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爱心?还是寂寞太久,随便一只小动物凑过来,都能呵护上半日?
乔莞想了想,觉得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她只要有东西吃,能见到他,能被他抱,就已经很满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眼,又过去了十天,乔莞的伤势也日渐好转,能分出的魂魄也越来越多,要不了多久她便能还阳成人,重新回到自己的皮囊。
而与她相同的是,她伤势好转,简琴自然也是如此,更何况她伤得并没有乔莞严重,所以休息大半月,她夹带着一股子阴气重新找上了乔家人。
——
天上飘落的毛毛细雪铺得满地花白,而过于安静的四周使得她的脚步声在这个夜里显得越发清晰。
乔丽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刚从PUB里买醉出来的她身上带着点淡淡的酒气。
乔家住的小区算不得偏僻,但入了夜人还是少,零星的几道车灯打来,也只是从身侧飞驰离去。
她心里发毛,暗忖根本不该一个人上酒吧喝闷酒,但近日乔家的氛围实在太过压抑,爸妈嘴上虽然没说她什么,但他们的眼神仍旧刺痛了她。
她心里很冤,乔莞突然昏迷关她什么事?一件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家里人为什么要给她脸色瞧?
乔丽越想越郁闷,今夜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喝散心,不过她还有点分寸,点到即止,不贪杯,可如今走起来脚步还是有些虚浮,而且……
她猛的往后看,红润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为什么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乔丽咬咬牙,猛的转过身,片刻不敢耽搁的往前跑,谁知耳畔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吓得她连忙垂眸,而后又松了口气。
原来是在慌乱间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
乔丽心惊肉跳的收回目光,跑得也更快,直至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公园,也依旧甩不去身后那股阴气。
“乔丽……”幽幽的女音在身后响起。
想起在小镇上老人常说的话,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若是被人叫名儿,千万不能应。
乔丽顿了下,果真不敢应,脚步也变得更急。
“乔丽……”
又是一声叫唤,凉飕飕的声音让她脚下一个趔趄,狼狈的摔在草地上。
她悄悄回头,身后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顿时松了口气,暗想也许是自己喝醉产生了幻听,可没等她起来,眼角的余光又撇到一道黄影……
乔丽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个侧底,那是真是简琴,不过她没有跟在她身后,而是站在她的头顶。
她仍旧是一身黄裙,只是身上阴气又重了数分,下颚还残留着被烧焦的痕迹。
“鬼啊!”乔丽惊恐的尖叫,双眸圆睁,转身要跑,可对方这次来明摆着是要她的命,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走。
乔丽还没跑两步,一双冰冷的手已经扼住了她的脖子,那女鬼力气大得惊人,直将她掐的眼一翻,脑中缺氧,很快便晕了过去。
一股阴风席卷而过,简琴看着已经昏迷的乔丽,眼里像是淬了毒汁,恨不得马上置她于死地,可就在下一秒,刚才还阴狠骇人的女鬼突然手一松,放开了眼下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阴煞由四面八方涌来,带着一股凌人的气息,让她瞬间收敛杀气,转而戒备的看向暗处那突然多出的男人。
傅天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双手环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简琴神色顿时变得更白,很显然,面前这个犹如罗刹一般的男人要比之前的女孩更难对付。
“你是来救她的?”简琴望向来人。
可他却连眼皮都没抬,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冰冷的目光不仅是对她,连地上的乔丽亦然,仿佛眼前的都是死物,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样子,他似乎并没打算救她?
漆黑的小公园里静得吓人,只有偶尔吹过的冷风引来一阵又一阵的林涛声。
四目相对,吃不准他的主意,简琴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只稍想起自己这悲惨的一生,心中又是一痛。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令她失去苦心经营的家庭,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在摧毁她所有的幸福与快乐之后,一转身依旧能与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乔丽还年轻,程俊、简琴这两个名字随着
个名字随着时间的过去,也许只会淡化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要摇身一变,又是风华正茂,美丽动人的女子,而她却只能永久的被仇恨吞噬。
一丝狠意爬上眉梢,她要报复,不仅是报复乔丽,还要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这个男人也是,她看得出乔丽也喜欢他,既然如此她就要毁了他!
冷风在夜里嘶吼,刚才还飘在女孩上方的女鬼蓦的腾空而起,披散着长发便朝傅天琅扑来!
他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眼眸危险的眯起,在她将要触上他的刹那,那道黑影倏的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简琴一愣,还未回过神,身后便多了一个人。
普通人的身手怎么会这么快?!
