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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薛凯说道，“哼，黎暮，等你知道是谁做的再放狠话吧。”
在位置上的薛凯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会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身影，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拍到？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薛凯的身上，薛凯傻傻地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师特别凶地看向薛凯，“薛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薛凯一下子就怂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就不说了。
“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了，现在怎么办呢？”佐佐站在讲台上看着薛凯，明明比薛凯要矮，可是那种慑人的气势却十分的有压迫力，他明明是在笑，却令人害怕，连站在身边的老师都有了压迫力。
薛凯被佐佐吓到了，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现在吓得已经哆嗦了。
虽然他比佐佐要大，可是再大也只是个孩子，禁不住被佐佐这么地看着。
“薛凯，还不向黎暮道歉？我要将你的爸妈叫过来，你这样的行为严重影响到同学，太恶劣了！”老师觉得有必要将家长叫过来。
接下来就没听到薛凯说话了，老师让薛凯自己去将黎暮的位置打扫干净，然后叫来了他的父母，带回家去教育了一顿，下午的课佐佐没上，又回家了，瞬间叫老师将他的课桌椅换了，弄新的来，他真的是无法忍受了。
之前是为了找出薛凯，所以就忍着了。
现在没有忍的必要了。
第二天薛凯吃完午饭出来的时候，就被周遥给带走了，直接带到了学校的一个角落，薛凯吓得半死，以为是遇到了绑架，等看到佐佐的时候基本上明白了。
“你你，干什么？”薛凯明显很紧张很害怕。
“找你麻烦啊，蠢！”佐佐没好气地说，翻了一个白眼，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问出干什么这样的问题，不是蠢是什么？
“你别乱来，我，我……”薛凯想跑，他也这么做了，但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佐佐追到了，佐佐挡在他的身前，“跑什么啊，你又跑不过我，薛凯，我警告过你，但是你自己不识相，现在可不能怪我了。”
薛凯一脸惊慌，觉得佐佐是要揍他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佐佐，不是别的孩子，如果是别的孩子的话，也许就是揍人了，但是佐佐的话，绝对不是揍人这么简单的惩罚。
周遥将一晚装满汤装满菜的大碗递给佐佐，佐佐端着，看了看薛凯，薛凯已经吓得不行了，没有干坏事的那种嚣张，只剩下害怕。
“还是你来吧，我来的话，到时候溅得我一身。”佐佐将大碗递给周遥，觉得还是让周遥来比较好，他就站远一点看着。
“站好了，别乱动，不要让这些滴到地上，滴到地上你可是要舔掉的。”佐佐看着薛凯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说着很普通的话。
“啊！”薛凯大叫了一声，因为那一碗汤菜已经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
他已经傻了，彻底地傻了，除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么一碗汤菜不可能不弄到地上的。
佐佐看着地上的汤菜很可惜地摇摇头，“怎么办？地上有了呢？”
薛凯已经被吓懵了，看着佐佐整个人都在抖。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整我？”佐佐看向薛凯，冷眸一闪，薛凯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说是吧，不说的话……”佐佐拖长着声音。
“我说我说我说，我只是只是看不惯你，只是，只是嫉妒你！”薛凯直接是哭出来的，他想爸爸妈妈，想回家，好吓人，好吓人，想回家！
佐佐点点头，“就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薛凯已经语无伦次了，他真的是很害怕。
以前以为佐佐只是仗着有那么多人喜欢而已，并没有多厉害，现在他真的是见识到了，佐佐真的是很厉害。
“好吧，原谅你了，不让你舔了，省得说我欺负你。”
一旁的周遥尴尬地撇开头，小少爷，您这样还不叫欺负吗？看看薛凯，不知道裤裆那里是汤呢还是尿呢？
☆、681。第681章 ：凶手已经有眉目了
薛凯狼狈地跑回家的时候，恰好被唐陌看到了，看到薛凯的样子，唐陌第一反应就是佐佐做的，顺着薛凯跑来的方向跑过去看，果然看到佐佐和周遥在那里，佐佐看到他立即笑着打招呼。
“你对薛凯做什么了？”唐陌并不是用质问的语气，只是好奇问问，因为看薛凯的样子好像很害怕很害怕。
他能想象薛凯的害怕，一般成年人在佐佐的面前都有可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佐佐笑着说，然后拉着唐陌回去教室。
佐佐坐在位置上叹了一口气，“我才来这么一点时间就有人欺负我了，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人欺负我啊。”
唐陌黑线，到底是谁欺负谁？
“不会的。”想要欺负你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是不是看我和你关系好所以羡慕嫉妒恨啊？糖糖，我是不是应该离你远一点？”佐佐看着唐陌眨巴着眼睛。
