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我介意!”乔莞大声喊道,“臭,臭死了!”
他抿着唇,不太情愿的松开她,见她屁颠颠的往浴室跑的模样,加了句:“一起?”
“流氓!”乔莞脸一红,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随后一寻思,不对,他今晚确实要耍流氓。
于是她改口,讨饶似的瞅他:“我……要自己来。”
傅天琅脸色不太好,但还是点头放行。
乔莞如获大赦,而后又生怕他反悔,赶紧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跑。
——
浴室里,水声淅沥。
乔莞坐在浴缸里,目光发直的对着手上的沐浴球。
她倒了点沐浴乳在掌心,搓了搓弄出一手的泡泡却没有往身上抹的冲动。
其实她无论是在心里还是在感情上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早就想要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可之前她对这事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过程,于是便去找了相关的“资料”,看过以后……就更紧张了。
那东西……
怎么可能?
她像鸵鸟一样的把脑袋浸在水里,虽然听不到门外的动静,但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傅天琅此刻一定坚定无比的守在门口。
拖着拖着,到了再也不能推脱的时候,乔莞觉得自己还不如当一只乌龟,至少有个壳子能让她躲一下。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后悔,不能再退,该来的总会来,男女间,不就是那回事么?
想通之后,她又在浴缸里待到将近水冷,这才慢悠悠的踏出去。
她在置衣架下换上他的浴袍,透过朦胧的水汽,她打量镜中的自己,而今,浴袍过于宽大的尺寸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果然,一切就像她想的一样,门一开,傅天琅就守在浴室的门边,那种被人蹲点的感觉,乔莞只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母鸡,只来得及“吱”一声便被一口叼走了。
天旋地转,她被人打横抱起。
男人快步往回走,迫不及待的踢开门,重新将她扔在了熟悉的大床上。
一番动作下来乔莞头发也乱了,领口也敞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的一片肌肤落在男人眼里,下一瞬,他的目光更深。
他气息不稳,重重的覆了过来,那排山倒海的架势险些将她压得喘不上气。
“你……你也要洗。”她被人一胳膊摁在床上,小腿肚开始止不住的打颤。
他脸色蓦的一沉,眸中隐隐浮出不悦,忍了十来年,一朝破功,那迎头打过来的就是随时能淹死她巨浪。
“臭……你臭死了,快去洗澡。”她气鼓鼓的唬他,虽然那张略带惊慌的脸没什么气势就对了。
他咬牙瞪她,衣服已经脱了一般,露出的胸膛似蓄满了力量,令她既惊又惧,光看着他那条明显比她小腿都粗的胳膊,就怕得直哆嗦。
“别怕。”看出她眼中的逃避,他压抑着开口,可尽管再克制自己,眼中依旧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狂躁,那种想要捏碎她的残暴正明明白白的映入乔莞的眼睛。
这……她能不怕?都说活火山可怕,可谁知道死火山爆发的时候,那威力要把她这身小骨头给融了吧。
“我去洗澡。”他闷哼一声从她身上起来,走的时候回头警告,“我刚才换了门口的密码。”
乔莞噎了下,赶紧把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明忠心。
她不跑,绝对不跑!
跑!
浴室里水声再起,在朦胧不清的水气里,男人洗得很快,进去不到五分钟,便披上浴巾,一脚迈了出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像一个准备捕获猎物的霸主,一步步,步履沉稳的朝卧室的方向走。
可门一开,除了深紫色的厚重窗帘,大尺寸的床铺,哪还有乔莞的身影?
他目光随即一凛,眉宇间仿佛在瞬间罩上了一层冰霜,有些失落又有些愤怒的在原地站了良久,最终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冲了出去。
“嘎吱”一声,是厨房里发出来的响动。
乔莞原本在厨房里烧水煮面条,这会儿水刚热乎,正要往里放鸡蛋……
“砰”的一声巨响,门板被人踢开了。
乔莞攥在手中的鸡蛋飞上了天,也跟着“啪”的一声,碎了。
她吓得一哆嗦,回头迎上男人阴沉到极点的脸时,心肝似乎禁不住的颤了下。
他知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把人吓死的。
“你在做什么?”他个头高,站在她身旁身旁,乔莞只能仰着脖子看他,见他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黑脸,咕哝一声。
“煮面。”
他二话不说,伸长了手臂就要关火把她带走。
“我,我饿了!”乔莞两手死死的扳着墙角,说什么都不走,“牛排那点分量,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傅天琅仍旧瞪着她,如果他没记错,她刚才足足吃了三碟牛排,两块小蛋糕,一碗意大利面,还有电影院的大号爆米花……
“你要不要吃?”
见他松开了自己,乔莞讨好的问。
他总得让人吃饱饭了,才能干活吧?
