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这么想,他面上仍旧和气,转过身正想与她聊两句,谁知傅天琅当着他的
琅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结结实实的吃了个闭门羹,傅绒的脸色顿时一沉,咬着牙走了。
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到时只要等傅氏的窟窿填上,再彻彻底底的解决他!
而这头乔莞刚进门,傅天琅就被乔爸拉进了房里。
锁上房门,乔爸抿着唇,神色不愉的道:“你啥意思?看人家有钱就眼巴巴的贴上去了?”
他面无表情的跪在他面前:“乔叔,其实在这几年来,我没有失忆。”
这下轮到乔爸合不上嘴,他愣愣的看了他好半晌,一时没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傅天琅没躲,左脸上赫然多了五个指印。
“好小子!我可算给你骗惨了,合着这十年来,你装傻充愣的在我家里,就为了等这一天啊!”
“我有苦衷。”傅天琅一动不动。
乔爸一边哆嗦一边怒道:“苦衷?放屁!你要走就走,回去当你的有钱公子哥,以后别回来了,咱们家高攀不起,我就当养了个白眼狼,小畜生!”
“乔叔,我要带莞莞一起走。”傅天琅视线垂落,一字一句说得沉稳有力。
乔爸静默片刻,突然抬脚踹他,可跪在地上的男人就像一座冷硬的雕塑,不管他怎么踢仍旧纹丝不动的跪着,反倒是他这个老头儿体力不支的撑着墙,气喘吁吁的指着他破口大骂:
“合着你骗了我十年,回头还想拐走我闺女?做梦吧!哪那么好的事,你现在就给我滚,乔莞要是敢跟着你走,我就打断她的腿!”
傅天琅没有反驳,而是递给他一份草拟的协议。
乔爸接过一看,眼睛登时瞪大了一圈。
“乔叔,上面写得很清楚,此后我的所有财产,包括即将继承的遗产,将一律归在乔莞名下,这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了吗?”
乔爸吃惊的抬眼,紧接着,傅天琅又将自己这几年投资赚到的钱和一套海边别墅摆在他面前,房产证上明明白白的只写了乔莞一个人的名字……
“你……”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可眼前的男人却用极短的时间赚到了,而且眼也不眨的就给了他的女儿。
乔爸是个苦过来的人,想法极为现实,没有什么比金钱更可靠的东西,而当这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所有赠与他的女儿时,他还能说什么?
“你不后悔?”
“永不。”
两天后,傅天琅拖着行李和乔莞,上了去京城的高速。
傅绒也有车,原本想让司机顺道搭上两人,却被傅天琅婉拒。
天气虽然冷了些,但好在没有下雨,乔莞手里捏着一包薯片,丢进嘴里嚼得“咔擦”作响。
心里还想着昨晚的话,她缠了傅天琅一晚上,只为了让他说说自己小时候的事,之后才明白原来傅家远比她想象中的厉害。
傅家祖上就有人做过大官,曾经家世显赫,虽然到了傅天琅祖爷爷那代开始家道中落,但其后培养的长子仍旧在从商之后,靠着稳妥的经营和从不投机倒把的态度,两年不到,便挣到了第一桶金。
往后傅家的每一代皆是从商,直到民国时期,到傅天琅爷爷那代,他看出面粉行业的商机,在经历了八年的时间,家族企业迅速壮大。
而在往后的一百多年里,傅家更是涉及多项领域,各种产业、品牌,直至发展成现今光是每年的销售额就可以接近全国GDP总量10%的商业泰斗。
乔莞又嚼吧起手里的薯片,有些闷闷不乐。
难怪苏婉说她配不起他,确实配不起,他如今是傅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出生就代表了与普通人不同,哪是她一个乡下丫头配得起的?
假如他十二岁那年不是被人绑架,机缘巧合的让她救了,他们的人生根本不会有所交集。
听着乔莞在那头唉声叹气,他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要胡思乱想,过几天我们就回来。”
乔莞拧着眉头:“你二叔怎么办?”
傅绒当年可是策划绑架他的主谋,这次能这么简单就让他们拿着钱走?