“为什么是和我有关系？”唐陌觉得冤枉死了。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呢。”说完，佐佐就伸手捏住了唐陌的脸颊，“糖糖你长得这么可爱，成绩又好，有人喜欢你很正常啊，以后多和别的同学相处，不要总是赖在我身边哈。”
唐陌继续黑线。
到底是谁赖在谁的身边啊？黎暮，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诶呀，这是什么表情啊，不让你赖还不高兴了啊，好嘛好嘛，你继续赖，继续赖。”逗唐陌让佐佐觉得很开心，唐陌根本说不过他，看着唐陌憋得涨红了脸，他就很高兴。
唐陌干脆转过头去不和佐佐说话了，佐佐对着唐陌的背影做鬼脸。
佐佐回家的时候和顾萝说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顾萝惊讶得目瞪口呆，“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心机就这么重？”实在是有点难以理解。
“不造啊，谁让我长得这么让羡慕嫉妒恨呢。”佐佐翘起了兰花指，那表情叫一个欠扁。
顾萝轻咳，“你和你爸一样自恋。”
“不要说出真/相。”佐佐咧嘴笑，显得特别的淘气。
“我还以为你真的会让那个叫薛凯的同学舔那些东西。”顾萝觉得佐佐绝对是做得出来的，不过他没有那么做。
“看在他是个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了，要是下次他再使坏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佐佐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一抹冷光，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从小到大，他足够收敛了，也足够谦让，足够有礼貌，但是这不代表别人就可以欺负他。
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嚣张，也是可以的。
“妈妈，这个镯子不是子母扣吗？妈妈这个是子扣，母扣呢？在谁那里？爸爸吗？可是没看到爸爸手腕上有这个镯子啊。”佐佐注意到顾萝手腕上的桌子。
顾萝愣住，没想到佐佐竟然认识这个镯子，或者是子母扣。
“在帝倏那里。”顾萝回答，既然佐佐发现了，那就隐瞒不了了。
佐佐惊愕地瞪大眼睛，“帝倏叔叔？帝倏叔叔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妈妈这样的镯子？”
“不知道。”她也想知道啊，帝倏就是个疯子！
“爸爸说什么了吗？”
“黎夜说不用管，点戴着，等顾小黎出生再说。”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佐佐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黎夜朝着他们走了过来，“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顾萝问得很下意识。
“见谦言。”
“哦，去吧，早点回来。”
“嗯。”
黎夜出门去了洛谦言的住处，刚才洛谦言打电话给他，要和他说件事，但是电话里不方便，就让黎夜过去，到了洛谦言的住处，黎夜坐了下来。
“请你到我家里来还真不容易啊。”
“谁让你的家像个狗窝，还不如约在夏殇那里。”夏殇的家明显要比洛谦言的家干净很多。
提到夏殇，洛谦言就急了，“干嘛去他那里，他那里冷冷清清的，哪里有我这里这么的温馨。”说完瞄到自己的一只臭袜子立即冲过去捡起来丢到一边，此时黎夜的脸上已经是嫌弃得不能再嫌弃了。
“说正事。”早点说完早点走。
洛谦言立即过来在黎夜的对面坐下，然后将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都交给黎夜，“你先看看。”
黎夜拿过来看了一会，以他的看书能力其实早就可以看完了，但是他盯着上面那些资料许久没有说话。
二十分钟后他才开口，“这件事我也查到一些线索。”
洛谦言一怔，没想到黎夜也有去查。
“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多说了，我们怀疑楼建国，金远顺都是被他所杀，虽然手法不一样，但是都透出了两点，故意混乱的手法，和强烈的仇恨意识。”
他指着两张现场的照片给黎夜看。
从两张照片来看，死者都是遭受了很残暴的对待，尽管楼建国是一刀一刀流血过多而死的，手法似乎比较温和，但依旧改变不了残忍的事实，这是极强的报复手法。
还有金远顺，从死者的伤痕和血溅的范围，都能体现出凶手的残暴。
原本他们怀疑是杀手做的，故意来混淆视听，因为当初的线索有限，随着调查的深入，有些线索就浮现出来了，主要是他们办理这样无头绪的案子多了，知道到什么时间的时间就需要转换思维。
黎夜的脸色不好。
洛谦言等着黎夜说话，他之所以找黎夜来这里说就是想要黎夜的意见，现在他也只是在初步怀疑的阶段，所以想要尽快通知黎夜，等再调查下去，也许就来不及了。
“这件事我会和上面说，由我来接手。”黎夜对洛谦言说。
“什么？你接手？不好吧，要是到时候真的是他，你怎么办？顾萝不得恨死你！”洛谦言并不赞同。
两个人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要是因为这件事……
“那也没有办法。”黎夜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洛谦言皱起道，“你不用接手了，还是我来吧，我是一个外人，被顾萝恨上就恨上了。”
☆、682。第682章 ：如果最后顾萝离开你，怎么办？
然而黎夜却是摇头，“这件事不会只是恨上那么简单。”
洛谦言蹙眉，等着黎夜继续说。
“以顾萝的性子，如果对方是你，那么对她来说，绝对是顾帆比较重要，她也许会为了顾帆做出某些事情来，对她而言，亲人更重要，她好不容易找到顾帆，没有那么容易放弃。”黎夜说完之后心里比较沉重，为什么偏偏是顾帆？
顾帆对顾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顾帆出事的话，顾萝肯定无法接受，这是一件两难的事情。