可她来不及吃惊,一只缠满煞气的手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命门。
“是你伤了她?”傅天琅的声音毫无起伏,死板的语调令她的背脊涌上了一股凉意。
专属于男人的阴煞灼痛了她的魂体,她强忍着,动了动嘴唇说:“你指谁?那名鬼差?”
男人不动声色,只是掐着她的力度又重了数分。
简琴咬牙道:“假如不是她多管闲事,我也不会误伤了她……”
话语间,她左手的阴煞也悄然凝聚成形,随着利刃在夜里晃出寒芒,她的胳膊瞬间变成雾气的状态,而后狠狠的往身后刺去。
“噗”的一声,成功的刺入他的心脏!
简琴兀自冷笑,煞气再重,身手再好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肉身,只要摧毁他的心脏,他就无法存活。
然而在下一秒,简琴目光一变,面上浮现了少见的惊慌。
因为她的手……抽不回来了!
傅天琅仍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修长劲实的手臂向前伸直,还维持着扣着她脖子的动作。
而就在他的胸膛处,一股凶戾的阴煞之气源源不断的溢出,像是有生命一般近乎贪婪的吞噬着她好不容易修炼出的煞……
“住手!啊!”简琴痛苦的惨叫,那种灵力被人生生剥夺的感觉就像活人被拔去了一层皮。
女人犹如坠入人间炼狱的惨叫在夜里回荡了许久。
直到冷风夹着飘雪落在他的肩头,他微微垂眸,看着她的身形慢慢变得淡薄,直至成为一只已经被吸干吸净的普通魂魄。
简琴元气大伤,惊惧的回眸看他,而在下一秒,傅天琅指尖又是一紧,黑色的烈焰瞬间烧灼上她的身体。
“不!”简琴哆嗦着惊恐叫道,可抬眼间却发现他眼神平静得不带任何感情,冰冷残忍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常年游走在刀刃上的刽子手,杀人夺命不过就是睁眼与闭眼的关系。
手中的魂魄缓缓变成了一缕白雾,转而消弭在天地。
……
今夜的月光微弱,却难掩男人眼中的寒芒。
他置身于黑夜,身旁则是昏迷的乔丽。
可在片刻后,他却迈开步子走了,走之前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而随着男人一走,四名醉醺醺的无业游民经过此地,其中一人瞥到躺在草丛里的乔丽,见她样貌较好,身材火辣,色心顿起,纷纷交换一个眼神,便把她抱起去了附近的树林。
——
硬底的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哒哒”的声响,他脚步很急,像是赶着去什么地方,却最终回到了医院。
刚到门口,他急忙收敛了一身的寒意,匆匆的推门进去。
可是病房里除了床上的乔莞,哪还有旁人的身影?
他愣了下,开始到处寻找,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难道这次她没有见到他,已经走了?
傅天琅抿着唇,正要推门出去,冷不丁的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蓦的转身,瞬时间,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蜈蚣当着他的面,踉踉跄跄的爬出了床底。
------题外话------
么一个~小老鼠是不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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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你几天没刮胡子了
这一天,乔莞顺着他的掌心乱爬,整整缠了一晚上,随着天际露白又灰溜溜的回了地府。
谁知还没进屋,便被逮了个正着。
郑叔狠狠白她一眼:“我就说你那伤势怎么愈合得那么慢,原来你这丫头每天晚上都溜出去会情人?!若在在平日,你就算活蹦乱跳的往大太阳底下嗮也没事,可现在能一样吗?啊?”
乔莞缩了缩肩膀,心虚的没敢吭气。
郑叔就差没拧着她的耳朵大吼:“死丫头,你搅和了我大半个月还不够,还想占着我的床多久?”
一时缄默。
乔莞自知理亏,顿时就怂了,默默算了下时间,举手发誓伤势不好绝不私自还阳这才算完了事。
于是在接下来几天,乔莞被勒令老老实实的待在房子里,不能去阳间转悠,她理所当然的便错过了乔丽的事。
——
医院。
警察来了又走,刺目的灯光同时将乔妈的面庞映得更白。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乔妈背脊靠着墙,捂着脸埋入丈夫的怀里,“万春,阿丽成了这样,要是阿莞也醒不来了可咋办?”
乔爸脸色凝重,望着床上同样昏迷不醒的乔丽,脑中浮起早前的情景。
乔丽向来有晚归的习惯,所以在昨天晚上,她超过九点没回来,夫妻两倒也没怎么着急,照例洗洗睡觉,只是给她留了个门。
谁知天刚露白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听她泣不成声的哽咽,乔爸立即清醒,带着乔妈便马不停蹄的去了医院。
从医生的嘴里才知道,闺女半夜给人糟蹋了,手机钱包全给人洗劫一空,最后还是她自己拦车去的医院,但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给糟蹋没了。
乔爸一脸沉痛,孩子没了就没了吧,他原本也打算让她趁着年轻赶紧打掉,毕竟她没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而牺牲自己大半辈子的幸福,可谁知却是以这种方式……
到底是哪几个狗杂碎?!