他沉默的凝着她,摇头:“不用。”
乔莞咬咬唇,转身收拾地板,随后下面,下鸡蛋,放调料……乔莞这些事做得都很顺溜,除了身旁多了个雕塑,黑压压的一条门柱杵在那儿,两眼无时无刻都在死死的盯着她,压抑的气息与几乎要嗜血的眸光让她……让她好想哭啊。
面条煮完了,乔莞端进客厅一个人吃独食。
她原本想把电视打开,边看边吃的,可瞧他凶巴巴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这大概是乔莞这辈子吃得最难受的一顿,他近在咫尺,炙热的气息与力度将她团团笼罩,而那双眼睛……特别是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总给乔莞一种,自己就像是正在被大灰狼盯着吃胡萝卜的兔子。
味如爵蜡,食不下咽,可她……可她还不敢贸贸然的结束这份宵夜,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搁下筷子,旁就是一阵巨浪毫不留情的打来,将她这艘小小的竹筏整个掀翻,而后吞没得再也看不见。
于是乔莞囧了。
她吸着小面条,一次分三次吸,而那颗荷包蛋她一直舍不得吃,非得分成二十口,不,是三十口,一点一点的塞进牙缝,再吮入喉咙。
于是乔莞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磨蹭到他眼神越发嗜血,气息越发急促,压抑得要爆炸的时候,她哆哆嗦嗦的搁下筷子,哭丧着脸看他。
“你,你要轻点啊。”
仿佛如获大赦,他将她打横抱起,这也是乔莞头一次尝到公主抱的滋味。
柔软的大床蓦的一沉,他等了太久,早已被她磨得没了耐心,于是便直入主题,可他的眼神虽然凶,但动作却非常温柔,时不时凑到她耳边呢喃着“别怕”,每说一次乔莞却禁不住又抖了一份。
能不怕吗?
让他和她换个身体试试?
“你关灯……”尽管满腹抱怨,但她那小身板在他手里根本不够看。
“让我看。”他声音低哑,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乔莞哽咽:“你关灯!”
他不动声色,手里动作不停。
乔莞气息渐渐不稳,见他像是没听到自己的话,气愤的爬起身……至少她要把床头灯给关了。
可人还没爬出去,又被人摁着肩膀拽了回来。
“你欺负人……”她哽咽。
“嗯。”他承认,之后便不再言语,给她的只剩下最直接的——攻城掠地。
这一晚,卧房内灯火通明。
乔莞也觉得自己“通明”了,她被扒得干干净净,看得通通透透,就像一根被扔进了狼群的肉骨头,被他摁在狼爪子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反复的啃咬,嚼碎,而后整只吞下,吃了又吃,翻来覆去的吃,吃得她尸骨无存,全身上下,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而且……
真的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两人根本不适合,不管他怎么弄都不适合。
乔莞悲惨的后知后觉,在浴室里抱着他的胳膊练牙口,她的第一次不是早就没了,第二次怎么还是那么疼,她都要死了,他还不肯停。
多可恶啊,亏得她还将他当做良人,这算哪门子的良人,分明就是披着人皮的大尾巴狼,见到骨头就扑过来的狼人!
浴室内水汽萦绕,尽管乔莞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头了,仍旧不满的仰头瞪他。
见他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样,恨得拿他的胳膊磨牙,可她小小的贝齿这么细细密密的啃下来,不像泄愤,反倒是……
浴室内的水声又起,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很显然是再想来一次。
乔莞再迟钝,该有的危机意识还是有的,于是她反应也快,再累也要拼死爬出来
拼死爬出来,可突然有一条粗壮的胳膊环了过来,掐着她的腰往里拽。
救……救命啊!
如果说,刚才傅天琅只吃了“五分饱”,那么这一次怎么着也要吃个七八九分。
于是等到他终于餍足的放开她的时候,乔莞虚弱的掀了掀眼皮子。
天——蒙蒙亮了。
而彻底睡去之前,她能感觉到有个人在替她擦拭身体和吹干头发。
乔莞心想,傅天琅八成是知道她周日没课,所以掐准了时间,让她做一次就睡了一天,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
傅天琅给她煮了面,端到床边,就像喂小孩一样一口口的喂她。
乔莞起初不敢吃,她心里还是有阴影,就怕等她吃饱了,就轮到他了……
“吃,不碰你。”他目光温柔,与前几日的阴郁明显不同。
因为这次换成乔莞阴郁,她就是被男鬼榨干精力的弱书生,软趴趴的靠着床头瞅他,虚软无力得仿佛会随时随风飘去。
“我,我今天也不行。”奈何她饥肠辘辘,只能乖乖吃面,边吃边不忘求饶。
虽然她很想立刻回宿舍,因为直觉的认为现在这个情况,两人不适合待在一个房间里。
“放心,不碰你。”他话虽是这么说,那黑漆漆的眸子明显是还想要,而且是翻来覆去的要。
乔莞垂着脑袋不吭气了,知道他不骗人,也就老老实实的把一碗面吃得见了底。
这一日,傅天琅果真信守承诺没碰她,晚上也只是搂着她睡去,一切似乎与从前相同,昨日那凶狠霸道的男人仿佛只是她的错觉,假如她身体没那么疼的话……她会以为那只是一场让人不太愉快的梦。
隔天,傅天琅送她上学。
乔莞在校门口跳下车,一路走来,遮遮掩掩,畏畏缩缩,只因她的走路的姿势……很怪。
而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尽量沿着角落走。
“我抱你。”他站在她身后,一伸手便往她腰部探去。
“不用,你回去。”
乔莞摇头,推着他往外走,也不瞧瞧是谁造成的……
傅天琅脸上带着笑,素来严肃的五官,这会儿似乎柔了几分。
“明天我过来接你。”
乔莞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为,为什么?”