洛谦言陷入的沉默。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接手的话，顾萝不会真的和你对着干，会默认这件事，可是这样的后果就是你们之间的感情就有了裂缝，你也知道顾帆对顾萝来说很重要，这么重要的人因为你出事了，你觉得顾萝还能好好和你在一起吗？”
绝对不可能的！
他能想象到要是最后查出来顾帆真的是凶手的话，顾萝想要保顾帆，但是黎夜要抓顾帆，两个人会不会因此反目成仇？黎夜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两个人又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要是最后分开的话，谁都会惋惜的吧。
而身为当事人的两个人肯定是痛心的。
难道要顾萝在失去顾帆的时候还要承受失去黎夜的痛？
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
“我不能看着她做错事。”顾萝要是做错事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挽回了，“就算是你接手这件事，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还不如我自己来？这样，她的目标只是我。”
对于顾帆，他一直都是持保留态度的，所以当初才会让顾萝去验DNA，在得知真的是姐弟的时候，黎夜并未高兴，消失了这么久的弟弟突然出现，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顾帆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被遗弃的，大家都不知道顾帆是在什么环境中成长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从他的角度来分析，顾帆的心理很可能已经有不小程度的扭曲了。
但是因为他不够了解顾帆的成长环境，所以无法给出准确的判断，但是从这件案子来看，顾帆是带着仇恨的。
而且将仇恨发泄在了楼建国和金远顺的身上，因为是他们害得他被遗弃，害得他遭受了那些磨难。
其实倒是挺庆幸对于顾帆的被遗弃，顾萝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的话，顾帆说不定会将顾萝一起报复，尽管洛谦言只是初步怀疑凶手是顾帆，但是黎夜知道，这个凶手就是顾帆，剩下的就只是收集证据罢了。
“黎夜，如果最后顾萝离开你，你该怎么办？”洛谦言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是希望黎夜可以好好的。
“我会等她。”黎夜笑了笑。
到时候就看他在顾萝的心目中占据多少的分量了。
“夜，其实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在暗中做事，这样你们就不会走到那一步。”现在他们说的就是最坏的结果，有些事情还是得提早想的。
黎夜摇头，“我不想骗她。”
他不想对顾萝撒谎，撒谎换来的信任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后肯定会被发现，所以他不想那么做。
洛谦言又是一声叹息。
“这件事我会暂时压下来，等顾萝生完孩子再说，否则她更加承受不住。”若是这个时候知道了，对她对孩子都会有影响，所以还是压一压。
“嗯，先压着吧，其实证据不好找，就算顾帆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也不能够指证就是他杀的人，这两个案子还是比较复杂的。”洛谦言知道这个案子没那么容易可以查出头绪，因为证据不好找。
黎夜点头。
“我想顾帆也是心里有数吧，他也不会让我们找到证据，至少在顾萝生孩子之前不会让我们找到，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要是自己有觉悟还可以，要是他自己没觉悟的话，就有点难办。”
到时候不要他们在这边拼命地压制，最后被顾帆自己捅了出来，那就白干了。
“不会，我看他没有那个意思，顾萝生日那天，顾帆表现很正常，很期待孩子出生，也就是说他也是在等这个孩子的出生。”尽管黎夜和顾帆的接触不多，但是黎夜擅长察言观色，虽然他的情商不高，可是有目的的观察还是可以的。
洛谦言靠在沙发上，看着远处发呆。
“你说为什么总是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呢？”声音有些落寞。
黎夜没有说话。
“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就想要报复，可是报复之后呢？那样的事情只是爽了那么一下而已，剩下的是什么？是那些关心他的人难受，为什么就不能用和平一点的手段解决？非得如此？”
洛谦言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他们经历的事情，因为你是警/察。”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身份，能体会到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洛谦言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要光明磊落，要大肚能容，可是不是每个人的教育都是如此的。
这一点黎夜还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帝倏也是如此，他虽然不知道帝倏经历过什么，但是帝倏这样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的，肯定是经历了一个过程。
“是吗？”洛谦言有些迷茫。
“你在说夏殇吧。”黎夜直接说出了洛谦言的心事。
洛谦言的脸色变了变，想反驳，可是对上黎夜的眼睛，他发现自己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