最后望一眼床上的乔丽,乔爸推开门出去。
“你去哪?”
“跟阿琅商量点事。”乔爸一脸怒容的说完后甩上门。
这么一忙活,窗外的天色已经沉了下来,屋外甚至还起了风,飘了雪。
而乔莞的病房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
随着门一开,果真瞧到了傅天琅的身影。
漆黑的环境让乔爸皱起眉头,顺手就把灯打开。
灯光骤然亮起,也一并照亮了床边的男人。
“乔叔。”傅天琅目光如电,扫过门边的老者,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乔爸进门,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开口。
“阿丽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说着,他看了看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乔莞,又想起苦命的乔丽,老脸一沉,见他点头便狠狠的说道,“我听说你那个姓楚的东家在道上有点势力,这事我也不指望警察了,就算抓到人,把他们送进牢里又怎样?我不解恨,你去问问,能不能私底下找人把这几个畜生做了!”
“不能。”傅天琅徐徐侧身,目光森冷慑人,“楚金鹏干的是正经生意。”
乔爸一咬牙,脸上浮出怒容:
“你连问都不问,怎么知道没可能?”
傅天琅不作声,低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女孩的掌心。
“好!你不肯帮是吧?我自己来,我就不信了,我乔万春还治不了几个毛头小子。”
说完一摔门,气匆匆的走了,剩下连眉头都没动一下的傅天琅,那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乔家人的好坏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在今晚,乔莞没来。
傅天琅的脸色越发阴沉,因为在之后的几天里,她再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出现在他面前。
——
黄泉路上的红花依旧开得美艳,在道路两旁蔓延,仿佛永不凋谢。
但这种花又有一种特别之处,相传以前有两个人,分别叫彼和岸,他们心心相惜,互相钦慕,却最终因违反天条,被天庭降下惩罚,变成了一株花朵和叶子,只是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叮铃叮铃”的铁索声整日在山谷内萦绕,乔莞觉得吵耳,起床关了窗这才好些。
因为前些日子私自还阳回去探望家人,所以她的伤势要比平时恢复得更缓慢,毕竟人间阳气重,她又无法回到自己的驱壳,在一副陌生的皮囊里待久了,或多或少魂魄也会有所损耗。
于是她这一养,又多延误了几天,直到今儿个鬼医缝完最后一针线,告知她终于可以走了。
乔莞双手合十,目送他离开的方向,然后往床下一跃,归心极重的打算马上还阳。
“等等。”郑叔突然叫住她。
乔莞一愣,见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倒也没敢动。
“拿去吧,这是我花钱给你新做的制服。”
乔莞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在手里摩挲,那料子确实比从前的低阶产品好了许多。
“郑叔,你真大方!”生怕他后悔,她赶紧穿在身上。
郑叔眉毛一挑:“用你的钱买的,除去医药费,还剩了点……”
乔莞穿衣服的动作一滞,脸色憔悴的抬起头:“衣服……几钱?”
“五万。”
“你和钱庄借了多少?”
“二
少?”
“二十万。”
“扣去医药费的十万,剩下的五万哪去了?”
“房租。”
乔莞连忙把袍子给脱了,脑中浮起的是自己无限期给钱庄打工的日子。
“这……这太贵了,郑叔你给我退了吧。”
郑叔吹胡子瞪眼:“退了作甚,这可是好东西,防御能力可比你撑起来的结界强得多。”
乔莞瞪大眼:“您放心,我以后绝不乱打架,这衣服应该用不着。”
郑叔摇头:
“不能退。”
“为什么?!”她看着手里的袍子,没穿没烂,完好无损的怎么就不能退了?
郑叔摸着胡子想了想:
“已经超过七天无理由退换货的时间。”
“……”
敢情你还是网购的。
——
病房内的窗帘在冷风的吹拂下轻舞,傅天琅沉默的守在床边。
距离一个月的约定已经超过了三天,所以他履行承诺,三天以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等着身体到达极限,再一次下去寻她,不管是人是鬼都要与她相见……
而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吹来一阵阴风,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门缝。
乔莞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的进门,犹如一缕青烟一样的进入自己的皮囊,果然还是自己的东西舒服,刚进去便觉得契合得很。
而她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