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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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妻是鬼差-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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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

    程夫人的骨灰摆得很显眼,就放在靠墙的一个木桌上,而再往上看,是一张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照片中的程夫人笑得温柔,双目像是有神一般的看着三人。

    而下方放着的则是一块木质灵牌和一个青铜制的香炉,内里插有三支香,燃着三点红光,顶端白烟袅袅。

    这幅

    袅袅。

    这幅场景,三人几乎是一进门就能看见。

    可这骨灰是找到了,谁动手?

    乔莞看看赵灵,毕竟那承载着一个男人的痴心,他们也知道一旦镯子被摔碎,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这两个“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先动一根手指头。

    反倒是程安乐咬咬牙,走了上去。

    她眉心微动,沉默了良久后,果断的伸手将盖子掀开。

    接着,一道绿光在昏暗的光线中一晃而过,乔莞深吸一口气,那块翡翠镯子果真被埋在程夫人的骨灰里。

    程安乐盯着镯子,一动不动:“只要把这个东西毁了,就能救二叔?”

    “是。”赵灵点头。

    程安乐目光一凛,抓起那块镯子挥手正要往下砸,却在这时,原本安静的室外突然变得杂乱。

    “住手!”程俊安匆匆进门,来不及细想便上前与之抢夺,而看着对方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

    “谁给你们的胆子!滚出去!”

    “二叔,她已经死了,你要接受现实!”程安乐不肯放手,两人都是练家子,很快就为了这个骨灰坛子缠斗起来。

    “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现在把小芙还给我,我就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程俊安厉声警告,也许是急了,几乎是招招致命的朝着程安乐攻去。

    “二叔,阴阳有别,不管你将来如何对我,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好不容易钻到一个空子,程安乐蓦的抬高手臂,作势要将镯子摔下去。

    “不!”

    但只听“哐当”一声,程俊安在情急之下冲着她的肩膀挥了一拳,刹那间,那白色的骨灰坛连同镯子一起腾空飞起,而后重重的敲上地板,顷刻间骨灰洒了一地,而镯子也碎成了四截……

    “小芙!”程俊安脸色倏的一变,“咚”的一声跪下,四处收集被风吹散的骨灰,“程安乐,你干的好事……别走,回来……”

    阵阵阴风席卷而过,吹得一地的骨灰四处飘散。

    而随着禁咒消失,程夫人冲破了屏障来到丈夫面前。

    她仍旧是那一身旗袍,幽幽的蹲下,声音沙哑空灵的在室内回荡。

    “俊安。”

    程俊安抬头,目光有些发直的盯着对方,而后他试图伸手触碰她,但没了那道禁咒,他的手伸过去,也只捞到了一片空气。

    “小芙,别走,我求你。”

    程夫人一脸不舍的摇头:“此生能与你相遇,我已无憾,俊安,谢谢你,谢谢你这十几年来对我的好,可惜我福薄,承不住这份情,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直到一生低吼打破屋内的沉默。

    程安乐一愣,她从没想过自己那跟英雄一样的二叔,这个哪怕是面临生死关头也不曾露出怯色的男人,如今在妻子的魂魄面前,却如孩童般放声大哭。

    “小芙,小芙,我与你结婚十八年,虽然我们无儿无女,却是我这一生里最幸福的时候,假如这个世界没有了你,我又怎么会独活?”程俊安声泪俱下,程夫人同样泪流满面的想要抱住他,可惜阴阳相隔,她再也感受不到那阵温暖的体温。

    “你……你让我说什么好?不能与你白头偕老,才是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可人死灯灭,我总归是要走的,可你现在这幅模样,我又怎能安心的离去?”程夫人如泣如诉,抬手想替丈夫擦拭面上的泪,无奈,指尖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

    黄昏降临,乔莞三人几乎是被赶出的大门。

    最终程夫人还是舍不得离开,哪怕只剩一缕孤魂,仍旧留在丈夫的身畔与他厮守。

    “怎么?”赵灵回过头,发现乔莞并没有跟上来。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同身受?”她摸摸鼻子,一声不吭的追上两人。

    赵灵嗤之以鼻,她不知情爱,更不明白那个男人心中的执念,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句。

    “留下又如何?犀角总有烧尽的一日。”

    乔莞轻应一声,再深的感情,其实也抵不过一场轮回,就像犀角的异香,该淡的时候,始终会淡。

    果不其然,就在数月之后,程俊安手中的灵犀终于燃尽,随着的妻子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绝望的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题外话------

    嗯,瞧瞧,咱不过就是稍微剧透了一下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放心吧,琅哥是忠犬啊,由始至终都是咱们莞莞哒,至于那个铺垫,哈哈,卖个关子,等到渐渐进入剧情,大伙应该也能猜出来了。

