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沉肃严冷的脸庞在看到兮兮时,缓柔了下来。
单臂将兮兮抱了起来,容墨琛伸出另一条手臂,黑眸沁润的看着寒寒。
寒寒怔住,黑黑的眼珠子有些不可置信及犹豫的盯着容墨琛。
容墨琛浅勾唇,耐心的看着寒寒。
靳橘沫也抿着唇,看着寒寒。
“哥哥。”兮兮小声喊他。
寒寒眨了眨眼,小。嘴蠕了几下,似乎是想拒绝的,可最终,到底没有。
慢慢挪动小碎步,走到了容墨琛面前。
容墨琛抱起寒寒,薄刃的唇在他额头上碰了碰,柔声道,“累不累?”
寒寒搅着小手儿,小脑袋低低垂着,耳尖儿通红,摇头。
容墨琛又亲了口兮兮。
兮兮搂紧容墨琛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爸爸,你亲哥哥,所以哥哥又害羞了。”
寒寒小脸也红透了,挂不住,扭身张开双臂对靳橘沫道,“妈。”
靳橘沫知道儿子害羞了,也不拆穿他,上前,将他从容墨琛怀里接了过来。
寒寒红着脸,不看容墨琛,撅着小屁。股趴在靳橘沫怀里,在她耳边愤愤嘀咕,“叶曦兮什么都不懂。”
靳橘沫愣了愣,抚了抚寒寒的背,“兮兮是妹妹,寒寒多包容她好不好?”
寒寒傲娇的轻哼,“我考虑下吧。”
靳橘沫忍不住扯了下嘴角,在他耳朵上亲了亲,“乖。”
寒寒别扭的把耳朵往靳橘沫脖子里藏了藏。
靳橘沫眼底都是温柔。
容墨琛望着靳橘沫和寒寒的黑眸微缩,哑声对靳橘沫道,“我来吧。”
自从容墨琛出现后,靳橘沫便感觉到聚集到他们这边的目光越来越多。
靳橘沫轻皱眉,看着他,“你能行么?”
容墨琛扬眉,“小瞧我?”
靳橘沫暗撇了下嘴。
却忽而,怀里一轻。
寒寒已被他抱进了怀里,阔步朝商场地下停车库走了去。
靳橘沫看着容墨琛怀里抱着两个“小肥猪”走路还带风的。
瞬间觉得自己刚才那一问,简直就是废话!
她看,别说抱兮兮和寒寒,就算再来两个兮兮和寒寒挂在他身上都没有问题。
。。。。。。
车子滑进公寓大楼下的停车区,兮兮已经在儿童座椅上睡着了,而寒寒亦是睡意惺忪,只是靠强撑着才没有睡过去。
车子刚停下,靳橘沫便离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可有人比她更快。
靳橘沫站在车外,看着容墨琛动手轻缓的将兮兮从儿童座椅上抱进怀里。
垂眸望着兮兮的眼眸,柔。软温煦,冷硬的脸部线条,此刻亦轻缓柔和,蕴着很浓的舐犊情深。
若非亲眼所见。
靳橘沫绝不会相信,这个冷清冷酷的男人,有了子女后,也会变得和普通父母一般,面对子女时,棱角全无。
容墨琛眼角觑见靳橘沫望向他,黑眸轻抬,眼眸深处的温存并且散去反而越发浓烈凝视着她。
靳橘沫眼球像是被蜜蜂蛰了下狠狠一缩,转开视线,快步走到后车座,将寒寒从车上抱了起来。
牵着寒寒朝公寓大楼走了去。
容墨琛看着靳姐姐逃荒似的背影,黑眸眯了下,抬步跟了上前。
。。。。。。
回到公寓,靳橘沫快速给寒寒洗了洗,寒寒爬到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靳橘沫又才给兮兮擦了擦脸,掖好被角,便走出了房间。
容墨琛目光紧追着靳橘沫的背脊。
在她的身形将将隐没到门沿外时,容墨琛蓦地提步,几步便走出了卧室。
靳橘沫刚走到客厅,手腕便从后被用力拽住。
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男人压制在了沙发背沿,掠夺了呼吸。
男人强韧的蛇根不由分说窜了进来,一顿肆无忌惮的绞缠。
男人粗粝的呼吸,伴随着唇齿相融的暧。昧声响,如闷雷般响彻在靳橘沫耳膜边,震得她意识全无。
只能呆呆的,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靳橘沫没有反抗,一副呆然懵懂的模样,更是激起了男人的掠夺欲。
容墨琛蓦地用力,揽紧
靳橘沫的腰肢,宛若无骨的腰身贴合着他,每一处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般的合契。
身前像是被大火烘烤着,烤得靳橘沫脑门都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下意识的,双手抗拒的推了推男人精壮烫人的胸膛。
靳橘沫这样的举动,于容墨琛而言,无异于拒绝。
