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人类最终会堕入的深渊么?李烩摊臂道,“当然不会生这种事。个体毕竟是人,不是机器,他们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必须攫取8个资源,或者必须被攫取到死。就算真的有这样的,它也早已消亡了,几千年前就应该没了。我们活下来的人,必定是懂得变通的,不会任由他人攫取,也不会残暴无度的攫取他人,我们懂得变通与调整,我们懂得调整尺度。”
“实际上第六代已经是不可能存在的了,因为在的历史进程中,这个王朝早在第五代就毁灭了。”
“翻回第五代的图例。”李烩指着屏幕道,“第五代已经是一个可怕的时代了,256个个体拼命攫取资源,这导致相当多数的道德个体已经无法完成繁殖了,这是他们的忍耐底线,失去繁殖资格的个体,仗着数量上的优势,已经揭竿而起!”
“于是在第五代,已经生大革命了,999个个体揭竿而起,消灭了的暴政,让重新回到道德的轨道上。这样的革命并非是伟大的群体抉择,而是个体处于自私的目的,为了能够生存与繁殖而做出的选择。”
“促使重生的,并非是个体如何伟大,如何团结,仅仅因为个体是自私的,他们必须生存繁衍,我们承认这一切自私性,伟大通常只是一个口号。”
“于是,在这场革命中,大多数个体被消灭掉,当然也有一些个体学会了伪装,他们伪装成个体伺机待。”
“新的轮回开始了,不再是那个理想国度,道德与不道德的争锋再次展开!”
李烩大臂一挥,再次翻页!
241 沧桑的轮回!
“第二个轮回,有了之前革命的经验,选出了一些个体管理,由他们来制裁不道德,确保不会重蹈覆辙,根据此前的经验,管理者确定‘抢劫’这件事是不道德的,抢劫者会受到惩罚。这在此时个体普遍掌握的攫取资源方式,这也让长时间保持。”
“然而自私的本性深埋在每个个体心中,他们永远渴望资源,更多的资源,只要时间够久,终会再次突变出的个体,他们终会绕过‘抢劫’这个攫取方式,终会现原来还可以‘偷窃’!”
“学会了新姿势的个体出现了!”
“管理者还来不及定义,新的轮回又开始了!新的个体开始大肆繁衍,一切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原始的轨道。”
“这里,我们通过计算,得出了一个漂亮的临界值。”
“888,必须保证1ooo人中至少有888个个体,才能保证不生颠覆性动乱。”
“这个值随着攫取数量的变化而变化,当不道德收敛一些,就忍让一些,粗暴一些,道德就愤怒一些。”
“8是我随便选的数字,它不重要,我们可赋予其任何数字,都可以得出类似的结论,只是尺度有所差别,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模型理论。”
“除此之外,还有很关键的一点——”
一张有趣的地图浮现出来。
“并非是孤立的,周围会有和,总之杂七杂八上百个国度,他们常年处于竞争关系,一旦某国力衰弱,周围的国家就会乘虚而入,这也会导致该国体系崩塌,最终以某种方式重建,或者干脆亡国。”
“也就是说,面临的局面不仅是内部个体与的争锋,他们同时也受到了其它国家的威胁,所以要生存,要强大。”
“就这样,无尽的轮回在展开,王朝来了又去,人们死了又生。”
“无数个轮次的兴亡中,拥有了文字,拥有了历史,人们在经历了足够久的生存与繁衍后,也拥有了更多的智慧。”
“a国诞生了政治,有了国王,选拔出了一批又一批更加出色的管理者,他们通古论今,进行了足够久的思考后,意识到了道德与不道德的争端,他们尽力去管理,只为更加繁荣昌盛,同时不被b、c、d国侵略,并保证具有竞争优势。管理者们也并不一定是伟大的,也许只是他们的自身利于与整体利益吻合罢了。”
“管理者们为了保证国力,用尽一切手段,去定义,去限制。”
“杀人是不道德的,要禁止杀人;偷窃是不道德的,要禁止偷窃;**是不道德的,要禁止***在体系中,禁止的事情越来越多,法典越来越厚。也在不断变化,他们不能靠偷窃抢劫去攫取资源了,他们必须开创新的方式,也许是诈骗,也许是买卖人口,总之他们总能找到突破口。”
“管理者们只好继续增加法典的厚度,他们终于开始明白,是永远无法被消灭的,自私的本性是埋得最深的东西,是人们永远无法克服的东西,是柏拉图、康德、尼采都无法消灭的东西,就连耶和华,释迦摩尼或者别的谁也对其束手无策。”
“不劳而获充满了诱惑,攫取远比辛勤生产来的暴利,个体不满足于人人相同,他们想要鹤立鸡群,他们需要更多更多的!”