傅天琅目光幽深的,有些食髓知味的开口:“周三,你没有课。”
乔莞想起几天前交给他的课程表,心里那悔……
往后,傅天琅总会趁着她没课的时候过来接她,两人通常在公寓中温存一阵,然后就是做,昏天暗地,没有尽头的做……
乔莞起初不大乐意,可到后来也不知怎么着,傅天琅那技术一日比一日精良,到最后,乔莞渐渐识了乐趣,也不再那么排斥,但保护措施一定要有,虽然这人不太高兴就是了。
小半个月下来,乔莞也与宿舍里的人混熟了,赵灵与她本就是旧识,没有生疏一说,沈芊芊则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相处起来自然没什么隔阂,就是程安乐……
她似乎与谁都处不来,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沈芊芊几次想与她搭话,都被赏了一个冷脸。
对此,乔莞倒也没想过要自找麻烦,于是也就和平时一般不冷不热的处着,直到某日,她与赵灵一起在学校附近的闹市区找小吃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尖叫。
“抓小偷啊!抓小偷!”
她与赵灵双双回头,很快便看到一男子拨开人群,飞快的朝远处跑去。
却在这时,人堆里又是一声惨叫,可这回是男人的叫声。
乔莞跑过去一瞧,一道熟悉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
程安乐一米七五的个子在女人之间算是高的,而今一身中性的打扮,拽着那小个子偷儿的手肘,也不知做了什么,竟然对方发出如此凄惨的嚎叫声,随后他狼狈的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你的包。”程安乐面无表情的将包包交还给失主,一回头,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撇到远处的乔莞和赵灵。
她似乎愣了下,明明是同寝室的人,看她们的眼神却极其的冷漠,之后就像根本不认识她们一般的擦肩而过。
赵灵皱起眉头,转身去看乔莞,却见她双目晶晶发亮,说道:“你看什么?”
“她刚才使的是什么招数?”乔莞的眼睛仍旧盯着已经倒地的男人,如今她鬼气削弱,有时候甚至生不出鬼火,虽然有一块百鬼令在身,平日也最多是唬一唬孤魂野鬼,对于人……大概是不管用的。
“类似于擒拿术的技巧吧。”
擒拿?
乔莞的眼睛蹭的一下又亮了,她怎么没想到学两手?
鬼火不好用的时候,她好歹还能有点身手。
于是从那日起,乔莞开始缠着傅天琅学习近身搏击。
但很显然,他的招式过于刚猛,并不适合她,所以起初傅天琅并没打算教,可见乔莞缠得他厉害,无奈下便简单的教了她几招小擒拿。
其实乔莞那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还天天练习来着,可没多久就忘个精光。
这个周末她又赖在傅天琅这,歪着脑袋在沙发上摁遥控器。
皮质沙发的扶手上铺了两层柔软的毛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可摸上手却很舒服。
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嘎然而止,
嘎然而止,傅天琅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女孩被灯光渲染得格外温暖的一幕。
他目光一热,走过来便想抱她。
“头发。”乔莞笑眯眯的乱躲,催促道,“先把头发吹干。”
他点头,最后看她一眼后默默的去了房间。
吹风筒发出的“嗡嗡”声在房内响起,直到把最后一根发丝吹干,他出去找她。
可电视仍在响着,刚才还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女孩却突然消失了!
傅天琅愣了下,目光倏的在屋内逡巡,但不等他回头,身后突然扑过来一道人影。
乔莞闲着没事玩偷袭,就打算找他练练身手,她是个好学生,他教过的每一个要点都牢牢记在心上,而今她从后方扣住他的胳膊,正打算借力使力的将他掀倒的时候,手腕一紧,反倒被人反摁在了地上。
如今他单手将她摁住,剩下的一直则撑在她的脸侧,居高临下的俯瞰她的一切。
耳边不断的传来男人狂躁炙热的呼吸,强势的,急切的,仿佛近在咫尺,近得下一秒他就会吻上她。
乔莞脸红了红,伸手在他胸前乱推:“不好玩,我不玩了。”
可她不想玩,他却被她勾起了兴致。
下一瞬,男人重重的覆了过来,整个人几乎叠在她身上,更恶劣的将所有重量交由她承担,不仅压得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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