 200 他想让她怀孕

    程俊安下葬那日天气晴朗。

    随着一道冷风刮来,程安乐面无表情的将一个骨灰坛子置入墓穴。

    此前,她依照程俊安的遗言,将夫妻两的骨灰合放在一个坛子里,纵使两人的缘分已断,也希望在来世能再续前缘。

    乔莞站在风口处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一阵阴风打来,脱口而出道:“放心吧,他们下一世一定会投个好胎。”

    程安乐顿了下,有些古怪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乔莞望着白无常离去的背影,摸摸鼻子:“……猜的。”

    白无常只拘善魂,而由他带回的魂魄通常能在地府里排上一个不错的名额。

    程安乐收回目光,只当乔莞是好心安慰,并没有多想,倒是没有开阴阳眼的赵灵在一旁悄悄的默念了一个“开”,而后便侧过脸,望着远处那道拘魂的白影渐走渐远。

    ——

    往后,程安乐与宿舍其他几人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和乔莞平日倒也能说上两句,也不再给沈芊芊摆脸子,留在宿舍的时间也比从前要多许多。

    而乔莞的大学生活……

    其实很平静,虽说还是日日见鬼,但她现在已经升职成了正编鬼差,即便鬼气大不如前,鬼物见她仍是尊敬的,巴结的,而这所学校有她这尊大佛“坐镇”,近两年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乔莞很满足,每逢周末便去找傅天琅,夜夜受人“雨露”,小日子倒是安逸得很……

    只是一年过去了,当她年满二十,真正到了适婚年龄的时候,身旁那男人又开始心中不平衡,阴阳怪气起来。

    比方说,他时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却又半天蹦不出个屁,任她如何软磨硬泡,闷骚起来能将她瞅得头皮都给竖起来……

    乔莞挪了挪屁股,继续吃她的粉蒸肉,一勺一勺的挖着南瓜,那小脑袋垂得很低……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他那受伤的小眼神。

    她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男人,一旦委屈示弱起来……

    乔莞一口接一口的吃她的小南瓜,真是不忍再看呐……

    她不就是没和他领证嘛,如今两人除了那张纸,有哪点不像夫妻?而且当初都说好的……

    吃完饭,这人又去了书房。

    乔莞捏着小勺子,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板。

    乔莞现在是个不择不扣的住宿生,两人能够单独相处也只有在周末,所以他们达成了要把这段时间留给对方的共识。

    可瞧着最近他诡异古怪的态度,还有他们渐渐向“老夫老妻”靠拢的氛围……

    乔莞垂着脑袋,默默摸了摸鼻子。

    冬日的暖阳斜斜的映入室内,在结束了一场视频会议后,傅天琅从书房里出来。

    可他刚进入客厅,挂墙的电视还开着,却不见了那原本在沙发上吃南瓜的小人。

    他眯起眼,目光扫过玄关,她的鞋子和背包还在。

    收回目光,他抿着唇,鼻子里沉沉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一转身走回房间。

    但是当他将门拧开,却仍旧不见乔莞的身影。

    墙壁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床上的被褥被叠平平整整,也不像刚被人睡过的样子。

    不在客厅,也不在房间,浴室的门大开着,难道那丫头溜去了厨房吃东西?

    于是,傅天琅转身又要离开卧室,冷不防的,身后却突然扑来一道黑影。

    来人必定是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才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察觉。

    是以,傅天琅神色一凛,条件反色的回手还击,而后重重的将人制服在身下。

    “哎呀!”

    随着两条白嫩嫩的胳膊被反拧在身后,乔莞一边庆幸这屋里铺了地毯,让她摔起来不至于太疼,一边踢着小腿喊疼。

    “莞莞?”他立即松手。

    淡淡的暖阳下,待他看清她身上的衣着时,身形又是倏的一震。

    乔莞从地上爬起来,而后一屁股坐进他怀里。

    她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袖袍,这还是她从沈芊芊那借来的一件唐代的书生袍子,款式与她的鬼差制服差不多,也是宽宽大大的尺寸,腰部只用一根束带系着,而今两条乌黑亮泽的麻花辫子扎在脑后,干干净净,似乎又还原了她在地府的模样。

    “衣服……哪来的?”傅天琅用力吞咽,一伸手勾住她的腰,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借的。”乔莞有些忐忑的回望,嘟着嘴在他唇上磨蹭,可在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上,分明写着……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停滞,脑海中仿佛又浮起她站在奈何桥边的身影,十八九岁的少女,明眸皓齿,目色安静,就像有意在桥边等待了他三十年。

    一阵风打来,他额前的碎发轻轻撩过她的眼。

    “你特地穿这身衣服给我看?”

    乔莞不作声,面色红润的,目光盈盈的瞅着他:“不喜欢?”

    她边说边伸着小舌头撩他,直到他呼吸渐重,反客为主。

    “莞莞,我有没有误会你的意思?”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像是吃人一样的加深这个吻,直把乔莞亲得腹诽不已。

    误会什么?他什么都没误会,而且他一边问她话,一边堵她嘴,到底是要她回答,还是不回答?!