重重闭了闭眼,容墨琛脸庞灼红,太阳穴两边的筋络突兀跳动得有些可怕,握着靳橘沫腰肢的两只大掌,亦仿佛刚从火堆里取出的火钳,烙得靳橘沫的腰肢烫得似快要烧起来般。
靳橘沫抗拒的动作益发的频繁用力。
容墨琛蓦地攥紧手,猛地抽回了在靳橘沫腰肢上的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背沿,薄唇却紧贴着靳橘沫轻颤的唇,不舍就这么离开。
靳橘沫气息孱弱,桃花眼雾蒙蒙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意识几近于无。
容墨琛额头抵着靳橘沫的,磁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承载着极大的痛楚,“小沫,我可能,忍不了多久了。”………题外话………六千+~~~~谢谢13526029548和229113652亲的月票,以及wudupaopao456亲的荷包。姑娘们多多支持哇哇哇~~~最近留言变得好少好少有木有~~~~泪
☆、第220章 四年前,容先生也病过一场,整整两个月才好利索
容墨琛额头抵着靳橘沫的,磁哑的嗓音听上去像是承载着极大的痛楚,“小沫,我可能,忍不了多久了。”
他炙烫的身体离开她许久,靳橘沫仍觉得胸口的地方滚沸得紧是。
尤其是左胸口那块。
靳橘沫眨了眨眼睫,抵在沙发背沿的手缓缓扣紧。
就这么站了不知道多久,靳橘沫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已走到沙发上坐下,半响没有动静传来的某人堕。
容墨琛倚坐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形衬得沙发一下小了不少。
他紧凝着眉峰,冷艳的脸庞却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黑眸也似是被灼烧过,沸炽的盯着她。
靳橘沫握紧了紧手,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行动快于意识。
找到一块方巾,从冰箱里拿出了几块冰包在里面,快步走到他面前。
白皙无暇的手背在他额头上碰了碰。
下一秒,秀眉皱紧,看着他,“你发烧了你知道么?”
容墨琛没说话,只沉着眸盯着她。
靳橘沫桃花眼闪过恼意,将手中包着冰块的方巾塞进他手里,“用冰块在额头和脸颊敷一敷,降温。”
说着,靳橘沫环顾了眼房间,在液晶电视机下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只医药箱和一些感冒药。
应该是担心两个孩子感冒而准备的;毕竟有备无患。
靳橘沫走过去,翻了两袋感冒冲剂,接来热水,走到容墨琛面前。
将冲剂倒进纸杯里,就着热水和了和,递给容墨琛,“现在只有这个,先喝了吧。”
容墨琛拧拧眉,把脸微别到一边,无声的拒绝。
靳橘沫暗自咬牙,不由分说曲腿靠在沙发上,将纸杯送到他唇边,“喝。”
“。。。。。。”容墨琛黑眸快速闪过意外,抿唇看向靳橘沫板着的小脸,好似他若是不喝,她就会对他施以酷刑的凶横样儿。
“喝了。”靳橘沫再次道。
容墨琛黑睫轻动,缓缓张开了唇。
靳橘沫没有犹豫,抬起细软的手腕,缓缓将冲剂送进他嘴里。
看着他咽动喉结吞下,靳橘沫微缓和了脸色。
将纸杯仍旧垃圾篓里,靳橘沫从他手里拿过冰块,在他额头和脸颊四周冰敷,没有说话。
容墨琛静静的抬起黑眸,看着靳橘沫小巧白皙的下巴,和微微抿紧的粉唇,心间有什么东西,渐渐沁润进他的心脉。
忽而。
靳橘沫感觉另一只手被一只干燥的大掌握住了。
靳橘沫手上的动作微顿,垂眸,盯着容墨琛烧红的脸。
容墨琛握起她的手,微烫的薄唇轻缓的印在了靳橘沫的手背上。
而一双深瞳,却始终未离开过靳橘沫的脸。
靳橘沫被他握住的手颤了颤,继而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继续手中的动作,给他冰敷。
靳橘沫这样弄了大概一刻钟,发觉他额头不仅更烫了,反而沁出了层层薄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心尖微紧,靳橘沫低头看向他。
却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睡着了。