傅天琅摇头:“不用担心。”
言下之意,他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乔莞眼睛发亮,拆了一包新的薯片继续吃,末了又听他加了一句。
“莞莞,等到了傅家,他们的食物,不要乱吃。”
乔莞“啊”的一声往后瞧,敢情他在走前带她去超市扫货的目的,不是留着给她在车上吃呀。
“他们还能下毒?”她继续嚼吧她的薯片。
“嗯。”傅天琅眯起眼,回忆起小时候倒掉的牛奶和饭菜。
为了让乔莞睡得安稳,傅天琅的车速不快,断断续续的开了三天,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乔莞揉揉眼,看着已经接近傍晚的天色,帮着他把行李取下。
她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但将心比心,如果是她,时隔十年再回来,应该感触良多。
可傅天琅看起来很平静,带着她径自穿过小花园,直达别墅正门。
别墅里的景观做的真的不错,假山流水、庭院、植物一样不落。一侧的喷泉和鲜花吸引了乔莞的主意,她看了许久这才与傅天琅进去。
进入宽阔的大厅,傅绒和苏婉一早等在了那里,苏婉有些激动,冲上来握着他的
来握着他的手不放。
乔莞也吃惊,她盯着她脖子上的葫芦,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光景,苏婉已经由一开始的畏光发展到现今能自由的行走在阳光下。
而最令乔莞心惊的是,苏婉这只活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天琅淡淡的收回自己的手,越过她,甚至没多看她一眼。
乔莞留意到苏婉眼中的失落,而后随着目光来到她贴了胶布的额头。
“你受伤了?”乔莞盯着她不放。
苏婉笑笑,摸上额头那道被遮盖的裂缝:“一点小伤。”
说话的时候两眼依旧胶着在傅天琅身上,那眼中隐含深意,而在傅绒说话的下一秒,又静静的退到一旁。
“回来就好,天琅,我让佣人替你把原来的房间收拾好了,快,先上楼把行李搁下吧。”傅绒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笑容满面的领着他们去了傅天琅原先住的房间。
这也是乔莞第一次参观他小时候的住处,难免觉得新鲜,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惹得苏婉频频皱眉。
“乔小姐,我带你去三楼的客房。”
乔莞愣了下:“我跟他住一间就好。”
此话一出,不仅是苏婉,连一只面带微笑的傅绒都皱起了眉头。
暗想,这个乡下丫头估计是缠上傅天琅了。
“乔小姐,这不合规矩……”苏婉不赞同的摇头。
乔莞抓抓头发,心想这大户人家就是麻烦,正要把自己放好的行李箱提起来,腰部又是一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进他怀里。
傅天琅抿着唇说:“她跟我一间房。”
苏婉咬着牙,少爷亲自发了话,她只能妥协:“可是……好吧,我叫人多搬一张床上来。”
房间很大,足够容纳。
傅天琅语气冷淡的拒绝:“不用。”
见她突然变得极为难看的脸色,乔莞眨眨眼,提要求:“多要一床被子,我怕冷。”
他宠溺的笑,揉了揉她的发:“好。”
苏婉的脸色又沉了。
京城的冬天比榕江市冷得多,乔莞洗完了澡便一溜烟钻进他的被窝。
她怕冷的缠上他的脖子,冷冰冰的手和脚全贴在他的皮肤上,最后舒服的吁了口气。
他搁下看了一半的书籍抱她,见她那粘人的模样心中有片刻的柔软,可随即又被一阵寒意取代。
在这一年里,她反常的黏他,几乎要挂在他身上一般寸步不离。
他起初感到欣喜,宽慰,觉得她终于对他上了心,可如今想来,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那么简单。
“琅哥,其实算虚岁,我已经十八了。”她滑溜溜的在他怀里磨蹭,这一磨,傅天琅发现她睡衣里竟空空如也。
“你抱我吧,别等了。”她趴在他身上冲他眨眼,想妩媚的勾引,可就她那气质还真使不出媚劲,只能手脚其上的胡乱挑拨,可不知是不是错觉,越挑拨,他的脸色怎么越黑呐。
傅天琅脸色铁青的抓下她的手,一并制住她不规矩的脚,从前他想不明白的事,如今豁然开朗。
很显然,乔莞在还他的情,只为了在往后能够毫无顾虑的走。
“你别想。”他厉声呵斥,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别想什么?
乔莞委屈了,他不做也不能咬她呀,可嘴儿被叼住了没法嚷嚷,只能“呜呜啊啊”的乱叫。
等到他松开她,看着已经被憋得双颊绯红,气喘吁吁的女孩,他目光一凛,没什么同情心的继续碾她。
就让她好好的欠着,不还清,哪也不准去!
------题外话------
本来想万更的,后来……唉,你们将就着看吧,小甜章噢~萌萌哒的琅哥和莞莞~
感谢榜!我最喜欢隔天贴了,看起来比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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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尸毒
天气正好,冬日的阳光肆意铺洒下来,晒得人的骨头从里到外都是酥的。
有冷风轻轻灌入,傅天琅在床上睁眼。
清醒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摸向一旁,床单微暖,但昨夜睡在这里的小人已经没了踪影。
“莞?”他拧起眉头,轻唤。
“我在这。”细微的响动在书柜前响起,他撑起身一看,找了半天的小家伙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腿上搁了一本老旧的相册。
册子的封皮虽然已经泛黄,但保存良好的照片还是很新。
乔莞静静翻阅,目光落在傅天琅的全家福上,顺道瞥了眼底下的日期,十五年前,是他父母还健在的那年。
随着眼前罩下一片黑影,傅天琅无声的来到她身后,胳膊一伸,将她拢入一副温暖的怀抱。
“琅哥,他们是你的父母?”