“更麻烦的事情是,管理者们也是普通的个体,他们同样也会,没理由要求他们要放弃‘自私’,放弃更多的。与平民个体相比,管理者们更可以用手上的权力遮掩自己的,甚至变本加厉的,从而攫取更多的资源,更加快乐,子孙成群。当管理者中群体足够庞大,他们就会互相包庇,最终造成了更混乱的局面。”
“这个局面像极了之前所说的‘科举现象’,封建王朝的管理者们通过各种创新的手段攫取资源,互相包庇,抱团,成为没有任何人能制裁的群体。而作为的一个普通个体,摆在他面前似乎只有两个选择,坚持被攫取,或者投靠,拼命成为管理者中的一员,从现有资料来看,有条件的人,大多数选择了后者。”
“同样的,我们不批判他们,这是合情合理的,‘自私’几乎是世界上最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于是,在无尽的轮回中,的管理者们一次次变得集体,最终致使食不果腹的群体进行革命,消灭旧的群体后,革命者们推选出了新的管理者。”
“然而永恒的自私,正如不老的魔鬼一样,微笑着看着百废待兴的,他只需要微笑,只需要等待,在稳定足够久后,总有新的方式,使再次陷入了群体的深渊。”
“时间的齿轮飞转动!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一个个王朝的更迭,一次次揭竿而起,一轮轮外敌入侵!”
“在这痛苦的轮回中,个体们开始厌恶管理者,却又需要管理者,因为倘若没人制裁,一切将重回最初的蛮荒,那是所有个体的噩梦!同时,个体们也渴望成为管理者,那将力于获得的不败之地!”
“成百上千个轮回过后,地图上的大多数国家都被吞并了,留存了下来,因为的个体始终足够智慧与勤恳,这是他们个体相对于其他过度的优势所在,这让他们成为了一个最为古老的,饱经沧桑的,且空前强大的国度,他的对手只剩下了几个级大国。”
242 所以我更强!
“在这个过程中,创造过各种哲学与政治,施行过各种法律与管理策略,终于有一代,进入了全盛时代,的管理者与人民经验丰富,极其睿智,他们通晓各种知识理论,人口庞大,资源众多,稳定团结。”
“这一代睿智的管理者们早已将过往的经验进行总结,提炼,甚至创新。他们通过一系列手段,鼓励,批评,尽力去嘉奖,制裁,管理者们也制定了最为森严的律法与制裁手段,用以威慑。”
李烩抬起手指:“但请注意——”
“道德与不道德,永远是模糊的定义,它总在变化!”
“我们最初的定义,攫取他人资源叫不道德,劳动创造叫道德,但磅礴展的世界早以淘汰了这个定义,资源变得更加多样化,个体的劳动的方式各种各样,频繁的交易与货币系统模糊了这一切,攫取的手段更是千变万化,早已越了个体与个体之间的范畴。”
“比如炒房,比如恶意操纵股市,比如传销,这些事情该是的,但我们说不清楚是谁攫取了谁,一切并没那么简单。如有必要的话,甚至可以披上‘慈善’的皮囊,这将让一切更加难以分辨。”
“因此我们只好从结果来定义二者,换一个看似有些不准确,但更为基本,更具普适性的定义。”
“即是有益整体国力的,但个体可能无法获益。即是有害于整体国力的,但个体可以攫取资源。”
“多年的纷争中,早已学会了团结,他们必须团结起来保护自己,他们形成了无形的默契与道德尺度,联合起来去批判不道德。”
“当然,也学会了伪装,怎么可能让你一眼就看出来我呢?几千年前,杀人不道德,所以他们不杀人了,偷窃不道德那就不偷窃了,**不道德那就不**了。他们总能找到新的手段,比如网页游戏的虚假广告,比如刺激充值,比如雇佣很多个托儿去欺骗用户消费,攫取资源的本质是不变的,影响国力的本质是不变的。”
祁傲天突然一愣,他始终听得很沉醉,但这么扎一下他就不干了!
“不要突然针对我!这里我反对,恰恰相反,我是提高国力的!”
“短期提高,长期降低,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就像炒房一样,短时间内是有收益的,但足够长久会丧失巨大的生产动力。”
“我是创业,不是炒房。”
“鉴于你具体做的事情,其影响结果与炒房其实差不太多。”
“我觉得还是不一样。”
“你的个人资金收益拿去做什么了?”
“炒房。”祁傲天挠了挠头,“嗨呀好奇怪……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等等再说这个过程。”李烩暂时抛下祁傲天继续陈述,“并非每个人都是非善即恶的,实际上每个人都游走在与的中间,这让一切更加模糊。”
“但与的争锋从未停止,的野心,也从未熄灭,他们同样在飞展,他们也定义着自己的与,这是管理者们比拼智慧的过程,也是个体们比拼才能的过程。”
“虽然个体是国力的基础,但他们通常很分散,并且努力守护着自己有限的资源。”
“虽然个体最终是不利于的,但他们集中资源的效率极其惊人,即便是管理者偶尔也需要他们来集中资源,完成短时间内利用资源的诉求,这些个体偶尔会是阶段性提高国力的兴奋剂,这将在某个阶段有利于与的竞争。大航海时代就是最经典的例子,帝国列强们为了在瓜分新大6的竞争中抢得先机,纵容了‘屠杀’、‘抢劫’、‘人口买卖’等等完全不道德的事情,他们主动放下了道德的法典,鼓励个体去尽己所能的!”