“容墨琛,容墨琛。。。。。。”靳橘沫唤了他两声,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轻咬了口下唇,靳橘沫从沙发上收回腿站直,转身欲去拿桌上的手机时,腕上突地一紧。
靳橘沫双眼轻缩,回头看向容墨琛。
他仍然紧闭着双眸,只是一对长眉拢得更紧了。
靳橘沫看着被他拽紧的手腕,抿着唇,试探性的又抽了几次。
结果,她没抽动一次,都感觉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均加重了分。
靳橘沫眼角轻抽,看了眼某人。
若不是他烧成这样,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了?
最后,靳橘沫到底没再强制抽出手。
tang微躬下身,用另一只手艰难的拿到了桌上的手机。
翻开手机联系人。
不出意外,果然看到了顾言等人的联系方式在里面。
靳橘沫几乎可以肯定。
她手机里“亲亲老公”的备注,是雷弈城的杰作无疑了。
在肖南卿、雷弈城和顾言三人之间,靳橘沫还是选择通知了顾言。
毕竟,比起顾言,肖南卿和雷弈城的危险系数,远远高出顾言许多。
。。。。。。
一听到素来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某人竟然病倒了。
顾言很争气的一下子通知了肖南卿和雷弈城。
所以当看到除了顾言以外,雷弈城和肖南卿两人都来了。
靳橘沫意外之余,在看到三人脸上隐隐透出的“兴奋”时,眼尾颤个不停。
在四人当中。
当属顾言和肖南卿最瘦,雷弈城最壮,而容墨琛精健,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那种。
可三人一进门,却是肖南卿一把将容墨琛给扛了起来。
靳橘沫当时的表情跟看到外星人没什么区别,惊呆!
肖南卿嘴角溜出一缕痞笑,斜了眼靳橘沫,大大咧咧的扛着容墨琛朝主卧去了。
容墨琛的手一直拽着靳橘沫。
所以相当于,肖南卿是扛着容墨琛,拖着靳橘沫进的主卧。
。。。。。。
“三十九度四。”
宁文清看了眼电子体温计上的数字,对靳橘沫说。
靳橘沫抿唇,眉心却不自觉轻皱了下。
“都说身体好的人不生病倒好,如果病了,势必很严重。”宁文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靳橘沫说,“四年前,容先生也病过一场,整整两个月才好利索了,不知道这次,又要多久。”
两个月。。。。。。
靳橘沫睫毛一颤,看向床上即便昏睡仍紧蹙着眉峰的男人。
“先输点水吧。容先生这人脾气倔,不肯吃药。”宁文清叹息。
“还是开点药吧,好得快。”靳橘沫低声道。
宁文清挑挑眉,半响,“也好。”
主卧外门口站着的肖南卿三人听到靳橘沫的话,皆是扯了扯唇。
。。。。。。
等输完水,宁文清才离开。
靳橘沫坐在床沿,指腹轻描了下容墨琛手背的针孔,很快又收了回来。
肖南卿斜斜的靠在门沿,凤眼轻眯着靳橘沫,“听顾言说,这些天在S市,某人几乎没怎么休息。半夜三四点就跑到你公寓楼下等着,风雨无阻。昨晚又是一夜未眠。想来就是这么病的。”
“三四点?”靳橘沫抿紧嘴角,看向顾言。
顾言连忙点头,“起先;我起床后去找容老大,发现他已经离开了;以为他六七点走的。有一晚,我半夜口渴;起床找水喝,路过容老大房间发现门是开着的,站在门口看了看;却没人。后来问容老大,他不肯说。职业病闹的。容老大越不说我越想知道。所以有一天趁容老大半夜出门的时候悄悄跟上,才发现容老大大半夜不睡;是跑去你公寓楼下了。”
靳橘沫屏了口气,将目光从顾言身上转到容墨琛,桃花眼碾转过深沉,却是什么都没说。
肖南卿轻眯眼,磁性的男低音略显阴邪,“四年前某人那一病才叫史无前例,若非亲眼所见,恐怕任人说得天花乱坠,都不会有人相信。。。。。。真是快死了的样子,呵。别说别人不信,就是我现在回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容氏总裁,怎么会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差点要了命去。”
靳橘沫握了握手,目光胶在那张昏睡的冷漠俊颜上,低声问,“那次,又是因为什么?”