她转过头,仰着脸看他,见他沉默的点头,她咕哝道:“你妈妈真好看。”
她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其实他母亲的长相并不算精致,但有种很舒服的味道,黑白分明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哪怕面上无笑,却依旧令人如沐春风。
“嗯。”他抱住她,下颚抵上她的肩膀,其实他一直觉得乔莞身上有一种与他母亲相似的神韵。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神韵,让他在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悄悄上了心。
乔莞垂眸又打量起他的父亲,男人看起来四十上下,剑眉英目,身材高大,目光极具威严,光是一个眼神便不怒而威。
傅天琅与他的父亲有七八分像,与其说他是个商人,她觉得那两父子的形象更接近一名铁血军官。
“你长得像你爸爸。”她吸一口气,又仰起脸瞧他。
“嗯。”他点头。
至于那个站在夫妇两之间的孩子,乔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时候他大概七岁吧,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英俊帅气,沉稳内敛。
她又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他与他父亲一样,长相要更偏向西方,也是剑眉英目,轮廓深邃,而且……
她有些看痴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傅天琅也有过无忧无虑的笑。
她见过他的笑容,但这种与家人在一起的安心,无虑,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她却是从未见过。
其实在父母健在的时候,他的童年是非常幸福的,假如没有那场车祸,他还是傅家的少爷,而他的人生应该是这样的,留学,回国,接手家族企业,与一名门当户对的少女联姻,富足幸福的度过一生。
至于乔莞这个人,也许连一个与他擦肩的机会都没有。
乔莞鼻头微酸,搁下相册转身抱住他。
“……能遇到你真好。”
她就小小的自私一次,庆幸那一年他出现在那片树林里,庆幸她遇到了他。
他手臂微拢,低头亲吻她的唇。
“我没刷牙。”乔莞闷闷的嘀咕。
“嗯。”他动作不停,漆黑深邃的眸里是少见的柔和。
傅家的早餐其实与普通人家的没什么区别,也是牛奶、白粥、面包,厨房里有面条,都是比较偏向中式的餐点。
想起傅天琅昨日在车上的话,乔莞尽管饿得肚子咕噜作响,但对着一桌子的包子点心也没敢动手。
这时,一只骨节有力的手伸到她面前,细心的替她将包子掰成两瓣,又顺手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她抬头看他一眼,既然是他给的,她就放心的吃了起来。
饭桌上的氛围安静,在坐的也不过四人。
傅绒略微吃惊的抬头,看着傅天琅眸光柔和的给乔莞夹菜的模样,目光重新落在那名正埋头苦吃的乡下女孩身上。
看样子她对这小子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如果能成功收买她,有助于他过后的计划。
“莞莞,食物还合胃口吗?”傅绒斯斯文文的笑,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冷不丁的被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叫小名儿,乔莞有些不习惯了,可刚抬头又愣了下。
她眯着眼打量傅绒,如果仔细瞧能发现他印堂处正呈现一团淡淡的黑雾,她虽然不会看相,但也清楚,他如果不是厄运即将降临,那就很可能是中毒。
乔莞没什么同情心的往苏婉的方向扫了眼,原配刚去世不久,她便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屋里,再瞧瞧佣人对她的态度,傅绒跟她没有一腿就怪了。
她应付式的“唔”了一声,低头继续吃她的包子,长期跟一具活尸睡在一起,活该他中尸毒。
而且看他中毒的程度,应该不止是被咬了一口,苏婉一定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这么放任下去,傅绒迟早会变成僵尸。
三魂一旦离体,他就是彻底死绝,而死后成为僵尸的人,因为元神被囚于躯体之内,鬼差无法勾魂,所以成为僵尸的人,等同于失去了下地府投胎的机会。
苏婉身上有玉,所以她能保持意识,并且修为突飞猛进,短短时日已经能够不惧阳光的四处行走。
但傅绒却不同,他如果成了僵尸,那就是一只没有意识,最低级的普通尸鬼,每日在黑夜中游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目的的以吸食精血为生,一开始也许是耗子,动物,但最终他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人钉死在某一处,届时驱壳腐烂,元神被毁,人世间将不会再有傅绒
人世间将不会再有傅绒这个人。
想到这,乔莞忍不住又多看了苏婉一眼,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魂魄都要消失。
阳事莫理,阳事莫理。
乔莞心安理得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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