“时代展是如此之快,在不断的竞争中,的管理者们懂得了制衡,他们学会了适当的利用聚集资源做事,然后再制裁它,也懂得了要小心保护好勤恳的,阶段的交替越来越频繁,与这对等位基因也不再是单纯的生物基因,从而化为了意识形态,或者说是我们乐此不疲去批判,去歌颂的‘三观’。”
“之间的竞争,不再只是单纯的国力竞赛,同样是意识形态格局中的攻城掠地,各种‘主义’层出不穷。”
“与之间的争锋,也不再是你死我活,而是三观的改变,颠覆与重塑。”
“所以祁傲天。”李烩终于转过头,“你代表的不是资本,而是的三观,你成立的理由是基于现实的,你获得了更多的,并且没有受到制裁。你的影响并不只是你攫取了多少资源,而是你将展现出来,树立开来,你用事实击碎了的三观,顺便打击了初心与梦想。”
“毫无疑问,是的。”祁傲天稳稳点头,“可是李烩你说过了,你不定义与的对与错,这只是两个立场的争锋,我的资源更多,我并未被制裁,所以现在,我更强,仅此而已。”
“大家听清了吧。”李烩转望观众,“他说,现在,他更强,就像第一个杀人没被判刑的,偷窃没被抓住的,**没被制裁的一样。的确,在杀人犯、小偷与**者不被定义,不被制裁之前,他们有理由拍着胸脯告诉所有人——”
“现在,我更强。”
观众们倒抽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
祁傲天皱眉道:“有必要把我的事情定义成犯罪么?”
“炒房算犯罪么?”
“当然不是。”
“现在还能炒么?”
“嗨呀我也很恼火啊!房子都被套牢了!”
“并不一定非要定义犯罪才算制裁对吧。”
“……”祁傲天微微皱眉,陷入思考。
李烩则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243 道德吸引力!
屏幕一变,新时代国的模型浮现。
“让我们再次回到昌盛的国,我们再次让一切回归到简洁的数学层面上。鉴于现阶段国文明与制度及其完备,道德与不道德也早已超越了生物基因范畴,化身为思想三观,因此我们决定引入两个新的参数。”
“吸引力与攫取难度。”
“这是两个动态的参数。”
“吸引力指的是道德与不道德两种立场对于个体的吸引力,我们定义,不道德个体攫取资源的数字,代表其吸引力。”
“道德一边,平均每10的个体是道德的,代表道德拥有1点吸引力。”
“道德依靠个体数量多寡增加吸引力,不道德则依赖资源攫取资源多寡来决定吸引力。道德需要同类足够多才有力量,不道德则需要攫取足够多的资源才有力量。”
“作为普通个体,按照二者吸引力的比例,选择一方投靠。”
“比如不道德个体攫取5资源,同时80的个体是道德的,那么二者之间的个体数字应该是58的关系。也就是说1000人中,大约有384个最终会投靠不道德。这其实是个不断变化的动态过程,我们将其数学过程简单化了。”
“另一个参数攫取难度同样是动态的,主要是由国管理者控制的系数。睿智的管理者在需要资源集中利用的时候,在短时间内需要蓬勃发展国力的时候,会适当降低攫取难度,而当不道德获取资源过多,吸引力大到影响国力的时候,则适度提高攫取难度,管理者以国力为最终攫取难度参考量。”
“管理者每提高1攫取难度,每个不道德个体则平均减少1资源攫取。”
“又一轮演算开始了,这是最后一次了,辛苦大家揉揉脑袋,我也喝口水。”李烩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大口喝了起来,他自己也是很累的!
不过观众们并没有揉脑袋,他们已经完全沉迷进数学的迷宫了!
李烩大臂一挥,新的演算开始了。
“还是那1000人,全盛的国,外加睿智的管理者。”
“还是从最理想情况开始,国中1000个个体都是道德的,攫取难度为零,道德吸引力是100,也就是10,不道德吸引力为0。
某个时间,1个个体突变为不道德。”
“虽然这个不道德个体被所有人批判,但是他攫取了8个资源,所有个体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资源丰富。这样吸引力比例就瞬间变成了108。”
“无须繁殖进行世代更迭,国的文明已经极其发达了,那个不道德个体攫取资源的丰功伟绩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他的快乐人尽皆知!”
“于是个体们开始改头换面,说得有趣些,大概就是颠覆三观吧,没办法,永恒的自私,为了资源。”
“个体与三观开始动态重新分布,一个又一个的道德个体因为资源的吸引力,转投不道德的阵营,这个过程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二十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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