剩下傅天琅一个人直挺挺的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婴……
小外甥动了动手指,似乎并不满意这个浑身都是硬邦邦的铁板,于是眼一眯,嘴一张,“哇”的一声,哭得真叫个凄凉。
傅天琅神色僵硬,任着女婴在怀中哭闹,整个人仍旧纹丝不动。
乔莞在门口看着,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把婴儿接过来,抱在怀里哄了又哄,这才安抚了女婴的情绪:“姐夫呢?”
傅天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有事出去了。”
乔莞“喔”了一声挨着他坐下,嘴里“咯吱咯吱”的在一旁逗娃娃。
“你喜欢孩子?”他看了她很久。
乔莞垂着脸,对着女婴笑眯眯的嘟嘴:
“喜欢。”
他平静的看着她,勉为其难的应允:“生一个。”
乔莞僵了下:“啊?”
他认真的说:“我们可以生一个。”
虽然他不喜欢小孩子,但既然她喜欢,他可以容忍那一团又小,又脆弱的东西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乔莞嘴角抽搐,瞪他一眼:“谁要跟你生。”
傅天琅微微拧眉,一脸正色的扳过她的肩:“你只能跟我生。”
乔莞睫毛颤了颤,没理他,抱着女婴进了房。
------题外话------
来,咱们来猜猜琅哥的尺寸~
感谢榜!
1鲜花tusds
1月票蔷薇嗳
1评价票蔷薇嗳
132 我舍不得
乔莞没在大姐那待太久,放下礼物,蹭了一顿便饭,便将车子丢在门口,步行回了老家。
乔莞给展飞买的礼物不多,这次回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多留两日散散心,所以乔莞不着急,一路慢悠悠的走,走走停停,到处瞧瞧,看看,直到两人来到一片金灿灿的稻田。
今年的稻子长得真好,每一颗稻粒金黄饱满,乔莞走过去,那高度几乎已经到了她的肩头。
稻田的中间有一道并不明显的小路,乔莞戴着草帽往里钻,两旁的稻子因为碰到她身子,齐刷刷的发出一阵声响。
这时远处起了风,将一片金黄吹得稻浪滚滚。
乔莞抬头望望不远处的高山,那里就是她时常采猪草的地方,在那条不算平坦的小路上,仿佛还能看到两个孩童背着竹篓不停疾跑的身影。
傅天琅两手提着礼物盒也跟着进了这条小路,路窄而小,两旁又是齐腰的小稻,他行走不便,渐渐的就与不远处的女孩拉开了距离。
他脚步沉稳,倒不急着追,难得回来一趟,也就放任她跑一会儿,但依旧保持在十步左右的距离。
午后安静,周围除了两人只有小鸟叽喳的声音,傅天琅起初不紧不慢的跟她在身后,看她像只脱了缰的小野马,不停蹦跶。
后来乔莞走着走着不知怎的突然蹲了下来,加上她本来个头就小,这么一蹲,顿时就像融入了周围的小稻,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瞳眸蓦然紧缩,傅天琅僵在当场!
“莞?!”目光掠过她消失的地方,他再顾不得手里的礼物,拨开稻杆上前寻找。
“莞莞!”
可是面对那片没有尽头的金黄,哪还见乔莞的踪影。
傅天琅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一边唤她的名字一边用力的将稻杆往两旁拨。
这时,一道细碎的声响由不远处传来,与左右摇动的稻子一起,瞬间吸去他的注意力。
傅天琅脚步一顿,气急败坏的要去逮她,可还没走近,一片金灿灿的小稻中顿时冒出了颗脑袋,再往后则是乔莞那副笑眯眯的眉眼。
“琅哥,你叫我?”
他皱起眉,正要斥责她两句,眼前赫然多了两只青蛙。
——呱——呱——
乔莞一手捏着一只,眉目弯弯的催促:“快,咱们找个东西装起来,再抓几只,晚上可以炒着吃。”
傅天琅:“……”
接下来,乔莞弯着腰,又吭哧吭哧的在田里逮了五只,傅天琅从礼物盒里拆出一张大网简单的包上,又扔进袋里让她一路提着进村。
乔莞掂了掂那个沉甸甸的袋子,满心欢喜,回头露出一个憨笑:“展飞看到我,会吓一跳吧。”
傅天琅勾起唇,冲她点了点头。
乔莞顿时便乐了,脚步也快了许多。
可谁知当他们去到展飞家里的时候,入眼的则是一栋废弃多年的空屋。
棕红色的木门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破破烂烂的门脚发了霉,有几缕蜘蛛网还在上头挂着。
乔莞拎着一袋子“呱呱”叫个不停的青蛙,顿时就傻了。
展飞家里没电话,所以乔莞出去这几年从没想过要给他打电话,起初说要写信,后来写了一两封全石沉大海,渐渐的她就不写了……
难道他们搬家了?