肖南卿盯着靳橘沫,冷呲,“你说呢?”
“。。。。。。”靳橘沫捏紧的指节轻抖,缓缓抬眸,转向肖南卿,“你想说,他是因为我,所以差点死了对吗?”
“所以你觉得不能是因为你么?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是?”肖南卿紧瞥着靳橘沫,凤眸咄咄逼人。
“怎么会是我呢?”靳橘沫自嘲扯唇,“我算什么?”
“小沫沫,到现在;你怎么还这么说?你是真不明白容老大的心;还是装不明白?”
听到靳橘沫这么说,顾言娃娃脸一沉;忍了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了,激动道,“四年前,容老大以为你死了,不仅把自己弄得只剩下半条命,还将所有害得你。。。。。。你真该去看看,当初害你的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靳橘沫皱眉,惊诧又疑惑的看着顾言,“你什么意思?害我的人;他们;怎么了?”
顾言有些烦躁,“本来这些容老大是不让我们多嘴告诉你的。他醒来后要是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些,不定怎么着我呢。但话说到这儿,我也是不吐不快。”
顾言紧提了口气,看着靳橘沫道,“四年前,容老大得知你爷爷亡故得蹊跷,让我暗中调查原因。后来知道夜茴酒吧的总经理杨兴威,与唐阮和傅木蓝合作陷害你。傅木蓝受唐阮指使,让杨兴威在容老大的母亲面前诬陷你,并将一份加工过的磁盘给她。方女士本来就不喜欢你,又相信了他们的鬼话,一气之下拿着那些所谓的证据去了医院找你爷爷。你爷爷当时气得加重了病情。可好在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容老大知道你担心方女士再次去医院打扰你爷爷,所以特意让雷老二派了两名手下去医院保护你爷爷,可。。。。。。”
顾言说道这儿,看了眼雷弈城。
雷弈城紧凝着眉峰,刚硬的脸庞整肃的对着靳橘沫,正声道,“这件事我很抱歉。不过那两人已经被我处置了。”
处置?
靳橘沫眉心轻跳,桃花眼里的疑惑越见深浓,“当初傅木蓝告诉我,是唐阮收买了人害死了我爷爷。”
“唐阮或许有那个心,但最终害你爷爷枉死的,却不是她。”肖南卿说。
不是?
靳橘沫从床上站起来,震愕的看着肖南卿几人,“什么意思?不是她,那是谁?”
肖南卿嘴角掠过一道冷血,“傅木蓝。”
“。。。。。。”靳橘沫瞪大眼,脑子混乱,心尖却止不住的发寒,“可傅木蓝告诉我。。。。。。”
“一开始,确是唐阮先找傅木蓝合作。唐阮心知傅木蓝一直对容老大。。。。。。”
顾言顾虑的看了眼靳橘沫,舔了口唇才说,“别有用心。所以知道,傅木蓝是目前最不想看到你嫁给容老大的人。所以她找傅木蓝合作。傅木蓝假意犹豫不决,最后装做一副被唐阮说服的样子和唐阮合作。如果说是唐阮利用傅木蓝,倒不如说傅木蓝利用了唐阮。”
“傅木蓝一心以为容老大心爱的人是唐阮。除掉了一个你还不够,她想利用你爷爷的死,一并除掉你和唐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