    身子蓦的一轻,他将她软软小小的身子抱高,一倾身把她摁在床上。

    倾身把她摁在床上。

    “天冷,下次别穿这么少。”他盯着她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因为是戏剧社的道具,料子都挺薄,不过这人说归说,手里却是反其道而行的扒起她的衣服。

    乔莞举起两条小腿在他腰上乱蹭:“天气冷你还脱我的衣服……唔。”

    他堵住她的嘴,跟火车过境似的,异常凶猛的吞噬她的满腹牢骚。

    乔莞不服气的胡乱动弹,小脑袋左摇右摆的终于找了一丝空隙:“……哎……你到底喜不喜欢呀……唔,你还没回我的话……”

    他仍旧不动声色,只是今儿个要得比初夜都猛,直将她这条小鱼煎了又煎,尝了又尝,而后一口吞下,连鱼骨头都没剩。

    乔莞后来想,难道这个闷骚真的喜欢COSPLAY?她开始考虑,哪天若是惹他生气,她可以找沈芊芊再借一套道具过来。

    恩,护士裙看起来不错?

    ——

    直到夕阳染红了整个天际,傅天琅终于舍得松开她。

    乔莞汗淋淋的倒在一旁,被他拎去浴室洗刷干净才算完事。

    窗外还在飘雪,冷飕飕的天气让她哼哼唧唧的往身旁的热源靠近。

    她一翻身试图拱上他的胸膛,谁知平日任她胡来的傅天琅,这会让却是一个狼爪子拍下,牢牢的将她摁在身畔。

    乔莞愣了愣,不高兴的又要扑上他的胸膛,可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呀,很快,她又像一只被五指山压住的猴子,扑腾两下,浑身上下便只剩一颗脑袋能动了。

    乔莞咕哝一声,很识相的没再去撩他,虽然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

    不让她趴着就不趴着呗,大不了她抱着他睡。

    于是乔莞在沉寂了片刻后又死皮赖脸的黏了过去,死死缠着他粗粗的胳膊呓语,不过这次他倒是没再推开她……

    正睡得迷迷糊糊,乔莞便发现自己屁股下多了个枕头,下身被枕头托高的睡姿令她不太舒服的翻过身。

    顺手一抽,扔到床下。

    可当乔莞再次被一泡尿憋醒的时候,揉了揉发酸的腰肢,她身下的小枕头竟又神奇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她吓了一跳,瞥向一旁的空位。

    那里早没了傅天琅的身影,而听着从厨房里传来的响动,她知道他正在给她做饭。

    乔莞跳下床,穿好衣服,踏着拖鞋找他去了。

    可是在之后的一段日子,乔莞发现傅天琅的行为举止很是诡异。

    他总是喜欢趁她睡着的时候往她屁股下垫枕头,一次两次,她没留心,可三次四次……

    某日,当他又趁她半梦半醒,试图给她枕头的时候,乔莞突的抓住他的手,一咕噜爬起来。

    她跨坐在他胸膛,垂着眼,水水的双眸在黑夜里直勾勾的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

    长长的黑发自然垂落,一下下的撩着的他的面庞。

    傅天琅眸色淡淡,不动声色的执起她的手:“没什么。”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乔莞微恼的瞪他,张了张嘴正要继续审问,却冷不丁的顺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胸前。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光溜溜的坐在他身上,虽说屋内光线昏暗,但她深知他夜视能力极佳……

    小脸顿时一红,她那少得可怜的羞耻心终于苏醒,于是便扯了扯被子刚要爬下来,却再次被人光溜溜的制伏,乔莞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又被无情的镇压了,至于她满肚子的疑问也很快让一屋子的低喘取代。

    而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情况总是在重重复复的循环,每当她打算把事情弄清楚的时候,就会被他不声不响的摁住一顿教训,等到他收手了,她又软趴趴的跟个病号似的再也想不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久而久之,还真被他忽悠了一段时间,直到乔莞在某日午后,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而且,他好像……很久没戴套了。

    具体时间,她其实也不太记得,她的经期向来准时,所以即便他不戴套子,只要姨妈一来,她就会把所有疑虑抛诸脑后,日复一日的,她甚至连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枪上阵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既不带套,还要往她屁股下垫枕头,难道……

    乔莞不太是滋味的吃着她的粉蒸肉,心里直打鼓。

    难不成,他是想让她怀孕……

    ------题外话------

    ︿( ̄︶ ̄)︿你们猜,他们下一章会结婚吗?

 201 两个人,一辈子

    花褪残红青杏小,春天匆匆地过去了。

    这日,乔莞上完课后特地去了一趟医院,这事她没告诉傅天琅,也没和任何一个人说,因为今儿个她来的目的,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

    进行不孕不育的检查……

    乔莞咬着唇畔,一脸苍白的站在窗口旁,望了望楼下的一片绿荫与在微风中摇曳的白杨,春天虽然过去了,但夏日的风光依旧美好,在这片阳光璀璨的世界里生机盎然。

    可乔莞看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与外头的世界一比,她就是个从头灰到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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