乔莞不信邪,试着拍门,可拍了一手的灰也没见有人应声。
“你是阿莞?”住在隔壁的妇人听到动静,将门开了一条缝后认出了乔莞。
那是展飞的邻居陈妈妈。
陈妈妈把乔莞带进了堂屋,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后,端出一小盘烤好的花生米。
乔莞捏了一颗塞进嘴里,嚼吧嚼吧问道:“陈阿姨,展叔什么时候搬的家?搬哪了?”
陈妈妈脸色沉了沉,摇头:“你展叔去京城打工了。”
乔莞皱起眉,又捏了颗花生米:“展飞也跟着一起走了?这么突然。”
陈妈妈叹气:“没走,阿飞还在这。”
乔莞愣了下,怎么展老爹走了,展飞没跟着?
“他在哪?”
“死了。”
上山的时候,一阵山风猛然吹过,吹得旁边树林哗哗作响的同时,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乔莞仰头望了眼远处的高山,脑中回荡的是陈妈略为惋惜的话。
“阿飞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一天福没享过,这么小就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瞧我这记性,让我想想,对,大概是你们一家子搬走那天,他无端端让一车水果压了,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趁乱把娃娃的平安扣给捡走,个狗犊子,死人的东西也偷,就不怕折寿……”
乔莞心尖一跳,取出自己脖子上的平安扣:“这……这个平安扣是展飞给我的。”
陈妈很吃惊:“啥时候给的?”
乔莞:“我走那天,他追到山路上来……”
陈妈皱起眉:“瞎说,阿飞还没到镇口就给压了,咋追的你?”
——
山风刮过,吹得乔莞的两条辫子左摇右摇。
她一口气跑上山,朝着陈妈说的方向,在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候看到了一排排耸立的墓碑。
展飞死后展老爹就走,听说去了京城,丢下个老房子,只有逢年过节回来给儿子拔拔草,扫扫墓……
乔莞站在一个坟头前,墓碑黑黝黝的,前面有几个土包,也许是陈妈妈经常过来的关系,坟头清理得还算干净,只长了些杂草,全被她一铲子弄走。
搁下带来的礼物,她一屁股在他坟头坐下,看着贴在墓碑上的照片,笑眯眯的眼,她认出来好像是入学时,两人一起拍的大头照。
展飞还是那个展飞,浓眉大眼笑起来没心没肺。
乔莞搓搓泪,取下从未离身的平安扣:“你傻啊,就为了给我送这个,连命都丢了。”
照片上的男孩还在笑,那又憨又傻的笑脸好像在说:乔老三,你才傻,老子可比你聪明多了。
乔莞吸吸鼻子,又与他大眼瞪小眼。
她当初道行浅薄,根本分不清活人和鬼的区别,更何况展飞又是刚死的阴魂,所以她更分不出了,但她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死了也赶着过来瞧她,最后还将自己的平安扣给了她……
她又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
傅天琅在一旁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在安慰。
乔莞找了个铁盆,就蹲在坟头烧纸钱,尽管她知道这几年过去,他应该一早就投了胎,这些东西也下不去地府,但还是忍不住想给自己点安慰。
“原来人真的抵不过命。”
傅天琅愣了下,垂眸看她:“什么?”
乔莞耸拉着脑袋,又往铁盆里塞了个金元宝:“没什么。”
她摇头晃脑,长叹不断:“不管你收不收得到,反正我是烧了,你这平安扣我就收下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再还给你。”
她寻思着抽空下一趟地府,不管花多少钱也把展飞的转世找出来,然后再找个机会,把平安扣还给他。
烧完手上的元宝蜡烛,乔莞等着火光熄灭,便跟着傅天琅下山。
她仰头看了眼曾经熟悉的风景,突然想起了上一世,也是这样,展飞在死后展老爹也走了,只是这次展飞没有死在赵昌盛的手上,反倒死于一场意外,不过有一点相同的是,他始终没活过第十二个年头。
她垂着脑袋,闷闷的嘀咕:“琅哥,我不想走。”
女孩声音哽咽,似话中有话。
他愣了下,站在原地不动。
她话锋一转:“你背我。”
他点头,一声不响的蹲下身。乔莞立即往上一跳,被他稳稳接住后搂上他的脖子。
点点湿意渗入颈间,他神色微滞,却没说话,只当她在替展飞难过。
其实对乔莞来说,展飞这个男孩不过是个过客,一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